第54章 季初棠在学校有点嚣张过头了
季初棠中午十一点才回到家。
进门后,她惊讶地发现,她妈妈季琴难得地也在家。
季初棠扑过去抱住季琴。
“妈妈,今天没去公司吗?”
季琴将季初棠从自己身上拉开,柳眉微皱,“没个正行。”
虽然在批评,但语气里没多少责备。
季初棠在季琴身旁坐下,向四周看了一眼,“爸爸呢?”
“我们刚刚买菜回家,这会他在书房接电话。”
“哦。”
季初棠一颗一颗摘着茶几上的青提吃。
舒淮州不喜欢家里有别人,他们家并没有保姆佣人。
平时做饭都是舒淮州,打扫是定期家政来做。
季琴看着坐在上,将青提一颗一颗往嘴里扔,没个女孩儿样的女儿,头疼地捏了捏鼻梁骨。
“假期我有时间,我们一家人去旅游。”
季初棠假期还未和同学朋友有约,此时能全家一起出门,心里当然开心,欣然答应,“好啊。”
“有想去的地方吗?”
季初棠只是略微地想了一下,“去海边吧,m城。”
季初棠说的是国外一个热带沙滩很出名的旅游城市。
“嗯,可以。”季琴接着说,“晚上我们回老宅陪你奶奶吃个饭,明天就出发。”
季初棠点头,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晚上吃饭别提,不想和舅舅一家一起去。扫兴。”
季琴知道自己弟弟一家都不怎么喜欢父女俩,倒是没责怪季初棠没规矩,只点头应了。
季初棠走后,迟宴北与顾霄泽玩游戏玩到下午两点才出门。
他骑车直径去了宜养精神病院。
可能是假期的原因,重病区的范围内也有人在小楼下的绿化区走动。
倒有点宁静安详的氛围。
迟宴北今天没有将车骑进重病区,停在了外面的停车场,走路进来。
直径上了他妈妈薛茹一个人的专属楼层。
薛茹今天状态很不错,甚至没有穿病服,穿着一身脏粉长袖连衣裙。
齐肩的长发柔顺地披散着,温柔又优雅。
怎么看都不像一位深度精神病患者。
迟宴北上来的时候,她在自己病房的窗边看书。
见到迟宴北向她走来,薛茹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温柔地叫他,“钧哥,你来了。”
刚走到病房门口的迟宴北,闻声,双手背在身后,默不作声地将手上的佛珠取下,揣进兜里。
身上凌厉的气势也被他收敛,整个人瞬间变得温润和煦。
他笑着唤眼前的人,“阿茹,今天怎么样?”
薛茹脸上的笑容明显地扩大开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腹部,“今天宝宝很乖。”
“嗯,那就好。”
迟宴北自然地坐在薛茹旁边,与她闲话。
不远处一直看着薛茹的两名护工看到这一幕,没忍住,开始小声议论。
“也不知道这个病人到底是苦是福,因为自己丈夫疯了,却又有这么好一个儿子。”
“是啊,看看这个少年,当儿子演丈夫,毫无破绽。她当他是谁,他便是谁。”
“哎,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怎么还泪目了?”
“不止你,我也感动”
“”
迟宴北当然不知道两名护工的话。
他专心扮演着他爸迟钧,陪薛茹说话。
“今天多少号了?”薛茹问。
迟宴北眸光微动,“十月一号。”
“呀,转眼都要到预产期了,我的肚子怎么还这么平?”
每年十月二十五号都是薛茹最疯狂的一天,迟宴北想着,手不由自主地握了握。
脸上却仍旧平静,“你平时吃太少,听医生的话,多吃点。”
“好。”薛茹脸上露出幸福之色,“已经有两个皮猴子了,这次一定是个小棉袄。”
迟宴北勾唇,“会是的。”
迟宴北一直陪着薛茹说话聊天,直到在医院吃过晚饭才找了个理由离开。
他走出医院小楼时,天已经黑尽,月亮却很圆。
整个世界都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
迟宴北突然不想离开这个宁静安谧的环境,他在绿化区木廊的阶梯上坐下。
摸出手机,翻开季初棠的聊天对话框。
“啧。”
迟宴北轻啧了一声。
他一下午没看一眼手机,她也没有一条消息。
她不发信息,那便只有自己主动发信息找她。
【在做什么?】
迟宴北发信息的时候,季初棠正在季家老宅吃饭。
听见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季初棠放下筷子,看信息。
见是迟宴北,她回了两个字。
季初棠:【吃饭。】
迟宴北:【吃什么?】
季初棠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菜。
季初棠:【红烧猪蹄,糖醋排骨,芙蓉虾,锅包肉,红烧狮子头。】
迟宴北:【??】
迟宴北:【全是肉??】
季初棠勾唇笑着回他。
季初棠:【素菜入不了本王的眼。】
迟宴北:【哦,那还好。】
季初棠:【??】
迟宴北:【我不素。】
季初棠:【】
季初棠低着头与迟宴北连续发了几条信息,面前的筷子都没有摸一下。
桌上季初棠的婶婶祁莹将手伸在桌下,掐了掐自己的丈夫季林,示意他看季初棠。
季林注意到一直低着头回信息的季初棠,脸上瞬间露出不满的神色。
语气严厉道,“棠棠,吃饭的时候就认真吃饭,从小教你的世家小姐的礼仪都忘了吗?”
季初棠抬头,将手机收了起来,“抱歉。”
与长辈吃饭玩手机也确实是她不对。
季老太太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季初棠碗里,“棠棠,吃排骨。”
接着继续道,“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上纲上线了。”
季林心生不满,“妈,你就宠着她吧,迟早惹出大事来。”
“棠棠一个学生,能惹出什么事来,尽瞎操心。”
一直戳着碗里饭菜的季嘉月突然柔声开口,“棠姐在学校,其实也有点嚣张过头了。”
季嘉月的话一下吸引了全桌人的目光,连季初棠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季初棠很好奇,她在学校怎么嚣张了。
她一个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自己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