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得罪谁了么
“念端大师,麻烦您大老远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啊!”秦子彬上前惭愧的说道,从燕国到秦国少说也得四五天,作为秦时迷,他可知道医家传人可都是足不出户的,要不是后来镜湖医庄不安全,端木蓉也不会带着月儿去墨家机关城。
念端笑了笑没说什么,可是她身旁的小女孩却冷哼一声道:“假惺惺!”
“?”
秦子彬一脸的问号,他得罪端木蓉了么?
刚才进门时,端木蓉就没给他好脸色,秦子彬只当她是没跟人接触过,不懂人情世故,可是当秦子彬看到她此刻脸上的厌恶之情,秦子彬就疑惑了,这什么情况?
“蓉儿!”念端嗔怪了徒儿一眼,然后对秦子彬抱歉道:“秦将军,小徒不懂事,还请你勿怪!”
秦子彬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不会,早听说医者人心,医家之人都是悬壶济世的圣者,子彬早就仰慕已久,而且端木姑娘生的如此漂亮,就像远离俗尘的仙子,她能看我一眼,已经是子彬三生有幸了。”
念端闻言傻了,她行医救人,不是没听过阿谀奉承的话,可是像这般好听的,她还是第一次听。
倒是当事人端木蓉听了,轻呸一声:“满口胡言的登徒子。”
她跟着师傅身边救人,其中不乏有一些讨好她的人,好听的话端木蓉早就听腻了,她已经产生了抗体,所以秦子彬就算把她夸得天花乱坠,端木蓉也不见得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秦子彬在一旁尴尬的挠着头,年年打雁,没想到今天碰到对手了,这端木蓉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在他身后的棋书画三女都面色不善的盯着端木蓉,她们的主人是谁,大秦左将军,秦王面前的红人,什么时候被这般挤兑过,这个山野村姑真不识好歹。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
念端这时开口化解了尴尬的气氛:“秦将军,你请我来的用意我已经听画儿姑娘说过了,不如我们现在便开始治疗吧?”
“好,求之不得!”事关自己练武一事,秦子彬自然迫不及待,他等这一刻已经好久了。
“等等!”端木蓉突然伸手打断了准备开始治疗的两人,说道:“师傅,我们镜湖医庄不是有三不救么,1需要下山出诊的不救2上山登门求诊的不救3姓端木的不救,现在他已经破坏了第一条规定,而且这个秦子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干嘛要救他。”
哎呀,事不过三,端木蓉三番两次的挤兑自己,泥人还有三把火呢,秦子彬现在很火大,后果很严重。
“端木姑娘,此言差矣,你们的规定是三不救,关键在这个“救”字上,我并没有受伤,何须你们来救我,所以我并没有违反你们的规定啊。”
秦子彬的话顿时怼的端木蓉哑口无言,想反驳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念端知道自己这个傻徒儿遇到口才极佳的秦子彬算是遇到克星了,便说道:“蓉儿,秦将军说的不错,我们是给他治病而不是救命,所以并没有违反“三不救”的规定,好了,我们开始吧。”
念端示意秦子彬躺下,后者在经过端木蓉身边的同时还得瑟的跟端木蓉使了一个小眼色,气的她咬牙切齿的。
念端坐在秦子彬的床前,伸出了有些粗糙的右手,慢慢的搭在了秦子彬的腕间,闭上眼睛,医家温和的内力一丝丝的涌入秦子彬的体内,探查着他的身体状况。
不久,念端惊骇的睁开了眼,搭在他手腕上的手也如遇到开水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师傅!”站在一旁的端木蓉看到神色不对的念端,担心的喊了一声。
秦子彬也从念端凝重的神情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连忙问道:“念端大师,我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
念端定了定神,说道:“秦将军,你的身体没问题,相反健康的很,而你之所以不能修炼武功的原因,是因为在你身体的各大经脉里,有一个强大的真气封闭住了你的气海要穴,所以你才不能修炼武功。”
秦子彬闻言一愣,他从来没有修炼成功过,哪来的真气。
通常这种情况下不是小说里天资卓越的主角受人迫害,才会有这样的遭遇么。
他秦子彬得罪谁了吗?
“念端大师,请问有解决的办法么?”秦子彬急忙问道。
念端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在轻叹一声后说道:“让我来看看这个办法行不行?”
紧接着念端拿出一个布包来,打开一看,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数根银针,小的有如牙签一样,大的跟筷子一样粗,看的人是头皮发麻的。
念端抽出一个银针说道:“秦将军,接下来,我会用银针过穴的方法,帮你打通气海经脉,疏导里面的真气,让他们从你的体内排出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疼?比起命攥在别人的手上,一点疼算什么。
“念端大师,我准备好了,你开始吧!”秦子彬沉声说道。
念端点了点头,一瞬间,他手里的银针便没入秦子彬的身体里,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
随着一根根银针的插入,秦子彬感觉身体里如千万蚂蚁在咬他一样,疼痛无比,只是他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身为医者的念端自然知道秦子彬的痛苦,可是见他竟然没有疼得大叫,眼里对秦子彬更加多了一层赏识。
而随着一根根银针的准确无误的插入穴道里,念端的头上也渐渐多了一层冷汗。
就在最后一根银针没入秦子彬的身体里时,他终于忍受不住,大叫出声来,与此同时,从秦子彬的体内涌现出一股金色气焰,震的满屋子的人都倒飞了出去。
而他身体上的银针也被这股突然暴走的强大能量震的一根根插在了屋子的木桩上,纷纷都是入木三分,要不是秦子彬府上的木材都是上等木料,恐怕那些银针都将木桩插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