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今后的路
洪凌波这个提议纯属瞎胡闹，但她存了立功的心思，好为自己争取地位。
她可算看出来了，薛恒本就不是专情的人，自己跟了他，以后免不了要跟许多女人相处。既然反正都要跟别人分享，不如提前找到盟友。
小龙女就不错，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又没什么心机，长得还好看。
关键这也没别人，洪凌波能发展争取的只有一位小龙女。
另一方面，洪凌波对自己的遭遇隐隐也有一些不平，怀着隐秘的恨意，她希望拖遇到的一切人下水陪她。
小龙女低头拒绝道：“我不要嫁给他。”
洪凌波奇道：“为什么不愿意？”
小龙女道：“不知道，薛公子人很好，我喜欢他，但不是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洪凌波顺着问：“哪种喜欢？”
小龙女道：“他心里爱你，自不可能爱我，我干嘛去凑无趣？”
小龙女不懂男女之爱，只知道薛恒和洪凌波总是厮混，便以为薛恒必是爱极了洪凌波。这无意中的马屁让洪凌波十分受用，咯咯娇笑几声，道：“这你可看错啦……”她不多的脑细胞全力开动，琢磨要什么样的点子才能让小龙女接受，“你若是信我，我给你说两句心里话，你呆在这古墓里全然不懂，附耳过来。”
小龙女将信将疑，挨过来将耳朵凑在洪凌波嘴边。
洪凌波压低了声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讲了一长串。
小龙女越听越现扭捏之色，道：“竟能这样么？”
“可不。”
“你没骗我？”
“这哪能骗你？”
“可是，这听着也太，太，太……”小龙女说不出口。
“哼，你觉得听着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也不敢相信，可都是亲眼所见。我从小就看这些，行走江湖也尽是这些腌臜事，都快看得要吐了”
小龙女低头叹气：“唉，师姐总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看来果然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否则师姐也不至于寻了那么久也寻不到了。”
洪凌波原本还有些得意洋洋，听到小龙女这句话矍然一惊，这才想起眼前此人其实是自己师叔。相处那么多天，都快把这个身份忘掉了。她面上不露声色，却不敢继续嚼李莫愁的舌根，道：“所以嘛，既然反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分得明白些，好过上当受骗，你说是不是？”
小龙女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洪凌波见时机成熟，又凑到小龙女耳边，低声道：“那咱们说好了，到时候我……”
小龙女慌忙摇头：“不不不，不好不好，太快了！”
洪凌波乐得差点笑出声，原本以为她说不好，是觉得不行，没想到竟然是太快了。只能说小龙女过于不谙世事了，别人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尤其是她这些天都是吃洪凌波做的饭，不知不觉在心里将这位少女在某种程度上当成了孙婆婆和杨过的替代品，无意中更亲近她。
打铁要趁热，洪凌波道：“反正早晚也是这么一天，晚不如早，早来早享受，时间拖久了，也就越犹豫，没得坏了好事。”
小龙女慌也似的往自己的石室跑，洪凌波大声叫道：“记住啊，千万别忘了！”其实她跟小龙女说的那些话，倒有一部分是薛恒跟她讲的。薛恒为了消除她作为古人的羞耻感，特意挑了许多现代社会女性主义的话题略微转变了一下说给她听，听得洪凌波似懂非懂，但好像又有道理。她隐隐觉得不妥，跟自己从小接触的东西似乎是两码事，可她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
她就没上过几天学，李莫愁教她认过字，但这是为了学武功心法，可不是拿来学道理的。
小龙女关上自己石室的门，背靠在石门上，心脏“砰砰”直跳，没来由地，她忽然想到了杨过。
那个少年，不知道去哪里了。
自己想嫁的是谁？
小龙女默默想，好像谁也不想嫁。曾经似乎对那个少年有一团朦胧的好感，但随着薛恒的出现、杨过的出走，一切又被消磨殆尽，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谁也不想嫁。
或许本就没有什么美好的爱情吧，若杨过爱我，怎会就此出走，音讯全无呢？她不由得开始认同洪凌波的说法，轻轻叹了口气。
薛恒同一时间在另一座墓室，也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真住进来以后，才发现这古墓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就跟从早到晚24小时待在不开灯的地下车库似的，偶尔从透气的孔洞里投下一点幽光，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很多地方伸手不见五指，也找不到人聊天。洪凌波是个可以一起玩但不能一起聊的人，只要是自己提出来的玩法，她为了讨好自己，都尽力曲意迎合，怎么玩怎么尽兴，怎么玩怎么开心。
但跟她聊天可实在没什么好聊的，她心里想的事情自己不关心，自己想的问题她听不明白，除了教她武功时候有点语言交流，剩下的交流都在x上。
服了！
薛恒真想纵声大吼，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烦闷。
不知道郭芙怎么样了，这么久没见想没想自己。不过有大武小武这俩舔狗陪她，她大概并不无聊吧。
人生第一次，他惦记了一下郭芙。
其实洪凌波还是挺好，两人总是相拥而眠，薛恒总是脸埋在两团大白面里睡觉，暖香暖香的。主要是剩下的时间有点难打发，练功不需要自己练，杂务有洪凌波做，自己又不能出去逛逛，一走远了就立刻感受到浑身难受，只能待在小龙女周围。
他不禁想问：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逼的设定？
又来回走了几圈，他逼迫自己镇定下来，思考今后的方向。
按照自己的武功来看，能够在之后的襄阳之战中给郭靖带来很大的帮助，因此无论如何要赶在这之前回去。大胜关英雄会，金轮法王会出现，他应该打不过自己，但忽必烈周围有很多高手，高手齐出，自己未必是对手。
说不得，需要去河南嵩山少林寺把那部经书拿来，武功嘛，多学几门，不磕碜。
只是不知少林寺愿不愿意，这事得单独跟觉远说，不能闹大了。
这时河南全境都已沦陷，落入蒙古手中，少林寺自不例外。所幸蒙古尊崇佛道，尤其敬佛，传闻忽必烈军队出征会挂“大黑天”旗。民间称为“黑煞”、“大黑神”、“黑杀帝”，都是指同一尊。
少林寺作为禅宗祖庭，没有被蒙古过分为难，反而开恩给了许多关照，僧人倒还过得不错。自己去要功法，难保少林寺不会出现全真教这样的顾虑，担心帮助自己惹怒了蒙古，给山门招来祸患。
中途最好找找绝情谷在哪，可怜的公孙绿萼姑娘正在被自己狠毒的亲爹压迫，亟需自己前往解救。
他将今后的计划大致梳理了一遍，但想来想去，最大的问题还是蒙古。当前蒙古的军事实力在世界范围内都是几乎绝对无敌的存在，自己和蒙古兵有过接触，平均素质就比宋兵高出不少。
一个正儿八经的蒙古本部士兵，不是什么色目人之类的其他种族，身高一般都在1米65-175之间，膘肥体壮，都是很踏实的大块头。
蒙古军队分为蒙古籍和色目人，所谓色目人是蒙古掳掠回来的奴隶军团的统称，这部分军队素质参差不齐，但大部分都不算强悍，打仗也不勇猛，全靠蒙古人用长枪指着才不得不冲锋。
但由于要治理人口更多的汉人，蒙古本部人口稀少，因此仍然不得不重用色目人。
四五个色目人大概才能抵得上一个蒙古兵，而宋兵的个人素质其实也不算差，一个宋兵抵一个半到两个色目人还是没问题的。
但前提是不在马背上。
总之，襄阳面对蒙古攻势，只有硬守，没有反攻的实力，想要收复失地，也几乎如同痴人说梦。能守住襄樊，保住长江防线，就已经很不错了。若是长江防线失守，蒙古军队顺流而下，中下游的大城大阜顷刻间就要迎来灭顶之灾。
但蒙古人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新旧汗王交接，必有一番争斗。
而且诸部领袖必须回到草原上，召开忽里勒台大会，在权臣的支持下推举出新的大汗。这个过程不会短，常常要维持数月甚至经年之久，而后新任可汗再来制定军事计划。
原著中杨过击杀蒙哥，蒙古军队便立即退却，主要就是忽必烈急着赶回草原，好在忽里勒台大会上获得支持。若是长时间耽搁在襄阳城下，大汗宝座可就拱手让人了。
因此，若到了战事危急时刻，或许千里奔袭暗杀蒙古大汗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这个法子犹如饮鸩止渴，重新整合的蒙古部落会将全部怒火倾泻到襄阳城。
所以在杨过击杀蒙哥后，下一次襄阳攻防战就再也没守住，郭靖黄蓉夫妇双双战死。
如果千里奔袭暗杀蒙古大汗，会不会导致蒙古的全力报复提前到来？
薛恒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有点为难了。
脑袋里想着事情，时间就过去得很快了，一晃就到了晚上，吃过饭，在洪凌波的伺候下洗完澡，薛恒美滋滋躺在床上。
真好，一天又要混过去了。
洪凌波越来越专业了，身上裹着白布，拿着大半碗芦荟汁放在床边。又出去烧了一盆热水、毛巾、两个水杯，跪在薛恒旁边，娇声道：“相公。”一天下来只有这个时候，洪凌波有资格叫他相公，其它时候她都是丫鬟身份。
薛恒闭上眼睛，双手抬起放在脑后交握。
洪凌波凑在他耳边刮了一下，道：“不如相公把眼睛蒙上？”
薛恒暗笑，这丫头今天花样可真不少，点了点头。洪凌波取出一块厚布条，将薛恒眼睛仔细蒙上，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洪凌波递过来一杯水，道：“借相公的寒冰真气一用。”
薛恒拿住杯子，微微发力，水面上就结了一层薄薄冰皮。
武学嘛，要学以致用，学了武功只会拿来打打杀杀，那只能说明你不懂生活。
薛恒直吸凉气，浑身毛孔都像是在一瞬间舒张开了洪凌波道：“相公，你等一等，就这样，千万别乱动。”
薛恒不以为意，。
该说不说薛恒浑身一个哆嗦。
薛恒忽然回过神来：冰魄，可以进行增殖加速吗？
冰魄：可以，增殖加速正在启动，请保持3个小时，否则有功力大损的后果。
我去，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