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跟你一起去
“当红色月光降临，旧时代的神祇会重新复苏，并创造属于它们的生命法则”
恶魔的低语在杰夫耳边徘徊，恍惚间，他的视线中，斯诺德城天空的月光，隐约泛红，但当乌云掠过，暗红又消失不见，仿佛这一切只是他瞳孔中的虚幻。
下车，回到公寓。
杰夫捧起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他回到卧室，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做完一切之后，杰夫坐在工作桌前，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桌面上摆放的报纸上记录着有关于切尔诺工厂员工自杀的新闻，他看了眼，然后又将它拿起，仔细翻阅。
其中大部分和凯文讲述的相同。
这种大规模的游街行动早些年也发生过，但当时的治安，并不会去在意这些，毕竟谁会在意这些贫民。
但现在不同了，市政府出面解决了这次的游街行动，尽可能的将整件事压了下去，但内部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导致贫民无处泄愤，所以总会有心灰意冷的贫民选择自杀，因为贫穷。
这也印证了伯恩斯·莱尔口中的：贫民的命，不值钱
不过像这么大规模的游街，都不用政府出手，工厂的领导人应该也会不堪重负而选择离开吧，毕竟一个人只要身处极端情况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整座工厂的员工。
杰夫放下报纸，准备休息。
第二天
杰夫起床在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衣服，他准备好了早餐，并为房东杰里米夫妻二人准备了一些，并将先前问对方借走的公寓钥匙还给他们。
看到早餐之后的杰里米夫妇表示很高兴，并热烈邀请杰夫一起品尝，杰夫婉拒了，因为他目前还有一些其他事需要处理。
离开时，杰夫热情的为他们带走了垃圾。
清晨的威尔特街总会有来来往往的居民忙碌着。
杰夫上车，然后开往伯恩斯的住宅。
二十分钟后，杰夫开着车来到了伯恩斯的家门口，并友好敲了三下门。
伯恩斯开门，杰夫热情地向对方打招呼，然后说道：“早上好，伯恩斯先生。”
“我的假期结束了吗？”伯恩斯无比震惊。
“当然没有，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来看看你休息的怎么样，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杰夫含蓄一笑。
“如果你执意要进来的话，我没有把你拒之门外的道理。”伯恩斯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杰夫。
杰夫眨了眨眼睛，看着伯恩斯，没有说话。
伯恩斯向杰夫翻了个白眼，“请进。”
“你今天穿的，很正式，是终于准备约会了吗？”伯恩斯笑道，并准备茶叶泡茶，然后将厨房的垃圾全部装进袋子，连同昨夜未清洗的餐具一起放进水池。
“约会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倒是您，假期与妻子和孩子过得怎么样？”杰夫问道。
“请稍等。”
“好。”
伯恩斯拿起勺子，开始搅拌泡好的牛奶，然后准备了一些烤好的香肠和鸡蛋，摆放在餐桌，这是他准备的早餐，然后，他夹起一根香肠，送进自己嘴里，嘴里弥漫着香味。
“需要来一点吗？”
“不用了先生，我吃过了。”
“秩序局最近应该没有什么案子需要你处理，还是因为银币的事吗？”
“嗯，那晚，我去拜访了卡门·杰勒米。”
杰夫叹息，他从口袋里取出香烟，然后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
“是吗？那你一定对他十分热情，否则他的房子也不会在第二天成为废墟，我听说，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烧焦了。”
伯恩斯平静地吹着这杯咖啡，然后笑道：“对吗？我们处理恶魔的专家。”
杰夫笑了笑，没说话。
“天气有些凉，需要我添加一些柴火吗？”
“可以。”
客厅的壁炉里，燃烧着微弱的火焰，伯恩斯重新添加柴火，炽热的火焰将房间的寒冷驱逐。
“所以，卡门·杰勒米也死在了恶魔的手里？我的意思是，灭口？”伯恩斯问道。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他能活下来，只是依靠着维塔尔教会的秘术，保护了自身仅存的灵魂碎片，也许是在等待，等待笔记上的成员出现，否则对于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来说，保留灵魂碎片无疑是让自己再多痛苦一段时间，没有人会傻到这么做。”杰夫说道。
“嗯，确实，然后他等到了你。”伯恩斯说。
杰夫点头，但又缓缓摇头：“他等的不一定是我，只是当晚我正好赶到了，毕竟我和卡门没有任何交集，我想可能是维塔尔教会的信徒，但这些都不重要。”
“我找过亚尔维斯了，并把银币交给了他，那会安全一些。”杰夫道。
“嗯，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对了，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最近切尔诺工厂总会无缘无故多出许多尸体。”伯恩斯说道。
杰夫淡淡道：“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说是贫民集体组织的行动，工厂克扣工资，怎么了，你还对这些事感兴趣？”
伯恩斯喝了口咖啡，然后说道：“这不是最近闹得挺厉害的，所以关注了一下，毕竟很新奇。”
为什么说新奇，因为在当世，没有哪个贫民会敢于选择与领导撕破脸皮开战。
而伯恩斯关注主要就是看热闹。
“应该属于小问题，政府会出面解决的。”伯恩斯悠然地说道。
“最好是这样，如果频繁出现尸体的话，我想隐藏在黑夜里的恶魔应该会异常兴奋。”杰夫皱着眉头：“仅仅只是一只恶魔，就足以毁了整座秩序局。”
光是想想就可怕，杰夫已经不想去回忆了，并不是他质疑秩序局的能力，而是他们曾经也有失败的案例。
“我得去一趟切尔诺工厂。”杰夫说道。
“今天吗？”伯恩斯疑惑。
“对。”
“我跟你一起去吧。”伯恩斯说道。
“我没听错吧？”
“当然没有，虽然假期很美好，但我还是喜欢平时忙碌一些。”
“这种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些不太现实。”杰夫嘴角微微翘起。
“主要是有些担心我的车，如果遇到那些游街的贫民，万一把我的车刮花了呢？”
“你的车子多少钱买的？”
“大概十万卢比吧。”
“”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