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秩序局得养我
昨夜，午夜的威尔特街传来凄厉的惨叫。
当居民们寻着声音赶到时，只发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灰烬。
烧灼的气味弥漫着威尔特街道。
艾琳娜的躯体化为灰烬，只留下一张被杰夫带走的人皮，除去这些，没有任何足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居民们在迷茫中度过了整晚。
第二天，杰夫像往常一样八点起床，洗漱，然后来到楼下购买一些肉饼和牛奶作为他今天的早餐。
威尔特街的早晨始于早餐铺的营业。
夜晚的浮沉还没来得及平定，集市的叫卖声便此起彼伏，这里的种类许多，更有营养的美食价格自然不会低。
而对于一些贫民来说，比起营养更丰富的肉类，充满着杂质的黑面包则要更便宜一些。
杰夫喜欢肉类，尽管他的收入微薄。
清晨的第一口肉饼令他愉悦，支付完5卢比之后，他准备离开，却在街对面遇到了老熟人，伯恩斯·莱尔。
杰夫的表情略显无奈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这很打扰我享受美食。”
伯恩斯穿过街道，显然他是来找杰夫的。
“聊聊？”伯恩斯说道。
在不见到领导的情况下，杰夫的生活还是挺美好的，他正准备吃完肉饼回去继续休息，但显然这有些不切实际。
回到出租屋的杰夫躺在沙发上，看着门口走进的伯恩斯。
伯恩斯掏了掏口袋，从里面取出一包香烟，递给了杰夫一根。
“很抱歉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招呼你。”杰夫淡淡道。
伯恩斯缓缓走进房间，他看着杰夫略微有些疲惫的脸。
“案子进展的怎么样？”
杰夫回答道：“杀死马特·菲尔丁的凶手找到了。”
伯恩斯感到惊讶，他问道：“凶手现在人在哪？”
“死了。”杰夫说道。
“死了？你杀死了他？”伯恩斯疑惑。
杰夫摇头：“这不重要，我从她口中得知了其他线索。”
伯恩斯皱眉：“什么线索？”
“一些有关于猎魂人的线索。”杰夫道。
“猎魂人？贩卖灵魂给恶魔的组织？”伯恩斯眉头皱得更紧了。
杰夫将昨晚与恶魔搏斗的事叙述给了伯恩斯，以及游荡在威尔特街夜晚的恶魔，杰夫与恶魔缠斗时，他隐约察觉到，这些恶魔的力量要比先前更强，虽然只是幼年时期，但速度与力量几乎等同于成年恶魔。
无法想象，他们究竟献祭了多少人的灵魂。
而艾琳娜在临死前说的话，就更令杰夫疑惑。
封印在银币里的恶魔。
“封印在银币里的恶魔？”伯恩斯深吸一口烟：“是你那枚从马特身上取下的银币吗？”
杰夫点头，他解开锁，从抽屉里取出那张人皮与银币。
神秘的五芒星图案象征着旧时代天神流传下来的秘术，这些秘术掌控命运与生死，甚至连通了未知的世界。
“真可惜，艾琳娜小姐很美。”杰夫淡淡道。
伯恩斯瞪了杰夫一眼，道：“切尔诺的失踪案也是出自于她手？”
杰夫耸耸肩：“艾琳娜说她并不知道。”
伯恩斯又问道：“问出他们隐藏在哪了吗？”
“这个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查，而且猎魂人的组织很谨慎，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清除那些背叛他们的人，艾琳娜就是例子，哦老天，他们真的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杰夫道。
“一个完美的组织总会有血腥的一面。”伯恩斯淡淡道。
“完美？是变态。”杰夫继续道：“你还记得威尔特歌舞厅吗？”
伯恩斯点头：“记得，怎么了？”
杰夫面无表情地看着伯恩斯：“还记得他们死前的画面吗？”
伯恩斯道：“当然，那很血腥。”
威尔特歌舞厅，成堆的尸体堆放于舞台中央，唯独一名手持银币的男子跪在尸体前，捧着银币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类似于某种献祭。
结合艾琳娜所说，猎魂组织想要献祭更多的灵魂来解开封印在银币里的恶魔，而那枚银币正处于秩序局的藏物间。
“所以，银币不止一枚”杰夫缓缓看向伯恩斯。
伯恩斯也同样看向杰夫：“恶魔，也不止一只”
杰夫继续道：“但至少我们知道了一点。”
“想要解开封印，他们必须献祭足够多的灵魂。”
伯恩斯问道：“那你知道需要献祭多少灵魂才能解开封印吗？”
杰夫摇头：“我不知道。”
恶魔的银币，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杰夫不得而知
他缓缓拿起这枚崭新的银币，他的眼神注视着银币上雕刻着恶魔的图案，直到伯恩斯打断了他。
“我们需要回秩序局取出那枚银币，现在想想都恐怖，斯诺德城最安全的地方居然藏着一只封印的恶魔”
杰夫淡淡道：“至少我们知道的不晚。”
美好的一天，从被领导拉去上班开始。
两人离开公寓，上了车。
伯恩斯的车要比杰夫的崭新许多，这也代表着他的工资足够丰厚。
车内，杰夫坐在副驾驶座，开车的是伯恩斯。
杰夫正放着古老的音乐，望向窗外威尔特街阴郁的天空，笑道：
“领导上下班接送，真是愉快的一天。”
伯恩斯关掉了音乐，真就对杰夫表示无话可说。
“斯克街最近又有新的案子需要你来处理。”伯恩斯说道。
杰夫疑惑道：“秩序局的人手不够吗？还是说亚尔维斯那老家伙又故意拖欠他们的工资，我早就说过这老东西私吞薪水，这次又是啥？娶老二？”
伯恩斯无奈地看着杰夫：“秩序局与恶魔的战斗总会出现许多牺牲，我们的人手不够了，萨里·戴维与杰里佛他们的小组成员正在执行着其他地区的案子。”
“他们不是文员吗？”杰夫看向伯恩斯。
伯恩斯也同样看向杰夫。
双目对视，沉默不语。
通往秩序局的入口位于威尔特街312号的咖啡馆。
伯恩斯将轿车停靠在路边，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杰夫紧随其后。
“如果可以给我申请加工资的话，我很乐意揽下所有活，但前提是秩序局得养我，这没得说。”杰夫跟在伯恩斯身边，滔滔不绝：
“你听到了吗，伯恩斯先生，嘿，我在跟你说话呢！”
咖啡馆的门缓缓推开，滔滔不绝的杰夫引起了数名顾客的注意，但很快，他们又继续自顾自的品尝与交谈着。
吧台处，凯文·尼达姆正调试着饮品，并看向杰夫与伯恩斯。
“嘿，你们好，很高兴见到你们，需要喝一杯吗？”凯文尼达姆说道。
“没钱！”杰夫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