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香味
威尔特街属于贫民区，与富人区不同，这里的秩序常年混乱，尽管秩序局与警局都在全力维护秩序，但还是无法清除那些捣乱分子。
就好像莱茵特酒吧，这里的亡命徒与不法分子有很多，以及一些年轻的少年，大多都是父母无力提供他们念书，年少时便在斯诺德城游荡，久而久之，他们的思想也就有了些许变化。
临近夜晚，莱茵特的顾客也逐渐多了起来，用当时的话来说，酒就是这些人的生命源泉。
杰夫支付了10卢比，点了一杯威士忌，这已经是第九杯了。
服务员擦拭着酒杯，看着微醺的杰夫：“需要为您再来一杯吗？”
杰夫摸了摸早已见底的口袋，然后点了根烟，摆了摆手，服务员很识趣的不再询问。
莱茵特的夜晚很热闹，男顾客们为了博得女人们的欢心，会邀请她们跳上一支舞蹈。
老式的唱片机放着优美、柔和的音乐，也有女人独自在幽暗的灯光下舞蹈，舞姿缓慢，长裙摇摆，隔壁桌的男人们吹着口哨，试图吸引女人的注意。
多么浪漫且流氓的画面。
此时，正品尝最后一杯烈酒的杰夫稍微打量了四周，还没有出现。
“如果您觉得无聊，我可以推荐您去寻找您的舞伴，毕竟，您长的很好看。”服务员说道。
杰夫淡淡看向服务员：“你怎么不去？”
对方笑道：“我要工作呀！”
杰夫看了眼老式手表，现在时间为十点整，这一场愉悦的派对就像是暴风雨降临的前夕。
这时，这名服务员忽然凑到杰夫身边，莫名其妙来了句：
“你说，这个世界有恶魔吗？”
杰夫的目光看向服务员，但依旧冷漠着脸，没有表情地说道：“我们是无神论者，不相信鬼神之说，也不存在鬼神之说。”
这话仅对平民，如果让他们知道恶魔的存在，那斯诺德城真就人心惶惶，该有的秩序全部消失。
服务员的眼神迷离，语气逐渐沉重：“但我听说，这个男人好像当晚死的很可怕，你听说了吗？你们应该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清理的。”
“听说，他身体里全部的内脏全部消失了，发现时，只剩下一具空壳。”服务员说着，顿时感觉背后一凉：“不会真的有”
杰夫顿了顿，苦笑着：“许多亡命徒和不法分子都会选择挑选贫民贩卖他们体内的内脏，根本不存在鬼神之说，你们只是在自己吓自己罢了。”
服务员露出难看的笑容：“真的吗？”
杰夫打量着服务员，平静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艾伦，艾伦·安格斯。”服务员说道。
“好的，艾伦先生，你是从哪里听到有关于恶魔的信息的？”杰夫淡淡问道。
艾伦·安格斯说道：“我的邻居，他的父亲在教堂工作，准确来说是一名神父。”
杰夫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点了点头：“那群老头子总是喜欢传播歪理，你想，神父神父，不就是神棍的父亲，老神棍吗？”
艾伦·安格斯想了想，说道：“可是约翰神父不像是神棍啊，他很厉害的。”
杰夫无奈地看着艾伦·安格斯：“人家哪里厉害了？是当着你的面驱魔了？还是抓到恶魔当标本了？”
艾伦·安格斯想了想：“好像，都没有。”
杰夫耸了耸肩：“那不就好了，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没有鬼神，别自己吓自己了，有空多去教堂走走。”
“啊？”艾伦·安格斯疑惑。
杰夫淡淡道：“你不是怕吗？多去几次上帝是会赐福你的。”
“哦。”艾伦·安格斯继续擦拭着手里的酒杯，直到注意到墙壁上的挂钟：“十一点了，你还不回去吗？你已经在这里喝了一下午的酒了。”
杰夫品完最后一口酒，砸吧砸吧嘴，说道：“这人生，就得及时行乐，这么好的地方，而且这里的人说话又好听，服务员长的又帅，我超喜欢这里的好不好？”
艾伦·安格斯笑着：“行，这杯酒算我请你的。”
说着，他递给杰夫一杯威士忌，“你的酒量很好，我还没见过喝这么多没倒的人。”
“那你今天算是开了”
话还未说完，杰夫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像是僵在了原地。
“开什么？”艾伦·安格斯笑道：“眼界吗？”
“来了。”杰夫凝神道。
“什么来了？”艾伦·安格斯疑惑道。
只是短暂的凝神，但很快，杰夫的眼神又变得懒散，他接过那杯酒，抬手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没什么，谢谢你的酒。”
“不用客气，喝完这杯，早点回去休息吧，虽然平日里忙，但还是要注意，喝酒伤身。”艾伦·安格斯笑道。
杰夫向他投来了一个有趣的目光：“哟，这可不像你们会说的话。”
艾伦·安格斯回应道：“我见过许多人利用烟酒发泄情绪，但又有什么用呢？我看你喝了这么多酒，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吧？”
杰夫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啊对，有心事，老婆带着孩子跑了。”
艾伦·安格斯叹息：“真是太可惜了，很抱歉不能帮上忙。”
杰夫笑道：“没事，我习惯了。”
就在杰夫与艾伦·安格斯交谈期间，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知从何处逐渐弥漫至整座莱茵特。
杰夫轻轻品尝着烈酒，眼珠却在转动，他在寻找。
这股香味与马特·菲尔丁遗物上的香味相似。
杰夫的嗅觉灵敏，在获得恶魔的能力之后，无论周围的味道有多混杂，他都能准确的分辨出。
莱茵特的门缓缓推开，夜间晚风卷席，带走浓郁的酒味，只留下淡淡的花香。
“哪来的香味？”艾伦·安格斯疑惑道。
杰夫缓缓抬起双眸：“来了。”
那修长的纤纤细腿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进莱茵特，身材与五官更是精致到挑不出任何瑕疵。
女人嘴角巧然一笑，不经意间勾起些许媚意，轻易到任何一个动作都能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