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兰格格9
“而现在在这京城之中就传出这样的言论,想必就是为了激怒你达到另外一种目的。”
鳌拜:“什么目的?”
“具体什么目的现在还不得而知,可是他们这明显就是冲着阿玛您来的,不外乎就是想要您的命。我们先要查清是什么人传出来的,才能顺藤摸瓜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或者是阿玛您病得太久了,有的人已经忍耐不住了。”
鳌拜冷笑着说道:“我虽未上朝,可是这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未曾逃过我的耳目,如今苏克萨哈等人是越来越嚣张了,趁机拿到了我两个人。”
“看来我是病得太久了。”
鳌拜感慨的道。
“阿玛,如今这样的传闻出来,您现在更应该病着,若是好了,不正是印证了您装病传闻了吗?”
“这个时候我们以静制动就好了,敌动我们不动,敌不动,我们更不能动。”
“阿玛,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长命百岁,什么荣华富贵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鳌拜见此站起身,站在床边,幽幽的说着:“兰儿啊,你说的阿玛又何尝不明白呢,可是如今阿玛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了。身在漩涡之中,又怎么能全身而退。再看如今,不知是谁散播这样的消息,总之就是想阿玛死就是了。”
“阿玛,是福是祸现在还尚且未知,做还未做阿玛怎么知道不能全身而退呢?现在您只剩下这一条路不是吗?”
“如今两个哥哥您也未让其进入朝中,只要您全身而退,我们一家便可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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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每天让你为阿玛担惊受怕,阿玛心里面不好受啊。”
“阿玛,您是我阿玛,还有我能有今天锦衣玉食的生活不都是因为您吗?”
“我觉得为阿玛担惊受怕,很幸福。”
“阿玛,您看您现在每天不用去上早朝,在家里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不逍遥自在?”
“您说每天为了朝野上下,忙前忙后呕心沥血,有几人能念着您的好?不都想着除掉您吗?”
鳌拜:“兰儿,你这么一说,阿玛顿时觉得自己好失败呀。”
南浔:“阿玛,不是您失败,而是皇权之路本就如此。本就身在泥泞之中,有及时求生方才是正解。”
鳌拜:“兰儿,放心,如果可以,阿玛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退出来,从今以后再也不管朝堂之上的事了。”
南浔:“嗯,阿玛不过这一切都是在保证您无事才可以。”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鳌拜的手下便带进来两个人。
“爷,这些消息就是她们传出去的。”
“他们两个将这些消息传播到各大酒楼,酒楼向来人多眼杂,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瞬间被传开了。”
两个男子一胖一瘦,跪在鳌拜的面前,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面容。
鳌拜:“就是你们两个在传我的闲话?”
“你们是受何人指使?”
胖子低声说道:“没有人指使我们。”
“没有人指使你们就敢编排我?看来你们两个人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鳌拜说着用力的捏着手中的茶盏,顿时被捏的粉碎。
若是此时鳌拜的手捏的是两个人的脑袋,恐怕已经被捏爆浆了。
“你们两个尽快老实交代,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不然一会捏的就是你们的脑袋。”
瘦子似乎被吓傻了,整个人呆若木鸡一般。
“鳌拜大人奴才全部都交代,您想知道什么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求您放奴才一条生命。”
边说着,瘦子便磕着头。
那模样就好像迷途知返一般。
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鳌拜大人,是苏克萨哈大人,他命不带这么做的。事成之后还会给奴才一百两银子,当时奴才被猪油蒙了心便答应了。”
胖子就在这个时候,大声的喊着:“你为什么要背叛大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这也怨不得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哼!我不像你这般贪生怕死。”
说着那人突然想要咬舌自尽。
鳌拜见了,上前一步便卸了那人的下巴。
“这么着急就想死?”
瘦子:“鳌拜大人,他想死我不想死,我说的句句属实。”
鳌拜:“哼,本大人现在一个都不相信。一个这么怕死,一个不怕死,你们二人正当本大人是傻子吗?”
“先将他们带下去。”
“让他们两个人好好想一想,是想活下去,还是想死在这?或者是生不如死。”
“是。”
胖子无法说话,瘦子却一直在嚷嚷。
等到声音彻底听不到。
南浔才开口:“阿玛,这两人行为怪异一个吐口太快,一个想要自杀,似乎就是想要告诉我们这件事,就是苏克萨哈所为。”
鳌拜:“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恐怕这件事情真凶,另有其人。”
“阿玛的意思是这人故意挑拨离间,就是为了让你对付苏克萨哈?”
“不错。”
“那阿玛觉得是谁?”
“宫里的。”
“你是说太皇太后?”
“除了她,还有谁?”
“那阿玛现在准备如何?”
“她这么做无非也是试探一二,试探我是不是真的病了。还有就是让我出手对付苏克萨哈。挑拨离间的本事倒是一直都在,不过这一次我是不会如了他的意的。”
“你那个药还有吗?”
“有。”
“不是说我装病吗?那我便一病不起。”
“从今天开始便外宣称说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病不倒了,要去京郊外的寺庙静养。”
“那会不会有危险?”
“倘若她投鼠忌器岂不是更好。”
南浔瞬间便明白了鳌拜的意思。
“那阿玛在这里稍等,女儿这就去娶来。”
“要不要将两个哥哥叫回来?”
鳌拜脸色明显沉了下来:“不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两个东西反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南浔:“”
南浔:大哥,二哥,你们两个自求多福吧。
到了晚上,这两人算是回来了,鳌拜已经准备好了家伙等着两人。
一盆凉水,一根鞭子。
两人顿时打了一激灵。
看两人这脸上,可谓是鼻青脸肿,衣服也被撕破了。
很明显,这是和别人打了一架啊。
“你们两个还敢回来。”
跪的容易。
两人齐刷刷的跪在鳌拜的面前。
“阿玛,你听我们解释我们今天真没胡闹。”
“是啊,我们今天之所以和别人打架,是因为他说你是装病的。说您意图谋反,这我们兄弟两个人怎么能忍得了?”
“没错阿玛,我们因为这才和别人打起来的。”
鳌拜心中的怒气反倒降了不少。
两人求助的看着南浔。
“阿玛,大哥,二哥为了您才和别人打架的,您看今日?”
鳌拜:“看在你们妹妹的面子上,今天就饶过你们。”
“跟老子进来。”
两人心惊胆战地跟着鳌拜进了书房。
鳌拜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
两人听了之后是大为震惊,阿玛装病?而且还要继续装下去?
鳌拜:“现在我对你们两个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你们两个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让人察觉到异样。”
“知道了阿玛。”
蠢,离傻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今日抓到的瘦子和胖子也全然招了。
是工里面的公公让他们散播出来的。
鳌拜更加肯定,就是大玉儿所为。
鳌拜猜的不错。
眼见着康熙对鳌拜的看法在慢慢改观,太皇太后却急了。
鳌拜知道了自己太多的秘密,若是告诉了皇上,那么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不就崩然倒塌了吗?
鳌拜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有机会鳌拜一定会将他知道的事告诉皇帝的。
还有一点,大玉儿想要借着鳌拜的手除了其他的二位顾命大臣。
这样皇帝登基之后,便没有任何阻碍。
本来按着自己的计划一切顺利,也不知怎么的鳌拜忽然病倒了。
三个大臣依旧是屹立不倒,让大玉儿十分的头痛。
这鳌拜杀了三个顾命大臣,和日后皇上亲自杀了那完全是两码事啊。
心中焦急的大玉儿,只能选择挑拨离间自己出手。
挑拨离间向来是大玉儿的拿手好戏,这四位顾命大臣之间的所有矛盾都是大玉儿一手促成的。
如今这是打算故技重施了。
她先是命人在城内散播鳌拜的坏话,之后再让人当地救济被鳌拜抓住,一口咬定四苏克萨哈所为。
只是大玉儿算漏了一点,这胖子和瘦子,两人的表演太过于拙劣。
鳌拜也不是曾经那个心浮气躁的鳌拜
岳奇次日一早,就身上穿着素色的长袍在鳌府门前开始哭起来了。
不知道还以为怎么了呢。
这一片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很快便都传了出去。
这鳌拜家的大公子哭的这么伤心,难道鳌拜大人真的不好了不成??
下人们也都是机灵的,纷纷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主人家。
岳奇在外面足足哭上了半个时辰。
一辆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马车从侧门行驶到了正门。
鳌拜被人抬上了马车。
“阿玛,您一路走好。”
“过几日,儿子就去看您,您可一定要挺住啊。”
岳奇跌跌撞撞的进了府门。
府门关上的那一刻,便生龙活虎起来。
“妹妹,哥哥刚刚怎么样?”
“不错。”
“一会儿阿玛病重的消息恐怕就会传遍了,若是有人问起你怎么说?”
岳奇:“阿玛听了这京城中的传闻气病的。”
“嗯,不管谁问起都这么说就是了。”
“这几日你们两人也先不要出去。”
“倘若咱们府上来人了,那么按我们事先说好的口径。”
“妹妹,谁会来我们府上打听?”
“这几日恐怕还不少。”
“现在阿玛不在府上了,大哥,府上的大小事宜就都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辜负了阿玛的期望。”
岳奇挺了挺胸膛,拍拍自己的胸脯:“妹妹,你就放心吧,以后府上的大小事都包在哥哥的身上。”
南浔:“三日之后,三个药铺同时进行义诊,到时候有的忙了。”
“二哥,药材的事情你都安排妥当了吗?”
“全部都安排妥了,明日我就让人将这药材全部都送到药房去。”
“辛苦二哥了。”
“都是自家兄妹,客气什么。”
鳌拜历经了半个多时辰,也到达了郊外的道观。
他刻意的研究过了这个道观,这个道观是废弃的道观。
平日里压根就没有人过来。
让人收拾妥当,鳌拜便住了进去。
这么一收拾倒是和坐在府上没有什么区别。
苏沫儿面色严肃的走进来,将其他的宫女全部都打发了出去。
对着正在修剪花枝的,大玉儿说道:“主儿,刚刚宫外传出消息,鳌拜大人现在一病不起生命垂危,已经去了京郊外的道观里面养着。”
大玉儿剪掉了其中最繁茂的枝叶,幽幽道:“病重了?”
“是,主儿您说鳌拜是真病还是装病。”
大玉儿:“他整个人壮的和头牛一样,忽然之间就病倒了,哀家说什么都不相信。”
“可现在鳌拜大人搬到了道观里面,难道是识破了您的计谋不成?”
“应该是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现在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文武百官和百姓怎么想?”
“不得不说,这步棋他走的很漂亮。哀家以为能用这个办法让他出山,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想出这样一个对策。”
“主儿,您说鳌拜大人背后会不会有高人指点?不然以他的性格是断然不会想出以退为进的办法。”
“不见得,如此隐忍的做法倒是像索尼的手笔。
“索尼大人断然不会去帮着鳌拜的。”
“看来这一次是哀家失算了。”
“让鳌拜的女儿进宫来吧,哀家倒是要见上一见了。”
“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