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秦宁移认出王羲墨
看到秦宁移的瞬间,霍柔伸手将安安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霍柔眼里的戒备深深地刺痛着秦宁移的神经。
他一直都知道霍柔很爱安安,但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如同惊弓之鸟。
而那弓,是他。
秦宁移焦急的上前一步,想要跟霍柔解释清楚,昨晚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意思。
他想跟她在一起,带着安安一起生活,从来都没有跟她抢夺安安的意思,他的计划里他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他还没开口,病床上的王老轻声咳嗽起来。
霍柔赶紧放下勺子,转身看过去。
王老缓缓睁眼,迷茫的了一会儿的眸子落在了霍柔的脸上。
“脸怎么又受伤了?”王老沧桑而又嘶哑的声音爱怜的说道,“这么美的小阿柔,怎么又不好好爱惜自己了。”
霍柔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浅浅的笑着,“又开始打趣我了?”
“女孩子,要爱惜自己,别总让安安一个小孩为你担心。”王老语重心长的说道,眼里满是心疼和爱护。
“老人家也要爱惜自己,别总让我们几个小孩为你担心!”霍柔借着王老的话反过来教育他。
逗得王老哈哈直笑。
“这次麻烦小神医了……”王老转过头对着一旁的沈无忧说道。
这么一转头,余光便扫到了门口的秦宁移,那个样貌远看有些熟悉,他招呼道,“你是小柔的朋友?别站在哪里了,过来坐。”
秦宁移瞥了眼霍柔的眼色,平日里自信满满的他,也有这么一天。
霍柔点了点头,他这才慢慢的走了进来。
消毒水的味道愈发浓郁,病床上老者的脸,随着他的走近,越发清晰。
老人身上连接着许多测试仪器,头发斑白,满是皱纹的脸上戴着氧气罩,面罩下的笑容在他靠近之后化为一丝错愕。
秦宁移平静的脸上也出现了同样的情绪。不为其他,这人他见过。
应该说,这人头发半白时候的样子他陪着奶奶曾在电视上见过。
王羲墨!
他奶奶最欣赏的一位书法大家,自从王羲墨六年前夫人去世,市面上就再也没有他的文字流出了,书协圈里也很少听到他的消息了。
甚至有人推测王羲墨或许已经去世了,也正因如此,师从王羲墨的王荣才能这么快打出名声。
秦宁移自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对书法一行,也有一些了解。
当今书法日趋式微,王羲墨之后,唯有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王羲墨好友才能与王羲墨的书法成就媲美。
“你是?”王老的话打断了秦宁移的思绪,他对上王老疑惑的眼神,格外谦和的弯腰自我介绍。
“您好,我是秦宁移……”
“你跟安安什么关系?”王老直言不讳。
秦宁移目光清明,看向安安时眼里带着暖意,“我是安安的爸爸。”
“哈哈哈,好,好!”王老向他伸手,秦宁移上前去握住了王老满是风霜的手。
王老的手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着,他脸上很是喜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护士刚记录完仪器数据就见王老醒过来,于是赶紧去叫了医生来。
此时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脚步沉重的走进来。
“沈老师,您跟我出来一下?”医生走到沈无忧面前,虽然已步入中年,但依然尊称沈无忧一声老师。
霍柔跟沈无忧对了对眼神,她笑着拍了拍安安的背,“你在这里陪你王叔叔说会儿话。”
王老显然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但对上霍柔笑的很是温柔的脸,他没有固执的开口让他们在这里说。
安安凑到王老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王叔叔~~”
王老被他撒娇的声音逗得笑出声来,“你这个小机灵鬼啊!”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王老收住了笑意,看向秦宁移。
“小伙子,你喜欢我们小阿柔?”秦宁移的眼神时不时的黏在霍柔身上,王老想要忽略都不行。
这样的眼神,他熟悉的很,不同的只是,秦宁移外放而炙热,沈无忧内敛而绵长。
“我爱她。”秦宁移郑重的点头。
王老沉着脸继续问道,“小柔今天情绪不太对劲,是不是跟你有关?”
“是。”虽然不是他的意思,但毕竟是他血亲作为。
“如果你不能爱护她,就不要靠近的好。”王老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霍柔的很多情绪他是猜不到的,让一个惯于伪装的人泄露情绪,那肯定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部分。
霍柔看安安时紧张而不安的神色,她眼底流露出来的丝丝疲惫和愤懑,王老都看在眼里。
“我已经处理好了,是来道歉解释的。”秦宁移很认真的回应王老的质疑。
王老长叹一声,看着他,悠悠的开口,“感情的事,我插不上手,但我希望小柔今后能够活的畅快,过的开怀。”
“你是做什么的?”
“现在经营公司,很多方向都有涉猎。”
王老点了点头,“有钱?”
秦宁移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无忧家里也很有钱。”王老淡淡的开口。
秦宁移皱了皱眉,这是?
王老没有理会他的疑惑,继续说道:“会做饭吗?”
秦宁移点头。
王老淡淡开口,“无忧也会。”
这是拿他跟沈无忧做对比呢?
秦宁移正要开口,王老又慢悠悠的说:“无忧医术很好,能给小柔做出酸甜的药丸,能给她去掉身上的疤痕。”
秦宁移哑口无言,这他真比不上,饶是他现在努力,可那毕竟是医学世家……
王老见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信,忽的笑开了,爱会让人不自信,也会让人变得幼稚,现在的小孩子还挺有意思的。
“我会倾我所有,尽我所能护她。”秦宁移顺着王老的话,也在心里暗自比较了一番,他除了比沈无忧绝对有钱好像真没什么优势。
更何况,沈无忧跟阿柔认识的时间可能还比他早一些。
王老笑了会儿脸上有些疲惫,“小柔,很不容易,总是受伤,不爱惜自己,需要有人比她更爱惜她。瞧她今天,脸上又受伤了……”
秦宁移暂时放下了心里幼稚的比较,抓住这句话问道,“什么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