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抉择

    我想不管什么事，不管什么条件，生活都是一样的，要跟随心的选择。向左或者向右，都是不一样的境遇和不一样的体验。从生活来讲，现在有很多时候竟然会想起，在公司打工的时候的情形，一家人打打扑克聊聊天，喝喝酒，吹吹牛。很多人找南乔问，自己的孩子想干什么，能干什么的问题，他其实比谁都想说，安安稳稳的上班就是最好的选择。现在世界不允许太出众的人在，也不允许太强势的人在。生活，本来就是应该享受，如果脱离了这个根本，一切繁华和那些彻夜难眠的故事又有什么价值呢？与佛家讲，轮回，因果和六道，与道家讲，无为，清净和上善若水的境地。坦白讲，光学是没有用的，自己的心悟不到，再多的道理也是徒劳。即便走到现在除了被选择，还没有真正的因为喜欢去选择一件事。低级的趣味通过放纵就能获得，床上一趟，手机一刷，可这毕竟不是活着的原由。即便放开这个绑架，往长远了看，耽误一天都是浪费，时光毕竟是一去不回的，迷茫是因为自己对自己不确定的未来的担心。无奈是因为昨天的选择今天的结果。那什么重要呢？抉择。这或许是平凡的人最简单的成见了。一天就要回报的投资还是要做一些。去规划自己五年甚至是十年要成为的人，那才是真正的高人。

    南乔的脸上挂着一丝疲惫，一丝倦意，是的，又是一夜没睡。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看着一夜没有响的手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疫情期间，饭店的工作他没有去过问，都是唐哥海建他们看着弄，偶尔也会打电话问问。亏损，一直是亏损即使这样也没有耽误发工资。“陈哥。”“嗯，林，怎么了？”“咱饭店到现在没有收入啊，还开吗？这个劲，疫情一时半会完不了。”“开，继续开，不然他们没有饭吃啊。”“那咱呢？”“你觉得，还会在不好吗？”“不明白，你是说，酒店吗？”“对啊，大不了不就是这样吗？你看新闻，现在对疫情的掌握和护理已经是上了很大的一个台阶。而且现在很多地方的经济都开始复苏，咱这里应该也快了。最坏的时候已经熬过来了。”“那，你意思继续。”“必须继续，”“嗯，咱的地呢还有打算吗？”“那必须啊，有着落了吗？我本来想让宝宝问问她家那边的地，一忙起来都忘了。”“嗯，有着落了，现在有一百亩。”“现在放权给你了，你全权代表，把这个事弄好。”“我行吗？”我似乎能看到你电话那头你的表情。“行，必须行。钱我来出，事情你去谈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还是那句话，地要成片，好浇水，还有你还要负责后期的管理，满足这些条件，你就放手干就行。”“好，我明白了。”清晰的记得那时候在你的修车的板房里，我看到的林峰，是不一样的林峰，满身都是油，冰冷的地方顺势一趟，就在地上了。我没有任何看不起或者居高临下的感觉，只是觉得这样的条件，还能干多久呢？三十岁了，林峰的头发掉的很严重。“现在是哪里有地了吗？”“嗯，过年的时候没有事和他们打扑克聊天，聊起来，我邻村，就是田家现在有想往外的包的。”“嗯，好，你赶紧去落实一下。”“好的陈哥。”“嗯，没别的事了吧？”“别的没事，我就是问问，有啥情况我在和你说。”“好。”挂断电话，又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翻开一本装有所有机票和高铁票的书，《生命是一场孤独的旅行》贾平凹先生的这本书，是我在长水机场买的，陪我度过了几个年头了，每每看来都有别样的情怀。其实这个酒店挣不挣钱都无所谓，本来是个礼物也是三步走计划里面的一个，只是现在你不再，他所有的热情都慢了下来，“大叔。”是你的微信，思索着你想要问什么，我很想你，即便我不说我想你也感受的到。我拿起手机，打上很多字，最后都删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嗯。”我想那种犹豫和纠结每个人都有过吧，不确定怎么回答，但又很重视，至少她在你心里很重要。“你在干嘛？”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思也能感受到你的不安。犹豫着，“没干嘛宝宝，在书房呢。”“嗯，大叔，咱们分手吧。”说完就把手机关上了，害怕是自己要的结果，又害怕是自己一会就不坚强了。那一瞬间泪就下来了，不是不爱你，是自己真的差距太大了，也曾努力的像你看齐过，但终究不是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而对于南乔来讲，岁数就是永远不可跨越的鸿沟，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因为深深的自责而变成自己不想要的结果。我可以陪你成长的，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应该放开你，让你去找寻你自己想要的天空。我也知道你的内心是安奈不住的，我也年轻过。“你什么时候回来宝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或者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当下的心情。理智告诉我分开是对的，但是情感告诉我，我的心里已经决堤了。“我过两天回去大叔，你帮我把东西收拾好。”泪水擦了有擦，不是不爱你，心里某个角落总是在提醒自己，真的不是不爱你。“那等你回来再说吧宝宝。”不敢面对你，又或者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下子不能拥抱亲吻还要刻意的保持距离突然我慌了，很慌，手足无措站立不安。没有回复，那样的夜注定是漫长的。眼睛疼到睁不开，闭上眼又像是放电影一样。我知道屏幕那边的你也是一样。于是一幕幕又在上演，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结局，但我知道，缘分尽了在多的纠缠都没有意义。没有破镜重圆，也不会破镜重圆，破镜重圆就是阴谋二次伤害的开始不论你信不信。桌子上的书完全看不下去了，脑子里像是有飞虫一样，飞来飞去。那边的你，眼睛肿肿的，微信上时不时有发来的消息。有公司群里的，也有好朋友的，也有异性朋友发来的消息。看看手机，不想回。是很想要变的再好一些的，在靠近一点点。有些事，不是道理能讲清楚的，特别是三十岁之前。人是有命运的，但是三十之前就认命肯定没有出息。“陈总。”半夜电话又来了，是魏经理的电话，焦急的声音让我一丝不安。“小耿的账号，异常呢？”“怎么异常了？”我问道，“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被平仓了。”“嗯，那明天让仲欣去问问咋回事。阿姨的儿媳去工作室了吗？”“嗯，我正想和你说呢，来了，而且还不错，来了就打扫卫生。干活，没有架子。”“嗯，那这样的人，你好好用，好好培养，可以适当的多给她点工资。”“嗯，我知道了陈总。张大小姐厉害，她想从国外朋友哪里弄个外汇的账户做。”“不要，先不要她这样做。”我坚决的禁止这种事情“一定就是在国内正规的盘子里做，先不要想别的。”我很严肃的说道，挣钱，有些钱能挣，有些钱碰都不行。“那我和她说。”“你要负责起来。”很明显的听出你说话的语气不对。“先确保稳定在去做别的。别乱做，特别是这个时候。”“嗯，我知道了陈总。早点休息吧。”“好。”

    一缕晨曦悄然而升，打在窗户上，照在他的脸上。是的，又在书房的椅子上合衣而眠，我大概能理解他，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感受。不能说感同身受，略知一二。揉了揉朦胧的眼睛，使劲的睁开，伸个懒腰。那本书掉在了地上，弯腰捡起，还是记不起昨天几点睡着的。书桌上的日记停在那两个字上，抉择，是啊，人这一生都在面对这两个字。你选择不是一件事，而是你要走的人生。你要对她负责任，永远都不要后悔过去任何一件事情，那是最没有用得到情绪。南乔把一切都计算好，把酒店的盈利打给宝宝，他想把她能遇到会遇到的事情告诉她，但转念一想没用的。她还是会用她自己的方式，去处理，去遇见，去过她自己的人生。任何试图改变别人的想法都很危险，可他真的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我只知道这个选择很难，一定要走的路，是要走的。想起当初自己选择干理财这个事情一样，没有朋友，没有交流也不会有人与你为伍。你选择就是你选择的，你要走的是你必须要走的。去做，去碰壁，然后改正，然后努力，然后修正，慢慢的你就知道了。当下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太杂了，没有规矩。早起是阳气，阳气足百病不生，熬夜伤阳气，晚起一样伤阳气。养是很难养过来的。很难相信毒品就在我们身边，很难相信艾滋就在身边，很难相信暴力就在身边，你要格外的注意和小心。但是老祖宗的东西还有几个人愿意去听呢？放纵来的欲望还有那些刚种上种子就要收获的快感，太害人了。你身边都是和你一样的年轻人，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你自然很难去了解这些事。算了，不想了，多思无益。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随缘自在。

    “大叔”看到你的信息，隐隐约约的知道故事是要结束了。“嗯，宝宝”我安静的瘫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很艰难的打出这些字之后，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像是等着被宣判一样。“我今天下午回去，你把我东西收拾好，来接我，然后把我送宿舍吧。”“我去接你吧。”去接你吧，去接你还能多和你呆一会。“不用，爸爸送我。”“好。”东西早就收拾好了，有些能带走，有些带不走。“宝宝，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我是真的很爱你，”打出了很多字和想要说的话，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是唐哥打来的电话。“陈总。”语气有点急促，“咱们一个大姨来的时候被车撞了，车跑了。”一听这消息，立马坐不住了，“有没有事人，先打电话送医院报警，在哪条路上，我马上过去。”员工的事情，一分钟都不能耽误。“在和平路和齐胜路这里。”“好，我马上到。”“不用陈总，我来处理就行。你放心吧。”“也好，你处理好，把阿姨安排好，有啥事及时找我。”转过头望着窗外的树，呆呆的陷入了深深沉思里。时间差不多了，你应该也快到了，时间也到了。我明白有些事强制性的去做就没有意义了。其实那时候我没有读懂你，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年龄这个事实里不敢力争。我知道你，我清楚的知道，只是我更清楚的知道我自己。还是那句话，你勇敢的往前走，你只要回头我的胸膛给你靠。一路上和爸爸没有沟通，无精打采的眼睛里挂着泪，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手机的相册。是啊，那里满满的回忆怎么是一句话就能删除的呢。多想你能看出的她的无奈，强硬的把她搂在怀里，那样她就可以不再挣脱了。路上冷冷清清的，没有生机除了偶尔有几辆车刷刷而过在没有别的气息。压抑，让人喘不动气。“我到了宝宝。”有气无力的打出着这几个字，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等着你的回复。“大叔，我还要几分钟。””嗯，没事等你“这好像是说的最多的话。等你，不仅仅是等你到，还在等你长大，等你成熟，等你一个确切的答案。远远的看见你爸的车，我没有下车，你没有和家里提起，我想我还是不出现的好。看着你提着大包小包的下车，即使带着口罩我依然能清晰的看见你的样子。等你爸的车掉头，我立马一下子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我很想给你一个拥抱，只是你冷漠的表情让我害怕了。”宝宝，我来。“顺手接过你手里的东西，”大叔，我的东西都带了吗？””嗯，都带了，你看看还少啥你在去家里拿。“你刻意的不抬头，而我早已看见了你眼睛的泪，”你帮我拎上去吧大叔。“”嗯，走。“从大门口到宿舍不过两百多米，却像是走了个马拉松，每次送你回来都嘻嘻哈哈，要不就是手牵手，这次像极了站台的离别。你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到了大叔，你放在门口吧，你回去吧，他们都在，你别进去了。”你仍然没有抬头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我没有回话，也没有放下手里的东西。你伸手去拉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抱住了你。你没有挣脱，眼泪默默的掉了下来。我没有问为什么，“那你照顾好自己宝宝，家里的钥匙你留着，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嗯。”转身，没有回头，我大踏步的出走楼道，眼泪也刷刷的下来了。好久没有这样了。一下子掉落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里。电话一直在嗡嗡响，我不想去接也不想去看是谁。就这样极不从容的走到车上。好像看到了刚买车时候的你，坐在副驾上一个劲的问你什么时候能买上这样的车，一路上东问问，西问问的。就这样坐在车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不知道是怎么了，也没有去想为什么，总之是在这样的情绪里失控了。这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因为从没有事情让他如此的手足无措，惊慌失措，无从下手。或许感情就是这样吧，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起码这样看起来他还是个正常人。人总是要抉择啊，不管对错，或者是好坏，都是要走的。向左向右，迟早要选一个方向的。至于这个方向里面有什么，你都要勇敢的去走。遇到成功的维度，你就去享受成功带给你的快乐和荣誉，遇到失败的维度，你就积极向前奔跑。最舒服的日子永远是昨天。而无论遇到什么在人生的长河里来看都是好事，都有促进性的意义。都会让你学会点什么。都能让你脱离现在的思维模式。其实最怕的是，不知道选择，在害怕里害怕，在失去中失去，那才是最怕的抉择。故事总是要有结尾的不是吗？人生也总会结束不是吗？甚至那些有些你看起来不能过下去的事情，也一样过来了不是吗？那不如勇敢一点，潇洒一点，直面它，大声的告诉它你的选择。大声的告诉它你想要的东西，然后让自己悄无声息的隐藏在那些不起眼的日头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至可以不修边幅的去侃大山，去做那些看起来和行为不匹配的事情，只是最后你要记住，初心不变，才能不让自己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