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成长的代价
深夜好像是最适合我的时候，想事情就格外的清晰格外的有条理。是的，我又失眠了，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我还没有站得住的地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看着三三两两疾驰而过的汽车，我陷入了沉思。马上灯光幽暗，迎合着黄色摇曳的法桐叶子，诗意满满。而此刻我的心里除了你便是那还没有做成的事情。又是静下来，所有的事情给他时间去发酵，给他时间去成形。
早早的就醒了，没有你在身边睡的不踏实。“宝宝，醒了吗？”“大叔，醒了，我昨天晚上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没回我。急死人。”“对不起宝宝，我喝多了，回来看到都两点多了，怕打扰你休息我就没回你。”“少喝酒大叔。”“嗯，今天不喝，今天去和大家吃个饭我就回去了。”“嗯，想你大叔。”“嗯，我也是很想你，不搂着你睡不踏实了都。”“嗯。”“你上什么班宝宝？”“我今天十点多去。宿舍没有咱家暖和大叔。”“那你晚上就回家啊，我让他们去接你。”“嗯，我还是回家睡吧。”“几点下班，我让磊子去接你。”“我还不知道，我自己回就行大叔，这么近，我打个车走就行。我只要你来接我。”“额，好吧，等我回去就接你宝宝。”“嗯。”“好了，他们来接我了，不说了，我先出处理一些事情，你好好吃饭宝宝。”“知道了大叔，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嗯。亲亲，爱你。”
“陈总，我到楼下了。”是魏勤，“嗯，好，我马上下去。”楼下已经是熙熙攘攘了，我还是忍不住打量这个酒店，超高的跳高，深深下垂的水晶吊灯，所有的一切都衬托着这里的高贵典雅，我在想是有什么样格局的人才会有这么样的设计和审美。我要重新审视我自己了。“陈总。”“哎。走吧，吃早饭了吗？”“没有，去工作室吃吧，他们煮了粥。这里的早餐很好，你没去吃吗陈总？”“没有，陪你们喝粥。”“哈哈，好。最近大家还都不错，进步都很明显。还有昨天晚上赵总请客的时候，灌酒的那个女人，姓史，她想让她女儿来工作室。”“多大她女儿？”“二十四。应该是有想法。怎么办？”“你的意见呢？”“我不想让她来，看她妈也知道她不是什么善茬，我怕把工作室的环境打乱。就是不好照顾赵总的面子。”“嗯，这样如果她能投资就不用让她女儿交学费了，到时候你把她安排到小聂那个组。”“好的，我知道了陈总。到了。你先下车我去停车。”“好，辛苦了。”工作室在郊区一家小区里，花月洋房 ，房子很大上下两层，还带个大院子，安静优雅，我喜欢这样的环境，一进门大家都在，八个人两个团队，“陈总。”“哎，大家好，坐坐，听说你们煮了粥。我特意赶过来和大家喝粥。”“哈哈，陈总你住酒店咋不吃酒店的早餐？”“我陪你们一起啊，吃酒店那我们就一起去吃好不好。”“奥奥，太好了。”“煮了个鸡蛋。”“做饭的阿姨呢。”“她今天请假了，家里儿子订婚。”“嗯，这是好事啊，一会魏来了，让他给阿姨发个红包。”“哈哈，魏总很扣的，陈总。”“哈哈，开源节流，不过这次回来要给大家发大红包。吃完饭，大家好好工作，下午停盘之后咱们简短的开个会，然后安排一下春节放假的事情，好不好？”“好，太好了陈总。”“嗯，好，那我就不打扰大家工作了，我去里面喝茶。”“好的陈总。”我喜欢这里的氛围，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亲切，即使大家穿着都很随意，我依然看到他们身上那股劲，因为在这里挣的每一分钱都是给自己挣得。我的办公室在房子的二层西北角，小区环境不错，我没事就在这里喝茶或者咖啡，这样一来不打扰大家工作，二来利于我思考事情。“陈总。”“哎，进魏。”“我天啊，那大姐带着她女儿来了。”“哈哈，这么速度吗？那赶紧请进来吧。”“好。”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是到哪里都能深切感受到的事情。所以所有的宝宝们，一定常回家看看。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两个人可以说是真正的无条件的相信和支持你的。“史阿姨你好。”“哎你好陈总。”一如既往的那种娇媚让人浑身不舒服。“陈总啊，我家姑娘是美国回来的，想让她跟着你你看行吗？”“行啊，这边小孩也多，她们也都有共同语言。如果她不嫌弃这里就在这里。”“奥，你理解错了陈总，我是想让她跟着你历练历练。”“阿姨，我这边暂时可能还顾不上，因为我山东那边还有一点点事情，事不大但是很琐碎都要我自己去做，不能耽误孩子的前程。”“看你说的，这样我先来个三百万的理财。”“理财的事一会找小魏就行。他们几个都不错，也都是本地的，都很上进的。”“嗯，这倒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陈总。”“真是过奖了阿姨。喝茶。”“陈总，你们这不打算换地方吗？”“换地方？没有打算啊，这里挺好的。”“我在山里有一套别墅闲着你们用的话随时可以搬家。”“奥，感谢阿姨想着我们，暂时没有想法，因为他们在这一是习惯了，二是下了高铁到这也近。”“嗯。陈总你是哪一年的？”“哈哈，我是八八年的大姨，都三十了。”“三十不大，年轻有为。”“万万是不敢当。”“经常听赵总提气你，那个夸你，昨天一见你，果然是。”“过奖了阿姨，他们才是真的厉害，实体企业都做的那么好。我这个比不了。”“嗯，我打电话让我女儿上来。”“你女儿没和你一起吗？”“一起了她刚进来就说先去看看环境。”“奥，厉害哦。”“哈哈，她就那样。一直由着她性子。”“姑娘家家的挺好这样。再说有你这么优秀的母亲，孩子一定很优秀呢。”“哈哈，陈总真会说话。”“哎，你还不上来，人家陈总等你呢。”“嗯，让他等一会吧。我在转转这个房子就上去了，五分钟。”“人家这么忙等你呢。”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我想如果不是她母亲有什么独权专横的事情就是这孩子有点交横跋扈。“没事，小孩子这样正常。”“还小呢都二十四了。也不谈恋爱，也不处朋友。见了好几个一个看不上。要学历有学历要身高有身高的她嗤之以鼻，不知道这个孩子想啥脑子里。”“人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啊，再说出国的人思想都比较西式，比较有思想，不用操心了，缘分来了自然就好了。”“哎，愁啊。”说着，进来一个人，连门也不敲就进来了。顺势就坐在椅子上。“怎么还有这种木头老土的家具啊。”一米六八左右的个头，身材纤瘦，面容姣好，看上去很漂亮只是这个行为给她减分不少。“呵呵，我们这些人土惯了。”“这么没礼貌，这是陈总。”“多大事就能称总啊。上市了吗？”“哈哈，算了阿姨，随她吧。”“这孩子就是让我惯坏了。”“呵呵，没事没事。她说的对。”“你多担待陈总，我先带她走，理财的事我一会和小魏联系。”“好阿姨，你慢走，那我就不送你了。”“好了，你快忙吧陈总。”温室里的花朵，不过我早就习惯辩证的看待问题，她这样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应该挺有才的。“陈总。”“嗯”是宁宁的电话，“你到南京了？”“是的，在工作室呢。”“那我现在过去。”“嗯，你来吧，一会你们两个报报账然后晚上看看咱们安排大家一起吃个饭。我让魏去接你，你们提一百万的现金。”“好的陈总。”“嗯。”“魏，进来一下。”“来了陈总。”“你现在联系宁宁，你去接她。”“好的，还有别的安排吗？”“没有了，去吧，注意安全。”“好的。”安排完工作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孩又回来了。她恭恭敬敬的进来，然后喊了一声陈总。“陈总。”“哎，你好。进来说吧。”进门之后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陈总，你好，刚才多有冒犯。我姓张，我叫张雪晴。美国谷歌实习生，专业金融管理。”“哈哈，坐坐坐，坐下说。你这反差有点大我一下缓不过来。”“实话说陈总，我其实想气气我妈，我不想回国。”“嗯，我大概理解你的心情。喝点茶吧。”“谢谢陈总。”“现在国内的金融发展刚刚开始，市场很大。我明白你的世界观和我的世界观差距之大我没有你那么高的学历，也没有你出国的阅历，但是祖国在发展，外国人在和我们做生意，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开始主导了，而不再一直是外国人主导。谷歌是厉害，但也只是个公司而已，换句话说，离开你，谷歌还是谷歌，离开谷歌，你是谁就不一定了。你母亲其实不需要你有多大的名气或者多少金钱，她更希望你能在她身边，结婚生子，并不冲突，国内好平台也多的是，换句话说，你也可以自己创造东西，你妈不管是金钱还是人脉上应该都能给你一定的支持。所以你也要替你妈妈想一想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讲过很多了，但是国内很多东西和我接受的文化差距好大。”“美国，建国不过才两百年的时间，泱泱中华有上下五千多年的历史沉淀。如果你暂时回不去为啥不用这段时间来好好感受一下中国的文化呢，即使你留下，你在美国也能给美国人聊聊中国的文化。有些事既然没有按照计划走说明你的计划需要修缮。所以耐心一点。好好的和你妈妈聊聊，相信你妈也会支持你最后的决定。”“我刚才那么没有礼貌你不生气吗？”“生气？我又不认识你，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让我生气，我这一天不用干别的事了。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再次像你道歉陈总。”“不用还是回家和你妈道歉吧。她能做的不多，能用的都用了，也不容易。你一定要回去，就回去好好和她讲。”“嗯。”“不过你也好好想想，现在国内没有那么差。上海陆家嘴金融中心你去看看。美国已经腾飞很久了，已经到顶了，而中国才刚要飞。在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在美国就是一个打工的，他们的文化不需要你，也不会顾忌你的感受，在说直白点，上层社会永远歧视你。黄种人，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改变的了的。”一句话，她抬头看了我一下，我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只是我不是那个安慰你的人。“陈总，这几天我能在你这上班吗？”“可以，一会你出去找魏勤让他给你安排。”“我想跟着你。”“我真的有点忙，今天处理完事情，我还要回山东。”“我可以跟你回山东。”“很多事情，而且山东那边没有这边环境好，你还是在这里。”说着话，魏勤和宁宁回来了。“陈总。”“哎进来，你们回来了。魏你给她安排一下找个人带带她。”“好的陈总。”“陈总。”“哎宁宁你进来。”“车上有东西。”“嗯，没事，放那吧，进来吧。”“钱提了陈总。”“好，一会魏过来咱们看看这一年工作室的收益。”“嗯，我昨天晚上把账目理出来了，还要看看魏经理手里的账，他还有一些没有报。”“哎，陈总这姑奶奶不好伺候啊。”“哈哈，那你就把她征服。”“哎呦，饶了我吧。”“哈哈，魏经理你这心里承受能力不大行啊。”“哈哈。”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好了正事，报账。魏你先来。”“我这边的账昨天都报给宁宁了。”“你不说还有一些没有报吗？”“那些我直接报给陈总。陈总，感谢你。”一句话把我弄蒙圈了，“感谢你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拉我一把，没有你没有现在的我。”“你”“让我说完吧陈总。我开始嚣张跋扈，其实在刚才那个孩子的身上我也看到我自己，是你不顾面子里子把我留下培养我，一身本事全是和你学的，你是我的偶像，当初还笑你的学历，现在是真的佩服，所以陈总，我想给你深深鞠一躬，感谢你的知遇之恩。”“哎哎哎，别别别，起来，干啥啊这是，这就是你要报的啊。”“陈总你可能不知道我心里此时的想法。”“我知道，打住，从做事那天起我们就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咱们的计划你们两个都清楚，我们要干什么你们两个也都清楚，所以咱们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工作上，你们两个很辛苦，所有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你们的成长也让我欣慰，我希望我们继续向前走，走的更远更稳，去帮助更多的人。”“嗯，像你学习陈总。”“好，加油，宁宁报账。”“好的陈总，今年工作室收入将近两千万，工资加上各种工作室日常开始和小孩的分红还有投资的利润，净盈利到一千四三十九万。都在卡里。”“好。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咱们去开会。”前厅八个人加上我们三个是一个人，屋子里站的满满的还有一个编外的旁听。“大家都坐下吧。今天回来主要是安排放假的事情。这样，魏经理你去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带两人。”“好。”是的，是钱，一百万的现金。今天这一百万是要分光的。“一年了大家有什么进步没有？”“陈总，我现在能独立操盘了。”“嗯，你进步很快，记得你来的时候还啥也不懂。”“嘿嘿，感谢陈总，感谢魏经理和宁经理。感谢我老师谢谢大家。”“陈总，我今年单子翻了三倍。”“嗯，厉害啊你，这才短短这么几天，你神速啊。”“感谢大家的支持，也感谢一直写计划的耿老师。”“陈总，我今年没动单子。”“好，不要着急，等待你的思想和这个市场重合的时候就是你出成绩的时候。”“陈总，我赔了一点。”“正常，别沮丧，退一下是为了更有冲劲。”“谢谢陈老师。”“好，大家听我说，这个行业很辛苦，很锻炼人，特别是对人的心里要求太高，要求大家会自我修复，会自己去化解一切无形而来的压力。这个市场不缺聪明人，缺的是执行力很强的人。看不懂的就不做，看的准的就重手进去。成长是需要代价的大家，不经历一些事情怎么去处理更难的事情呢？人生和市场一样，就是不断去处理一个又一个问题，我们就是在处理问题的过程中长大的。很多人承受不了就注定被淘汰。大家辛苦一年了，应该得到应该得到。魏经理手里现在是一百万现金。这样，一个人五万块钱的过节费。大家好好的过个好年。另外，魏经理奖金二十万。宁宁奖金二十万。另外拿出十万块今天晚上我们金陵饭店聚餐，这事有魏经理去安排。现在发放现金。魏经理。”魏不敢相信这一切，“陈总，我不要这奖金。”“说什么呢，明年我还等着你翻倍呢，为啥不要？”“你能带我，我就很幸运了，怎么还能在要奖金。”“今年我和宁宁处理很多事情，这边都是你在操心，这些小孩你都带的这么好，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大家都不要推脱，我要的是你们继续努力，多挣钱。而不是停在这个数目上。”大家相互看看，集体起立。“感谢陈总。”“坐坐坐，我不要感谢，我还要感谢大家，加油，咱们要干的事不是这么简单的，等你们都成才了，我要你们飞的更高，今天只是起点！”发完还有十万块钱。“刚才翻倍的在奖励三万。剩下给阿姨，提高伙食。魏经理你去安排晚上聚餐的事情。大家现在狂欢，一会魏经理安排好咱们一起出去吃饭。”嗷嗷嗷嗷的，一帮年轻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们，你们用力的飞吧，用力的喊吧，未来的天空一定是属于你们的。那些黑夜里没有放弃的，那些坚持了别人坚持不了的事情，一定会变成现实飞进你的生活里。
我好像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又是四面墙，一个显示屏，没有支持，没有呐喊，没有人能商量，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决定。可我知道我只有往前走，直到有一天四面八方都没有路的时候我知道那就是要飞起来的时候了。别沮丧，也别抱怨。你怎么知道后面的事情呢？加油往前走，用力的往前走，抬起腿迈过去，你怎么知道下一秒的天空是什么颜色？年轻，就是要有活力，就是要有创造一切可能的勇气。即使这代价很大，即使这样的付出不一定有现实意义上的成功，你也一定要记住，天空一定是自己飞过才有意义，才有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