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杀人诛心
另一边,黄崇华正在跟何虎密音传信。
黄崇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能动用的额度也就两万块中品灵石,他只要比你多哪怕一块中品灵石,你都只能干瞪眼。
何虎:你小子别乱说啊,你特么才干瞪眼,谁还没个小金库了?
黄崇华:但我看他那架势,手头上的灵石远远不止三万块,
何虎:你到底什么意思,有屁就放!
黄崇华:我们两个合作,先把娇娇拍下来,再私底下协商,不然娇娇真被那小子带走,你能忍?
何虎:……
黄崇华:应不应就一句话,再不喊价,老鸨就要一锤定音了。
何虎抬手,比了几个数字:“两万零一百块中品灵石。”
老鸨等了有一会儿,还以为何虎、黄崇华要拱手相让了,到底还是何虎舍不得美人,又出价了。
黄崇华瞪眼:你什么意思?
何虎:就按你说的做啊,不好意思,价我喊了,你可以歇菜了。
既然要合作,两人自然只能有一个喊价,不然就是继续抬价,没有任何异议。
黄崇华骂了声娘,气鼓鼓坐了回去
何虎又密音传信:喂喂喂,你还没说你有多少灵石,快点报数。
黄崇华:奸诈小人!
何虎:我这叫有勇有谋,你是不是在朝天宗把脑子学坏了?
黄崇华:何虎,我甘霖娘!
何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到底合不合作,不合作我不喊价了。
黄崇华啐了一口,忿忿的说了个数字。
何虎奚落他:你一万中品灵石都没有,还敢跟我喊价?
黄崇华:……闭嘴吧你!
他家是有钱,但现在他又不掌家,也是按月领灵石。
要不是在仙灵秘境被宋九歌打碎半边牙,他不至于一回来就花大价钱把牙补上。
现在想想,黄崇华真是气恼的不行。
呸,鹿门峰的弟子就是蛇鼠一窝,宋九歌那股狂妄劲,简直没边了,逮着机会,他一定要找回场子!
何虎重新喊价,宋九歌立马接上。
何虎依旧是一百一百的加,宋九歌是一千一千的加。
在强大的金钱攻势下,吃瓜群众们都觉得城主小公子变吝啬了,一点也不潇洒了。
倒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神秘男人,出手阔绰,那股子视金钱如粪土的土豪劲,真是令人着迷。
“两万八千一百块中品灵石。”何虎双目赤红,手指抠进窗棱,嘶吼出声。
他妈的,哪里来的傻愣子,这么有钱非要扔花楼里,两万块中品灵石,都够买把地阶上品的武器了。
宋九歌保持逼格,淡淡的道:“两万九千块中品灵石。”
“艹!”何虎狠狠捶了窗户一下,木屑四溅,肩膀上的黑鹰一个没站稳,振翅飞了起来。
这狗杂种,怎么能有这么多灵石,真该死啊他!
见状,老鸨也知道这场价格追逐战要落下帷幕了。
“还有没有人出得起更高的价?”
“确定没有了吗?”
“那我可就要宣布地字五号房的客官成为今天的新郎官了!”
老鸨的声音在百花馆清清澈澈回荡了好几遍,却无人再出价了。
两万九千块中品灵石!
全九州大陆所有的花楼姑娘身价加起来也没这个数字。
顷刻,百花馆所有姑娘的视线落在宋九歌身上,暗恨自己怎么没有阮娇娇好命,能碰上这样一个豪掷千金的恩客。
老鸨即刻亲自带着喜服来地字五号房,将灵石交出去的时候,宋九歌还是稍稍肉疼了一下。
老鸨本来还有点担心宋九歌拿不出足额的灵石,再三确认了一下芥子袋里的灵石数量后,笑得宛如一朵波斯菊。
“敢问公子贵姓?瞧我这记性,人老了不中用,一下子想不起公子的姓名了。”
“免贵姓吴。”
“对对对,是吴公子!”老鸨指挥小二将新郎官的喜服给宋九歌穿上,“还得多谢吴公子平日里对娇娇的关照,今天更是力压群雄,等会入了洞房,还请吴公子怜香惜玉些,娇娇第一次接客,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多多担待。”
宋九歌张开双臂,任凭小二给她套上喜服。
老鸨可能以为她是陈序州的老顾客,但她是第一次来百花馆。
大概她捏的这张大众脸太过有欺骗性了,再说老鸨也没想第一次来的人就愿意为阮娇娇豪掷千金。
算上上一次在幻境,宋九歌是第二次穿喜服了,只不过这次她是以男人的身份,去娶一个男扮女装的花魁。
想想还真是有点奇妙。
跟着老鸨下楼,台上已经简单布置了一番。
宋九歌手上被塞了一段红绸,另一段在陈序州手中。
喜乐齐鸣,花瓣漫天,整的还挺浪漫热闹。
宋九歌瞅了眼二层,黄崇华跟何虎的包间空了。
想来也是不会留下看热闹,眼睁睁瞅着自己势在必得的花魁跟他人拜天地,多杀人诛心啊。
“夫妻对拜~”
老鸨笑着催促,“吴公子,还不赶紧和娇娇对拜。”
宋九歌转正头,目光落在对面的陈序州脸上。
陈序州穿了一身精致喜服,没有红盖头,半张脸被金链遮住,一双含情眼瞧过来,欲语含羞。
他真是长了一双极好的眼睛,水盈盈仿佛会说话。
难怪能把这些个男人迷得脑干缺失一样失智。
宋九歌浅浅一笑,配合着拱手弯腰。
陈序州愣了下,对方竟然对他的媚功没有任何反应?
往常他只要对这些男人抛抛媚眼,都激动的跟什么一样。
“礼成,送入洞房。”老鸨欢天喜地的将二人送到后院,徒留大厅一群鬼哭狼嚎的男人。
“娇娇,我的娇娇,呜呜呜,可恶,为什么这个有钱人不是我?”
“可恨啊!”
“娇娇,一定要记得用上我送的唇脂,让我也有点参与感。”
“玛德,这里有死变态,给我打!”
“我体修,我力气大,我来!”
……
宋九歌和陈序州入了洞房,老鸨极有眼色,将人往房里一送便带着人走了,还贴心关上了门。
桌上摆着酒菜,宋九歌看了看,这不就是仙客来的八大碗吗?
瞧瞧,黄崇华格局多大,人是没办法来,但自家的饭菜可以。
陈序州规规矩矩坐在床沿,谨慎打量着宋九歌。
他莫名有种预感,这个男人怕是不好糊弄,原来的计划不能用了,得想别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