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一只猪肘子砸了头
日暮时分,姜长老仍旧在提纯药液,看样子要到晚上才能全弄好。
宋九歌揉了揉站酸的双腿,百般无聊的摸出一个西红柿啃了起来。
【宿主,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旺旺小声提醒。
宋九歌:‘你不会是提醒我,让我去给那条不识好歹的臭龙送吃的吧?’
【当然不是啦,他不过是宿主的攻略对象,而我是直接服务宿主你的呀。】
【那什么,宿主,你别忘了,今天还要泡药汤哦。】
宋九歌动作一顿。
啧,她还真把这事忘了。
瞅了眼炼丹房,看来今晚是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
宋九歌吭哧吭哧赶到寒潭,手忙脚乱的熬药汤。
一个猛子坐进浴桶,宋九歌默默忍受药力带来的痛苦。
两个时辰后,她立马离开浴桶,一秒也不多泡。
掐诀弄干爽衣服,宋九歌没有同往常一般收拾好东西走人。
她拔出长剑,尝试用灵力去控制它。
一次、两次、三次……
宋九歌不记得自己失败了多少次,待她能够成功的控制长剑平稳飞行、急停,最后扎入树干中时,天边悄然泛起了鱼肚白。
“呼,呼……”宋九歌微微喘气,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
练习这个,耗尽了她丹田里所有灵力,就连识海都隐隐作痛。
她一个晃身坐在地上,强迫自己盘腿入定。
顾不上体内封印会吞掉多少灵气,她现在继续补充。
然而,这次入定,体内的封印并没有作妖,吸收的灵气全部化成灵力,填补消耗的空缺。
宋九歌陷入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中。
她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宛如回到羊水中,浑身被不知名的暖意包裹,体内灵力循环异常顺畅。
“咔……”
盘踞在识海里的小泥丸裂开一丝缝隙,露出耀眼的金光,溢出浓郁的天地法则之力。
这难道是鸿蒙珠破第一重禁制了吗?
宋九歌精神一震,屏气凝神,不敢大意。
鸿蒙珠十分有分寸,知道宋九歌承受不了过多的法则之力,仅仅吐出一缕便收住。
这一缕法则之力在宋九歌识海里开荒扩土,再次扩宽了识海的面积。
如果说宋九歌的识海原本是一个碗大小,那在鸿蒙珠的帮助下,变成了一个洗脸盆大小。
这种扩充是温和的,宋九歌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异常舒服。
灵力运行了好几个周天,再睁眼,宋九歌觉得自己异常精神,浑身灵力充盈,仿佛一拳能打死一条龙。
再调动长剑,宋九歌明显感知自己的控制力变强了。
她心中一动,站在长剑上,尝试御剑飞行。
宋九歌双膝弯曲,压低重心,小心翼翼控制飞剑颤颤巍巍升至半空。
很好!
非常好!
宋九歌在心里为自己鼓掌,再试着驱使飞剑向前。
成功了!
宋九歌大喜,越飞越熟练,越飞越上瘾。
直至将所有灵力用光,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地面。
入定恢复好灵力,宋九歌又拿起剑练习星辰剑诀。
剑影重重,寒光凛凛。
宋九歌轻易察觉剑诀威力变强了,大概是因为其中掺杂了些微的法则之力。
对于宗门大比,宋九歌满怀从所未有的自信。
就这么练下去,同级别的修士谁能打得过她,她可是身负bug的挂壁哎!
高兴完了,宋九歌蓦然记起姜长老炼丹一事,赶忙往栖霞峰赶。
可惜等她爬上栖霞峰,炼丹房已经不对外开放了,甚至还在外摆了阵法,除了姜长老以外,其他人都不允许在里面。
“这次丹姜长老没什么把握,难度很高。”
“是啊,以往都会让我们在一旁观看。”
“姜长老卡在炼丹宗师好些年了,能不能突破,在此一举,谨慎些无可厚非。”
“希望姜长老能顺利成丹。”
宋九歌听了一耳朵,当即有些惋惜。
早知道会这样,今天早上她就不在那儿玩飞剑了,说不定还能多看点。
炼制品阶高的丹药不是一两天的事,姜长老在炼丹房里一待就是三天没动静。
这事挂在宋九歌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三天有事没事来栖霞峰溜达,想赶在第一时间观摩成丹的场景。
“不行,不能这么荒废。”宋九歌望着这几天一动不动的修为值,痛定思痛。
成为修仙界大佬是她的终极目标,在达成目标之前,她不应该停滞不前,甚至因为个人原因和修为值过不去。
宋九歌当即跑到寒潭,狠狠做了一堆肉菜,连同小红花一起投喂给应焦。
还在梦里的应焦突然被一只猪肘子砸了头。
“有完没完,天天做这种梦!”应焦很烦,也睡不下去了。
睁开眼开时,发现被猪肘子砸头不是梦,而是真的!
“有鸡有肉有鱼,还有酒!”应焦把东西搂到石桌上,一阵狼吞虎咽。
站在潭边的宋九歌原本有些担心好几天不喂,应焦会不会闹脾气不吃了。
等听到修为值增加的提示音,小心脏放回了肚子里。
宋九歌想想应焦破封印的时间,决定这两天能多投喂一点就多投喂一点。
她完全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对于朝天宗其他事关注很少,浑然不知白霜霜和林月儿起了好几次冲突。
“师兄,明明就是她不对!”白霜霜哭着说,“她对你图谋不轨!”
江潮生面露愠色,“霜霜,不可胡说。”
“我没有胡说!”白霜霜恨恨看向林月儿,“除非你敢对天发誓,你对江师兄毫无男女之情,否则天打雷劈,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林月儿心尖一颤,“白师妹,你这……未免太过分了。”
“你不敢,那你就是承认了自己对江师兄别有用心,不然朝天宗这么多人,你谁不找,偏偏要找江师兄问东问西。”
“我……”林月儿有心反驳,可一看到江潮生冷若寒霜的俊颜,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江师兄你看,她就是心怀鬼胎。”白霜霜扯住江潮生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师兄,你别理她了好不好。”
江潮生垂眸瞅了她一眼,拂开了她的手,“霜霜,不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