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付的证词
我上下打量起了面前这个‘黄鼠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时，电话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只好暂时停止了对柳季溪的审问：“你等会，我跟你说。”
“喂，我是江山。”我接了电话。
我原以为一辈子也碰不见他们，谁想到，这回是真的和他们打上了交道，原东北五仙之一，黄仙。
原东北五仙，胡（狐狸）黄（黄皮子）白（刺猬）柳（蛇）灰（老鼠），但是在内蒙东北一带，东北仙家已经变成了胡黄常蟒鬼，今天我们就遇见了最难缠最记仇的角色，黄大仙。
————（本段故事根据我真实所见改编，请珍惜每一个生命）
挂断电话。
李元婴便冲着楼上喊道：“江柠，下来，要跑外勤咯。”
柳季溪抬手示意，身后两个人立刻转身就走。还真有一种大家公子的风范。
“来啦！”真是人没到声先到。
没一会儿，江柠风风火火的跑下楼，一脸兴奋地看着我：“去哪里？”
“额，我们是去办事，不是去旅游。”我有点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每次出去，江柠都格外兴奋。
柳季溪也在一旁搭腔：“就是，你这么兴奋干嘛。”
江柠作势挥挥手，小嘴一撇，眼睛一瞪：“要你管。”随着江柠的动作，我听见了清脆的铃铛声，好嘛，现在我确认，我家的白菜要被猪拱了。
“好了，快说什么事。”江柠拉着我的手不停地摇晃。
从小到大，我就吃这套，江柠一撒娇，我就忍不住听她话。
“请我们驱宅，说是有黄皮子。”我挥挥手，说道。
江柠顿时更好奇了：“那还等什么，快出发吧。”
一路上，江柠都好奇的不行，不停地问关于东北五仙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好奇啊。”柳季溪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就立刻受到了江柠的反击：“我又没见过，你这个人真奇怪，总是说我干嘛。”
柳季溪明显被噎住了一下，他轻咳两声，然后说道：“我之前也见过，只不过是狐仙。”
“有什么区别嘛？”江柠问道。
李元婴看着外面，突然开口说道：“这次遇见的更难缠，好了，我们到了。”
下了车，没多久，就看见了一个女人推着轮椅走过来，再看轮椅上的人，完全可以用缺胳膊少腿来形容了。看起来都是新伤，还缠着绷带，没了一整条手臂，两条腿加起来就剩下一截。
我汗颜，这是惹了多大的祸啊，能被折磨成这样。
“你好，我是阴缘店店主江山。”我点头示意，现在伸手去握手就不好了，明摆着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就。
轮椅上的男人也微微点头：“你们好，我是请你来驱宅的人，叫我老付就行了。”
嚯，这嗓子沙哑的，要不是不合时宜，我还真想问问他平时抽什么烟保养嗓子。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现在面前的小木屋压根没有一点点鬼和仙的气息，这老付该不会耍我呢吧。
“您这房子并没有你说的黄大仙，所以为什么不带我们去要驱宅的地方。”我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付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本来的家，我们家祖上三代都是打猎的，就靠着这点东西谋生呢。近些年，黄鼠狼皮和狐狸皮的价格被炒的很高，所以我跟我两个儿子就开始专门打这些东西。”
我心中一惊，还真的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专挑有灵性的打，你不服还真不行。
“然后呢。”李元婴问道。
“有一次我打到了一只很大的狐狸，他像人一样用两只后脚走路，手里还提着什么。起先我也觉得这种是打不得的，但是阳光一晃，我看那东西的皮毛啊，锃光瓦亮的，我就蒙了心，开枪了。”老付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悔不当初的神色。
柳季溪皱皱眉头，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了看我，说道：“那种已经是即将脱身成为真正的黄仙的了。”我明白柳季溪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还是不要动手，否则被记恨上了后患无穷。
老付伸出仅有的一只手掩面痛哭：“要不是我贪心啊，我的两个儿子也不会死啊。这是有意绝我老付家的后啊，就因为这点东西，家破人亡，我真是，真的是该死。”
我本来是最讨厌这种事后才知道后悔的，人都这样，刀子割不到自己身上永远感觉不到疼。
一时间，我就想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算了，索性就听他哭吧。
“那您两个儿子是怎么回事啊？”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和柳季溪不约而同的轻轻杵了一下江柠，这熊孩子，嘴里没个把门的。
“抱歉啊，付先生，这是我家小妹，她年纪小，没有那个意思，您别跟她计较。”我连忙打圆场。
老付摆摆手，说道：“我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打猎的时候，猎枪走火了，把自己给崩死了。下葬那天，大门口路过一个说是会看事的，他说我们家是黄皮子报复了。我这才想起来我之前打死的那只像人一样的黄皮子，我请人家帮忙，人家说他管不了，这是天命。”
这种事情，多半都不会有会看事的半仙愿意去沾手，不想帮也理所应当。
“后来我找了很多会看事的人，和处理这些事情很厉害的人，要么就是处理不了，再就是直接拒绝。没多久老二也不行了，他才17岁，高烧烧的整宿整宿抽搐，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会看事的，说是能通灵，那天老二的烧退了，我们老两口激动坏了，但是他却突然开始说胡话，指着我说，你杀了我，我要你断手断脚不得安生。然后就是一些叽里咕噜我听不懂的话。”老付继续解说道。
我们四个人没吭声，这种时候，谁问都不太好。老付继续说道：“看事的人说老二是留不住了，黄皮仙跟判官有些交情，我家老二的名字已经上了生死簿了，这次附身就是想告诉我，让我也自求多福。没多久，老二真的就没了，孩儿他妈受不了打击，脑溢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