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真第章 假，我到底又是谁？
“砰！”快要跟穴居人接触的一刹那，伊田静香还是抢先出手了，向上飞爬的穴居人队伍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一样，立即断开了一个豁口，有七、八个穴居人则瞬间化作了一滩碎肉。
李颜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被凯瑟琳和伊田静香护着左突右冲，李颜正面被轰了几枪之后，她发现穴居人的武器还真就伤不了她，心中顿时变得坦然起来。
又适应了一会，李颜开始开始见缝插针的加入了战斗，并且还抽出空仔细观察了一下穴居人，感觉还真像卫乍南所说的那样。
这些家伙整个眼部结构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晶体，配合着尖牙和时不时滴落的口涎，邪恶无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有智慧的种族。
而且穴居人的血液并不是鲜红色，在比较昏暗的环境中，李颜感觉那淡黄色的液体更像是一种油脂。
但打着打着的李颜就发现这些穴居人冲到近前后，先是会用手中各式武器输出，有枪械，有刀具，甚至有棍棒石头，当被击伤或者震开时，他们会大嘴一张无声的嘶吼两下。然后“啪……”的一下，诡异的让自己脑袋炸裂，
而这个动作一完成，那些剩下的躯体就会被其他穴居人撕扯开，并当做武器向李颜她们投掷，虽然不是血淋淋的，但也会让人极端的不舒服。
这个感觉很突兀，李颜有些不明所以，她觉得这些穴居人似乎是不想让完整的尸首落入到他们的手中。
暗自记下这个奇异的现象，李颜走出了凯瑟琳和伊田静香的保护圈，面对着几个冲过来的穴居人，强行按下心中不适，直接把重力甩棍，翻转过来，不分轻重的就朝着地上戳。
“砰！”穴居人被炸开。
李颜则被带得往后一倒。
“呵呵！这练得可不行啊！”伊田静香闲庭信步般的挥舞着双刀，把再次冲上来的穴居人磕飞，甚至还借力用肩部帮李颜稳住了身形。
“不过勇气可嘉！”伊田静香赞了一声后，身形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长刀横扫。
这种说教的语气让李颜略感不适，她暗自皱眉，没有吭气，不待身体站稳，就挥着重力甩棍朝着伊田静香的右后侧处砸去。
刚才伊田静香那一下，让她有些明悟，这次她收了两分力，感觉到崩飞穴居人似乎并不用使出全力。
“唔！进步很快……”伊田静香回身左手短刀再次把李颜左侧的穴居人劈翻。
李颜来了些感觉，猛地前冲两步，再次翻转重力甩棍，朝地上猛戳。
“砰！啪……”李颜借力跳到离地面高度约有两米的地方，就这么横着身体，双脚猛地一蹬随着鞋底形成的青色屏障，挥舞着重力甩棍再度往着更深处砸了过去。
“咦哟！颜姐威武啊。”李颜耳麦里传来一众喝彩声。
李颜这次可没有感觉到是被起哄。
她这会越打越爽，开始下意识用这两周来学到的技巧，慢慢体悟调整着自己的各项动作。
“缠、黏、甩、磕、点、刺、砸……”
随着队伍前行，李颜逐渐落在了后面，她也不以为意，还是一刻不停的感悟着手中的奇特装备。
可能是谁交代过的原因，李颜身侧也总会留着那么一两个穴居人让她练手。
…………
不知过了多久，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李颜放翻了面前的最后一个穴居人，看着其脑袋诡异的自爆了以后，她恍然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都有些颤抖。
“嘶！我这是怎么了……”李颜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变化。
“好吧！卫乍南说的，它们并不能算是人类，杀了也就杀了！”李颜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脱力了吧！”凯瑟琳适时出现，接过李颜手中的重力甩棍，把伸出的两节，全部推了回去。
李颜发现已然只剩他和凯瑟琳两人，而目及之处则是残肢遍野，那向下延伸黑色斜坡上，明显的有了一层发亮且反光的油脂，裹着一地碎肉，非常的恶心。
“呕！”她看不下去了，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两眼向着上面望去。
“别把他们当人看！”凯瑟琳罕见的没有刺李颜，而是体贴的递上了一瓶水。“再来这么几次，习惯就好了！”
李颜恨恨的灌了一大口水，努力的吞咽着翻滚而上的酸水，足有半分多钟，才勉强压下了反胃的欲望。
良久，慢慢恢复的李颜沉声问道：“其他人呢？”
“下去了”凯瑟琳向着黑黢黢的下方努了努嘴。
“这些穴居人跟我有关？”
“唉！权限不足，你还是别问了吧！”
“慢慢就会知道的，你也看出来了，我的意识也是强行被设置过的。”凯瑟琳这次没有选择硬怼或者掩饰：“你不会再想把我强制关机48个小时了吧！”
“你不是人吗？”这话歧义太大，李颜说完就后悔了，于是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个真人，而且是有躯体的！为什么还会被关机？”
“颜姐，何为真？何为假！”凯瑟琳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计较：“非零联邦连意识都能传送和转载，制造一段意识，装进躯体里就算是人了，那你说说，这样算是真的还是假的？”
“嘶！”李颜吃了一惊，觉得这话听起来貌似还带着些什么别样的意味，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这么来的？”
“呵呵！我可没说……”
李颜呆住了，这一瞬间，她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难道我也是假的？”
“这要是按之前的我所说，那现在我脑海里的意识确实是假的！那这样是不是可以说，我这个人也是假的呢？”
“这……”李颜陷入了混乱。“那我到底又是谁？”
…………
“对了！之前静香小姐那般说只是习惯使然而已，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毕竟都是一家人，她没有恶意的！”片刻之后，凯瑟琳笑着打断了李颜的思绪。
李颜闻言暗忖：“习惯使然、一家人！这哪跟哪啊……”
“咱们现在练的这些，可都是静香小姐创造的，用那种口气说话，只是习惯了而已！”凯瑟琳见李颜还有些疑惑，笑了一下解释道：“这个你还慢慢来吧，我这么说也就是怕你多想！”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李颜就更疑惑了：“那这一家人又是什么鬼？”
“非零联邦这个大家族啊！卫乍南和静香小姐都算是高层，你要是嫁给卫乍南了，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嘛！”凯瑟琳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去！”李颜吐槽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嫁给卫乍南？”
“那也没事，你没看特战大队的人都满认可你的嘛！”
“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应该和他们全都认识喽？”
“那是，你颜神是谁啊！”凯瑟琳在神字的发音上，咬的很重。
“哼！”李颜听到这，顿时被噎得直翻白眼，她也知道凯瑟琳对自己算是尽心尽力了，但是这种尽心尽力却不是她想要的。
“咱是下去和他们汇合还是在这等着？”凯瑟琳见李颜不在说话，只是看着暗处发呆，于是只能开口提醒。
李颜下意识扫视了地上那些碎肉一眼，胃中顿时又开始翻滚起来。
凯瑟琳见状，也只能暗叹一声，直接甩出了几个装置，瞬间就形成了三角体状的能量屏障包裹着二人。
“那坐会吧！”凯瑟琳说着从背包里又掏出一瓶水递给了李颜。
“我刚才发现穴居人似乎不愿意咱们得到他们完成的尸体！”李颜像是被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给感动了，于是找了一个她认为可以讨论的话题，打开了话匣子。
“嗯！我也发现了。”
“那你说这个穴居人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还能为什么，那股主意识流不想让咱们得到他的技术呗！”
“主意识流？”李颜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穴居人是人为控制的？”
“是啊！上次来时我和卫先生不就说了吗！这里存在的非零势能场很古怪，可能是另外一种咱们不知道的网络体系，而这些所谓的穴居人，恐怕就是这种网络意识流的载体。”
“嘶！那现在呢，现在这些意识流跑哪去了？”
“这都炸成这样了，你觉得那网络体系还能保得住？”凯瑟琳说着指指头顶有些模糊的裂缝继续说道：“我估计跟这些骨质的密码材料结构体有关。”
“这样啊！”李颜心念电转：“那卫乍南他们就是去里面找这股意识流的……呃！其他的载体去了？”
“应该是吧！”凯瑟琳也有些不确定：“但我觉的大概率的已经跑了！”
“跑了？”李颜高惊呼出声，但马上就想起来了自己的意识貌似就是能传送的：“你的意思是跟咱们来的时候的方式一样？”
“又不是什么高科技！”凯瑟琳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关键的还是非零势能场的运用和理解，这恐怕才是卫先生他们头痛的原因。”
“噢？”李颜好奇的示意凯瑟琳继续。
“关键是这个或者这些家伙们，快把整个超星系团的生命体都变成这样了。”
“啥玩意！”李颜倏地站起惊恐万分的道：“整个超星系团的生命体？多大的超星系团？”
“不大！也就10万光年左右的一个超星系团……”凯瑟琳说这话时，表现得一如既往的无所谓，但李颜明显的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些悲意。
“10万光年！”李颜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这不就是银河系的大小吗？”
凯瑟琳沉默了，低着头不再回应李颜。
“我去，你不会说的就是银河系吧！”李颜只感觉到头皮一阵酥麻，颤声道：“凯瑟琳你不说话，是害怕触动那个什么见鬼的权限吗！”
凯瑟琳依旧沉默。
“呵！你们明着暗着的把我往这边引，那看来我和这个穴居人还真有关系啊！”李颜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了：“费这么大劲，搞这些，就是想通过我来搞清楚什么事情吧！”
李颜见凯瑟琳只是默然不语，于是只能继续猜测道：“是这股意识流或者这些意识流跟我有关系的，对吧！”
李颜苦笑一声，她知道凯瑟琳不说话，从某种意义上就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这些猜测，但是她却怎么都不能理解，像她这种穿越的，或者就是之前所说的脑子坏掉了的十八线小明星，怎么会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良久，情绪稳定的凯瑟琳突然抬头，露出了一个非常难看的笑脸说道：“颜姐，你可以看剧了，之前的你没有说错，那是你的全部！”
李颜闻言默然，思忖了片刻之后，也不再说话，强制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打开了光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