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算承诺的承诺？
李颜看完两集后，有点心塞，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在受虐。
剧里的自己被人宠上天际，她现在却是负债累累，而且还有个随时给自己添堵的智能助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凯瑟琳在一旁撇嘴：“这两集我看挺水的，估计能劝退不少！”
“霸道总裁、甜宠……难道不香？”李颜表示不服。
“顿顿吃鲍鱼，也会腻的！再说你这水准……呵呵！”
“呵呵？”李颜被扎的怒了：“我呵呵你全家！”
“噢！啥意思，我这个等级的智能助手，大概有八款，你打算全买来呵呵一下。”
“不贵，也就再花个3500万就行！”
“3500万？”李颜扶额准备暴走：“不是说有剑的吗？我要跟你做一场。”
“明天！”
“明天？”李颜不想说话了，转身去了卧室。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饭后，凯瑟琳拉着不情不愿的李颜出了门。
“在家练不行？”
凯瑟琳反问：“你准备拆房子？”
“那要去哪啊！”李颜现在可不想被人围观，尤其是在凯瑟琳说了网上那些喷神的评论之后。
“重力道场！”
“重力道场？”
“嗯！算是个训练场吧。”
“嘶！那人岂不是很多……”
凯瑟琳笑了：“怎么，喷不过！你可以单挑他们啊。”
“去你的，我这不是还没练过吗！”李颜秒怂。
“切！练过估计你也只能被虐……”
说话间，李颜只觉视界中光华频闪，穿过几道门户，二人转眼就到了一个装饰古朴的房间内。
房间墙腰约有一米多高，下部颜色呈现树木纹理，上部全是白色，没有明显的门户，仔细瞧去像是r式的建筑风格。
凯瑟琳没有管四处打量的李颜，转身走到一处明显是休憩的长凳处，并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早就摆放好一个约有鞋盒大小的手提箱。
李颜好奇的也走了过来，入眼望去，只见其中摆放了一个如手链般的饰品，宽幅约有四厘米，层层叠叠的，一片压着一片，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异常精美。
“这是剑？”李颜有些吃惊，伸出手想去拿。
“好东西啊！”凯瑟琳啧啧称赞：“卫先生还真是下了血本！”
李颜闻言错愕：“很贵吗？”
“那是！二阶非零的氮化镓控制中枢，加上二阶锇铁合金，至少值100万！”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李颜伸出的手一滞，心中涌起难明的情绪，她讪讪的收回手。“这不太好吧！要不退了算了！”
“嘿！卫乍南这一段时间表现白瞎啊。”凯瑟琳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颜：“没法退的，这可是量身打造，有基因标记。”
看见李颜还在犹豫，凯瑟琳面色有些僵：“你不会还在怀疑自己的来历吧！”
李颜沉默。
“我建议你还是收下吧！就目前在穴居人处拍的几段视频，效果反馈还是不错的，要是你现在选择与卫乍南理清债务问题，我估计就你现在的赚钱能力，进算力院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不用老拿这个来吓唬我！”退无可退的李颜凝眉冷笑：“说句实话，就连你这种什么见鬼的智能助手，我都有所怀疑！”
“哈？”凯瑟琳罕见的呆住，片刻之后，无奈耸肩摊手，并往后退了两步，一副我已无话可说的表情。
李颜见状，心里一沉，知道自己这话是有些过了，虽然从醒来至今，很多谜题都为解开，甚至是这个什么古怪的非零联邦，她都知之甚少，但这并不妨碍她从卫乍南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关爱。
就算是凯瑟琳不是什么智能助手，不是ai，最多也就是嘴巴毒了一些的闺蜜而已，那种类似挺身护住自己的情况，李颜又不是傻子，怎会一次又一次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颜略作沉吟，再次伸手从盒中拿出了这把所谓的“剑”说道：“凯瑟琳，话已至此，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凯瑟琳沉默不语。
“追剧、债务、社死、穴居人……凯瑟琳，你不会以为我真信了这些吧！”
李颜转身直视这个陪伴了自己多日的所谓智能助手，从其黑白分明的眼底，分明的看见了一丝躲闪。
李颜嘴角浮出一缕了然之色：“凯瑟琳，也就是我从你和卫乍南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恶意，既然如此，难道就不能说说你们到底想让我干嘛吗？”
这时，李颜只觉手中略微传来了一阵刺痛，低眸一瞧，发现那串手链般的“剑”，尽然化作一道流光卷在自己的手腕上。
李颜心中微微诧异，下意识的抬手，准备细细观察一番。
中指指肚的位置，似乎是被扎了一下，李颜蹙眉，但这之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她只能带着疑问瞅向了神色已然恢复正常的凯瑟琳。
“默念‘出剑’就行！”
李颜暗叹，知道今日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默念，挥手。
李颜手中一沉，顺眼看去，只见那一片片金属似乎活了一般，开始延着手腕，覆盖住了整个手掌，并有些东西填充至自己的掌心，然后继续向前，直至离地面仅有一厘米左右。
“有点意思啊！”李颜试了试抓握的感觉。
横扫、劈砍、挽花……
放下心思的李颜，童心大起，挥舞间赫然已带上娇叱之声。
“凯瑟琳，且吃我一剑！”
李颜双目放光，冲着凯瑟琳刺去。
“呵！就这？”凯瑟琳微怔一下之后，嘴角就勾起了笑意，身形滑出几道残影，一闪就来到了李颜的侧后方。
李颜去势一收，转手横扫，再次娇喝：“呔！”
凯瑟琳身形刚定，转瞬间再次旋转而起，违反运动定律般的沿着一条诡异的弧线，躲避兼向着李颜横扫过来的剑反掌拍去。
“啪！”李颜被这一击带的稍微一踉跄。
“蛮厉害啊！”李颜眼中斗志暴涨，待身形稳了之后，左手捏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的指花，右手却是狠厉的朝着凯瑟琳劈砍而下。
“呵！”凯瑟琳仰天打了一个哈哈：“what are you 弄啥来！”
侧身一躲，不待李颜动作，凯瑟琳身形急闪，瞬间就穿过李颜的腋下，来到了她的身后。
左手环抱，右手霎时扣上李颜喉部，朱唇前倾贴住李颜的左耳，香舌暗吐，轻轻吹了一口气：“你这样的水准可没办法打着我！”
李颜只感觉耳部发痒，感觉被调戏了，瞬间脸部就有些臊红的迹象。恼怒之下双肩发力，也不管喉部的手，就这么向后靠去。
“呵呵！”凯瑟琳轻笑一声，借力直接就向后滑开娇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卫乍南的目的吗！我这会倒是得到了一个提示。”
李颜闻言转身，悄目放光：“哦！你说说看。”
“只要你能胜过我一招半式，估计你相应的权限会解锁我的一部分意识。”
“当真？”
“当然！”
“好！”李颜心中一喜，本来还有的戒心，似乎随着这句不算承诺的承诺减少了几分：“那我该怎么练？”
“哈？”凯瑟琳呆住，半晌之后才尴尬的挠挠头左右四顾起来。
瞟向那个盛放的盒子，凯瑟琳双目一亮，几步走了过去，从盒底拽出了一节红色的绸布，直接用力撕了一节宽有两厘米的布条下来。
李颜好奇的看着凯瑟琳噙笑走；来，并示意自己把剑平举。
凯瑟琳把手中红绸条轻轻放在了李颜的剑尖说道：“抓握的力度越大，重力场输出就越大，你就练这个吧！啥时间你能把这个布条带着，不管使用出什么动作都不会离开你剑尖10厘米的时候，你就算是出师了！”
“就这么简单？”李颜诧异之下，手轻轻一颤，那条两厘米宽的红色绸布就向地上花落而去。
“不能用手哟！”李颜下意识的刚想伸手，就听见了一句带着戏谑之意的话语传来。
“呃！”李颜讪讪的直起身子，开始试着用剑尖去挑。
“五成力道及其之下为吸，五成之上为推！”
“哦？”李颜眼中精芒一闪，抓握之力略略松了一下。
“噗……”地上的红绸布像是感觉到了一阵微风，瞬间远离了约有十厘米。
“呵呵！五成！五成是个明显的分界线，你仔细体会一下……”
李颜试着再次松了松抓握之力，她有些弄不清楚里面的机理，害怕再松下去，剑就会掉了。
“掉不了的！”凯瑟琳笑得很是欢畅。
李颜呼了两口气，放松一下再试，轻探的剑尖缓缓靠近红绸布条，再近一些，李颜突然感觉布条似乎朝着剑尖移动了一点，顿时大喜过望，但这一喜不要紧，手中却是不知不觉的加大了力度。
“噗……”本来还在晃动的布条再次远离李颜。
“我靠！”李颜有种要疯的感觉，瞬间爆了粗口，剑尖狠命的向前递去。
“砰！”布条随着闷响炸开荡起。
李颜手中剑锋光芒闪烁，她微微的感觉到了一种拉扯。
“哈！”凯瑟琳笑弯了腰。
李颜怒了，但不知怎么地，心中却是突然浮现出了卫乍南画圈的场景。
左手虚引，右手似握非握，“翁……”剑尖轻鸣，接着开始颤动。
一圈，布条像是被固定在了空中。
两圈，布条开始沿着剑尖颤动的轨迹舞动。
“what？”凯瑟琳顿时睁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李颜见状，心中闪过一丝得意，但这让有些僵直的右手突然间抓握了一下。
“砰！”再一声闷响，红绸布条又被炸向更远的地方。
“喔唷我去，我说你能不能别捣乱！”李颜有些恼怒的看向了凯瑟琳。
凯瑟琳好整以暇，也没有被李颜的恶劣态度所影响，淡然说道：“颜姐，你觉得重力是什么？”
“重力是什么？”李颜愣住，说句实话，这种问题她还真没细考虑过。“万有引力？不对吧，按照非零联邦的理论体系，重力应该是外在的非零势能场施加的场力和质量本身产生的磁场共同作用产生的。”
思量半晌无果，李颜只能求助似的把目光看向了一旁含笑而立的凯瑟琳。
“颜姐，想想你坐过电梯的经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失重？”李颜疑惑着脱口而出：“不对啊！要是反过来，那不就是增重的感觉？”
凯瑟琳循循善诱：“那要不是在星球上，而是在太空中呢？”
“太空中？”李颜下意识的晃动了一下身体，像是在模拟：“是一种力，能产生加速度的力？”
“那加速度的作用结果又是什么？”
“增加物体的速度啊！”
“那速度最终又代表什么？你可以回想回想那些课件？”
“速度代表什么？”李颜不明所以：“课件？重力，这几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小撒！”
“小撒？”李颜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是说速度达到一定程度，会产生‘虚化’现象，而“虚化”现象的本质是非零势能场的能量层级体现是吧！”
“然后呢？”
“然后？”李颜若有所悟：“重力也是能量的一种，速度即能量、质量即能量，只不过两种表现方式不一样是吧！”
“你这算是大统一理论！”李颜的表情亮了。“牛掰啊！”
“但这跟目前的状况有什么关系吗？”
“what are you想啥呢？”凯瑟琳有点头痛的扶额：“还大统一理论！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摒弃以前的思维方式，既然速度和力量两者都是能量，那么你体会一下刚才的失误处在哪里？”
“失误处在哪？”李颜又懵了：“你直说好了。”
“五成力是个虚值好吧！难道我的五成力和你的五成力还一样不成，你刚才用画圈的形式控制布条，不就是速度和力量同时作用的结果吗！五成力只是让你有个更好的理解而已。”
“噢！”李颜顿时明了：“你干脆就说我用个最舒服的姿势抓住剑，然后促使其动起来不就行了吗？”
“哈！”凯瑟琳气笑了：“得，这玩意教是教不会的，你还是自己体会吧！”
说着，小妮子气鼓鼓的转身走到了一旁，不在搭理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