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给皇贵妃解毒
纪先生注视着假小羽离去的背影,抬手一招。
暗卫从天而降,冲纪先生拱手。
“派几个人盯着她,有任何情况,立刻禀报王妃。”
“是。”暗卫闪身消失。
皇宫,御书房偏殿。
纳兰潇潇把小金叫了回来,告诉她:“不用找了,假货已经出宫去了。”
“出宫了?”小金一屁股坐下,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长出一口气,抹了把嘴,气呼呼的说:“我说怎么找不到她呢,合着跑出去了,她去哪了?我去把她抓回来。”
“已经找到了。”
小金豁然起身,“找到了?她在哪?我去抓。”
“不用抓了。”纳兰潇潇压压手,示意她坐下,这事越想越有意思,“她去了萧王府,想要掳走二宝。”
景元帝一听这话,急了,“掳走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让她把孩子掳走。”纳兰潇潇把崔正刚和纪先生的发现给大家讲了讲,“已经派人盯着她了,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景元帝赞扬道:“好,好,赏。”
纳兰潇潇算了算时辰,站起身,“父皇,皇母妃应该醒来了,儿媳过去瞧瞧,顺便把毒给解了。”
景元帝也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君王不早朝的日子,还没享受够,再享受几天,“嗯,好,你去吧,若是皇贵妃醒了,替朕问候几句,便说等朕身体痊愈了再去看她。”
纳兰潇潇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是,儿媳一定把话带到。”
小羽留在御书房,纳兰潇潇带着小金去了德誉宫。
德誉宫外面的人还不知道皇贵妃中毒了,只有内殿伺候的灵芝几个心腹丫头才知道。
见纳兰潇潇亲自来了,灵芝几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颗心莫名莫名的觉得踏实。
灵芝跪在地上,扬起脸,小脸上挂满了泪痕,今天算是把从小到大没流过的眼泪都哭了出来,“王妃,安元郡主说我家娘娘是中毒了,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奴婢给您磕头了,奴婢来生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
纳兰潇潇弯腰扶起她,对于心地善良还长得好看的人,她向来宽厚,“不必给我做牛做马我也会救你主子。”
灵芝一脸感恩,“谢谢王妃。”
皇贵妃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听到动静微微睁开眼,脸上尽是痛苦之色,虚弱无力地说:“你,来啦。”
纳兰潇潇俯下身,手心放在皇贵妃的额头上,“您受苦了。”
皇贵妃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皮子沉沉的,但她依然想确认一件事,“不是,羽儿,对吗?”
“嗯,给您下毒的不是羽儿。”纳兰潇潇柔声说:“假扮她的人,和假扮文静的人是同一个人。”
皇贵妃微微点头,“我就知道,羽儿,是不会害我的。”
纳兰潇潇心中叹息,皇贵妃这是遭了无妄之灾了,她招谁惹谁了?
“您能坚持吗?我给您解毒,毒在体内的时间越长,对身体造成的损害越大,解毒时就会越痛。”
皇贵妃的眼睫毛颤了一下,问道:“会,有多痛啊?”
“皇母妃,您别怕,也不是特别痛,”小金一根食指按在下巴上想了想,“反正没有大哥解毒那么痛。”
“大哥?”皇贵妃一时反应不过来,身体难受的很,感觉全身细胞都在膨胀,脑袋里仿佛有无数个气泡,气泡时而胀时而缩,脑袋晕乎乎,只想哼唧出声。
“对啊,就是明王,我不是得随师姐叫声大哥吗?”
皇贵妃了然,明王中毒多年,这件事本没几个人知晓,若不是萧王妃给他解了毒,恐怕他也命不久矣。
想起皇上曾说起过,明王坐在一个法阵之中,解毒时极为痛苦,险些熬不过去,命丧当场。
她浑身一颤,生生的打了一个激灵,看向纳兰潇潇的眼眸里充满了水雾,“这是不是太痛了啊?”
纳兰潇潇实话实说,“多少会痛一些,但咱不能因为怕痛就任由剧毒留在体内啊,这等同是慢性死亡。”
灵芝福身问道:“王妃,有没有法子可以转嫁疼痛的?奴婢愿意替娘娘受这份疼痛。”
纳兰潇潇凝望着她,从她眼中看到一片赤诚之心,说不上来心头是什么滋味,应该是敬佩吧,或是欣赏,能做到舍身为一个人牺牲自己,这种情分早已超越了主仆之情。
但她还是无情的拒绝了,“有,但本妃不会这么做,你护住的心,本妃很欣赏也很认同,但命数就是命数,该谁受的罪必须自己承受,否则,好事都自己来,罪都找别人代受,那世间岂不乱套了?”
“皇母妃,您能坚持吗?如果可以,我现在设下法阵,帮你解毒。”
“解毒之后,身体会舒服很多。”
皇贵妃觉得她说得对,这是命数,她命中注定会有此劫,再说,她不是还没死呢吗,老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不再犹豫,为了这个后福,她也得把毒解了。
“好。”她强打起精神,微微侧身,手肘撑着床,想要坐起来。
灵芝见状马上过来将人扶起,“娘娘,您慢些。”
“皇母妃,您在床上盘腿坐好。”纳兰潇潇还是心疼皇贵妃的,在这里,三十多四十岁的女人就要被称为老女人了,这是多么扯淡的思想。
在后世,三四十岁的女人可猛了,在外面忙着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事业,回到家还要给孩子洗衣做饭,能撑起半边天可不是瞎说的。
甚至很多思想开放前卫的女人日子过得乏味无聊了,开始寻求刺激,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真不是盖的。
皇贵妃依言盘腿坐好,双手放在两腿膝头,紧张地看着纳兰潇潇。
人对未知的东西都是存在一种恐惧的心理,就好像在打针之前,很紧张,不知道这一针下去会有多疼,直到针头扎进皮肉,嗐,原来也不过如此。
但依旧有人在针头落入皮肉之前就张着嘴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