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不再是安国公府的二小姐
漳州,知府府衙后院。
蓝氏母女被黑气带出皇宫后直接回了漳州城的娘家。
蓝氏在屋子里破口大骂,声音已经和吼没区别了,“该死的纳兰潇潇,该死的纳兰湘湘,这两个贱人不得好死,我要扒了她们的皮,扒了她们的皮。”
蓝兰儿已经听了她娘亲骂了一宿和一个晌午了,实在听得太闹心了,“娘,你骂有什么用?骂一骂就能骂死她们两个贱人了吗?”
蓝氏简直要气死了,要不是这个女儿发疯,当众拆穿纳兰潇潇和萧王殿下的事情,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斯田地。
她狠狠地抽了蓝兰儿一巴掌,怒斥道:“要不是你,我们能落得这般田地?好好的国公府二小姐你不做,非要得罪萧王殿下,你对得起我对你的教导吗?”
蓝兰儿被打懵了,捂着脸,瞪大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娘,你打我?”
蓝氏已经气得要原地爆炸了,使劲戳着蓝兰儿的额头,“你不该打吗?我一个劲儿的拉扯你,让你别说了,一切回府再说,你倒好,偏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戳穿纳兰潇潇失了清白,她清白给谁了你没点儿数吗?你不想嫁进萧王府就去得罪萧王?你有几条命啊你?啊?”
蓝兰儿这会儿也清醒了,想起昨晚萧王对她起了杀心,她浑身打了个冷颤,“娘,那现在怎么办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以为咱们还能回得去国公府吗?你这国公府二小姐已经做到头了。”
蓝兰儿慌了,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以为顶多闹一闹,回府还不是她母亲说了算?
可如果回不去国公府,那她该怎么办?她以后的富贵还有吗?
蓝氏冷笑,“哼,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拉你都拉不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蓝兰儿看着母亲眸中的愤恨,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一个人躲在湖边的阁楼里掩面哭泣。
漳州知府蓝佐田的公子蓝哲宇闻声寻来,见到蓝兰儿一个人蹲在这哭泣,小模样惹人怜惜。
他轻咳一声,轻声道:“咳,表妹,你怎么了?有事跟表哥说,表哥帮你,乖,别哭了。”
说着,把人拉了起来,手指轻轻地扫过蓝兰儿的脸颊,为她擦去眼泪。
蓝兰儿浑身一颤,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表哥,心中漏跳了一拍。
她呢喃出声,“表哥,我好难过,呜呜呜”
蓝哲宇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抚着她的秀发,轻声安慰道:“兰儿不哭了,有什么伤心事跟表哥说,表哥帮你,乖。”
这么温和的声音,这么温柔的男子,此时,在蓝兰儿几近崩溃的时候悄然地走进了她的心门。
蓝哲宇叹气,这么个娇娇柔柔的小人儿哭的这般委屈,他身为兄长,得好好帮帮表妹忘却伤心难过才是。
他的大手一下一下轻轻地顺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带着蛊惑,“兰儿,表哥帮你忘记难过可好?你长得这般可人儿,你知道有多少男子爱慕你吗?”
蓝兰儿鼻音重重的,“真的吗表哥,你别哄我了。”
“傻瓜,表哥从小到大几时哄过你?你难道不知道表哥心里一直有你吗?”说着,蓝哲宇的大手已经从背部顺到了腰部。
“兰儿,你知道吗,表哥一直不希望你嫁给别的男子,表哥一直都希望能带给你快乐和幸福的人是我。”
温热的气息从头顶传来,蓝兰儿有点迷糊了,她觉得自己像是飘在湖中的小舟,飘啊飘的,望不到岸边,落不到实处。
而此时,她似乎看到了岸边,她隐约有种期待,期待表哥能带她上岸。
她伏在他怀中,抬起泪盈盈的眸子,眼中有迷茫,看着蓝哲宇,呢喃道,“表哥,你喜欢兰儿吗?”
蓝哲宇垂眸看着蓝兰儿这幅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感受到胸口有柔软挤压,顿时心痒难挠。
他腹中灼热,紧紧地把蓝兰儿抱在怀里,转动戒指上的宝石,一小撮粉末落入他的指尖。
他抚摸着蓝兰儿挂满泪痕的小脸,指尖抹过她的鼻尖、人中、唇角。
他俯下身,唇咬住她的耳垂,温声道:“表哥一直都很喜欢兰儿,我愿意把一切都给兰儿。”
蓝兰儿心跳得厉害,耳朵痒痒的,她不知道怎么了,觉得有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她不自觉轻唤:“表哥。”
“嗯,表哥在。”蓝哲宇眸中尽是得逞的笑意。
他俯身用舌头舔去她唇角的眼泪。
蓝兰儿神情呆滞,眸光中都是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还有他温柔的话语。
她不自觉地贴了上去,环抱住蓝哲宇的腰,仰头寻求救赎般呢喃:“表哥,表哥。”
蓝哲宇自觉药性差不多了,温柔一笑,“兰儿,让表哥照顾你好吗?”
蓝兰儿点头,“好。”
蓝哲宇吸住她的樱唇,不停地吸,蓝兰儿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整个阁楼弥漫着旖旎的气息。
蓝哲宇正在全力帮助蓝兰儿忘却伤心难过。
彻底帮助蓝兰儿完成了人生的蜕变。
“表哥。”休息片刻,蓝兰儿缓上一口气,躺在蓝哲宇怀中撒娇,“兰儿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照顾我。”
蓝哲宇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复杂,对这个表妹,他是喜欢的,谁不喜欢娇俏的姑娘呢?哪怕不谈感情只谈身体也是好的,可是她的心太大太野了,这可不是好事。
为了能继续和蓝兰儿厮混,蓝哲宇毫不犹豫地应道:“兰儿放心,表哥一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男人就是这样,为了自己的下半身可以做出任何承诺,无关真情假意,只谈欢愉。
蓝兰儿笑了,眸中有光芒异彩流过,她就知道,即便她不再是安国公府的二小姐,依然可以有好日子可以过。
嫁给表哥也不错,漳州离京城不远,快的话一日便可以赶到,慢的话两日也到了。
蓝氏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被侄子吃干抹净了,她还在盘算着太后寿宴回不回京的事情。
她招来黑烟,问道:“中秋宫宴不但没败坏纳兰潇潇的名声,还把我和兰儿赔里面了,你说该怎么办?再过两天就是太后寿宴,我们怎么回去?”
黑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还能回去?回去送死吗?
蓝氏气得厉害,胸口起伏,语气严厉,“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主子让你跟着我就是帮我解决麻烦的。”
黑烟盯着她起伏的胸口,眼底觊觎之意不加掩饰,“你不觉得你本身就是个麻烦吗?主子只说让我帮你,可没说必须事事听你安排,况且,纳兰兰儿不给我享用也就罢了,你装什么纯洁,你们人类都一样,虚伪得很。”
蓝氏气结,一手指着黑烟,一手遮掩着自己,怒骂道:“你,你无耻,你”
蓝氏的话再也说不出来,瞪大眼睛,眼中全是惊恐。
黑烟笑得狂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了?你倒是叫唤啊?哈哈哈哈哈。”
蓝氏想跑,但,她动不了,她害怕极了,她没想到这个黑烟竟敢对她动手。
蓝氏吓得哭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求饶。
黑烟可不管这些,她早就想吃了这个浪荡的女人了。
他学着人类的样子,伸手一推,把人推到墙上,亲了上去。
蓝氏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黑烟上下起手,一点都不客气。
很快,蓝氏就如同大白羊一样赤果果地站在墙边。
黑烟眯起眼睛,满意地点点头,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屋子被黑烟设下结界,所以不管屋内做什么,声音多大都不会传到外面。
这个叫黑烟的男人太过分了。
蓝氏觉得自己快死了。
黑烟吃饱喝足后,已是半夜,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搂着蓝氏睡了。
黑暗中,蓝氏看着黑烟,想杀了他,但理智告诉她不行,至少现在不行,现在她最大的倚仗就是黑烟了,她还需要哄着他为她办事。
想着想着,蓝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实在被折腾得太惨了!
蓝兰儿和蓝哲宇厮混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半夜,蓝兰儿偷偷摸摸地从阁楼绕回到住处,发现屋里没点灯,推门推不开,敲门也没人应,她狐疑,难道她娘睡了?
她想了想,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地走了,正好,既然进不去门,那就去表哥那休息好了。
要不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呢,蓝哲宇这会儿也在回味蓝兰儿呢,他正想夜探香闺的时候蓝兰儿就来了。
这一天一夜,是改变蓝氏母女的起点。
果然是母女,没啥可说的。
——
京城,潇湘阁东院。
纳兰潇潇睡得正熟,一个人影飘进她的寝室。
意识告诉她有人进来了,感官却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自动屏蔽掉意识,翻个身继续睡。
穆昭烈看着他的小丫头一点儿睡相没有,四仰八叉的就想笑。
他摇摇头走到床边,脱下鞋子和外衣,躺在他的小姑娘身边,伸出手把她搂抱入怀,“心这么大吗?也不怕我是刺客?”
“恶棍你怎么来了,你不睡觉跑我这干嘛啊?”她嘟嘟囔囔问,顺势往他怀里窝了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眼睛都没睁开过一下。
纳兰潇潇睡得香香甜甜的,她知道是穆昭烈来了,也知道现在躺在她床上搂着她的人是穆昭烈,她想起来锤他一顿的,但是,好困啊,睡觉第一,美容养颜。
穆昭烈轻轻拨开覆盖她额头的秀发,拢到耳后,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想你了,想过来抱着你睡,不然睡不着,乖,快睡吧,我抱着你,守着你。”
纳兰潇潇勾起甜甜地笑,美美地继续睡觉。
穆昭烈一下一下拍着纳兰潇潇的背,心中满足踏实。
翌日一早,纳兰潇潇醒来时,穆昭烈已经走了,她起来穿衣洗漱,和妹妹一起去正阳厅吃早餐。
正阳厅里,各房都已经到齐,就等她们姐妹二人了。
纳兰湘湘常年不在府中,但是她人缘很好,府中但凡认识她的,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而纳兰潇潇在府中的地位则是说一不二、不容置疑的,国公府的所有产业被蓝氏掌控以后,府中各院开销除了她们自己的嫁妆以外,都是纳兰潇潇一人扛起来的。
家中男人经常外出打仗练兵,大家有个大事小情什么的也都习惯了找大小姐。
谁在外面被欺负了也是大小姐出头打上门去,要不都说安国公府的嫡长女是个混不吝呢,爱谁谁,就是亲王府邸都敢抬脚踹门。
谁也不能欺负安国公府的人。
潇湘姐妹进门后,互相见礼。
现在的国公府三小姐,二房嫡女纳兰凝凝认认真真地给长姐福身行礼,“长姐,前几日,凝儿被毛谢麟冒犯,之后连病数日,还没谢谢长姐为我出头教训毛谢麟,谢谢长姐。”
说完,又福身行了个礼。
纳兰潇潇扶起她,“自家姐妹不说这个,你没事了吧?”
纳兰凝凝眉欢眼笑,“没事了,长姐放心,长姐,昨日该清理的下人也清理了,你又回来得晚,今日可休息好了?”
纳兰潇潇看着这个三妹,又看了其余几个妹妹一眼,纳兰家的女儿都是怎么长得?
不得不说,个个都是小美人儿,这到底是纳兰家基因好还是纳兰家祖坟冒青烟了啊?
“咱们都先吃饭,边吃边说,都饿了吧,不好意思,我起晚了,嘿嘿。”纳兰潇潇扶着老祖母坐下。
先给老祖母剥了一个鸡蛋放到盘子里,自己夹起一个虾饺吃,又喝了一口粥,这才抬起头扫了一圈,阴盛阳无啊,一屋子都是女人,就连屋里屋外伺候的也都是一群丫鬟婆子。
她又夹了一个虾蛟,慢慢地道:“二婶三婶,诸位姨娘。”
大家听到她说话,纷纷放下筷子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