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天才师弟
“奇怪,”听完秦琼的描述,唐枫两条剑眉也拧在了一起,“若曹兴当年已经被那些人收买,他必然会偏帮傅源父子,断不会让你轻易洗脱罪名;可若是他没有,又怎么会拿到这青岩军主帅的位置,并且这么多年都与那些人相安无事的呢?”
“没错,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秦琼紧跟着说道,“所以你问我曹兴这个人怎么样,我才说不知。”
营帐之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曹兴,究竟在十六年前的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两人相视无言,只得无奈作罢。
“算了,对于曹兴,我们不要放下戒心便是,”唐枫见从曹兴身上再深挖不出什么消息,转了个话题,“你在军武阁得到什么东西了?”
“这”秦琼略微迟疑,从军武阁拿到的九霄碧莲台,乃是至宝,一旦消息流传出去,必然被人觊觎。
不过,他倒是相信唐枫,不会将此事外传,只是,自己以方覃的身份搜寻温养神魂之事,环节众多,难免会被查探,以唐枫的聪慧,若是知道自己从军武阁得到了九霄碧莲台,难免不会怀疑两者之间的关系。
毕竟,温养神魂之物可是悟道境强者才会搜集的至宝,在这小小的落日边关,也未免太过瞩目了些。
唐枫可不知道这第二层原因,只以为秦琼怕自己知道了他手中的宝物,才有了现在的迟疑,一张俊俏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秦屯长不想说便罢了,此事是唐枫逾越了,告辞。”她不知怎地心里有些委屈,原以为两人的关系,不能说坚如金石,也能算得上是精诚合作。
却没成想,他居然对自己戒心如此之重。
唐枫一时气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一只大手死死地钳住了手腕。
“九霄碧莲台。”
她听到秦琼说道。
“九霄碧莲台?”她一只手轻捂檀口,甚至没顾得上挣脱,转过身看着秦琼,一双美目中尽是震惊。
“是残缺的,也没有那么夸张。”秦琼看到她这副摸样便知道是她想岔了,连忙解释了一句。
唐枫的震惊只持续了短短一瞬,神色便恢复如常,没有追问秦琼得到这九霄碧莲台的用意。
“落日城全军大比初选已经结束了,估计半月之后,我们便要出发前往延北郡城,到时,你打算如何继续调查?”
她重新坐下来,收了玩笑之意,问道。
“我觉得,这背后的事情,恐怕不是你我二人现在的实力可以查清的,”秦琼摇了摇头,松开了紧攥的手,“就连师父,恐怕都不一定知道当年那一战的真相,要不然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就被关了进去。”
“当年一战,悟道境的三皇子风凌战死,魔族大军涌入落日城。”秦琼负着双手,在营帐中踱步,“落日城易守难攻,按理说,魔族拿下落日城后,应该立刻加铸工事,怎么会被曹兴轻松地带兵反扑?”
“这其中涉及到的人和事,恐怕远远不止悟道境,就算是神魂境、渡劫境的强者都可能参与其中,否则,以风凌皇子的身份,怎么可能死得不明不白?”
“为今之计,只能是先设法保住师父的性命,再慢慢找到当年的真相。”他转过身,看着唐枫,“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若是真的逼着那些人狗急跳墙,直接将你我二人抹杀,恐怕当年的事情,就真的要石沉大海了。”
“我明白,”唐枫轻咬着嘴唇,低下头强压眼底的不甘。
实力,一切都需要实力。
这是两个人共同的心声。
“这半个月,我会去一趟临苏城。”
“临苏城?”
“嗯,当年我师父救下了柳青的弟弟,送到临苏城牧家,名为牧凌。”秦琼问道。
“牧凌,我听说过这个人。”唐枫摸了摸下巴,“临苏城牧家的天才,十二岁突破先天,拜入上陵学宫,年仅十六岁便已经是先天武师大成境界,仅差一步就可以跨入凌霄境。”
“所以你若是去临苏城寻他,只会扑了个空,他现在多半会在皇城的上陵学宫中修炼,”唐枫摇了摇头,对秦琼的想法并不赞成,“况且,临苏城并不在北郡,这一来一回,路上万一出现什么纰漏,恐怕就要赶不上回来参加全军大比了。”
秦琼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师父啊师父,你给我收的这小师弟,还真是够天才的。”
不过,若是这样,临苏城倒是的确不适合现在去,不如等众人通过了选拔,去皇城参加总比时,再去会会这位天才师弟便是。
想到这,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此时去临苏城的确不是良机,只是当年之事,师父已经全部告诉了牧凌,我们若是想进一步追查,他那里的信息,也很关键。”
“既然如此,这半个月我还是好好修炼,将之前习得的典籍最好可以做到融会贯通。”秦琼突然想起自己在军武阁第六层,将百花枪法的玄气运行之法运用到双腿上,虽然有些后遗症,可是速度提升了可不止一倍!
“对了唐枫,”他有些兴奋地说道,“我给你看个东西!”
唐枫有些不明所以,抬起头便看到秦琼已经走到了营帐中间,朝她微微一笑,“开始了!”
话音未落,秦琼的身影瞬间僵住,唐枫定睛看去,只见那身影缓缓消散,而在营帐的另一个角落,则又出现了一道虚影。
“怎么样?”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琼就已经出现在了距离她不过一尺远的前方。
“你什么时候学的身法武技?”唐枫有些惊讶地说道,“又去军武阁兑换了?”
唐枫知道他突破先天之后去了军武阁,但却从未听说他修习了身法武技,此时他施展开来,确实让唐枫吃了一惊。
“我这可不是在军武阁找到的,”秦琼此时脸上有些冷汗,蹲下身子将裤脚散开。
只见那小腿上刚刚结好的痂又一次崩裂开,丝丝地往外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