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以理论说服了白小扇
白小扇手中，一张纸条，如同蝉翼。灵力包裹时，其上透着血光少许。
穿透那灵力，可以清楚看到五字。
常无命师徒！
“这是通心纸，只有大理帝国白云监司使用。如果不用特殊的方法，根本无法发现。”白小扇收了起来，继续道。“在事发点头，我发现了它。”
通心纸，一种特制的纸张。无法发现，即使是肉眼或者灵识。要发现它唯一的方式，便是通过一种特制的东西。
这种东西，白小扇不会让陈夙看。让陈夙知道通心纸的存在，已经超越了白小扇的权利。
陈夙神情凝重，不得不去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红正信的事，会牵扯到赵国的常无命师徒。是有意还是无意？是否与金管家与关？
“你是不是在想常无命师徒为什么要向红正信出手？”两人之间，片刻的清净又被打破。白小扇又问道：“还有常无命师徒为何会在大理帝国境内。”
风吹散云影，陈夙怀中的白虎，努力的缩了缩头。
“进院说吧，此事恐怕牵扯的很多。一个处理不好，对很多人都会造成伤害。”陈夙转身，只是在白小扇眼中，一抹诧异闪过。
白小扇觉得，这点风有必要吗？
院落中，陈夙的房中，白虎已经上床，对两人的谈话并不感兴趣。关键的是，白小扇身上什么都没有。
“常无命师徒，是去帝都办事吧。至于为什么向红正信出手，有两个可能。”
“第一，常无命师徒知道你们的存在，也觉得杀了他们不会被发现。”
“第二，金管家与赵国有关，在自己吞并金剑阁的计划中，将发生的意外上报。常无命师徒正好来大理国执行任务，只不过是顺手而为。”
“两个可能，你更倾向于哪种？”
白小扇沉思，发觉陈夙的分析很合理，只是真的只有两种可能吗？
“为什么不会是常无命师徒路过，没有原因的杀了他们？”
白小扇也觉得自己问话，有些好笑。
陈夙点头，道：“白兄说的很对，眼下有三种可能。现在你对这三种可能，更倾向于哪种？”
白小扇有一种拳打空气的感觉，第三种可能，那本就是自己的强词夺理。一国护法，怎会冒险在他国造就一些无关的杀戮。
可是陈夙，竟然没有反驳，让自己去选择。白小扇口中一哼，道：“我觉得第三种最有可能！”
“也是，如果常无命有嗜杀的风格，才会这么做。如果赵国想与大理帝国成为敌对，才会派遣常无命师徒。如果真是这般，一路上常无命师徒不会只杀了你的人，还会有更多的人。”
“你不妨去调查一下，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兴许你手里的力量，根本无法调查，也无从下手。那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个可能去除？无非大理帝国多死几个人而已。”
白小扇欲言又止，实在无法反驳陈夙的话。点点俱到，更带有对自己的抨击。
“第一种可能呢？”
陈夙轻声，道：“第一种只是消耗对方力量的一种方式，也不必理会。你只需要把你人员的伤亡，告知你的上司便可。”
以消耗为目的的杀戮，永不会停止。非我国人，其心必异，这便是原因。
死去的人，会被历史遗忘，可也有可能成为某种事件的导火索。
“第二种可能呢？”白小扇又问，等着陈夙的分析。
第二种可能，在陈夙眼中，情况最糟糕，也最可怕。因为它关乎到了金管家，关乎到了宗门，甚至会关乎到自己。
“如果是第二种，这件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我建议你还是直接上报给上司，说是皓然宗存在赵国奸细，此事正在展开尚不清楚的行动。要点便是，常无命师徒为了此次行动，暗中杀了你的人！”
事情可大可小，但要引起上司的重视。说出敌方的大人物，比自己去分析要害更有用。
白小扇微微点头，明白陈夙说的对，只是为什么，事件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
“为什么非要上报给上司？我自己处理不行吗？给自己增加些功绩。”
陈夙忽然嗤笑，摇头道：“有时候觉得智商还行，有时候就觉得你的智力会下降。”陈夙说着，不忘在自己的脑门上比划着。
“我们先假设，红正信的死是谁直接导致。”
“你。”
“除去我，我本是好意。”陈夙无语，可事实便是这般，正是自己的原因，才让红正信死于非命。
白小扇又道：“那会是谁？你不会说是金管家吧？他可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他的家族也不过是个六流存在。”
陈夙点头，道：“如果金家暗中有赵国支持呢？金家只是一个幌子呢？如果金管家是赵国安插在大理帝国的一枚棋子呢？”
“现在这颗棋子，发现了可以提升赵国整体国力的东西。”
白小扇忽然接话，眉头紧皱。“你是说，你的那些灵兽？区区百十只灵兽，不会有那么大的作用吧？”
“嗯，数量上是少了些。可是赵国就不会从那些灵兽身上，查明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吃了什么，才让它们如人一样。不知疲倦的修炼！”
“如果被他们搞出来有效的途径，你觉得百年后的赵国，会把大理帝国放在眼里吗？”
白小扇还是不懂，赵国何必大费周折呢？陈夙便在此，把陈夙抓了去，岂不是一劳永逸？
“你才是关键吧？”
陈夙被气笑，反问。“你要是赵国，会让人抓我是吧？”
白小扇点头，显然有了陈夙，比去研究实用的多。
其实赵国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被金管家陈述利害后，放弃了。只因金百出去后，至今未归。金管家不得不去猜测，三尺明台上有其他强者守护。
不容人接近，也不允许任何人的监视。
“可是一定能成功吗？”陈夙反问，道：“你派谁过来抓我？强者如四大护国使？还是秘密组织？要多少人来？我的实力又是多少？”
陈夙被问的险些自闭，这些问题还真的没有想过。
“当权者命令，可不是儿戏。在做出决策前，没有万全的计策是不会行动的。尤其是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情。”
“失败意味着大理帝国知道此事，那时悔之晚矣。”
“成功也意味着大理帝国知道此事，那时便是战备之间的拉锯战。”
“不论成功、失败，赵国当权者都难以去选择。不如像眼下这般，让手下慢慢的规划，成则成矣，败则败矣。”
白小扇仿佛明白，笑道：“损失嘛，不过是一枚暗棋。”
陈夙点头，看着开化的白小扇，忽然听到。“我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上报，说自己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