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意外之喜
这次随万岁爷来行宫避暑的几位嫔妃,叶贵人因故被送回了宫里,娴妃生的病断断续续的总不见好,嘉嫔好似一心一意扑在了太后身上。
于是,苏嫔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不仅日常伴在皇上身边,就连侍寝也是占据了大部分时间。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虞晚的错觉。
她总觉得皇上对苏嫔的容忍度高了许多。
至少较于之前那浮于表面的温和,现在好像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包容。
虞晚不是很理解。
但是也不会去探究。
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自己能讨得皇上欢心,其他人自然也可以用尽浑身解数获得垂怜。
而且,看着有些得意忘形的苏嫔,专门说些让太后生气的话,也挺让人高兴的。
这情景似乎都已经成为日常惯例了。
这不,现在又开始了。
虞晩端起茶盏遮掩住微微翘起的嘴角,耳朵却竖的老高,生怕自己漏听了一个字。
太后自持身份,总想着让别人当马前卒。
偏偏又给不出同等的利益交换。
以至于本来站在太后那一方的嘉嫔,现在是越来越不肯用心了。
最初还能不落下风的和苏嫔交手得有来有往。
但是长时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嘉嫔已经开始消极怠工了。
没办法,太后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亲身上阵了。
苏嫔永远都是充满攻击性的那个。
她先是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红玛瑙耳坠,然后笑得甜蜜又张扬。
接着才用充满惋惜的语气,说道:“太后娘娘也不要过于羡慕嫔妾,毕竟这可是万岁爷亲自为嫔妾挑选的,也不好转赠给您。”
说到这里,苏嫔故意停顿了一下,眼里充满了遗憾。
“而且,这颜色过于鲜艳了些,实在配不上太后娘娘现在的气质。”
说完,还特意晃了一下脑袋,那耳坠也随之摆动了几下,在光线的照射下,映射出耀眼的光芒。
虞晚听完这番话,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给笑喷出来。
感觉几日不见,苏嫔这嘴上的功夫又高深了许多。
可以说是到了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步了。
字字句句都没有逾矩,偏偏流露出来的意思,着实让人气恼。
没看见太后娘娘脸上扑的那一层厚厚的粉,都盖不住那铁青的的脸色了吗?
说什么耳坠配不上太后,不就是在暗戳戳的说太后年纪大了吗?
虞晚垂下眼睑,盖住自己眼底的笑意。
她一直在太后这里不受待见。
所以每次过来请安的时候,都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削弱。
最好能当个透明人。
熬过那漫长而无聊的闲话时间就行。
没想到,苏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竟然会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虞晩再次感叹,现在这种时候,给太后请安也不是那么难过的事情了。
毕竟吃瓜看戏,简直不要太爽。
太后气得嘴唇上下瓮动了好几次,才瞪着眼睛,声音尖锐地吼道:“苏嫔!你放肆!一点尊卑意识都没有,哀家今天就要好好教导你一番,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太后毕竟年纪大了,本就生着气,再加上这番话不间断地吼出来。
这会儿整个人都有点要晕倒的感觉。
苏嫔脸上大写的冤枉。
这不是在好好聊着天呢吗?
怎么就突然发脾气了?
怪不得都说上了年纪的人性子古怪。
这也太不好伺候了。
苏嫔觉得十分委屈。
她现在夜里伺候万岁爷,白天还要陪着太后。
整个人都累到看见床就想躺上去睡一觉的地步了。
偏偏太后还是个心眼儿小的。
一句话不对就要生气。
苏嫔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太后都摆出长辈的谱儿来了,苏嫔还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请罪。
“太后娘娘息怒!”苏嫔眼里的怨愤都遮不住了,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诉着为自己辩解:“嫔妾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太后娘娘如此震怒。只是嫔妾不过是小小的草芥,娘娘贵为千金之躯,莫要因此伤了身体才是。”
虞晩早在苏嫔自残式下跪的时候,和嘉嫔一起也跪下了。
脸上倒是诚惶诚恐的表情,只是心里却有些不满。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看个戏也要被殃及。
但是苏嫔泣涕横流的那番话一出,虞晩霎时间不觉得难受了。
反而心中的兴趣越发的浓厚了。
这苏嫔莫不是去进修了什么语言艺术培训班吧?
怎么和之前那口无遮拦时说的话差距就那么大呢。
一开口就把太后给堵死了。
反正就是我知道你无理取闹,但是我身为晚辈得包容你。
我明明没错,但是你说我错了我就认。八壹中文網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是我依旧还是那个忧心你身体的孝顺孩子。
啊,虞晩在这一秒钟,深刻觉得,倘若自己是太后,恐怕能生生气到吐血。
然而,谁也没料到,苏嫔的话音刚落,整个人身子一软,竟然晕倒在地上了。
这下子,太后是哑巴吃黄连,彻底有苦说不出了。
她就算是想反驳回去,或者找人教训一下苏嫔,也得在对方清醒的时候啊。
尽管现在大部分人都觉得苏嫔是故意装晕的。
太后眯着眼,连说三个“好”字。
有那么一瞬间,虞晩甚至都觉得太后会忍不住让人用冷水把苏嫔给泼醒。
幸好不愧是上一届后宫争斗的胜出者。
太后的养气功夫还算是到家。
她有条不紊地吩咐人去请太医过来。
然后就坐在椅子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等着苏嫔清醒过来。
太医慌慌张张的一路跑来,在奇怪而压抑的气氛中,顶着巨大的压力把了脉。
然后得出苏嫔有喜了的结论。
虞晩敢断定,那一瞬间,她确确实实在太后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真是让人不敢小瞧啊。
哪怕是万事撒手不管的太后,看似荣养天年,却依旧有一颗不服老的心啊。
苏嫔这时终于悠悠转醒。
她抚着额头,迷茫地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其他人都不敢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上前,温和而慈爱地说道:“好孩子,你有喜了都不知道,又不是第一次当额娘,怎么还能如此大意!”
末了又加了一句:“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