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审判者
“果然两位前辈应该是那种关系吧？”
“什么关系啊……啊好累……”
“就是那种关系啊，伏黑你说呢？”
“不清楚。”
“你老是纠结这个干什么？”
“不是啊，这很重要哎！”
虎杖悠仁从后方的台阶上一跃而起，跑到洗手池这边来特意解释：“研究表明，更好地了解人际关系能够帮助一个人绕过人生中58％的尴尬瞬间，知道前辈们的关系当然也就很重要啦！”
“啊是嘛。”钉琦野蔷薇原本仰头靠在洗手池边的，听见这一番话翻了个白眼，好歹是应了一声。
于是虎杖悠仁去戳站在一边的伏黑惠，他一定要得到某种程度上的理解才行。
伏黑惠看着手机，说出来的第一句是：“五条老师说他要去出差了。”
气氛没有任何变化的情况下，他得到了两声平静的“哦”回复。
“真是大忙人啊～”钉琦仰着头。
虎杖悠仁转过去看了眼，确定女孩脑后的发丝不会沾到水槽后才重新转回来，问了句：“这次是去哪儿啊？”
伏黑惠看了眼手机回答：“横滨。”
“哦！最大的中华街！”
“情人节红仓库！啧、话说现在又不是情人节，能带什么伴手礼啊？”
于是伏黑惠开始浏览手机的“横滨”谷歌搜索页面，而另一侧的两个人已经顺着伴手礼的话题直接聊了起来。
两分钟后，伏黑惠觉得自己浪费了两分钟，遂收起手机准备中止同伴的聊天后一起出任务去，只是他还没把手机放回兜里，便看到对面虎杖的目光从钉琦身上挪开，朝向了自己——准确来说是自己的身后，同时挥手喊着“星野前辈”，于是伏黑便也跟着转过头去，看到了身后的两位前辈们。
刚才还在聊呢，现在就出现了。
伏黑惠礼貌点头：“早上好，乙骨前辈、星野前辈。”
“呦！大家今天都精神不错啊，聚在这里有任务？”星野空挥着手从对面走过来，身边是亲切微笑着的乙骨忧太。
三位后辈聚到前方，大致说了今日任务内容，于是星野空摸着下巴思索，他在想他们的任务是什么来着，或许还可以顺路一起过去呢，但他一下子想不出来。
高专的辅助系摆烂咒术师几乎都是乙骨忧太在帮他处理日常事情。
此时身后的人凑过来说了句：“我们和他们不顺路的。”
什？！好吧，被点醒后的星野空一捶掌心，略显遗憾地表示撒由那拉。
“哎？那两位前辈是一起顺路才会在一起的吗？”虎杖问。
于是星野空大方地挥挥手说了句那倒不是，他的任务一直以来都是和乙骨忧太绑定的，随后一把抱住了身边人的胳膊，状似深情地说着：“不好意思，我是那种离了忧太就活不了的人～”
清脆的一声脑瓜崩响起，乙骨忧太敲了敲人，倒是没有把另一只胳膊抽出来，本人看着后辈们抱歉地笑了笑，让他们别听星野空讲胡话。
讲胡话？我在讲胡话吗？这是胡话吗？npc只一丢丢地反省了下，他觉得不是，毕竟当初在解决乙骨事件的时候，他正面对刚高层的理由就是这个——
“可以把我和乙骨绑定，你们监视我，我负责监视他，控制一个辅助系术师可比直接控制乙骨忧太或者祈本里香容易多了，反过来说，即使我叛变了对你们来说损失也不大，啊对对对，甚至在我变成那种‘啊～离开了忧太就不能活了啦’这样的人之后，对你们来说也是零损失哦。”
彼时对面的一众老头顿时一阵无语沉默，然而第二天，批准二人联合行动的许可便下来了。
星野空摊摊手，他可没有在说胡话，他只是铁了心想要在本时空做一个彻底依赖攻略对象生存的摆烂npc罢了。
并且再一次强烈谴责关于上一时空某黑手党压迫社畜的恶劣事迹！
摆烂的npc（星野空）挽着攻略对象（乙骨忧太）的手，和后辈们道了别，在教学楼的水池前正式分别。
虎杖悠仁站在那儿看着，面前两人的身形贴得极近，是互相一转头就可以在对方耳边说悄悄话的距离，星野空摊着手一直在说话，而一侧的乙骨忧太看着前方，不时地点一下头。
“呐我说，果然两位前辈应该是那种关系吧？”
“啧，所以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就是那种关系嘛，emmmmm”虎杖悠仁绞尽笨笨脑汁，举了个例子，“呐，就是会一起去逛甜品店的关系啊。”
“……喂伏黑，你懂他吗？”
“不清楚。”
“不是吧这也不懂！伏黑你好缺少生活经验啊，你看，我们俩就不是会一起去逛甜品店的关系吧！”
“……任务做完的话可以吧。说起来，还有任务呢，走吧。”
“哎？”虎杖悠仁，豆豆眼，一下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脚步声渐渐从这一侧的水池边走远，后续又响起一个跑过去的声音，随后是虎杖的声音在说话，问伏黑是不是任务之后会请客甜品店。
理所应当地会有反驳声和支持声，只是绕过了教学楼的拐角处，少年们的声音也不再清晰，逐渐模糊至消失。
“一共消费1080円。”
甜品店的前台小姐姐笑得很甜。
乙骨忧太正准备付钱，余光里便看到星野空正从一边的冰柜里拿出一支雪糕来，于是他微笑着熟练自动加价：“不好意思，是1580円。”
另一边已经剥开包装吃起来的人悠哉悠哉地晃过来，看着前台付款流程眨眨眼，等到乙骨忧太转身过来的时候伸了雪糕过去，问他要不要来一口。
他对这事倒是熟练，也是从中原中也那儿继承过来的小习惯，待在“羊”的那段时间里，两人都是物资共享的。
不过乙骨忧太伸手推了推，示意不需要，而后点点对方的唇侧，告诉他沾上了一点雪糕。
两个人在任务结束后过来的，此时往外走，准备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所以说，前辈有时候成为习惯的小动作也是一个破绽口吧，我是没有过和你一起分享食物的经历的。”
“啊是嘛，抱歉。”星野空舔去了唇侧那一点奶白色的雪糕，问他是不是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
“隐隐约约吧，大致上知道前辈的人脉关系还是很广的，和很多的人应该都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吧。”
那、确实也算是？
星野空转过来——以咒术时空的人设他甚至比乙骨忧太还要高一些——目光对视上后，他伸手贴上了乙骨忧太的肩：“不过即使如此，作为后辈你也是唯一一个，而且是最最最亲爱的哦～”
“那我是唯一一个年下吗？”
“啊，那倒不是吧。”
对我的年纪来说，你们都是小孩子嘛，星野空耸耸肩。
话题的引入是在用餐的某一刻，没有任何征兆的，乙骨忧太问他，是有和其他人一起来过这家甜品店嘛，毕竟是全国连锁的。
反应了两秒后星野空立即理清了思路，无他，桌上的红豆沙大福是次次都专门点给芥川的，那段时间太宰治不在，他和中也带孩子，于是每次任务完成后的奖励都是带人过来吃甜品。
芥川对他好感度上升的一半，恐怕都来源于那十几份的红豆沙大福。
“如果我说是和五条悟一起来过的你会信吗？”
于是乙骨忧太笑了：“前辈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除去那三个月和上一次的不告而别。”
话题隐隐有往翻旧账的方向进行，星野空叹口气笑了笑，随后嗷呜一口把那颗红豆沙大福吃掉了。
成也红豆沙大福，败也红豆沙大福，可恶！
微妙的氛围结束在一阵及时的手机邮件提示音中，是星野空的，他打开看起来，假装是很重要的事情。
乙骨忧太也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话题，只是断断续续的，比如在星野空自然而然地伸过雪糕让他咬一口的时候，他便会借此开口问。
感觉小朋友长大了啊，以前的忧太还蛮听话的，虽然有点隐形病态，但至少不会如此明面上摊开来讲，星野空叹口气，这倒也在预料之内就是了。
在乙骨忧太某些方面失控之前，在他还不知情对面的那些人之前，他得赶紧结束这个时空的马甲回收。
同时横滨那一边……
有点进度了呢，星野空翘起嘴角咬了口雪糕，刚才的邮件，送信人地址显示在横滨。
“from织田作之助：
你家的小姑娘跑到我这边来了，我会暂时替你留她一段时间，以及，关于之前你提到的合作事宜，龙头战争的持续确实不应该，我想我们需要再见一面细谈。当然，如果你能在港黑正式判定你失踪五天之前赶回来的话。”
星野空想叹气，这下果然得栽一个跟头在“失踪”上了，怎么办，说自己连东京咒术界的那什么审判者都找到了嘛，然后牺牲马甲闪亮登场一下。
呵，别想，算了。
portmafia和东京咒高联动真是想都不要想的事，太可怕了哇！
“前辈，去新宿的话还是走路过去比较快一点吧，这时候的市区交通会很堵。”乙骨忧太在一边说。
这拉回了星野空的思绪，他正好吃完了一整根的雪糕，嗦了口雪糕棒，说听你的呗。
还好，“听你的呗”是本时空的后辈专属，天地良心，他绝对没有对中原中也以及其他人说过这种话。
雪糕棒被乙骨忧太接过，随后扔进了店门外专属的垃圾箱中，两个人转过拐角，准备离开。
左转的瞬间，视线偏差，星野空的余光里，突然瞥见一款熟悉的黑色风衣外套，来人走进了店里。
罗生门？
思绪花火噼啪地一闪而过，而乙骨忧太正伸了手过来，指尖恰好挡住了看向店外的余光视野。
“前辈在分神嘛？我在和你说话啊。”
“啊抱歉，可能是刚才的雪糕太好吃了吧，所以，你说的什么？”
怎么可能呢，罗生门in东京，芥川一定是会为了太宰治驻留在横滨的啊。
所以，whereis太宰治？
星野空和乙骨忧太说着话，从侧边街道正式离开了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