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示好
韩茹目光带着疑窦,她起身看着莲儿拧眉道“怎么?你还真的想到办法了?”
虽然韩茹心里不舍得这个孙儿,可是在晟家这庞大的家业面前,一个孩子今后有得是人会帮她的宝贝儿子生。
只不过……突然之间真的要对一个还未曾出生的孩子下手,她到底是不忍心自己的骨血还是有那么点儿心头不是滋味儿的。
不过莲儿可就没有韩茹这般的心思,虽然她小小年纪但是心思却比毒蛇还要毒上几倍。
她低声对韩茹道“您但什么我自然是清楚的,林舒儿这样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无用,反正现在大少爷对她也是万般的厌恶,倒不如借着陶清絮的手让林舒儿没了这身孕……”
闻言,韩茹微微眯起双眸,她静静的沉思琢磨了一阵儿。
忽然间眼中闪过一抹毒辣,她小声儿对莲儿问到“如今那陶清絮摔伤了腿,我们怎么才能将一切推给她呢?”
不得不说,莲儿这个办法韩茹明白过来后自然是十分的满意。
如今陶清絮有晟燕苼护着,根本找不到什么办法去整治这个死丫头。
不过若是她伤了晟家的子嗣那即便是晟燕苼维护,她也要遭了大罪的。
晟家子嗣单薄,晟燕苼与晟暮恒如今已经这般年岁了,只有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陶无忧,外界人根本就以为陶无忧是陶清絮带来的一个外姓一个拖油瓶。
若是林舒儿的身孕因为陶清絮而没有了……
那她们可必然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陶清絮和晟燕苼喝一壶。
莲儿俯身在韩茹的耳边说着她的满腹毒计……
————
冬日的天总是黑得早上许多。
今夜又下起了雪。
筱儿为陶清絮弄着地笼,她看了看外面对在床榻上看书的陶清絮言到“少夫人,您还要等二少爷回来吃饭吗?”
如今外面天色已经大黑,陶清絮执意要等晟燕苼回来吃晚饭。
陶清絮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眼紧闭的内室房门“无忧在他祖母那里说是今夜不会回来了,我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再等等吧。”
“好……”筱儿又为地笼之中添上碳火。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陶清絮以为是晟燕苼回来了,笑颜抬头。
可推门进来的却是林舒儿。
一见是她,陶清絮脸上的笑僵了一瞬,而后笑着问“这个时候,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林舒儿手中提着食盒儿,身上穿得是锦缎刺绣内里貂裘的斗篷,厚实得很。
她将斗篷帽子放下,嫣然笑着对陶清絮说“我来看看你的身子如何了,这两日我因为身孕身子不舒服所以也没有来看你。”
筱儿心中是不喜欢林舒儿的,不过人家是主子即便是不喜欢脸上也没有露出半分来。
“大少夫人。”筱儿皮笑肉不笑的接过林舒儿手中的食盒儿,转身便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心里暗暗的撇嘴,人家邱芷华可都说了,陶清絮就是被林舒儿故意推下去了。
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加上林舒儿又有了身孕所以那日掉下山坡一事便作罢了。
不过筱儿心里却多了几分心眼儿,她可不能离开陶清絮半步,怕万一这个林舒儿再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林舒儿的话,陶清絮对筱儿吩咐道“筱儿,快给大少夫人拿椅子来,一定要铺上垫子。”
筱儿暗暗的白了一眼林舒儿去拿了椅子,又将团垫放在了椅子上。
林舒儿坐下后,看了看陶清絮的腿,眉目之中有着隐隐的担忧“清絮,我听说那日你伤了腿……”
她看似难过的微微抿了抿唇,忽然双眼微红的看着陶清絮,楚楚可怜的说“芷华非要说那日是我推你下去的,真的不是那般,我当时站稳是站稳了,可是要走的时候脚下又滑了一下……”
说着,她还拿出巾帕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接着说“清絮,我真的没有推你,不过是我一时慌了随手便抓了些东西,才抓住了你的。”
看着林舒儿哭了起来,陶清絮微微笑了笑“我没有说过是你推了我,许是大家误会了你也不要这般难过,我心中没有记恨过你。”
陶清絮这个人,纯良是纯良,但是她也不傻。
事后她细细想来,觉得当时林舒儿推她的手劲儿很大,并非是慌乱胡乱的想要抓住东西稳住身形的架势。
不过她也没有记恨什么,她心中想或许是因为晟暮恒所以林舒儿才会对她这般的吧。
这一次就当做教训了,以后少于林舒儿来往便是了。
陶清絮心中的想法,林舒儿自然不会知道。
林舒儿只是听到陶清絮的话后,又看着陶清絮清澈的双眸嘤嘤的开口“清絮,你到了晟家后,我便觉得与你很是投缘,后来我知道你比我要大上一岁,所以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姐姐来看到,虽然后来暮恒他……”
言到此处,林舒儿微微咬唇那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个女人如同白莲一般令人怜爱。
她眼中含泪对陶清絮说。
“我知道暮恒他心中有你,我也是很嫉妒你的,可是我并不恨你,因为感情的事是无法掌控的,如今我有了孩子暮恒对我也比从前要好上许多,所以清絮,我们不如将从前的一切都化解了吧,当做没有发生可以吗?我们还能否与从前一样再无嫌隙,一家人好好的相处下去。”
林舒儿满眼真诚的看着陶清絮,那示好的样子让陶清絮心中不解。
怎么好好的忽然便来示好了呢?莫不是真的怕那日在林松山上的事,怕她会记仇?
面对林舒儿的示好,陶清絮之时淡淡的笑着说“我从来没有记恨过你,我也与你说过晟暮恒的事情与我无关,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如今是燕笙的妻子,别人的事我不会掺和的。”
闻言,林舒儿委屈的模样更加盛了,她开口对陶清絮问到“你这样的话,好似要将我们都撇的干干净净一样,怎么好好的你又说这般生分的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