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搞钱
二人怀揣着银票，高高兴兴地走出门外没多远，就被间离堵住了。
间离先是朝着如果拱拱手：“兄弟，多谢。”
如果摇了摇头：“只要柱子能重新做人即可。”
说到这个，间离怒视着石柱：“臭小子，还不快把钱拿过来，你还想祸害没了？！”
石柱只能撇撇嘴，把银票递给他。
看着一沓千两的银票，间离差点晕过去，还好石柱在后面扶住。
等把银票揣好，间离对石柱说：“柱子，这钱，我先拿着，另外，找媒婆给你说个媳妇，什么时候你成家了，这钱，我再给你。”
石柱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嗯。”
“好了，如果兄弟，柱子，你们俩换上衣服，巡街去吧！”
从家里出来，石柱一脸的垂头丧气：“唉！一下子回到大明前。”
如果哈哈一笑：“走吧！”
路上，看着墙根下穿着破破烂烂的流民小孩，正高高兴兴地到处跑着玩，如果叹了口气，这些孩子，希望他们永远不要长大。
这时，一个穿着同样破烂，连鞋子都没有的老太太，看旁边饭店里，倒在外面一碗米饭，于是，招呼着其中一个孩子，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那个孩子在地上抓起一把米放进嘴里，开心地对老太太说了句：“娘，真好吃。”
真是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度过冬天的，没有取暖的衣服，也没有睡觉的房子，更没有鞋子穿。
有些人活的像人，有些人活的没法说。
想到这里，如果停住了脚步。
石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心中已经了然。
“兄长，这事，皇帝都解决不了，何况咱们？现在时局如此，咱们能顾得上自己就行了。”
如果叹了口气：“柱子，你知不知道，人类源于一家人，这要是让咱们祖宗知道了，他们该多心疼。”
柱子摊了摊手：“兄长，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另外，您也看到了，有权有势的也不管这个。现在他们是流民，假如，换过来，他们是有权有势的，也不会管这些流民。”
如果哑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上，二人回去交班。
交班房里，几十个人在屋里屋外正在议论着什么。
“听说，这个工钱又要拖了。”
“这都多久没给了。”
“给袋米也行吧，连下锅的米都要没了。”
间离一脸凝重地坐在台阶上，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压力山大。
本来石柱得了两万两，他还挺高兴，总算不用操心侄子的生活。哪里知道，又出了这事。
石柱脾气大，一听这事，脚一跺：“走，找他们去，这都多久没给了！”
间离皱着眉头吼了句：“混账！就你能，各位大人也没有发俸禄，你牛什么？！快去交接，回去睡觉去！”
石柱一听他这样说，只能是忍了这口气，气鼓鼓到房间交接。
不过，既然石柱说了这话，其他人便围着间离嚷嚷开了。
“头儿，你不能这样干等着。”
“就是，得找上官说说。”
“我们这拖家带口的。”
间离哪敢去找，现在上官也都在发火，他们也没有领到俸禄。
可他这样闭口不言，周围的人却是火了。
“你这算什么，什么都不去做。”
“就是，平时就会教训我们，关键时候啥办法也没。”
“呸！”
石柱从屋里听到这话，拿着铁尺走了出来，指着他们骂道：“哪个混账骂我叔的，站出来，看我不打死他！”
“是我骂的，咋啦！难道不是吗？”
眼看着要起冲突，如果赶紧站了出来：“都别吵了，这事，光吵没用，大家先一起想个办法！”
年纪大的老卫从屋里走出来：“这事能想什么办法？难道，让咱们自己去搞钱？”
如果眼睛一亮，指着老卫夸赞道：“卫叔说得好，咱们为什么不自己搞钱？”
大家一听，目光全都看向了如果，就连一脸忧郁的间离，也站了起来，一脸惊喜地问道：“贤弟，有办法？”
如果点点头：“这个办法，可以让咱们一直有钱赚。”
间离拉住如果：“走，到房间里去说。”
一群人乌压压地聚集在房间里，挤不进来的只能站在窗口和台阶上。
如果坐在条凳上解释道：“咱们是捕快，职责是巡逻，惩治不法，那既然没有工钱还为什么这么尽力。所以，我的想法是，反正朝廷不给钱了，谁给咱们钱，咱们保护谁。不给钱的，咱们就不管。”
众人一听，是这个理。
间离有些疑虑：“这，如果被人告到上面怎么办？”
如果微微一笑：“那就把他们也拉进来。”
是啊，现在大家都没有俸禄，谁还不想赚个外快？
既然已经定了这个调，接下来，就是费用多少的问题。
如果也已经成竹在胸。
“每个月收一次，回来立刻发俸禄。我是这样想的，每个商户每个月的盈利的一成要交给我们。不给就不管，反正我们也没这么多人手，是吧！”
周围人点了点头。
“没有利润就给十两就行，开不下去，就滚蛋。”
“另外，这个钱收上来，由我总分配，你们别管总共收上来多少，反正，绝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吃不上饭。”
醍醐灌顶！
众人欣喜，间离一拍桌子，一脸的亢奋：“干了！现在就去干，大家先不要回家，把这事告诉商户们。正好，明天是初一，就从明天开始，快去！”
“好！”
当天夜里，大部分人去通知商家，如果则跟着间离来到了一个私塾先生家里。
咚咚咚！
“谁啊！”
间离回应道：“高之先生，我是间离。”
吱呀，门打开了，露出一个五十多岁人的面孔，看到他，便问道：“间离，怎么今天有空来家里了，快进来吧！”
进了院里，发现也是很小，就三间房子，不过，比间离那院子看起来要整洁的多。
到了堂屋，间离指着如果介绍道：“老师，这是我的同事，如果。”
高之对着如果拱了拱手：“小兄弟好。”
如果则施了礼：“您好。”
“请坐。”
高之端来茶水倒上，随后坐了下来。
“两位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间离考虑了一下说：“这不是最近有事，想起您老人家出山。”
高之一听这个，笑了：“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们能请我做什么？总不至于请我去打算盘吧？”
离间脸上一喜：“老师，正是如此啊！”
“啊这……”
这倒是把高之惊了一下。
如果接过话茬：“是这样，老先生。我们最近有很多生意，要找一个信任的人。间离兄长说，您德高望重，所以，想请您主持。”
高之默然，良久，他试探着道：“我这么大年纪，无儿无女，住在小院子里，每天读圣贤书，以此终老，已然知足。”
间离劝道：“老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要您答应帮我们，别说院子，说不定还能娶几房媳妇，到时候，抱着孩子，岂不是天伦之乐？”
“哦？！”高之看了看间离，又看了看如果：“那，好吧，这个生意是否需要多个人手？”
如果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他：“每个月五百两，另外，您再找几个算盘打的好的，老实的，每个月十两银子。”
“嘶……”
高之颤抖着手拿着银票，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钱！
此刻，他不再犹豫。把银票收起来以后，满脸激动地拍了拍胸口：“放心，今晚我就去找人，明天就能做。”
如果和间离站了起来：“那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