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血肉为引
“鹿陵姑娘?”
阿翊连忙将她扶起,但此时的鹿陵已经昏迷了过去,看着鹿陵肩膀上已经血液凝固的咬痕
这一刻阿翊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可是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失血并不会造成如此重的伤势,可是为何她如此的虚弱?难道是之前的伤并没有痊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为什么她要瞒着自己,瞒着所有人?
“哎,这傻丫头又将自己伤成这样”
这时木鸾的身影出现在阿翊面前
“前辈,鹿陵姑娘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会这样?”
木鸾将鹿陵从阿翊怀中接过,给她服下了一枚绿色丹药,而后抱着鹿陵要离开这里
“前辈······”
“住嘴!”
木鸾突然怒吼道,天弑境后后期的修为直接将阿翊压趴下
“若不是怕我这徒儿伤心,你现在已经死了!”
“前辈······,请告诉我鹿陵姑娘她到底怎么了?”阿翊挣扎着在那天弑境威压中艰难站起
“哼,竟然能摆脱弑境的威压,我承认你很不错!”,“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把她交给你,你要记住,你们是不可能的。趁早断了这些不该有的情分,不仅是为了她好,更是为了你好!”
说完,木鸾便带着昏迷的鹿陵离开了
“我早就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也想断了这不该有的感情,可是现在我却发现,我根本无法剪断它!”看着离去的木鸾,阿翊苦笑着,
“不行,我不能让她出事!”说着,阿翊直接追了过去
……
竹屋外,阿翊跪在那里已经两天两夜,他请求木鸾能够出来让他见一见鹿陵
“你小子还在这儿!”
这时赤犼出现在木屋外,他一把揪起阿翊“若不是你,我这徒儿至于会伤成这样?”
“前辈,赤犼前辈求你告诉我鹿陵姑娘她到底因为什么而伤的这么重的?”
“若不是你这小子根本战胜不了兵人道的反噬,我这徒儿至于会……”
赤犼话还没说完,就被出来的木鸾冷声打断
“我想我之前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还在这里干嘛?”木鸾冷声道
“前辈,我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敢奢望和她站在一起,我只求能够替她的伤势做些什么!”阿翊作揖道
“如果说我可以有一种方法可以缓解她九成的伤势,但却要以你的性命为代价,你——愿意吗?”
“只要能治好她,哪怕是我的命也可以!”阿翊说道
“她伤的很重,但主要的是灵魂上的创伤”木鸾说着,然后将一张丹方交给了阿翊“你的性命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是院长之前留下的专门治疗灵魂损伤的丹药—泣血补魂丹,其中最重要的材料北漠圣灵草,整个源学只剩下一株。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这泣血补魂丹的药引—人的血肉!”
“恳请前辈将此丹交于我来炼制!鹿陵姑娘为我做了那么多,只愿…只求我能为她做点事情”阿翊说道
“本来就是要你来炼制的,鹿陵的伤情必须保密,而这里能够炼制丹药的也就只有你了!”木鸾说道,而后取出圣灵草交于阿翊手中
“记住,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阿翊看着手中那颗金色带着奇妙符文的圣灵草,他发现自己的木唤根本召不出来圣灵草
“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成功!”
阿翊从木鸾那里拿来炼制泣血补魂丹的其他材料
“三昧火”
狂暴的火焰凝于阿翊的掌心后变得温顺起来,而那些材料也在三昧火中化为好几股药流,这几股药流彼此分离,似乎是缺些什么的缘故,怎样也不能融合。
就在这时,阿翊将圣灵草放入其中,很快这圣灵草便化为一股强大的药流,将那几股药流吞噬
“就是现在!”
阿翊毫不犹豫的拿出一把银铁匕首,直接剜向自己左上肘
剜心般的疼痛让阿翊手中的三昧火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就被阿翊稳住
任由鲜血浸湿了衣衫,阿翊仍保持着姿势不动,很快吞噬其他几股药流的圣灵草药流完全与阿翊的血肉融合,一颗血红色上面带着金色符文的丹药雏形逐渐形成
“天雷引!”
万里长空,十道雷电落下,以阿翊为中间导体,迅速洗涤着这即将成型的丹药里的所有杂质
火焰散去——丹成
“前辈······”
阿翊将那颗散发着十道金银色雷纹的泣血补魂丹递交给木鸾
木鸾看了眼阿翊那还在流血的胳膊,
“你自己处理伤口吧!”
说完便拿着丹药进了竹屋,待到她再出来时,阿翊已经离开这里了,身为幻木泽的掌控者,木鸾自是知道阿翊去了哪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今日起,我不会再阻拦你们,一切全部随缘而定吧!”
枯柳下,阿翊盘坐在那里,服用了一颗万生丹后,那被剜掉的血肉再次长了出来。此刻他的心里很乱,脑子里全是鹿陵,根本静不下心来修炼
“冷静!”
阿翊一拳打在那枯柳的树根上,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那枯柳竟如此的坚硬,现在的他就是不带修为,那一拳的力量也足有一万斤之重,可是刚刚那一拳下去,那颗枯柳竟连动都未动,反倒是他的手被震得出血。
无奈,他只好念起了静心咒,希望这样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
夜已降临,阿翊睁开了眼睛,像这种小天地阿翊根本不会失控,也只有这种天地,他才能静下心来,在这夜色中发呆
但此刻他的心根本静不下来,因为他一直在想着鹿陵,现在的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他靠在枯柳的根系上,拿出备在乾坤袋里的烈酒,猛灌了一口
“嘶——,真辣呀!”
都说是借酒浇愁,醉了就忘了一切,可是现在阿翊真的搞不懂自己该怎么办?
他拿出之前禹幼萱给他的,被他藏在乾坤袋里的的点心,就这样石头般硬得点心,就着烈酒,直至深夜醉卧枯柳下
第二天早上,当他醒来发现盖在身上的薄纱时,
他知道她来过了
他没有立即去找她,只是把那薄纱收起,看着那枯柳傻笑
他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就让这份感情这样深藏于心,两个人都装作不知道,他是他,鹿陵是鹿陵
谁也不去打破这份宁静,或许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