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我天，那你咋还能在这呆下去的？”
萨莱斯苦笑着解释道：
“一方面，那时的我无处可去，起码公司这边还管吃管住的。
另一方面，对你太爷爷来说啊，我是一个不错的可压榨劳动力。
还有一方面嘛……那时的我鲁莽好斗，再加上低情商得罪了不少人，因为都讨厌我经常一起针对我，一些队伍空前的团结，作战默契提高了不少。
最要命的是那时的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一直当着一个没脑子的惹事精。因此，你太爷爷经常把我调到有内部矛盾的队伍里，让他们一致抵触我，来化解他们的矛盾。”
“不会吧？”
听着萨莱斯的自我描述，亦舒温很难将这两者的形象想到一起，简直和现在的他出入太大。
“是真的，那时的我没朋友，后来渐渐意识到是我自己出了问题的时候，整个公司上下能得罪的都差不多了。
现在的朋友，都是近几十年交到的，他们四个当时都是十几岁甚至几岁就送进来，现在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不过才28，最小的19。因为年纪差太大，他们一般都习惯直接喊我名字，唉这群小瘪三，甚至不愿喊我一声教父……啊不，不愿喊我一声大哥。”
“哈哈，至少你们感情很好啊！”
“嗯……这话确实。哎！肉烤好了，接下来放佐料……”
萨莱斯一边教，一边聊起了那些自己的陈年往事。
宁静的湖面上吹来阵阵凉爽的晚风，岸上渐弱的篝火映照着少女精致的侧脸，水灵的瞳孔里尽是这个口若悬河的男人。
萨莱斯正说在兴头上，下意识看向亦舒温。
却发现她正拖着脸痴痴的望着自己，眼神对视的一瞬间她竟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闪躲，脸上还泛着红晕。
“干嘛这么看着我！”
这让萨莱斯感觉有些别扭。
“我感觉，如果你脸上没有这些疤的话，应该挺好看的。”
“哈哈……”这话让萨莱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得笑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夜深之后，第一次睡帐篷的亦舒温并没有觉得不习惯，也许是对陌生事物的新鲜感吧，她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帐篷并不隔音，风声，树叶的哗哗声都很清晰，也很安心。
外面的草地传来走路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最后好像在帐篷外坐下了。
她知道那是萨莱斯，他还是那么谨慎。
回去后的亦舒温开朗了不少，虽然还是不太喜欢与人交往，但也会学着萨莱斯去应酬，和一些公司里的老前辈学习。
不知不觉她也越来越依赖萨莱斯了。
至于选什么生意范畴，亦舒温依然没有想好，但萨莱斯也不着急，除了帮她补习相关实践知识外，大多数时候都带出去散心游玩。
其他实习生都已经下手捞到第一桶金的时候，亦舒温才想好自己要干什么。
不过令萨莱斯没有想到的是，这孩子并没有选择服装，化妆品一类的生意。
“技术开发，技术服务？还有……等等！军火贸易！！！！”
虽然在这颗星球上这确实是商贸的范畴之一，但一个女孩子家家选这个……也太……
“怎么了？”亦舒温对萨莱斯这么大反应，感到一丝费解。
“你为啥突然选这个？”
“这家公司目前城内已知的大部分牟利生意市场已经趋于饱和，就连一部分资金雄厚的实习生在这周都连连亏损，我们现在后手进入只会被挤的更惨。
但我最近发现，这家公司一直一来涉及的行业大部分都十分依赖前者的经验基础，选择的项目都是偏向保守，很多需要冒着一定风险的，他们一个都没有涉及。”
“所以你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
亦舒温肯定的点了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露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坚毅。
萨莱斯回想起，这段时间里他与那些公司高层的接触中，了解到这颗星球其实与银河联邦有着密切的联系，这里的各项技术和科技水平，甚至民生行业全部都是被银河联邦所垄断。
餐饮，建筑建设，服务业，医疗，零售等等，这些行业都被银河联邦所控制。
虽然看上去十分发达，但因为过度依赖银河联邦，本地的科技研发几乎被封死，换个角度来说，银河联邦没有提供的技术面上，这颗星球确实是一片空白。
最简单的例子，这也是萨莱斯最近才注意到的事：银河联邦给这里提供的照明设备，是几十年前萨莱斯他们公司里用过的型号，不过也挺节能的，但在这颗星球的空气比例下较易损毁。
但其实用抹上一种植物中提取出来的胶状物就能解决，但不知道是不是银河联邦忘了教他们，明明山上几乎长满了那种植物，但这边的灯一经损坏，他们的处理方式都是直接换个新的。
他们也从未试图解决这个问题，或者发明出的替代产品。
随后问道：“那你选择的技术研发和服务打算从哪些方面入手？”
亦舒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军火研发。”
萨莱斯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自己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亦舒温口中的技术研发和服务，与军火贸易其实是一条龙服务。
“咳咳咳，你说的军火……”
这方面也可以说是相对一片空白，武器用的科技水平落后民用的科技水平上千年，上次来接主任的飞船战机，地面部队等等使用的都是星际战场上早淘汰掉的了。
亦舒温一本正经的解释自己的思路：
“我说了，本地各方面市场都趋于饱和，我们很难从中分一杯羹，所以我一开始的生意目标就是不是这里的文明。
相比之下，星际市场可能性更大，一些相对落后的文明他们在面对星际市场，除了基础物资外，最大的需求就是军火。
而因为你和我父亲的原因，我在这方面和其他实习生比起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听着亦舒温的分析萨莱斯内心虽然十分认同，但这一来似乎也违背了老板的初衷。
亦舒温又从细节方面分析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爸的公司现在使用的武器型号都属于相对先进的款式，技术研发上就不用从零开始。
售后服务方面更加可以直接跟在你们后面学，至于买家……叔叔，你去过那么多星球，应该不难找。
还有流水线生产，我问了一下那个系统，这家公司在一些郊外有很多闲置工厂，地价比城市的店铺少的不是一点半点。
还有还有……”
亦舒温越说越激动，仿佛一个优秀的领袖在讲述着自己的宏图伟业，眼神里更是透露一种想要吞并天下的野心。
萨莱斯并不是很想支持她，但从头到尾也没有插嘴，默默的倾听着这孩子的想法。
半响后，亦舒温终于讲完自己的分析与想法，两眼放光的问道：“叔叔，我认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遇，叔叔你觉得呢？”
看着亦舒温满脸期待的神情，萨莱斯故作思索一番，随后这样回答到：“这种机遇后面往往伴随着风险，贸然进入很可能会让我们深陷泥潭，问问你父亲的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