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有洁癖,不可能会喜欢水性杨花的女人
“怎么是你?我哥呢?”
周周将视线从禁婆身上移开,直直看向不远处的汪葬海。
“你不高兴看到我吗?”
汪葬海答非所问。
虽然这是一句反问句,但他的声音很冷,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
周周咬着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蹙起眉头,心里突然有一丝很不好的预感飘过。
“刚才那只女粽子…是你派过来得?”
“是你…让她把我给引到这里来的!”
能在这里见到汪葬海,绝对不是偶然。
周周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刚才那只女粽子之所以把她引到这里来,这绝对是听从了汪葬海的命令。
“精绝女王的下属…为什么会听从你的命令?”
“难道说,你跟我嫂子有一腿?”
“你俩勾搭为奸,给我哥戴上了绿帽?”
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之后,周周终于抓住了一些重点。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这里就是一个陷阱。
一个由汪葬海和精绝女王两人联合起来布置的陷阱。
怪不得她怎么都找不到穆王。
周周现在有理由相信,搞不好她老哥已经遭到了这对奸夫淫妇的暗害。
“那个女人那么肮脏,我又怎么会跟她勾搭成奸!”
周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瞬间让汪葬海破防了。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瞬间被气急败坏所替代。
“你知道的,我很有洁癖。”
“只要是别人用过的东西,我都不会要。”
稍后。
汪葬海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目光深邃的看向周周。
“你说我与她之间有奸情,这简直就是对于我的侮辱。”
汪葬海难免还是有些因为周周把自己和精绝女王说成是一对儿,而感到愤慨。
“精绝女王这样肮脏的女人,也只有你那荤素不忌、好色如命的哥哥会喜欢。”
他低着头,冷着脸,毫不犹豫的怒怼道。
“也是,我哥那个家伙确实是来者不拒。”
“只要女人向他勾个手指、抛个媚眼,他就能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立马扑上去。”
周周损起自家哥哥来,一向快、准、狠,绝不口下留情。
不过,穆王这个人也确实如自家妹妹所说的一样,有点儿太过于花心了。
“……………”
汪葬海也是没有想到周周能这么干脆得应和自己,顺带贬低一下穆王。
不由得,他还有些愣住了。
一时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嘴。
“你这人也的的确确跟个姑娘家一样,讲干净得很。”
“就连洗头发的时候,都不忘抹香膏。”
末了,周周还不忘嘟嘟嘴,又添加了这么一句话。
汪葬海这人到底有多洁癖,周周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这人要是不爱干净的话,也不会常年只穿着一身白衣出现于人前。
周周记得,哪怕是从前被囚禁在云顶天宫的那十年、在那样一段狼狈的日子里,这家伙依旧很爱干净,绝不会让自己一身白衣染上任何脏污。
汪葬海本人对于头发的养护,也非常精细。
甚至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不仅要每天用天然的皂角洗头,还不忘每次洗完头后,给它们打上一层泛着香味的油膏。
有时候,周周觉得自己这个曾经的西周公主…都没有汪葬海那么讲究。
“你那既怕脏、又怕臭的性子,也确实应该不会看上精绝女王。”
常言道,洁癖和精神洁癖这两种东西总是相应出现、如影随形。
一个人若是有洁癖的话,或多或少也带有一些精神上的洁癖。
汪葬海是一个有完美主义倾向的人。
他既看重生活中对周遭环境的整洁,也非常在意对爱人情感上的纯粹。
而精绝女王又是一个水性杨花、喜好男色的女人。
她那个身子…起码有十几个男人碰过。
对于汪葬海这种有洁癖的男人来说,也确实不会看上去精绝女王那般的女子。
“咳咳,你知道就好。”
突然被比喻成比一个姑娘还讲究,汪葬海脸面上有些过不去。
他假装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身的尴尬。
“就算你没有和精绝女王勾搭成奸,那也是狼狈为奸。”
这个汪葬海出现在此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凑巧了。
周周想着,那引她来此的女粽子前脚刚一离开,这汪葬海后脚就出现,前后脚的时间差不到三秒钟。
且身后还带着一只阴气逼人的禁婆。
另外,老哥、老鲁、小狐狸三个还都相继失踪,寻不到踪迹。
这一看就知道准没有好事。
“你们肯定是有所企图的!”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巧合,还一环紧接着一环,这不得不让周周起疑。
“…………”
汪葬海拧着微笑,没有言语。
这一次,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作出否认。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我哥呢?你们把我哥弄哪里去了?”
见汪葬海不说话,周周只当是对方是承认了自己和精绝女王狼狈为奸,企图谋害她跟穆王兄妹俩个。
“你猜…”
汪葬海悠哉悠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袖,随后,又抬腿往后退了一小步。
当他再次看向周周时,眼睛里泛起了那么一丝丝的恶意。
片刻过去。
电光火石间,一直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的禁婆,突然有了动作。
不等自家主人发号施令,那只禁婆便从汪葬海身后冲出,仰着自己那张惨白的狰狞骷髅脸,狠狠的一甩头发。
当那头黑发被甩出的瞬间,就开始突然疯长,无限拉长,且极速的向着周周所在的方向延伸过去。
发丝疯长的速度极快,周周还来不及反应,它已经延伸到了自己跟前,一把就框住了自己的脖颈。
而周周也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被那些头发狠狠勒住了命脉。
“你…你…要杀我?”
周周的呼吸都快要停住了。
在禁婆的拉拽之下,她的颈骨被束缚得发出了一阵咯吱声。
说话也有些被哽住。
显然已经有些进气少、出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