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张城隍
胡雨淑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儿子单纯想听故事罢了。“城隍爷那可是传说中的神仙人物,属于阴曹在人间办事的神仙,也是这座城市的守护神,主管阳间的阴事。”她解释其实是书上的知识。
“这么说,那么他们主管各类妖魔邪祟的话,为什么有鬼害人他们不去管管呢?”施钲疑惑不解,如果不是老妈跟他讲,施钲还不知道城市间有那么厉害的神仙存在。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第一次见到仙人。
‘等等!神仙?那—这么说得话我见到活神仙了?’施钲回过头来才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近旁两人都没注意施钲的表情,而姐姐也兴趣盎然地在旁边倾听,目光都落在剥蒜地老妈身上。
施钲的震惊流露只是一瞬,反应过来之后,接着听到老妈继续往下说:“不是说了吗,那只是传说故事,当不得真。传说海里有龙呢,也没见谁用高科技抓条上来尝尝,所以传说你们当故事听听就算了,可当不得真。”
把剥好的蒜米装碗,“虽然我们这些人都不怎么相信那些神神仙仙,但也不能否认他们的存在。你看,有关的庙宇祠堂挺多,那里面不供奉有好些神仙嘛,信仰这种东西我们不能去评判真伪,说不定真有呢,是吧。”
挠挠头,听得脑子乱糟糟的施钰抢答问道:“那鬼呢,我们抓的是啥?照这么说没神仙的话,不应该也没鬼才对吗?”
胡雨淑抿嘴嫣然一笑:“我也没说神仙一定就不存在呀,只是我们这些混迹灵异圈子的人,从来都没传出过神仙之类的论调,自然也用不着考虑有没有神仙的问题,有没有神仙对我们又不重要。”
在旁边听老妈讲了半天神鬼怪论的奇闻秘史,回想着昨天他所见,现在都有些质疑那天看到地是不是所谓的神仙,或者,那其实是一只很凶猛的鬼?
施钲还是想多了解了解城隍的情报,随后再次询问:“那老妈,你知道城隍庙在哪吗?还有,我们这地界的城隍叫啥名呀?”
胡雨淑自己也好像不太记得了,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城隍庙在哪不清楚,城隍爷吧,我记得姓张,叫什么名听过,但忘了,一般大家都称他为张城隍。”
“张城隍!”施钲默默记下这个名字,他其实也不敢肯定,那天老仙所指城隍爷跟老妈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人。
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施钰也被弟弟勾起对传说故事的兴致,她也问了老妈一个问题:“那你说,阴差会不会也是假的呀?家里的东西学了那么久,也没听谁说起过关于地下的事。”
说实话,胡雨淑也搞不明白,只能随便说说:“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老实说,我跟你爸做这行也挺久了吧,也从未接触过那类子鬼,地府的事是不是真的不详,但很多内行人倒是相信,虽然我觉得大部分人没都没见过。”
老妈的答案让施钲一呆,不知觉脱口而出:“那,这些都是假的吗?”现在他通过老妈的交谈,也开始怀疑这些故事的真实性。
对施钲来说鬼见得不少,但他确实从来没碰见过所谓真正的神仙跟阴差鬼将,就连那天看见到的城隍爷,撇开玄幻的身份不考虑,回想一下他跟鬼好像也没啥区别,只是厉害些而已。
胡雨淑摆摆头站起身来,往厨房走边说:“也不能说全是假的吧,你没见过就不能当真而已,传说也传了那么久,有可能是真的也不一定,管他呢,跟我们普通人又没关系,安安心心生活,过好每一天才是真。”
老妈离开餐桌回厨房忙乎,施钰不放弃,凑到弟弟耳边小声低语:“小钲,你觉得呢,这些传说故事会不会是真的?”
他现在都被老妈的话弄得怀疑人生了,哪还知道该怎么回答。
施钲很怀疑那天所见,其实就连土地公也一并。不会祂也是一只不冒阴气的老鬼吧,同样没有阴气,祂好像也和马路牙子上随便碰到的游魂也没啥区别哈。
搞不明白想太多也没用,要想搞清真相只有去证实,不懂就不会乱说这是他的性格:“我哪清楚呀,像老妈一样半信半疑挺好,真假又不会影响吃饭睡觉。”
施钰现在可听不得睡觉两个字,被弟弟提及,哈欠不知觉打出,“算了,问你这个无聊的家伙也是白问,聊天都不会。”撇撇嘴,“不管你了,我去洗洗睡一觉先,晚上还有自习课呢。”说完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不管她,施钲自己收拾碗筷回房间,这两天胡闹下来施钰不用写作业,但他可不一样,现在堆积的一大堆作业还没做呢,得在晚上大伯给自己算命之前搞定才行,想到这他也打了个微倦的哈欠走回房间。
施钲的作业从早上10来点一直写到下午3点,一直都没有休息。期间只在午饭时间小憩了片刻又接着回屋赶作业,中午施钰起不来,大家知道她太累了,没人去吵她。
时间飞逝
晚上十点,施钰早早吃完饭出了门,而施钲也同她把晚饭吃完后小睡了会儿,准备好精气应对晚上的算命安排。
院内坐有四人,分别是胡雨淑,施洪彬跟挖着鼻孔的施锐,自然还得加上今晚的主角施钲,他们几人都在盯着桌子上的罗盘看。
今晚第一句开场白是施锐发出的。“老大呀,我们盯了挺长时间吧,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啊,再不整蚊子都要把我吸干了。”‘啪’的一声,施锐一巴掌拍在脸上,那巴掌的声响提醒着今晚的蚊子有多毒。
“别废话,不乐意呆着就回屋睡觉。”‘啪。’施洪彬话刚落下,也一巴掌打在脸上。
“额~大伯,真不能点蚊香吗?三月天蚊子很毒的呀,你看我脚上全是包。”施钲现在就像多动症患者一样,全身晃动,不是摸摸头脸就是拍拍腿。
“还不能点,再等等,时间还是不对。”随后几人接着顶罗盘。
没办法,大家只能继续盯着罗盘看。
桌上这个罗盘很复杂,正中间为心,随后往外一圈圈扩张,一个正圈是一道公式,加起来足足24圈之多,为什么是24圈?施钲也不清楚,这是因为他根本看不懂罗盘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是什么意思,只能数圈子,唯一能认识的只有上面的东南西北跟层层外扩的圈子。
又看了好一会,施钲实在忍不住了,问了旁边的老妈一句:“老妈,这个盘子怎么看呀,大伯说等,只是我们在等啥呢?”盯着罗盘上面唯一能活动的指针看了半天,一直都没见它移动过。
被儿子提问,胡雨淑她的心情被蚊子叮得有点暴躁,回答施钲的话时还在与蚊子做斗争,“我也看不懂呀。”
“什么?你们也不会看?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看不懂。”施锐大为震惊道,然后目光转移向大哥。“老大,我们都在等啥给个信呗,大家在这里都喂一个多钟蚊子了啊,还不肯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