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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五葬狱」范安如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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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市面上出现了一个名字,范安如,说是清末死去的一位年轻画家,他的画不管是色调,光影,意境都做到了无可挑剔,算是一位传奇人物。

    他涉猎丰富,所作山水画,林木郁葱,依山傍水,色调鲜明,就像是将一幅画和一处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鸟兽图,飞鸟游鱼,地禽猛兽,其毛发鳞羽皆如真实,简直找不到任何缺陷。

    不过就是这么一位才华洋溢的英才,生前未卖出一幅画作,死后才被人发现其屋中藏品,之后皆被奉为传世珍宝,一幅画作更是可以卖到几万银元,这根本是他生前无法想象的。

    有人清数过他所有的画,几乎涵盖了所有主题,却唯独没有人物像,不免有些可惜。

    如今他的许多名画再次问世,许多有钱的收藏家皆为之癫疯如狂。

    深夜,医馆,一个男人对着一幅画瑟瑟发抖,画中是一片汪洋大海,却精细到每个细节都无与伦比。

    这幅画是他倾家荡产买来的,落款的范安如是他一直在追寻的传奇,可现在却是他最想摧毁的东西,从他拿到这幅画之后,没有任何预兆的,便是每天每夜的噩梦,他无数次的梦到自己葬身海底深渊,那种痛苦的窒息,无比真实,为了忘却这种痛苦,他决定毁了这幅画。

    他试过很多办法,把画扔了,可不论他扔到哪里,第二天一早,他总会出现在扔画的地方。

    把画烧了,火种的画作丝毫不会燃烧,反而是自己身上不断发热,出现烧伤。

    把画割裂,可这画的外壳就像是钢筋铁骨一般,纹丝不动,反而是自己身上出现一道道割裂的伤疤。

    不管他对画做了什么,所做的一切都会报复到他自己身上。

    他崩溃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在这天晚上,他感觉画中传来一声声低语,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之后,画中的一片汪洋变得无比深邃,黑暗。

    似乎有谁在呼唤着他。

    本想再靠近一些,那深邃的海洋之中却突然伸出十几只被海水泡的溃烂发白的手臂,直接抓住了他的头,他的肩膀,甚至是他的灵魂。

    “啊,救命啊!”男子恐惧着大声呼喊,身体拼命的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

    呼喊声中,所有手臂一起发力,将他从现实拉入了画中的汪洋,伴随着倾吞海水的咕噜声,男子彻底的消失了,身体灵魂皆沉入黑暗之中。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幅画摊开着,画中的风景一半美好,一半险恶。

    落款处清晰的写着这幅画的名字,《五葬狱》

    月兰的事情结束之后,萧夫人又开始着手培养新的舞者。

    不过我对于这些还是没什么兴趣的,除了每天洗衣服做饭,最喜欢的就是和梦儿去怡红楼看歌舞。

    在此之前,萧夫人也履行了承诺,为莫大发独舞了一曲,之后莫大发便几天没有出门,我去看他的时候只听他说了四个字,“不枉此生!”

    见他痴迷到这种程度,我也真的没话说。

    就这样,怡红楼又开始了往日的繁华。

    几天之后,莫晓玲登门,她手里拿着一个画筒,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莫姑娘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想来问问,我哥他是不是中邪了,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一直窝在家里,可看起来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这个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去问萧夫人。”

    “萧夫人?这事和萧夫人有什么关系?”

    既然问了,我就把之前萧夫人和莫大发商量的事情全盘托出,到了最后,听到萧夫人居然为莫大发独舞的时候,十分嫉妒,“什么?独舞?气死我了,我回去了,管他是死是活。”

    还没走出外门,莫晓玲又停了下来,“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还有正事?”

    “嗯,归零师傅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范安如这个人?”

    “听过一些,一个清末画家,挺有名的。”

    “嗯,不止如此,我昨天还有幸见过一幅,名为《五葬狱》的画,”说着,她打开了话画筒,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果然是一幅画,精细雕琢的实木画轴缓缓打开。

    没有赏画的兴致,可也看的出这画中意境高深。

    海水无边无垠,海面之上,一颗艳阳西沉,两个人影坐在海岸边,执子之手,看着那天边云霞,海面之下,无底深渊,映出淡淡黑影,似是入夜前的昏暗,右下角一处落款,上面正是范安如三个字,落款之下是画的名字《五葬狱》。

    “这画的色调如此的光鲜,怎么就叫做《五葬狱》呢,太奇怪了。”

    莫晓玲也是这么认为,“对啊,我觉得这画除了海底深邃,其他用色都很明亮,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名字我也不懂,可能这些画家都是故作高深吧。”

    “不过我听说范安如的画十分名贵,一幅画就是上万的价格,你怎么有钱买?莫大发送的?”

    “他怎么可能会送我这些,这是昨天一个路过的病人落下的。”

    “病人?”病人会落下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

    “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天去采药的时候,在山上看到了一个男人,他昏得有些重,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着了山间的水寒,我找人把他带回了医馆,之后就发现他有些不正常,脚上有几天前的烧伤,手臂上还有一些尚未愈合的刀伤,等她醒来之后,精神也很不正常,一直在说鬼,鬼的,我当时就想来找你,可到了下午,他又突然就正常的,我就没来。”

    “现在他人呢?”我问道。

    “离开了,昨天吃过晚饭之后,我想让他再医馆休息一夜,可天没亮人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幅画,我打开之后看到落款,这么名贵的画,我觉得还是应该还回去,本来是想去找我哥帮忙,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莫晓玲像是在闹着脾气,双手一摊,把画丢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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