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血花头」茅山道术
可不知名的一个黑影在他的背后慢慢拉长,渐渐遮住了那仅剩的光亮,他惊恐的回头看去,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身白衣的女子,像是木偶一般的挥舞着自己的身体,身上沾满了血迹,不知是她的还是旁人的,僵硬的身体,十分诡异,不时发出的笑声似是在嘲笑,嘲笑着他对活下去产生希望。
纤细的四肢从身后抱住了他,使得它无法再前进一步,他绝望的看向我,“大师,救我”
我还来不及回应,他就被邪祟拖着身子向后飞去,一声大叫再次响彻天际,那把象征着希望的钥匙被留在了地上,那是我触摸不到的远方。
青木呢?
难道他?
我不愿这么想,可刚才那个女人怎么想都应该是苏华,而她既然出现在了这里,那么青木此时,怕是已经死于她手。
惨叫声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周围才变得安静下来,之后再没有一个人走出,我就这么安静地的等到了天亮。
那象征着安全和希望的阳光再次冲破黑暗,村长不知受了多少惊吓,蹒跚的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人,比昨天少了很多,他捡起地上的钥匙,“大师,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求求你了!”
他颤抖着给我打开了脚铐,但眼前却不见青木,“青木人呢?”
“他不是苏华的对手,死了。”
虽然我已经想到这个结果,可真的听见,心里还是不愿相信,“带我去看看。”
“好,好,”村长把钥匙交给身边的人,“去把望空大师也请过来。”
之后,我跟着几人向着河畔走去,和之前不一样,河畔边全是凌乱的脚印,看的出,留下脚印的人受到了相当的惊吓,跑的不知所措,而正中央是一个黑色的镣铐,一双脚被撕扯之后,留在了上面,那截面喷出的血将周围染的血红,混在泥土里,浸入河里。
“呵呵,茅山道术,对付邪祟本来就比我厉害太多,你们倒好,将他束缚在此,不仅没有除掉邪祟,还将自己的一双脚留在这里,你们这群人,根本不值得拯救,”对青木的第一印象虽然不是很好,但通过这两天的相处,也能明白他是一个重情义,分恩怨的人,没想到竟会这般惨死。
村长听了我的话,恶狠狠地看着,“你可别忘了,你的夫人还在我们手里,你如果不救我们的话,我们就杀了她。”
“你们可以试试,如果她真的能被杀死的话,”梦儿虽然死不了,可我也不想见她受伤,“你们虽然死不足惜,但是青木的仇我一定会报。”
望空这时跑了过来,“归零,怎么了,那个道士小子呢?”
我叹了口气,指着地上被禁锢的一双脚。
望空怒从心起,上前拉住了村长的衣领,“你们真是丧心病狂啊,把他困住,还希望他能救得了你们!”
“村长,现在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是不愿意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吗?”
“这”村长有些犹豫,“如果我说了,你们可就走不了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威胁我们吗!”望空举着拳头,眼看就要砸下去。
我一把拉住,“没关系,现在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望空,今晚无论如何都要除了苏华。”
“嗯!”
“那就先谢谢二位了,你们放心,只要除了邪物,我一定会放你们走的,一定”
“有吃的吗?顺便准备一个房间,我们要好好休息。”
“没问题,我们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回去之后,村长准备了一间空房,大小够我们三个人住下,随后又准备了吃的,鸡鸭鱼肉,比之前好了不少,可门外还是有几个人在把守,显然还是不放心我们。
“没想到青木道长会死,他真的是被村长害死的?”一向对事物毫无抵抗力的梦儿现在也没了胃口,只是喝了几口粥。
“对啊,归零,你说他会不会在这食物中下毒?”
“应该不会,毕竟他还用的着我们。”
“现在怎么办,我不觉得抓了苏华,那个小老头就会放我们走。”
“肯定不会,这个村子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和平,其中隐藏的黑暗远不是我们能够看到的。”
“怎么,你是不是明白了什么?”望空不能吃荤,所以只能把一盘青菜放在面前蚕食。
“我也是昨晚想明白的,”我注意到门外的人似乎在隔着门偷听,所以就小声的嘀咕,“你们有没有发现,村子里的小孩特别少,几乎就没有。”
“小孩?”望空仔细的回忆,“对啊,没这么一说,我来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一个小孩。”
“相对的,村里年纪最小的应该就是庄浩然,林佳茵那一辈,虽然可以谈婚论嫁,却也没能修成正果,有没有想过原因?”
“年轻人都外出去了省城,所以留下的都是些年纪比较大的老人?”
“不,如果村中真的有年轻人,他们外出的话肯定会把孩子留下来给老人照顾,但现在的情况是根本没有孩子,那么这是怎么回事?不仅如此,整个村子除了林佳茵和刘艳娇之外,你看到多少女人,恐怕也没几个,没有女人,他们怎么传承后代?”
“这是什么意思?”
“苏华应该是被他们抢来的,也有可能是买来的,当然,买来的可能更大些。”
“人口贩卖?不会吧,这有什么依据?”
“有三点,虽然都不是确切的证据,却是最好的推论,第一,琵琶邬在冥河中段,除非是像我和梦儿这样,有事经过,平时很少有人来,就算真的有人经过,也不会再这样一个没有旅店,饭店的地方逗留,第二,还记得苏华身上的淤青吗?除了脖子上最为明显的掐痕,手腕和脚腕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压痕,那正是长期佩戴脚拷和手镣的证明,至于最后一点,就是她尸体后肩胛骨的位置,被削下的那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