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血花头」青木道人
男子名为庄浩然,和林佳茵从小一起长大,有一纸婚书,可心里却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从未有过结亲的想法,另一位王艳娇,和庄浩然的关系也是暧昧不清,情之所系,她同时和林佳茵也是多年好友,虽然现在已经不像封建时期,男人三妻四妾十分平常,可除了军阀富商,平民百姓中,鲜有两女共侍一夫的情况。
村长把他们三人的情况说了之后就离开了,望空不是很明白,“归零,邪祟不都是晚上才会出来的吗?虽然用些手段也能在白天出现,却没杀人的本事,所以这次的事情不是邪祟做的,对吧?”
“嗯,之前的确是这样没错,可是亲眼看到庄浩然的死,我现在也无法断定,毕竟他死前的模样实在是奇怪,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还有那惊恐的眼神,怎么看都不是人为的,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奇怪。”
“算了,还是先吃饭吧,等晚上你看能不能把几人的魂魄招出来,问个清楚。”
“嗯,也只能如此了,”我们三人离开之后就回了望空的住处,他这也没什么吃的,只有几个粽子,我们放火热了一下,就吃的干净。
“这粽子是咸的,别说,味道还挺特别,”在望风镇,粽子都是甜的,这鲜肉粽应该是梦儿第一次吃。
“那就多吃些,我这别的没有,就粽子多,”望空也打开了一个,正当我想问他为什么吃肉,并以此嘲笑他时,才看清他吃的是蜜枣粽,也就没有多说。
和我们不一样,道士在村长家过的那叫一个滋润,顿顿鱼肉,餐餐香辣,当我们赶过去,想跟他要几个尸体的时候,他正抱着个姑娘,喝着酒,那模样,简直就是个未出世的少爷,和那一身的道袍实在不搭。
见我们来了,他便问道,“怎么了,和尚,粽子吃不下了,来讨两口肉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好吃懒做吗?把义庄的钥匙给我,我要看庄浩然的尸体,”望空没好气,就那一桌子的酒肉,真给他,他也没法吃,反而被人数落。
“看尸体,这么晚了,看那东西干嘛,白天的时候你不是也见到了,怎么,还有疑惑?”
“这倒不是,只是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他本人。”
“本人?”道士惊了一刻,“一个死人,你还想问些什么。”
“不是我,而是我的兄弟,”望空指着我,“我这兄弟可是酆都的招魂人,对于招死人离魂很有一手。”
“招魂人?”道士不解的看了我两眼,若有所思,“如若真是这样,那就跟我来吧。”
道士离席,拿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只是那红色木盒看起来熟悉,之前应该是在哪见过。
义庄干净,里面只有庄浩然一具尸体,虽然之前两个女人的死更加蹊跷,但她们惨遭分尸,体内精血不足,想要招魂,怕是不易,所以我才选了今天刚刚被吓死的庄浩然。
“开始吧,”道士把门关了起来,并从红色盒子中暗出一把木剑,这木剑的样子也很熟悉,我一定在哪见过。
想了片刻,突然想到,这和之前在广元见过的茅山道士青叶用的那把倒是相像,“茅山道术?敢问道长法号。”
“青木!”
“青木?不知道你茅山大师青叶?”
“青叶师兄?当然认得,他可是我们茅山实力最强的,不过他很少下山,你是怎么知道他姓名的?”
“我们之前在广元见过一次。”
“广元?万人尸坑,招魂人?你是归零?”
“哦?青叶大师提过我?”
“真的是你?我师兄说的不多,只是给我说那次他能险象环生,多亏了酆都的一个招魂人,名为归零。”
“没想到你竟是他的师弟,说来也是巧合。”
“你真是归零,早说啊,我肯定会亲自招待你的,也不用和那和尚挤在一起,晚饭吃饱了吗?没吃饱,我等会再给你准备,”青木倒是热情。
“不用了,等会儿我会开始招魂,如果招出来的是个邪祟,到时候还要多靠青木大师帮忙,”在场的四人中,只有青木的茅山道术对这邪祟的杀伤力最大。
“好说,好说,”此时青木右手握剑,左手启符,看起来十分的可靠。
“不是吧,归零,我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兄弟,这个时候你居然这么不相信我,而相信一个外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望空闹点小脾气,气的直跺脚。
“你除了会念往生咒,功德经和渡鬼咒,真的遇到邪祟的话,完全使不上力,这时候还是别添乱了,”我拿出五行四象图,放在地上,之后和望空合力,把庄浩然的尸体摊在上面,用刀子在他的胸口,划了一道。
鲜血顺着他的身体落下,滴在五行四象图上,沿着纹路涡旋,“指尖血浓,精气连心,五行四象,魄体相离!”
一道血光拔地而起,冲出庄浩然的尸体,青木长剑在手,刚想发力,却看到庄浩然表情呆滞,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便停了下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不是死了吗?被”
“被什么?”既然庄浩然并没有变成邪祟,那么有两点是可以确认的,一是他心中没什么怨念,二是他现在很清醒,可以问的东西有很多。
“我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我”
看庄浩然还在犹豫,我也是无奈的笑了,“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只是一缕残魂,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死了?”庄浩然还是十分不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实体,不管怎么触碰都只是一阵虚无,“我真的死了?被吓死了!”
“真是被吓死的?”青木放下木剑,走上前来,“这么说,林佳茵和王艳娇也是如此?”
“嗯,”庄浩然虽然相信了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可明显还是有些忌讳,所以不愿意把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