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万骨枯」枯骨来袭
晚宴之后,我和梦儿准备回房。
萧夫人大败王全义,大解怨气,心情不错,便独上屋顶,吹奏一曲。
曲声悠扬,瞬间沉淀了白天的烦躁。
伴着曲声,这一夜本以为会睡的安详,却不料子夜时分,随着一声巨大的雷鸣,下起了滂沱大雨。
梦儿也被吓醒,“归零大哥,怎么了?”
“打雷,不过太奇怪了,这个时候为什么会下雨呢,白天一点预兆都没有。”
“对啊,白天的时候还是大晴天,现在居然下雨,这也太奇怪了吧”
“如此异象,必有蹊跷,”萧夫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不过我记得睡前明明将门反闩,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天打雷的确不正常,可也不算是异象吧?”
萧夫人冷笑一声,“那如果这惊雷的颜色是红色,而现在外面下的是血雨呢?”
“什么?”我不敢相信,赶忙穿好衣服,来到门前,在门上露出一点缝隙,这时,天空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将我的眼前映成血红。
真的是血色雷电,而那疯狂落下的雨水也尽是血色,萧夫人说的没错,的确是血雨猩雷,“怎么会这样?”
“哀怨之气升天,天降异象,或许是唯一的解释。”
“可之前几天为什么不见,偏偏我们来了这之后才这般显现?”
“你还记得这万人尸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我回忆了一下,“五月正中?”
“那今天是什么日子?”
“五月完了,今天是这些亡灵的头七?”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门关了起来,反闩之后还不放心,又抬了一张桌子抵在门前。
“若是这近千的邪祟同时攻过来,你以为这一张桌子能够抵挡得住?”
“那怎么办?”
正当我寻思无果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心中大惊,这来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归零师傅,醒醒,李大帅有请。”
听到士兵的声音我心里舒服了片刻,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是让我担心不已,“不是吧?这个时候”
不过也没有办法,我只能先答应,“请李大帅稍等,我备好东西,马上就到。”
敷衍了士兵,我赶紧穿好衣服,拿起黑檀木盒和所有的黑狗血,“梦儿,外面下雨,你就不要出去了,在这等我们。”
“嗯,归零大哥,萧姐姐,你们要小心。”
“放心,一旦有危险,我肯定会先回来救你的,”萧夫人对着梦儿满是宠爱,却冷眼看着我,“走吧。”
拿起伞,我和萧夫人一路冲到了大雄宝殿,此时除了王全义,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王全义怎么没来?”李大帅问了一句。
“去通知王大师的士兵也没回来,”李副官补充道。
这个时候,之前和王全义相谈甚欢的巫蛊大师苗苍宇看了一眼萧夫人,跟到李大帅面前,“禀告大帅,晚宴的时候,王全义和这位萧夫人起了争执,并大打出手,被羞辱过后,现在恐怕是无颜面对大帅。”
“什么?”李大帅怒发冲冠,怒的并不是王全义和萧夫人起了争执,而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违抗自己的命令,他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半空开了一枪,“奶奶的,这个王全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李副官,带几个人再去通报,如果还不来,就一枪崩了。”
“是,大帅!”李副官找了两个手下,刚走出殿前,话音未落,周边真的响起了阵阵枪声。
李副官惊觉之下,打开门,一只森白的手臂伸了进来,手臂上的鲜红让人分不清是血还是雨水。
李副官旋即拿出手枪,对准了眼前的白色手臂,一看之下,是一个浑身血红的士兵,他慢慢的爬进了大雄宝殿,看着李副官,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李副官,快逃!”
这时,我们才看清楚,眼前这人早已经没了人样,一身的血肉模糊,双腿残缺,伤口看起来是撕咬而过,和尸坑里的情形差不多,只是现在的他看起来,剩的碎肉多了些。
“大帅,”李副官回身说道,“这正是之前去通知王全义的士兵。”
“什么?”李大帅也靠了过来,看着士兵身上的伤痕,心下一惊,“怎么会这样?那么王全义?”
“恐怕凶多吉少。”
“王全义的房间在哪?”我问道。
李副官稍微想了一下,“在黄泽寺最东边的一个房间。”
“黄泽寺最东边,也就是距离千佛崖最近的房间,今天是万人尸坑所有人的头七,这也就是说”
“头七?对啊,今天是六镇一寺所有人的头七,难怪天降异象,”茅山青叶惊呼一声,“看来今夜必有一场厄劫。”
“如果住在黄泽寺最东边的王全义已经死了,那也就是说,邪物应该是从东边来的,”破戒和尚拿出念珠,从捏在手里的姿势换成握在手里,“来得好,我倒要看看这帮邪物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害我全寺上下。”
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将原本打开的半扇庙门猛地推开,一股血腥气味呼啸而过,我们静静的站着,准备看那漆黑的血雨后,到底会走出什么东西。
“嘀嗒!”
“嘀嗒!”
明显和落雨不同的声音,一只赤红的脚,从红色的雨幕中走出,踏入了大雄宝殿之上,接着一个满身血红的尸骨从雨里走了出来,那仿佛被啃食过的肉身,不正是被埋在尸坑里,那些尸骨的模样?
大帅后退一步,却不是害怕,而是拿出手枪,对着那红色尸骨,开了一枪,手枪打在它的脖子,子弹穿过脊椎,将他颈上,粘着皮肉的头颅打落。
本以为这样就消灭了尸骨,却没想到下一刻,这尸骨的身子竟再次动了起来,摸着不远处的头,将它拿了回来,重新按在脖子上,又慢慢的向前走。
“这是个什么东西?”五毒圣女曲梦璃后退两步,作为女人,顺势就躲在几个男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