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狱中人」伪君子
李副官看着秦大郎,虽然也有疑虑,可还是冲了上去,把秦大郎的上衣脱了下来,秦大郎没有反抗,相当配合。
此时,当秦大郎的上衣被脱下之后,右胸的下方,的确有一处黑痣,只是秦大郎做惯了农活,两块胸肌壮硕,他自己是看不见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李景瑜彻底懵了。
秦大郎却不明所以,无辜的看着一侧的李景豪,“怎么了?”
“归零,这是怎么回事?”
“李副官,你使出全力揍他一顿就知道了。”
这次轮到李景豪发愣了,可他最终还是信了我的话,抡起拳头就砸了下去。
李景豪的一拳何其大力,仅仅一拳就把秦大郎打的后退几步,靠在墙边,“怎么了?你们为什么突然打我。”
“李副官,继续,不要停!”
李副官闻言,双手暴起,一套军体拳不分轻重的轰在秦大郎身上,看的一边的男人不忍,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死了。
几拳下去,秦大郎的脸已经不成人形,泪血横流,李景瑜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好了,再打就打死了。”
“放心他死不了。”
秦大郎始终一言不发,可就在李景豪决定下死手,一记手刀砍在他脖颈的时候,一只染了血的手掌握住了李景豪的手刀,“没完了!”
接着,秦大郎飞起一脚踢在李景豪小腹,李景豪不察,被这一脚踢退了两步。
“这”李景瑜不相信,就算李景豪大意之下,毫无察觉,也不可能被一个普通人踢中。
“秦大郎,怎么不忍了,你不是一直善于忍耐的吗?不对,白天才是秦大郎,现在,我应该叫你徐静玫。”
这时,秦大郎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周身也漫着一股血气,说话间一个女声混在男人粗犷的声音之中,“你怎么知道是我?”
“直到今早我都一直相信你是无辜的,可你先后的性情变化实在太大,这种变化有三种可能,一是他本身善于掩饰,二是他的性格缺陷,三,就是他根本不是他自己,邪祟在白天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力量,到了晚上才会显露真正的本事,而秦大郎也是如此,在晚上的时候,不论什么样的刑罚都能承受,而白天却胆小如鼠,这么明显,你真以为我看不出吗?”
“你究竟是谁?”
“归零,招魂人!”
秦大郎的身体像是重影一般,一层红雾的人形附着在外,“招魂人,你是来除我的?”
“这倒不是,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怎么帮?屈屈一个凡人,你有什么能耐可以帮我?”说话间,秦大郎一个闪身,身形迅速站在我面前,那一张昏黄的面孔之下,是一个女子染血的双目。
也就是到了我面前,她便无法再近一份。
“有我在这,你还想动他?”李景瑜双手上握,一株肉色的植物从地底攀升而起,将秦大郎的身体紧紧的捆住。
“没想到李大帅的女儿竟也有这般本事”秦大郎试着挣脱,却没有办法,那肉色的植物,像是紧紧黏在了他的身上。
“说吧,真相究竟是什么?”
“秦大郎,就是个伪君子”此时秦大郎的脸庞,一半变成了女子的面孔,见挣脱不开,便交代下来,“结亲前我明明告诉了他我的过去,而他也说自己不介意,当时的我真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我们也的确过了一阵的安稳生活,直到那三个人的到来,他们之前在泸州做生意的时候,去过那家青楼,认出了我,之后便一直缠着我,秦大郎本以为他们就是几个流氓,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知道我的丑事,一时间,他疯了一样,打了我,而那三个人也和他一起,凌辱了我,最后,是秦大郎亲手杀了我,说我这种污点必须要清理干净。”
“那油锅烹炸的事情”
“也是他做的,他说我此生满是污迹,受此惩罚,来世方能清白。”
“那也就是说,你知道另外三个人的样子可你为什么还要杀其他的人?”
“因为”
“因为你的心里尚有秦大郎的爱意,对吗?”
秦大郎没有说话,眼神似是默许,“我带走的那十八个人,都是曾经去过泸州,去过青楼的客人,他们都认得我,既然大郎认为这是污点,那我便为他清除干净,此生,便不再亏欠他什么。”
“值得吗?就为了这么个人渣?”
“我不知道,毕竟他是此生唯一让我感动的人。”
“说出剩下十个人的下落,我可以给你一片安宁。”
秦大郎脸上不愿,心里却不知怎么想,李景瑜束缚紧肉色植物,“如果剩下的人里有曾经欺辱过你的人,我可以保证让他比你死的更惨,但是你不能再杀人了。”
“不,我最先杀的就是那三个畜生,只是大郎他”
“这个人渣杀人偿命,总归会死的,所以他所谓的污迹也根本不值一提,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李景瑜单手一探那肉色的植物直接把徐静玫的离魂从秦大郎的身体内拉了出来,秦大郎的身体则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软弱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徐静玫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赤红的双眼落下两行血泪。
封印了徐静玫之后,我在黑檀木盒上封上黄条,并按照她的说法,成功救回了剩下的十人,巡捕总长拿出了奖赏,按照每人一百银元的价值,给了我们一千银元,因为这次不是委托,而是正当的悬赏,所以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梦儿这些天吃的满足,心情不错,所以在回酆都的路上,也没和李景瑜再起冲突。
李景瑜好像还是不解,“归零小师傅,我还是不懂,邪祟的怨念极强,徐静玫完全有能力在一晚杀光所有人,可为什么却是一天只杀一人?”
“从杀了前三人之后,她的怨念基本已经清尽,所以对于之后十五人的生死便一直犹豫,或许她也不想下手吧。”
“那她既然想保护秦大郎,为什么又要说出凶手的胸口有黑痣,这不是无事生事吗?”
“这也是她的犹豫,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让秦大郎伏法,一方面痛恨他的所作所为,一方面又怀念那个给过自己一丝温暖的男人,所以她才说出这真凶的线索,希望一切由正道应断。”
“唉~都是可怜人,我就觉得那秦大郎古怪,我就说这个世道,有些事一旦注定了,是绝对无法改变的。”
“是吗?”
“当然了,归零小师傅除外”
李景瑜娇媚的看了我一眼,梦儿则挽着我的胳膊,证明着自己的所有权,气氛又重新变得紧张起来。
李景豪用力踩着车子加速,奔驰在回酆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