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落幕，曲终愿人未散
香克斯将大衣脱下，盖在乌塔的身上，此处不被雨淋，但是依旧有阵阵凉意，愿你安好，身暖健康，我等你醒来。
雷利提着艾泽和艾斯两个人走了过来，“香克斯，我的目的达到了，这两个小子我还是得送回他们老爹身边。”
“嗯，我，我想我现在还是不要去拜访那位了。”香克斯苦笑，眼睛里遍布血丝，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雷利也不知如何安慰，“那我就走了。我想乌塔现在一定很开心，你带她回家吧。”
“嗯……”
“卡塔库栗，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雷利在码头遇到了卡塔库栗，他同样是带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不过布蕾是被卡塔库栗温柔地背在身后，而欧文就是被提溜着。
啊呸，重女轻男的家伙。
“雷利先生，这就不必了。欧文他们也是有船来的，我们乘那一艘就好。”
“是要避嫌吗？”
卡塔库栗苦笑一声，“被你看穿了。我只以为船上只有您一位，打个交道自然可以，出于礼貌，也没敢用见闻色感知船上。可是没想到，白胡子居然也在船上，那股霸王色，真是让人折服。
我虽有心敬重拜访，但是母亲与这位的关系……我还是乘欧文他们的船吧。不然妈妈知道会很不高兴的。”
雷利忿忿哼了一声，“那个疯婆娘，要不是有你们几个懂事的子女，早就被打了。”
“……”卡塔库栗想要反驳，但是也找不到理由，只能无奈地赔笑。
雷利将艾斯、艾泽扔回房间，冲着旁边的房间大喊，“白胡子，你都不出来看看吗？这次的艾利吉亚，场面很是热闹啊！海军元帅、两个大将、四皇红发海贼团，还有玲玲最出色的儿子卡塔库栗。以你的性格，居然没有出来吃瓜？”
门打开一条缝，西瓜大小的布偶脑袋探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雷利。
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雷利还是感觉背后涌上一股凉意。
“好吧好吧，我不说话了。”
咣当
门被用力关上。
雷利摸摸鼻子，“我招你惹你了，又不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
“等等，白胡子不是变成玩偶之后失去力量了吗？那，那股霸王色是怎么回事？”
曲终人散，
雷德·佛斯号的旗帜飘扬，帆动随风。
欢声笑语不再，船员都被一股压抑的氛围缠绕，无人说话。
与之前进方向相反的是草帽一伙的万里阳光号。原本化身成活动的可爱向日葵玩偶的船，也随着乌塔能力的解除而恢复船身。
“啊唔～”路飞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场梦，做的好长好长。
入目是娜美、乔巴、索隆等人关切的神情，“路飞，你终于醒了，你可是最后一个醒来的。”
“……”
路飞一脸茫然地问:“刚刚那场梦……”
“是真的啊！乌塔的歌唱果实将我们的灵魂拉进了音乐世界，感觉确实是一场梦一样。”
“那乌塔呢？”
娜美突然一愣，与其他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都是因为你贪睡不起，所以乌塔已经和他爸爸离开了。那可是红发香克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呢！”
“什么？他们居然不等我就自顾自地走了。我还没有让香克斯好好看看我这几年的成长呢？我已经离海贼王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路飞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飞速跑到栏杆上，对着远去的雷德·佛斯号大喊:
“香克斯，还有乌塔，下次见面，我一定会然后你们对我再次刮目相看。乌塔，到时候你可要继续唱歌给我听。我，我最喜欢乌塔的歌声了！”
说着说着，路飞就哭了起来，他是有些一根筋，但是不傻，冥冥之中已经有所感觉。
乌塔可能已经不在了……
“香克斯……”耶稣布看向香克斯，却欲言又止。
“哈！路飞这个臭小子。我们可不能让他小瞧了。而且，乌塔，我们的女儿，她的歌声不是一直和我们同在吗？之前便是这样，以后也将会是这样。
她，可是我们红发海贼团最受欢迎的歌姬啊！”
香克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们都要快乐起来，不能被路飞和乌塔小瞧了。为了回到我们船上的女儿乌塔，我们准备开宴会吧！”
“哈哈哈哈，好啊！”船员间纷纷热闹起来，这样才是乌塔想要看到的画面。
船渐行渐远，只留下欢声笑语与一道模糊的影子。
正如数年前为了保护乌塔，而离开艾利吉亚的那群人一样。为爱而离，护爱而行，如今，载爱而归。
隐隐约约，风声吹过船帆，拂过香克斯的红发，耳边传来几声呢喃，似乎是熟悉的语调。
香克斯突然一愣，“这歌声是……”
同样的声音，乘着风传入路飞的耳中，他也顿时呆住，瞪大眼睛，见闻色延伸的很远很远，笑着搂在一起的海贼们，身边有一个二重发色的小姑娘，羞涩地，怯生生地一展歌喉。
声音不大，透着稚嫩，却让人听起来无比舒服，犹如天籁。
这幅画面，似如当年初见。
路飞怔怔盯着远方，船只渐渐躲入海平面之下，最后一点点桅杆的影子也消失不见。
“路飞，你怎么了？”
“啊啦啦，没事。我们继续新的旅程吧。”
路飞正了正头上的草帽，眼睛恢复了坚定与自信。“乌塔，我会继续追逐梦想，连带着你的那一份……”
艾泽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自己这是回到天鲸号了？
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湿湿的泪痕，“我做梦了？可是内容已经记不清了，那我为什么哭了呢？”
走出房门，艾泽看到对面的艾斯同样茫然地走了出来。
“艾斯大哥……”
“我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我也是，心里空落落的。”
暴怒的声音，嗓音却很奇怪，甚至有些可爱和滑稽。
“你们两个臭小子，醒了就去给我清理甲板，天天偷懒。”
两人面对面苦笑，“别想那么多了，老爹都发火了，赶紧干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