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冷热病
“好冷啊！岛上居然这么冷。”艾泽明明已经穿上了棉衣，却还是在抱怨。
霍许踩着雪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毕竟是冬岛。伟大航路就是这样，气候就像鬼怪般无常。”
“但是海面却没有结冰耶！”
“那是当然的啦，海面都结冰了，那怎么做海贼王啊！海贼船都变南极科考船了。”
霍许将手放在艾泽的肩膀，“仔细感受自己身体的能量，加快自己的血液和呼吸速度，会有效缓解的，就像我这样。”
“哈~呼，哈~呼。”
艾泽惊喜地看向霍许，“真的感觉身体暖和起来了耶。”
“那当然了。”
霍许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把初级的呼吸法传给艾泽，不过也仅止步于此了。之后的呼吸法，他并不打算教给艾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霍许还是懂得。
“啊呀！”艾泽突然被一块硬物绊倒。
“什么东西？”
扒开积雪，艾泽惊恐地发现居然是一只冻僵的人手。
“是，是人的手？”
霍许把整个人从雪层中拔了出来，硬邦邦的，通过仔细观察，霍许摇摇头，“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看这程度，恐怕已经死了有一阵了。”
“老爷子，为什么这个人却不穿衣服，要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啊！难道是仇家干的？”
霍许思索片刻，也无法确定，“按多尔顿的话来说，岛上应该只剩下了病人和医生，寻仇的事应该不能发生。或许岛上的疫情远不是普通的流感那么简单。”
“我们继续走吧。”
一路上，二人走的较慢，不时看到路边冻僵的尸体，但是无一例外，全都衣衫单薄，甚至旁边就放着散乱的棉服。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冻死在外面，感觉像是自己脱下了衣服，跑到雪地一样。”
“难道这就是磁鼓岛遇到的疫情吗？”
远处王宫之中，灯火照亮，遥遥望去，就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要到了，我们去看一看吧。”
“好，终于找到人的下落了。”
敲开大门，一分钟后才有人开门。
戴着口罩，身穿防护服的男人疑惑地看着霍许二人。
“你们是……”
“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外面冷。”
“嗯好好，”男医生让二人在火炉边站好，喷洒消毒水。
“你们是从哪来的，多尔顿国王应该在岛外阻拦游客上岛才对。”
霍许坐在椅子上，“我们是来求医的，想上岛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医生有些不高兴，“你们来帮忙？难道你们是医生吗？如果不是，那就别来添乱了。不过你们这一路是不是接触过冻死的尸体？”
“是啊！”
“啧，也不做防护，连口罩都不带，真是帮倒忙，这下子你们不仅需要隔离，还得占用我们两份医疗资源。真是服了。”
霍许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但是对自己的体质放心，服用了蓝色彼岸花的自己，就体质方面，是无解的存在，就连紫藤花都不会对自己有伤害。
“我的体质特殊，是可以免疫毒素的，所以希望能够帮上你们。”
“好吧。来都来了，我也没有办法了。但是，一旦你们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发热，必须立刻向医生汇报。”
“发热？难道这就是疫情感染的表现吗？”霍许疑惑地问。
医生摇摇头，“不是发热，是觉得自己发热。这样的病毒我们从未见过，患者会觉得自己发热，像是火烤一样，所以会脱下自己的衣服，甚至控制不住的跑到冰天雪地，想让自己温度降下来。”
“所以……外面那些冻僵的尸体都是感染者？”
“没错，他们只是感觉在发热，实际上温度并未发生变化，我们的猜测是病毒会入侵人的体感系统，从而向大脑传递错误的信号，陷入自己酷热难耐的错觉之中。”
霍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现在的医疗有什么进展吗？”
“很遗憾，目前没有任何办法。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给患者注射麻醉剂，但是药物是有限的，病人数量又特别的多，很快就用光了。现在只好把患者都绑起来，关在监牢里由专人看管，只要在室内，虽然痛苦，但是最起码生命可以得到保障。”
“对了，那dr古蕾娃呢？她也没有办法吗？”
问到这，医生怔了一下，伤心地说“dr古蕾娃医生，因为想要准确的明白病毒的发病机理，所以主动感染了病毒，这才让我们知道了“冷热病”的原因，但是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个穿着防护服，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1”的老人从王宫内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医生20现在的带头人，医生一，请相信我们，虽然医术不及dr古蕾娃，但是我们也是医生啊，就算拼尽全力，也会去拯救患者的生命。”
霍许向医生一表示感谢，“拜托你们了！”
“老爷子，我好像现在感觉浑身发热！”在一旁始终沉默的艾泽突然难受地开口。
医生们顿时严阵以待，“不好，他已经感染了！”
霍许急忙拦在众人面前，“也许，艾泽只是因为靠近火堆而已。”
医生一拿出一大块冰，“白先生，让我冰敷一下，如果冰敷他还觉得热，那恐怕就是了。”
“我来吧。”霍许接过冰块，掌心微凉，敷在艾泽的额头。
“艾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行，老爷子，我还是热。”
霍许回头看向医生一，脸色十分不好，以艾泽的身体素质，一般的感冒已经与他无缘，那只有可能是因为这种不知名病毒的原因了。“医生，麻烦你了，求你快救救他。”
“您放心。”
在王宫中并未找到海楼石镣铐，所以霍许只能把艾泽绑好，带在身边，不然靠这些早已疲倦不堪的医生，根本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艾泽的对手。
“我要去看看dr古蕾娃。”
“可以，十二，你去带白先生去监牢吧。”
刚开始给霍许开门的就是医生组织“医生20”的第十二号，平时便以代号相称。
dr古蕾娃被五花大绑，周围还躺着几十个痛苦挣扎的病人。
“好热啊，快放我出去。”
“冰块，给我冰块。”
医生十二无奈地对霍许说，“之前dr古蕾娃也是大喊大叫，嘴里念着奇怪的话语，后来应该是累了，只躺在地上不断的呻吟。”
霍许眉头紧皱，“这样也不是什么办法啊！一直绑着也会生病的。血液循环什么的，都会对健康造成影响。”
“所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唉，这真是难搞啊。”
霍许只能扛上艾泽，走了出去。
“远古！火山！”dr古蕾娃突然站起来大叫两声后又倒了下去。
“嗯？dr古蕾娃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医生十二也点点头，“我也确实是听到了，远古火山四个字。”
“附近有火山吗？”
“有啊。”医生十二指向磁鼓岛中间的那座山，“磁鼓岛其实就是一个火山口，不过我们祖先搬来磁鼓岛的这千百年来，从未爆发过，不然也不会形成现在的冬岛气候。”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了，半个月前有一个陨石砸到了山上，不过也没人在意。难道说，是外星病毒？”
霍许连忙制止医生十二的猜想，“这样吧，不如我们去看一看便知。突然冒出来外星人的概念，恐怕会造成读者流失。”
“嗯，实践出真知。我们就去看一看。不过，你肩膀上这个小兄弟，真不用放在监牢里吗？在山上也不太好照顾他。”
“不行，他可是恶魔果实能力者，监牢也困不住他。还是我随身看着他，比较稳妥。”
此时艾泽悠悠醒来。“热，好热，快要烧着了。”
霍许立刻把他拍晕，“嗯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随着高度的攀升，雪下的越来越大，先前的山路早已看不清楚。要靠霍许的见闻色霸气探路，万一一脚踩空，就是万丈深渊。
“医生，磁鼓岛的雪一直这么大吗？”
医生十二紧紧跟在霍许身后，踩着他走过的脚印，思索了一下，“虽然我不怎么出门，对气象变化不敏感，但是这雪也是最近才大起来的。”
听到这，霍许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疫情与大雪，一定与半月前的陨石有关。
霍许在路上也看到了不时经过的麋鹿，这些都是乔巴的家人吧，因为他是麋鹿吃了“人人果实”后变成的麋鹿人。
还有几只拿着旅杖，会对人鞠躬的大白熊，喜感十足。
“奇怪，为什么这些动物没有被感染呢？”
“难道是因为他们没有衣服，只靠皮毛也冻不死？”
医生十二也立刻在本子上记下来，“莫非这种病毒只在人之间传播？可是我们饲养的小白鼠也在实验中死去了，而且是因为啃食自己，皮毛都被咬秃了。”
“那就真是太奇怪了。”
到了一定的高度，离山顶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温度突然一下子上升，积雪线也在此处消失，周围干燥异常。
“这又是什么诡异的现象？”
“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罢了。又不是气象学家，也不是地理学家，我可解释不清楚。”
霍许的高中所学也解释不清这种现象，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不过艾泽却反应强烈起来，疯狂地扭动，就要挣脱束缚。
“看来是接近病灶了。”
无奈之下，霍许又将他打昏，绑在雪地的一棵大树上。
“我们速去速回，艾泽一会儿就醒了。”
医生十二立刻点头，“明白了。”
山顶处，焦黑的半圆形大坑据霍许目测，至少二十米深，像是一个橄榄球竖着砸出的坑，在底部有一朵火红色的花，在绿叶的映衬下，正开的鲜艳。
霍许带着医生十二跳进坑里，“医生，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这朵花在作怪。”
医生十二好奇地摸了摸花瓣，突然脸色大变。
“好热，我感觉自己现在浑身发热，糟了，我被感染了，竟然透过防护手套都让我感染吗？看来我们找对了，就是这朵花。”
医生十二强忍着身体的难受，将这朵花连根拔起，装到随身的药材保存箱里。
箱子关好，周围的热气立刻消散，天空也下起小雪来。
“白先生，快把这朵花装好，带回去。通过研究这朵花一定可以研究出解药的。”
“医生，那你呢？”
“你也可以带我走啊，求你了，打晕我吧，这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霍许立刻打昏了医生十二，“你的要求，我必须满足。”
急匆匆下山，霍许皱着眉头看向被挣断的绳索和脱下的棉衣，“艾泽这小子跑哪去了？”
见闻色像雷达般展开，“找到了。”
霍许将手插进积雪之中，在一米深的雪里提溜出了艾泽。
同样的“麻醉”套餐，艾泽这才安静下来。
给他穿好棉衣，霍许加快脚步，艾泽醒的越来越快了，难道是打晕太多次，已经头铁了？
时间紧迫，霍许也顾不得积雪下隐藏的危险，召唤出自己雷法的雷云，驾着云迅速向山下飞去。
每慢一秒，就有可能会多损失一条生命。
“找到十二了吗？”
“没有啊，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刚刚来的那一对老少也不见了。”
医生一骂骂咧咧，“真是添乱，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居然找不到人影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得好好骂他一顿。”
“对了，居民安顿的怎么样了？”
“已经都让他们居家隔离了，但是还是有新增的患者出现，传染源一直找不到，预防也无从下手。研究组那边现在就寄希望于我们临床组这边能够取得新进展。”
“啊啊啊”医生一敲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这么笨，还是找不到治疗的办法。”
嘭的一声。
霍许肩抗二人，撞烂大门，呼呼风声带着雪花冲进大厅，“快来人啊，我们找到了病毒源头了，快来分析，去研制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