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烛龙
“咳咳，”艾泽醒来，就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和喉咙处的剧痛，这一定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
yue~
一口鲜血从艾泽口中吐出，其中甚至夹杂了几块小小的内脏碎片。
“你醒啦！”
霍许推门进来，刺鼻的血腥味让艾泽不禁眉头紧皱。
“对不起啊，刚刚杀鱼来着，没来得及洗一洗。你知道吗，鱼人岛的鲨鱼居然长了鱼鳞耶，真奇怪，我就好奇的一点点都刮了下来，要是刮不干净，我的心里就刺挠的不行。”
艾泽本来以为霍许是去做菜了，直到听到鲨鱼鱼人，这才明白过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呕吐。
“医生说你的伤很严重，最好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已经不适合赶路了，我打算现在就离开人鱼岛回到伟大航路上半段。”
“不，不要，请带上我！”
艾泽伸手死死拽住霍许的衣角，“我要变强，这样才能去救更多的人。”
ok，上钩了。
霍许从怀里取出一个十公分大小的盒子，打开盖子，里面赫然放着一个恶魔果实。
赤金色的果实，上面密密麻麻的眼睛纹路，似乎有着夺人心魄的力量。
“这是鱼人岛皇室珍藏的恶魔果实，因为鱼人其实并不适合食用恶魔果实，所以从古至今一直留到现在。具体是什么恶魔果实，我也不清楚，不过超人系和动物系的恶魔果实能够给你强健的体魄，让你痊愈不是问题，如果是自然系，那你就赚到了。”
艾泽艰难的坐了起来，看着这颗外表诡异的恶魔果实，思索了一下，自己也从未在果实图鉴里看到过。
什么，霍许一直觉得恶魔果实图鉴是最没用的东西，要是有用，那都打到和之国了，你告诉我橡胶果实其实是尼卡？合着那帮看过图鉴的人都眼瞎是吧！
霍许开玩笑说，“没准是什么人人果实智人形态也说不定，也可能是什么远古种，山顶洞人形态，哈哈哈，要是真那样，你就跟鲨雕没什么两样了。”
艾泽翻了个白眼，下定决心。
“拼了，我吃就是了。”
“yue，果然难吃。”艾泽只轻轻尝了一口，便将剩下的扔进垃圾桶。
毕竟恶魔果实只有第一口才有用，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两个人同时咬一口恶魔果实，是两人同时获得能力呢，还是都不能获得能力呢？亦或是一半一半呢？反正霍许是不知道。
赤金色琉璃般的光彩从艾泽身体内冒出，疯狂地吸收这周围的灵气。霍许通过见闻色，清楚地看到他折断的骨头、碎裂的内脏在飞速的再生，个人的气息也瞬间暴涨。
“看来是动物系或者超人系了。”
鱼人街，一个体型壮硕的鲨鱼人打开地牢，立马被其中恐怖的景象震撼到了，经过反复几次的呕吐后，鲨鱼人看向龙宫，眼睛里充满仇恨，“该死的人类，该死的尼普顿居然纵容人类行凶，鲨雕表哥放心，我霍迪·琼斯一定会帮你报仇的，再等一等，最多两年时间，我就让尼普顿给你陪葬。”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艾泽睁开眼睛，原本黑色的头发悄然变成了赤金色，但是一只眼睛却变异为了白色，不是白内障那种，而是包容一切色彩的白光色，另一只眼睛还是黑瞳，但是更加深邃。
霍许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会改变外貌的果实，应该是前者了。
“动物系？具体是什么？”
艾泽握拳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力量，虽然不及鲨雕，但是身体素质已经有大幅度的增强。
“你猜啊！”艾泽突然笑着卖起关子。
“哼哼，你可别卖关子。”霍许往前翻了几页，标题已经告诉我了。
霍许一拳砸向艾泽，艾泽仓皇间用手臂挡住，但是自己还是被重力压的陷入地下，无奈之下，黑瞳亮起。
一瞬间，霍许发现四周都陷入了黑暗，甚至用见闻色都无法探查，这可是四皇级别的见闻色，一双小拳头从背后捶来，霍许敏锐的直觉感觉到了，但是没有躲闪。
“剥夺视觉的能力吗？还是像暗暗果实那样，陷入黑暗？”
“不过艾泽，你这拳头的力量，当个上校可以了。”（括弧，斯摩格也才只是上校，艾泽刚服用果实就上校已经很强了。当然也不乏斯摩格升官慢的原因，毕竟两年后就升为中将了。）
“是吗？”艾泽惊喜的声音从暗处传来，霍许向声音源头挥去，但是却打了个空。
“有点意思了啊，居然还干扰了我的听觉？”
“不是哦，是改变这里的空间，将那里设置成了声源而已。”
霍许轻轻伸出手指，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震动的波动向四面八方传递。
“噗。”“被你打到了！”艾泽气急败坏，刚刚的得意已经荡然无存。
“好了，让我见识一下别的能力吧！”
“哼，那你可要睁大眼睛瞧好了！”
“行啊！”霍许环视四周，睁着眼睛，生怕错过什么。
漆黑的暗幕中，突然被一股强烈的白光撕开，霸道无比地刺入霍许的眼睛。
“我靠！”
霍许捂着眼睛，难受不已，身上的气势一个不注意，陡然宣泄出几丝，整栋海螺似的寝宫就被冲撞的碎裂，轰然倒塌。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霍许缓了好一阵才勉强睁开了眼睛。你知道那种习惯了黑暗后突然遇到强光的感觉吗？太痛了！
“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对我使阴招是吧！”
霍许模模糊糊间，看到空旷的四周，还有一些鱼人士兵站在远处警惕地看过来。
“对不起了各位，刚刚没有收住力。”
艾泽从一片废墟中爬了出来，灰头土脸，“老爷子，你怎么来真的啊！”
霍许有些尴尬，大声笑道，“咕啦啦啦，没想到你的能力还有点意思，我居然都着了你的道，要是没有防备，你再有个大将的实力，我真就在阴沟里翻船了！”
“你说谁是阴沟呢？”
“额……反正是夸你的。”
“我不信。”
“好了好了，拆迁费从年供里扣。”霍许遣散身边的众鱼，拍打掉艾泽身上的尘土。
“走，现在伤也好了，跟我去干饭。”
“去哪啊！”
“鱼人龙宫。”
艾泽一路上叽叽喳喳地缠着霍许，“老爷子，我可是动物系幻兽种烛龙啊！”
“厉害厉害，”一般来说，自然系是比动物系和超人系要强的。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动物系有古代种和幻兽种，古代种是已经灭绝的远古生物，比如凯多手下的三灾旱灾猛犸象杰克、疫灾腕龙奎因、炎灾翼龙烬。
至于幻兽种，那都是神话中的动物，比如九尾狐啊、青龙啊、八岐大蛇啊，烛龙啊。
超人系里面，也不乏白胡子这种前途无量的震震果实，撕裂空间，去看清本源。
要说最强的还是规则类的，不分实力，遇到就中招，比如倒退果实会强制返老还童、迟缓果实让人动作迟缓，就是觉醒起来比较难，但是觉醒必逆天。
“不过，烛龙是什么龙啊，我没有听说过啊！难道是点蜡烛的龙？”
霍许不免露出鄙夷的神情，“小鬼子，没看过山海经吧！”
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息为风。不饮，不食，不息。身长千里，在无启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西北海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我就百度粘贴过来了，不要介意。就算这样我的查重也才百分之五而已。）
只能说，我是懂论文的。
艾泽：我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也就是说，有条人面蛇身，赤金色的龙，睁眼就是天亮，闭眼就是天黑，掌管日夜轮转。”
“厉害啊，既然烛龙也是龙，那是不是可以像凯多一样腾云驾雾啊！”
霍许颇感意外，“你一个小兵，还见过凯多？不过应该可以，你自己慢慢开发。”
艾泽急忙解释，“是视频电话虫啦，我看过影像。”
走进皇宫待客厅，丰盛的晚宴已经准备妥当，尼普顿国王带着自己三个歪瓜裂枣的儿子站在门口迎接。
“白胡子先生您来了，宴会已经可以开始了。”
霍许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搞坏了你一座海螺屋。”
“没事，那个地方我早就想拆迁了。”内心独白：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座海螺屋啊！留着以后养老用的。
“那就好，那拆迁费麻烦结一下。”
尼普顿看着霍许伸出的大手，一下愣住了，哪有拆别人房子还要钱的道理啊。
“您放心，我会把贝利送您船上的。”
“很好，对了，你给我的恶魔果实，我很满意，以后二十年，年供就不用上交了。”
尼普顿顿时感激涕零，先前的内心不快一扫而空。
海贼庇护也是要交保护费的，而且每年可都不是小数目。这下子可省了一大笔钱。
而霍许心里是这么想的，反正两年后鱼人岛就归路飞了，这实际上才少收两年的钱，算来算去，还是霍许赚了，这个烛龙果实，换成贝利，可快赶上自己值钱了。要知道，手术果实50亿的价钱可就才比自己便宜四千多万而已。
趁早薅羊毛吧，你看现在老国王高兴的。
“艾泽，跟你老哥和三个大侄打个招呼。”
“尼普顿，这是艾泽，我新儿子。”
艾泽小脸一红，也没有反对，毕竟这一路上，霍许虽然喜欢吊自己，但是对自己总体来说还算好的，如果没有霍许，自己早就被鲨雕掐死了，更何况现在还得到了幻兽种烛龙果实，成为了能力者。这份恩情可大了去了。
“但是，这个辈分是怎么算的啊，尼普顿国王的年纪都快能当我爷爷了。”
霍许轻轻咳了一声，“尼普顿，告诉艾泽你对我的正式称呼。”
“额，白胡子老爹。”
“哎，这才对嘛，我的好大儿。”白胡子海贼团的小弟们都喊自己老爹，那现在论起来，艾泽可不就是和尼普顿一个辈分吗？
三个人鱼王子，鲨星、皇星、翻车星，也尴尬地不得不小声说“艾泽叔叔好。”
艾泽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似的，立马转移话题，“我们开始宴会吧，饿了。”
三个王子也如释重负，招呼仆人开始上菜。
“尊贵的客人您好，这是我们海底的深海帝王蟹。”仆人上完菜，横着走了出去。
艾泽大惊，“如果我刚刚没看错，那个服务生也是个帝王蟹吧？”
“不不，那是帝王蟹鱼人，和帝王蟹不一样，一个是鱼人一个是食物。”
之后，艾泽在龙虾鱼人送来的芝士焗龙虾、鲟鱼鱼人端上来的鱼子酱、海胆鱼人送来的海胆中渐渐麻木。
我虽然无法理解，但是吃起来是真香。
酒足饭饱后，霍许提出要去海底森林的请求，并且还想顺路去看一看白星公主。
尼普顿有些犹豫，但是转念一想，没准霍许能够解决白星的问题也说不定，他可是白胡子啊，一直以来不好意思请求海贼帮助，这次可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可以，当然可以，我想白星一定也会很高兴见到老爹你的。”
我也会很高兴见到白星公主，那可是传说中的“海王波塞冬”啊，某鳄鱼在沙漠潜伏那么久谋划的就为了三大远古兵器，可惜去错了地方，天王疑似在天龙人手里，冥王在七水之都，海王在鱼人岛。
传说中号令世界所有海王类的波塞冬，谁能想到她居然是活着的人鱼公主。
正欲出发，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鱼，霍许认得她，是咖啡厅那个侍女，看来夏莉的占卜已经有结果了。
“尼普顿，这位人鱼小姐是来找我的。”
侍卫放行，人鱼张望一圈，对着尼普顿和三个王子行礼后便急匆匆走到霍许面前。
“你好，为什么夏莉没有来。”
侍女有些伤心，“夏莉夫人受到了反噬，伤势不轻，水晶球都碎掉了，一年内都不会再占卜了。这是占卜的结果，也只是未来的一角。”
霍许接过纸条，看完之后便用蜡烛点燃，再震动成分子，彻底消失。
“二龙存一，恶煞降世。”
霍许不动声色地继续喝了杯酒，悄悄滴看向艾泽，烛龙，也是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