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海底一万米
“为什么？海军和革命军还有海贼都牵扯到一块了，你居然还把卡普当偶像？”
霍许就不明白了，海军都刻意把这个情报当做秘密藏了起来，就是怕动摇军心，怎么到了艾泽这，还有反效果了？
“你不懂，就是这样，才更厉害啊。这样吧，我举个例子。有一个游戏人物，大哥是世界最强boss，二哥是第一勇者，要你选，你是不是要选他？”
“这……”霍许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就论家庭成员这方面，有数不清儿子的白胡子也确实比不上卡普，那才叫黑白两道通吃。
……
“嗯，我们的路线是下潜一万米，通过鱼人岛，从海底进入伟大航路上半段。”
霍许灌了一大口酒，也不知是因为酒的度数太低，还是因为伤好以后的报复性喝酒，反正酒壶不离身，酒桶常伴左右。
“咱们就不能不去鱼人岛吗？下潜上升还怪麻烦的。”
艾泽盯着海图，“那就只能从圣地玛丽乔亚直接穿过去了，你确定？”
（括弧，玛丽乔亚是一片陆地，通过需要海军的通行证，所以海贼都会选择从海底穿过，经过鱼人岛，再上浮，就可以越过玛丽乔亚。）
“那又怎么了？海军本部我都炸了，还怕区区玛丽乔亚，里面也就是五老星和伊姆比较厉害，其他的那帮天龙人都是废物。”
“你居然还知道伊姆？”
霍许看着惊讶的艾泽，“那我还要问你，你居然知道伊姆？”
艾泽立马明白自己说多了，“反正劝你不要去，不要低估天龙人的力量，玛丽乔亚也不止明面上这么简单。”
“行行行，你是航海士，我当然听你的，去鱼人岛尝尝鱼人酿的酒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说是吧，玛丽乔亚，那可是最后副本，哪有上来就直接刷boss的。就让天龙人再活一会儿。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艾泽看着地图和罗盘，四周的海面平静万分。
“我们目前的位置是无风带，应该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船下潜的啊！”
霍许走到甲板上，“我们的船不能变形成潜水艇吗？”
“潜水艇？”
艾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霍许，“你还指望这艘船能够变形？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这可是海底一万米啊，只有特制的潜水艇可以下潜到那个深度，其余的船只会被海底的压力挤压成一团，看来我们必须找地方镀膜了。”
“镀膜？上一个岛不就可以吗？我以为你知道呢。”
“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那这样我们岂不是要回去，那可是一天的往返路程。”
霍许挠着头发，自顾自地说“我这不是以为能够变形吗？”
“那我们必须要镀膜了！”
“你说船体会被一万米深的压强挤压，那镀个膜，有个泡泡就能阻挡了？这是什么科学道理啊。”
“科学道理？镀膜泡泡可以到达鱼人岛，这不是常识吗？有什么必要解释的？”
哦哦哦，海贼的世界有科学，但是也有不讲道理的地方，管你听没听懂，看就完了。
霍许盯着海面，微微一笑，“不用了，我们有专车接送了。”
“什么？”
艾泽也立马冲到船边，手扶着栏杆往下看，船底下一道四五百米长的阴影缓缓游动，是海王类！
“么关系，我们船底有海楼石，海王类是不会攻击我们的。”
说完，艾泽回头看去，发现霍许在船长室摁下一个红色按钮，顿时船身轰隆隆的齿轮声传来，船底的海楼石被折叠进了船身，只露着木制的船底。
本来就要游走的鲸鱼型海王类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游了回来。
“老爷子，你干了什么，为什么海王类向我们冲来了？”
“看过匹诺曹历险记吗？”
“啥玩意？”
霍许揪住艾泽的衣领，高高跃起，海王类的血盆大口瞬间将整艘船吞了下去。
“我的船！”
“别急，”霍许落在海王类的脑袋上，一脚带着震震果实的力量，“你敢嚼我就蹬死你。”
这种海王类已经有了简单的智慧，大致能听明白人的语言。
巨大的吞咽声传来，霍许通过震动感觉到船身已经进入鲸鱼的肚子里，依旧保持完好。
“很好，送我们去鱼人岛，到地方就放了你。”
空灵的叫声从鲸鱼海王类身体里传来，渐渐潜入水下，打也打不过，现在只能做霍许的“贼船”。
恶狼：这业务我熟！
“艾泽，别动。”
霍许手摸在艾泽的头上，一个莹白色圆圈状的空间笼罩了艾泽全身，同时一只蜗牛电话虫也趴在了艾泽的肩膀上。
艾泽感受到自己身体与海水直接存在着无形的震动，惊呼出声，“这是你的震震果实？居然还能这么用。”
肩上的电话虫传来了艾泽的声音，霍许笑着对电话虫说，“哼哼，没有垃圾的果实，只有垃圾的能力者，果实的能力上限完全取决于你的想象力。
现在去海底，当然要靠自己“亲身”去体会了，我的震动波会覆盖在你身体十厘米的范围，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
艾泽面色古怪，看着又蹦又跳的霍许，“那你呢？”
“我是能力者耶，对于自己身上，当然得心应手，你的话，我可没那么多心思管你。
我要真有那么厉害，就直接把整艘船都覆盖了，那跟镀膜也差不多了。”
“哦，说的也是。”
霍许跺跺脚，“鲸傲天，加速，照着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鱼人岛啊！”
“唔……”鲸鱼不情不愿地摆动身体，迅速游出数公里。
“好快啊，真不愧是海王类，果然比我们的船速度快多了。”
霍许不禁得意，“那当然了，这可是我钦定的坐骑，鲸傲天。”
“快看快看，那里好多沉船啊。”数不清的破船断木板卡在海底的暗礁上，都是曾经去往鱼人岛的倒霉蛋。
“是吧，还是我聪明，提前把船藏好了，我们又不是王路飞，什么时候都能逢凶化吉。”
“哇，海底原来是这样的吗？”
经过暗礁群，鲸傲天来到了海底的风光绝美处，生长在鱼人岛附近的巨树“夏娃”，扎根在海底，树冠露出水面，将海面的阳光传递到漆黑的海底，根系发出微弱的光亮。
“艾泽，你之前没有来过鱼人岛？”
“没有啊，这次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虽然我的航海课是全a，但是那只是理论，之前还真没航过海。”
……一阵后怕席卷了霍许。
“那我们能到现在还没迷路，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看那，那个大泡泡就是鱼人岛。”
近大远小，远处一个泡泡笼罩着一片陆地，泡泡内灯火通明，鱼来鱼往，好不热闹。
突然，巨大的黑暗笼罩了霍许，脚下的鲸傲天发出不安的吼声。
“看来有不速之客啊！”霍许握紧拳头，就要将拦在面前将近千米长的海王类打一顿，可是忽然愣住了。
“这海王类，和鲸傲天好像！”
以下是鲸鱼语，通过千度翻译得来：
孩子，你去哪了，让妈妈一顿好找。
呜呜，我要离家出走，我已经长大了，可是刚从海里露头，就被一个人类踹了一脚，非要我带路到鱼人岛，我不想回来啊！
大鲸鱼听了，感激地看向霍许，说出几句道谢的话语。
“坏了，艾泽，你看那个鲸鱼盯着咱俩，看来还要开荤啊！”
“是吗，我怎么感觉她没有恶意呢？”
霍许又仔细听了一下，点点头，“对，她对我没有恶意，她说老的不好吃，想尝尝你的味道。”
“啊？老爷子救我！”
霍许跺跺脚，“鲸傲天，把我们的船吐出来吧！”
yue~
在海底的浮力作用下，船从鲸傲天嘴里缓缓出来。
霍许立马加上一层保护波，将船罩了起来，短暂一小会，霍许还是可以的。
“快上船，我们进鱼人岛。”
拉着艾泽，霍许落到小船的甲板上，双手往船尾一拍，小船立刻加速冲进鱼人岛。
“呜呜呜”谢谢好心人，下次再见。
“老爷子，这又说啥了？”
“她说，可惜吃不到了，下次一定不会放过。”
鲸傲天不情不愿地跟着大鲸鱼游走了，与霍许渐行渐远。
啵儿
霍许的船穿过鱼人岛的薄膜，落在了港口。
“快给我拿一个斗篷把自己遮起来。”
艾泽不明所以，不过手上还是按霍许的话照做了。
港口的鱼人士兵立马围了上来，“什么人？”
霍许从怀里掏出刻着白胡子标志的通行证，递给鱼人。
“原来是白胡子海贼团的贵客欢迎来到鱼人岛。不过您这身边的人类，如果我没看错，他身上穿的，是海军制服吧！”
“没关系，他是我的俘虏，你要过问吗？”
“不敢不敢，您请便。”
霍许和艾泽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能够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看来我的震动波潜水服还是有很大改进的地方。”
覆盖的范围太小，这就导致氧气不多，在封闭的震动波空间里，呼出的二氧化碳越来越多，氧气越来越少，让霍许很不舒服，幸好时间不长。
艾泽跟在霍许身后，好奇地问，“为什么鱼人岛明明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却挂着白胡子海贼团的旗帜，看港口那些鱼人，好像对海贼还很客气似的。”
“你知道鱼人岛最大的危机是什么吗？”
“不是海贼吗？”
“不是，是鱼贩子，鱼人和更加稀少的人鱼都是天龙人最喜欢的奴隶，所以拐卖、捕猎人鱼的案件时有发生，这样你还指望世界政府能够保护鱼人岛？要海军去对抗天龙人？”
“不可能，这天龙人怎么会……”
艾泽想要反驳，但是又想起来什么，“或许也不全是因为天龙人，只是那些鱼贩子太过分了。”
霍许只当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海军太过天真，“天龙人要抓鱼人可不是带回去做客的，而是奴隶，奴隶你懂吗？遍体鳞伤，是享乐的工具，每年都有数不清的鱼人死于天龙人的迫害，还有更多的鱼人死于鱼贩子的捕杀。
这种情况下，海军不管不顾，或者说根本不敢管，但是我白胡子敢管，鱼人岛只有在四皇的庇护下，才能有安全稳定的生活。”
“……好吧。”艾泽神情落寞，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霍许见状，扔给他一袋贝利，“拿着钱去逛逛吧，鱼人岛的特产可是很不错的。”
“哦~”
霍许推开路边一个小店的门，屋子里刻画着神秘的符号，还有一股淡淡的咖啡浓香。
“您要来一杯咖啡吗？”
“不了，我喝过酒了，这样品尝咖啡就是糟蹋好东西了。”
霍许拍拍腰间的酒壶，侍者颇为遗憾的点点头。
“我这次是来找夏莉的。”
“夏莉夫人的话，请问您有预约吗？”
“哈哈哈，”霍许将手放在柜台上，“夏莉什么时候需要预约了，那个女人不是都靠占卜选定客人的吗？”
清朗的女声从咖啡店后院传来，“原来是熟客，那就请进吧。”
霍许进入后院，一个短发女人，涂着厚厚的眼影，蓝色的鱼尾在椅子上摇摆。
“夏莉，好久不见。”
霍许脱下斗篷，露出白胡子的样貌。
“你，你是白胡子？”
夏莉吃惊不已，“不可能，按照我的预言，你应该在马林梵多就……”
“就死了？哈哈哈，我可是连死神都要躲着走的男人啊！”
“我的预言从未出过错，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位曾经预言过大海贼时代的占卜师，还是不甘心相信眼前的事实。
“那是以前，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预言百分百正确的人鱼占卜师了，因为我，打破了你的传说。”
夏莉颓废的坐到椅子上，浑身失去了力量，“是我错了，占卜本就模棱两可，是我理解错了也说不定。所以你现在来就是要看我的笑话吗？”
“非也，正因为我活着，所以才更加相信你的占卜，我是来请你再预测一件事。”
“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活着才证明我是对的，明明我是预言了你的死亡。不过，既然你亲自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预言需要我。”
霍许微微一笑，“很简单，帮我预测一个人，他的名字是……”
现在霍许心情大好，夏莉已经答应自己去预言了，毕竟她的预言可真的是百分百正确，如果不是自己的穿越而来，白胡子真的在顶上战争就寄了。
“艾泽去哪玩了？”
庞大的见闻色迅速扫描过周围十公里的区域，霍许疑惑地轻咦一声。
“人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