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村长的老故事

    老人家心里藏着老故事……

    村长头发花白，在蜥蜴鬼化为飞灰后，才恍然大悟，向霍许娓娓道来。

    事情要追溯到三十多年前，在外求学的村长接到老村长病重的消息，匆匆归来，也只见到最后一面。

    “孩子，你要记住我们甘泉村最大的黄金就藏在后山那一汪清澈甘甜的泉水之中！”

    老村长说完这句话，便咽了气。

    这句话也给年轻的村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来村子里藏着黄金，那我还求个屁的学。”

    凭借微薄的知识，村长靠着鹅立鸡群的优势接过了村长的位置。

    “你说，有了黄金谁还努力呢？”村长看着霍许说，想要得到他的赞同。

    “确实，有了黄金我就不努力了，坐吃山空，做个闲鱼，过着富一代的生活。”

    得到霍许的承认，村长眼睛终于有了光。

    “但是！”霍许话音一转，让村长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确定你的知识水平是在外求学过得？”

    村长不明所以，“当然了，我还记得那一年村长选举，下着大学，全村人推出三个候选人，但是只有我识字。不像现在，认字的孩子们多了起来。这跟黄金有什么关系吗？”

    霍许偷偷拧了阿虎一下，提醒他不要再笑了，“没事没事，你继续说。”

    年轻的村长，一上任便组织全村抽干了潭水，可是空空如也。

    不信邪的村长暗地里潜入潭水中搜寻了数次，都未发现所谓的黄金。

    当然要偷偷的，不然被村民发现天天喝的都是自己的“洗澡水”，虽然自己是村长，也免不了一顿毒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父亲一定不会骗我的，一定有黄金的存在，只是我还没有找到！”

    抱着这种信念，村长在那一天遇到了蜥蜴鬼。

    “年轻人，你想要黄金吗？我可以给你。”蜥蜴鬼是这么说的。

    面对长相可怖的蜥蜴鬼，与黄金的诱惑，村长只变态地认为蜥蜴鬼是如此的可爱。（毕竟日本的鬼怪故事长相真的是太奇怪的，跟山海经似的。）“真的吗？我当然想要黄金。”

    “哈哈哈，只要你按我说的做，黄金就会出现在水潭之中。对了，你可以称呼我为……山神。”

    “所以你就助纣为虐，为了不存在的黄金，给全村人下毒？”阿虎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生气地揪起村长的衣领。

    村长推开阿虎，瞪大眼睛不甘地说：“你胡说，明明就有黄金。只要我献祭足够的尸体，山神大人就会把黄金的下落告诉我！”

    霍许缓缓开口：“可是你所谓的“山神”不还是死了么？”

    “对对，就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我的黄金，你们把黄金还给我！”

    看着陷入癫狂的村长，阿虎举起拳头，但又无可奈何地落下。

    “老爷子，你看这……”

    霍许摇摇头，“还是太年轻，我问你，你是觉得应该把村长送去坐牢，还是让他将村子变回原样？”

    阿虎想了想，“村长其实人也不坏，而且给鬼的也只是尸体，他也不知道有毒，不然自己的身体也不会因为饮用潭水而这么差。与其坐牢，不如让他在村子里赎罪。”

    “好，那你可看好了，成熟的男人是怎么解决这种事情的。”

    啪的一声。霍许一个巴掌把疯癫的村长打醒。

    “该死的畜牲，你在胡叫什么？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村长被一巴掌打的愣住，“你，你是……父亲！太好了，父亲，你快告诉我黄金到底藏在哪？”

    “你好好想一想，我死之前都和你说了什么？”

    “您，您说最大的黄金藏在后山清澈甘甜的潭水之中！”

    霍许摸摸胡子，点点头，“没错，你再想想，你细品，是什么样的潭水之中？”

    “什么潭水？清澈甘甜！”

    “对，所以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村长高兴地颤抖起来，“我知道了，我这就想办法把潭水变回去！”

    高高兴兴的村长冲出房门，敲响村民的门，“快开门，我是村长，收拾东西给我去后山。”

    霍许用拐杖敲了敲阿虎的脑袋，“现在你明白了吧！遇到事情，宜疏不宜堵。你们村长现在只会满脑子去把潭水净化好，你们村子的问题就解决了。”

    “嗯，哦哦，老爷子真是绝了，这样我们村就又可以成为甘泉村了。”阿虎想清楚利害关系以后，欣喜若狂。

    “就让村长，活在他自己的美梦之中吧。他的时间也不多了。”霍许早就看出来，村长因为一直喝着受污染的水，内脏已经腐朽不堪，早就没多少活头了。

    在阿虎的目送下，霍许向着东方晨曦而行，又像带着初阳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