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纪又菡就像贯彻那天早上的话那般,接下来的日子时常会在徐霁南这儿留宿,期间自然少不了那种蚀骨销魂的纠缠。
有了前期徐霁南的那些主动伺候做铺垫,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极其合拍,有种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只是她依然像个渣女似的,一点也没有准备给他名分的意思。
又一次酣畅淋漓后,徐霁南忽然茶里茶气地开口:“哥哥这么辛苦耕耘,如果劳动力被剥削完了,小菡得负责哥哥的下半辈子才行。”
纪又菡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冷漠无情地回应:“哥哥,希望你明白,你没有劳动力了,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平时多补补。”
徐霁南:“……”
真是典型的用完就丢。
或许是之前压抑得太厉害,一旦开了闸门,纪又菡在这方面的渴望便有些浓郁。
当然也不排除徐霁南对她身体构造的了解,每每都能轻易挑起她最真实的反应。
徐霁南有些愁,他实在不敢盲目地相信纪又菡会对他负责。
现在可能出于她对两人目前的状态比较满意,所以流连在他床上的时间比较多。
万一哪天她索然无味了,很像会做出抛弃他这种事。
说好听点他们处在暧昧期,说难听点就是炮|友关系,她对他满意,肯让他近身罢了。
辛苦了这么多,又掏心又耗体力的,给别人作嫁衣裳就太憋屈了。
半夜时分,纪又菡睡得香甜安祥。
徐霁南的有个群还很活跃,他最近几乎没出去玩,群里的几个人就按捺不住调侃他。
【徐总是彻底被栓牢了吗?不仅不出门,连手机都给没收了?】
【我们的徐总向来不近女色,说不定大半夜在研究什么呢。不过没关系,没有经验的话,可以跟哥几个讨教几招。】
【徐霁南:你们怀里是都没人吗?大半夜还这么闲?】
【是在内涵我们吗?】
【把“吗”去掉,他就是在凡尔赛。】
【但是听说徐总现如今还没名分呢,可比我们幸福多了,兄弟们的前车之鉴啊,千万别踏入婚姻的殿堂,不然每天不仅要花式哄老婆,还得陪儿子女儿玩耍,不说了,女儿哭起来了,我得去给她泡奶喝了,哎……生活不易,才多才艺。】
【徐霁南:……女儿奴。】
【徐总自然体会不到儿女双全的苦(幸)痛(福)。】
【徐霁南:你已被群主踢出群聊。】
【徐总,给你支个招吧,古有母凭子贵,今天你也可以,稍微动点手脚,马上儿女双全。】
【徐霁南:阴人才用阴招。】
【呵呵。光明磊落的徐总继续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吧。】
【徐霁南已退出群聊。】
交了一群的损友。
第二天晚上,纪又菡见徐霁南洗澡的时间比往常久了不少,忍不住上前敲门,“哥哥,你便秘?”
话音刚落,眼前的推门倏然打开。
清冷矜贵的男人只在腰间围了条白色的浴巾,发尾的水滴沿着他完美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无声地透着蛊惑的性感。
纪又菡承认有被这副画面给诱惑住,舌尖轻舔红唇,低软地出声:“哥哥今天好像特别久。”
“你指待会儿在床上要做的事情?”徐霁南故意曲解她的话。
纪又菡浅笑了下:“在床上的话,哥哥有哪次不久?”
下一刻那张讨人欢心又惹人生气的小嘴就被封住了。
纪又菡被徐霁南托起来抱在怀中,后背抵着冰凉的大理石墙壁,凉意侵入她的肌肤,让她有一点发颤,徐霁南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响彻在她的耳边,“没事,哥哥来温暖你。”
繁忙之余,徐霁南正要用牙关撕开某个包装,纪又菡手里忽然也多了一个,轻缓地说道:“还是用我这个吧。”
徐霁南:“嗯?”
他的这声语气音很撩人,丝毫不露破绽。
纪又菡的双臂勾着徐霁南,笑得宛若夺魂的魅妖,“刚才无聊看了下哥哥的手机,现如今对你不是很信任。”
徐霁南:“……”
纪又菡的红唇贴着徐霁南的下颌线游走,声线微哑:“哥哥,别学坏了,不然不招人喜欢。”
徐霁南看了眼自己的手,认命地将它丢到地上,重新从纪又菡手里拿过来。
“这么乖的哥哥才配得上我的喜欢。”纪又菡说完主动地吻住了徐霁南。
交完公粮后,徐霁南懒洋洋地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半夜就发现了。”纪又菡随意地回道,“不是阴人才用阴招?”
“哥哥这么兢兢业业,还得排队拿着爱的号码牌,心里不平衡了。”
从徐霁南口中说出这么委屈这么茶的话,纪又菡不禁有些想笑,“现在这样的生活不好?”
“一股子不想对哥哥负责的渣味,好什么好?”
纪又菡忽然陷入了静默,就在徐霁南以为打动她的心之时,她缓缓地说道:“被你看出来了,我的确不是很想对你负责。”
徐霁南:“……”就不该有什么指望。
纪又菡:“哥哥要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那就不继续了吧。”
“休想。”
纪又菡的唇角扬了扬,“还想我对你负责吗?”
“不必。”徐霁南咬牙切齿道,“哥哥天生犯贱,喜欢被你渣。”
“哥哥想开些,起码你得知道自己比按摩|棒好用。”
徐霁南:“我该感到高兴吗?”
纪又菡:“该。”
徐霁南:“……”
双方家长自然也有听到他们俩的风声,于是找了一天,以聚会的名义将两家的人聚在了一起,旁敲侧击着他们的进展。
徐霁南回得很有技巧:“挺好。”
徐母本来以为自己这个出色的儿子这辈子都要打光棍,过清心寡欲的生活了,谁知道忽然来了大反转,不仅开了窍,还找了纪又菡这个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儿媳妇。
当然她也看得出她儿子没主动权,可作为操心的母亲还是主攻一把的。
于是凉凉地拆台道:“好什么好?你都三十了好吗?再过两年就不中用了。”
喝水的纪又菡猛地呛了下,徐霁南面不改色地抚摸她的后背,“那不是还有两年吗?”
徐母:“……”就没见过他这么不值钱的样子。
纪又菡聪慧伶俐,哪能不明白徐母的用心,柔声回道:“阿姨,我们真的挺好的。”
徐母笑了笑:“你们觉得好就行。”
有了徐母的良苦用心,纪又菡对徐霁南也宽容了些。
本来两家的关系就好,徐母这个长辈做得更是称职,对于当年她跟徐霁南的事情没成,徐母除了责骂徐霁南,就是自责。
她后来跟夏齐修结婚徐母虽然不情愿,可还是送上了真挚的祝福,现如今外面传她离异配不上徐霁南的声音,她也丝毫没在意,反倒积极地促成,看得出是真心将她当作未来的儿媳妇看。
晚间时分,两人办事前来了次鸳鸯戏水,泡在温热的玫瑰花瓣浴中,徐霁南认真地给纪又菡做着按摩,忽然听她幽幽开口道:“今天我安全期。”
徐霁南手上的动作微顿,好像能理解她的话,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纪又菡转过身,攀着他的肩膀坐到他的腿上,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因为波动而散开了些,露出若隐若现的白皙肤色。
她看着他有些紧绷的下颌线,微启双唇,嗓音轻柔:“我们来赌一次,看你能不能给自己赚一个璀璨未来。”
“怎么赌?”徐霁南的声线粗哑低沉。
“今天可以允许你不戴套,随你尽兴,但是直到我下次生理期,都不能再做。”纪又菡对上徐霁南黑沉的双眸,继续道,“如果我怀孕了,便给你名分,如果没有——”
“不想赌。”徐霁南倏然打断。
“确定?”
徐霁南将人锁在怀中,闷闷不乐道:“如果没有,你就抛弃我,我情愿维持现在的局面。”
纪又菡忍不住勾唇淡笑:“我有说抛弃你了吗?”
徐霁南:“哥哥年纪不小了,受不得刺激,赌博太伤身。”
纪又菡葱白的手指轻点徐霁南的鼻尖,语气带了几分纵容:“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继续过这样的生活,要不要赌?”
“赌。”
“现在赌博不伤身了?”
“赌注不大就不伤身。”
纪又菡忍不住轻嗤:“茶里茶气。”
“泡得差不多了,该起了。”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今晚不仅是关于未来的荣誉之战,更是第一次毫无隔阂的结合,徐霁南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卖力。
雨歇云收后,徐霁南拿了个枕头垫在纪又菡的后腰,“今晚就这样睡。”
“哥哥,你挺自私啊,为了自己,现在已经不用顾忌我舒不舒服了?”
徐霁南低眸凝视着纪又菡,“等哥哥赚到了个璀璨未来,什么都听你的。”
“哥哥喜欢女儿还是儿子?”纪又菡忽然问道。
徐霁南怔了怔,哑着声音道:“哥哥还有选择的余地?”
“自然没有。”
徐霁南:“……”
纪又菡又耍了一次徐霁南后,扬着唇角说道:“哥哥可以选的话,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可以先生个儿子,再要个女儿,哥哥比较会照顾妹妹。”
纪又菡:“哥哥想得挺美。”
徐霁南:“……睡觉。”
纪又菡咯咯直笑,大概只有在徐霁南面前,她才可以如此释放天性,做最真实的自己。
在纪阮阮面前,她得作好长姐的本分,在父母面前,她要做一个令他们自豪的女儿,在别人面前,她是名媛千金的典范。
那些面孔都需要隐藏一部分自我,只有面对徐霁南她最肆意快活。
半个月后,迎来了纪又菡上个月生理期的日子。
在浴室外面等待的徐霁南焦急地踱着步,忍着急迫的心情,硬是没上前催促。
几分钟后,纪又菡将门打开,将已经显示结果的验孕棒递过去给徐霁南看,“一条杠。”
徐霁南的失落再明显不过,拿着验孕棒仿佛地看了许久,确定不会再多出一条杠,才低哑地回道:“说不定要过几天。”
纪又菡的心情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吃喝照旧。
过了两天,徐霁南哄着纪又菡又去验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条杠。
徐霁南很不解:“说不定是验孕棒失效了。”
纪又菡简直失笑:“哥哥,你太愁了些。”
“能不愁吗?无名无分地跟着你。”
“哥哥,你真是越来越茶了。”
“不行,明天去医院。”
“我可不想陪哥哥丢脸。”
“那顶多再过一周,如果一周后你好朋友还没来,验孕棒也验不出来,我们就去医院。”
纪又菡见他实在是急得很,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两天一验的结果都是一条杠,纪又菡发现徐霁南失眠了。
半夜睡不着,估计又怕翻来覆去吵到她,独自一个人躲去了阳台吹冷风。
纪又菡在他怀里睡习惯了,忽然没了温暖的怀抱,她不久后也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上睡衣后,在阳台上找到了嚼着口香糖的他。
“哥哥。”
听见夜风中柔软的声音,徐霁南猝然回过脑袋。
只见冷白的月色下,单薄的身影站在那里,裙摆被风轻轻地吹起,他立刻起身上前抱住她,“怎么起床了?”
“哥哥怎么起床了?”
徐霁南打横将人抱起来,用脚关上阳台的门,大长腿就朝着床铺走去。
他的身上有些凉,将纪又菡放进被窝后,并没有马上躺进去。
纪又菡看着他反复搓着自己的四肢,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将她的身躯搂进怀里。
“哥哥很担心结果?”纪又菡问道。
徐霁南的身躯微僵,不疾不徐道:“没有。”
“都担心得睡不着了,还不承认。”纪又菡将徐霁南的手掌贴到自己的小腹上,蛊惑十足地说道:“哥哥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忘了那天有多用力了?”
徐霁南忽然翻身置于她的上方,伸出指腹轻柔地摩挲她的脸蛋,“可是结果一直不尽如人意。”
纪又菡卷翘的睫毛颤了两下,慢悠悠地回道:“那哥哥会不会像阿姨说的,已经不中用了啊?”
徐霁南忽然改了力道,掐着她的脸颊,恶狠狠地质问:“哥哥怎么了?”
纪又菡笑得明艳动人,“哥哥,听说越是自己的短板,会越在意。”
“看来哥哥得让你知道,到底中不中用。”
纪又菡挥舞着四肢躲避着他的桎梏,笑着求饶道:“哥哥最中用了。”
显然她已经戳中了他最在意的点,不可能轻易得到饶恕。
大半夜又被折腾了两次,纪又菡抽噎着鼻尖控诉道:“哥哥不仅自私,还很小心眼。”
精力得到了发泄,徐霁南的心情舒畅了不少,“明天带你去医院。”
“呵。你刚刚这么欺负人,还想让我乖乖配合?”
“哥哥不仅自私小心眼,还蛮不讲理,要试试吗?”
纪又菡将腮帮鼓得更河豚似的,气呼呼地背过了身,“你现在变成坏哥哥了,不理你了。”
徐霁南伸出手臂,横在她的腰间,薄唇贴着她的颈窝,戏谑地开口:“生气的小朋友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纪又菡被“小朋友”这个带着宠溺的称呼弄得耳根微微发烫,攥着他的手腕,更搂紧了自己几分。
她就喜欢他这么纵着她。
第二天去医院前,纪又菡又用验孕棒验了一次。
她的生理期向来准时,前后不会超过两天,这次已经延迟了近十天,十有八|九应该是中招了。
徐霁南这次是非得目睹全过程,她敢肯定他怀疑她在验孕棒上动了手脚。
呵。居心叵测的人看别人也是阴险的。
看着液体缓缓上升,然后显出一条杠,徐霁南按了按眉骨,很是烦躁。
又是一样的结果。
但是过了几秒,好像又出现了一条极浅的杠。
他看了看纪又菡,又看了看验孕棒,然后迫不及待地拿起说明书比对结果,好半晌才喑哑地出声:“这结果是有了吧?”
“大概是有了。”纪又菡终于给他喂了颗定心丸。
“我果然很中用,一击即中。”
纪又菡都不想说昨晚那个患得患失的男人是谁呢。
徐霁南轻吻纪又菡的红唇,情绪有些波动,“小菡更棒。”
纪又菡抬眸与他对视,然后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蛋靠在他的胸膛上,“恭喜哥哥不用半夜起来吹冷风了。”
徐霁南:“……”
向来无往不利的他在纪又菡身上可真是栽得彻底。
不过没关系,他以后就是有老婆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