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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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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阮阮看着刷遍朋友圈以及各大商业版头的徐霁南独特造型,直接笑得直不起腰。

    纪又菡摩挲了下下巴,有些可惜地说道:“我应该再给王八画个绿帽子,看他有没有勇气出门。”

    “姐,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纪阮阮不得不收起手机,免得笑出皱纹来。

    纪又菡:“他还真够拼的。”

    “能不拼吗?再不拼一把,这辈子就别想要老婆了。”

    纪又菡漫不经心道:“终于有点解气了。”

    “姐,我墙都不扶就服你。”男人的狠可能粗暴直接,而纪又菡的狠全是冲着人最脆弱的那块去,“徐大哥聪明一世,碰见你脑子就成浆糊了,怎么一点没怀疑你早看透了他?”

    “当局者迷?”

    “想想就觉得意外好笑,还叫自己小霁小南的,他是深怕你不能联想到徐霁南吗?而且不是关灯就是戴眼罩,他是看不起你的智商吗?”

    纪又菡:“色令智昏。”

    纪阮阮又一次笑得头掉,这四个字形容如今的徐霁南可太贴切了。

    他能做到这步,也是豁出去了。

    下属们人手一份英明老板一时失足的资料,这俨然成了一种另类的解压方式。

    如今看到自己的老板,脑海里就自动浮现了他顶着王八脸四处招摇的模样。

    不破功笑出声都是他们修为高。

    徐霁南却是丝毫没受影响,依然沉敛着那张俊脸,而且工作上还事半功倍。

    就在他翘首以盼了一周后,纪又菡终于主动联系了他。

    徐霁南当即丢下所有的事情,前往那家俱乐部。

    他进门时,房间并不敞亮,像他第一次用“小霁”的名字出现般,只有床周围的灯带亮着。

    而开着灯的浴室传来水滴落在地的声音,很显然有人在里面洗澡。

    徐霁南的喉结滚了滚,修长的手指扯掉领带,又松了松衬衫的纽扣,才闲庭阔步地走向浴室门口。

    他敲了敲门,低沉地出声:“小菡。”

    过了几秒,里面的水声停了。

    徐霁南莫名的有些抓心挠肺的感觉,脑海里不可控地出现了一些带有颜色的画面。

    静静地等待了片刻,眼前的推门被推开了。

    水雾氤氲的浴室,宛若一片仙境般,从中走出来一个美貌的天仙。

    纪又菡轻抬眼睑,带着湿意的睫毛颤了两下,平静地看向徐霁南,“小南来了。”

    已经被识穿了身份,再听纪又菡喊他“小南”,徐霁南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纪又菡微不可闻地笑了下,很明白他此刻别扭的心理,挑了挑眼尾,慢悠悠地说道:“徐大哥牺牲那么大,不就是想当继续当小南吗?怎么现在好像有些不愿意?”

    徐霁南顶了顶后槽牙:“愿意。”

    “小南,叫声姐姐来听。”

    徐霁南:“……”

    纪又菡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腋下,精致的锁骨处隐隐还泛着水光,勾得徐霁南有些口干舌燥。

    纪又菡将笔直白皙的长腿缓缓抬起,拿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轻磨他的脚踝,“不肯叫姐姐了?”

    徐霁南看着她搞怪作祟的动作,忍不住吞咽了咽口水,用小南的强调轻吐两字:“姐姐。”

    “蹲下来点。”纪又菡又一次发号施令。

    徐霁南心甘情愿臣服下来,她勾唇浅笑,然后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脑袋,“真听话。”

    “姐姐今天想玩什么?”徐霁南问。

    “戴了这么久的眼罩,今天也想让小南试试。”

    徐霁南预测他今天不会好过,结果也的确如此。

    纪又菡彻底地吊足了他的胃口,将欲拒还迎诠释得淋漓尽致。

    将他勾得濒临崩溃之时,温淡地说道:“小南,今天姐姐生理期。”

    徐霁南终于知道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他以为今天两个人终于可以进一步了,到头来——

    还是甜蜜的陷阱。

    纪又菡上前摘了他的眼罩,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灯光,璀璨的亮光笼罩在纪又菡身上,将她本就瓷白的肤色照得越发透亮艳丽,她没什么情绪地问道:“舒服吗?”

    “说实话,很不舒服。”他的双手被她用领带给绑住了,想碰她也没办法,只能定定地看着她,继续道,“但是能让你舒服就行。”

    纪又菡轻嗤了声:“你几年前就有这种觉悟,现在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徐霁南埋藏深处的情绪因为她这句话被蓦地牵扯了出来,“是我活该。”

    “徐霁南,我真的试过别人,可是不行。”纪又菡像是故意对他戳心戳肺,看见徐霁南俊美的脸庞失了血色,莫名地有些报复的快感,“你以为我来这里真的就按按摩?”

    “那我很庆幸你对别人不行。”徐霁南老实回道。

    “呵。”纪又菡丝毫不掩饰对他小心眼的嘲讽。

    “挑中小霁是因为名字中带了‘霁’?”

    “就你会抖机灵?”

    听她音量微微提高,徐霁南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此刻抛弃了那些会被纪又菡发现的惊慌,徐霁南的智商很快上线,“其实你一早就发现是我了吧?”

    “不然呢?”

    “所以只有我碰你才有感觉?”

    纪又菡垂眸睨着他,淡淡地出声:“别人碰我,我就浑身僵硬,如果不是小霁的名字中带了‘霁’,估计也不行。”

    徐霁南并没有什么得意的成分,只感觉心脏像停滞了般,难受得不行。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她,如果不是当年的自己给她留下了阴影,她根本不至于这样。

    比起她此刻待在自己的怀中,他更愿意她心理健康。

    他眸中流转的情绪,纪又菡懂什么意思。

    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濡湿的唇息喷洒在他的耳廓,跟他剖白自己的心理:“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别人的夸奖中,是大部分人学习的榜样,可是因为你,我开始不自信,这种执拗的心理就像一个被施了魔法的诅咒,渐渐吞噬了我的本性,我不得不戴上令自己憎恨厌恶的面具,活得麻木不仁,潜意识里抗拒着外界的一切,害怕自己那不为人知的一面暴露,会遭到奚落跟嘲讽。”

    徐霁南听着她平静的阐述,那颗跳动的心脏仿佛被利爪给攥住了般,疼得不行。

    “夏齐修有次喝醉了,非要跟我上床,我很想遂了他的愿,但就是不行,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他那点兴致很快败了下来。”

    徐霁南扯掉了那条领带,可是手指无措地不知道该触碰她哪里才能安抚她。

    其实纪又菡的情绪也没什么起伏,可他就是很想做点什么让她舒服点。

    “林医生开导了我许多,但总归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尝试着听从她的建议,让你靠近我,但我又怎么甘心呢?我最会记仇了啊。”

    徐霁南终于还是伸出了手指,轻轻地摩挲她的脸颊,喑哑地出声:“我让你报复一辈子好不好?”

    “那不是遂了你的心意?”

    纪又菡的话又让徐霁南面色微僵,深怕她将他当成解决心理问题的工具人,用完就扔。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她说道:“我现在觉得自己好一点了,说不定可以试试别人了。”

    徐霁南将脑袋埋在纪又菡的颈窝间,闷闷不乐道:“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你有这权利吗?”

    “我精通各种人设,想要试什么人,我全可以。”徐霁南毫无底线地回应。

    纪又菡的笑容忍不住深了几分,“小女仆也行?”

    徐霁南骤然抬眸:“你没弄错性别?”

    “百合很香啊,女孩子不会伤害女孩子呢。”

    “认真的?”

    纪又菡一本正经道:“我难道像开玩笑?”

    “行。我踏马都行。”徐霁南咬牙答应。

    纪又菡终于笑倒在了徐霁南的怀中,“哥哥别食言。”

    徐霁南的深眸倏然紧缩,缓了片刻才哑着声音道:“叫我什么?”

    纪又菡眨了眨眼睛,缓缓地靠近徐霁南,嫣红的嘴唇几乎贴着他的,一字一顿说道:“哥哥。”

    徐霁南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没再克制,强势地含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又深又重,气息仿若翻江倒海般,瞬间淹没了她。

    不知道过了许久,纪又菡感觉自己的双唇又疼又麻,风情万种地睨向始作俑者:“叫你一句哥哥反应就这么大?”

    “嗯。”徐霁南承认得很坦然,当年她毫无保留地站在他面前,喊的就是“哥哥”。

    纪又菡傲娇地哼了声:“以后都不叫了。”

    真的是太久没看见如此孩子气的纪又菡,徐霁南很自然地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不疾不徐道:“叫老公也可以。”

    “你可以做了。”

    徐霁南顿时心血澎湃了起来,喉间紧着问道:“真的可以?”

    “做——”纪又菡拖长尾音,“梦。”

    她毫无负担地从他身上下来,似乎还嫌不够,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你想什么呢?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简直不知羞耻。”

    徐霁南:“……”

    故意得明明白白,还倒打一耙。

    作风很纪又菡。

    纪又菡虽然捉弄了一番徐霁南,但睡觉时还是让他进了被窝。

    俗称更甜蜜的折磨。

    徐霁南简直要将牙咬碎。

    纪又菡偏偏一副懵懂不自知的模样,“你要觉得难受的话,可以去睡沙发。”

    徐霁南强硬地将人按进怀中,极冷地说道:“睡觉,别吵。”

    “我不是担心你睡不着吗?”

    “不用你担心,睡你的。”

    纪又菡轻哼了声:“不识好人心。”

    徐霁南:“……”

    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颠倒是非的天花板。

    好在这位“好人”懂得适可而止,很快消停了下来。

    徐霁南平心静气了许久,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入梦。

    翌日。

    徐霁南醒得比纪又菡早,察觉到温香软玉依然在怀,他的唇角漾开一抹满足的笑意。

    他轻吻了下她的眉间,胡渣的戳刺让纪又菡的睫毛颤了颤,溢出懒洋洋的声线:“早上了?”

    “想睡就再睡一会儿。”

    纪又菡的生物钟很准时,并没有赖床的习惯,她再躺了几分钟,便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脸,一夜过去,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渣,但丝毫不损他矜贵的气质,像是故意般,甜腻地喊道:“哥哥早。”

    徐霁南沉着脸:“不是说不喊了吗?”

    “想喊就喊呗,你可以不应。”纪又菡顿了几秒,又慢悠悠地道:“那我就去喊别人哥哥。”

    “除了我,不能喊别人哥哥。”

    纪又菡心情好,主动俯首亲了下他的薄唇,又一次蛊惑地喊道:“哥哥。”

    可是徐霁南的愉悦保持了不到三秒就彻底瓦解了。

    昨晚纪又菡是围着浴巾睡的,估计是在睡觉翻滚时松掉了。

    于是她刚下地,那抹薄纱似的浴巾就沿着她滑嫩的肌肤落了下去。

    徐霁南怔愣了片刻后,发出一声冷笑,轻慢地开腔:“生理期?嗯?”

    纪又菡将浴巾重新围上来,侧过脸蛋,无辜地开口:“我是骗你的,怎么样?你没骗过我吗?”

    徐霁南被呛得一时语塞,就是那口气不上不下的,很不舒坦。

    纪又菡单膝跪在床上,上半身前倾过去,朝他轻轻地吹了口气,“哥哥的自制力真的很棒,继续保持。”

    徐霁南的眼神可怕到像是要拧掉她的头,纪又菡却是不痛不痒,言笑晏晏地看着他,“做世界上最棒的哥哥,你会有福报的。”

    徐霁南感觉自己对“哥哥”两字有ptds了。

    纪又菡在徐霁南炙热的视线中,摇曳着妖娆婀娜的身躯,缓缓地走向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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