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缠绵悱恻的热吻过后,纪阮阮瓷白的双手抵在沈郁衍的胸膛,眨巴了几下眼睛,缓缓道:“我准备了余兴节目,还请沈先生赏脸。”
沈郁衍的长指松了松领带,英俊的脸庞透着慵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纪阮阮下了床,白得晃眼的长腿一览无余,每走一步都像在勾他的魂。
沈郁衍不禁按了按眉骨哂笑,他这辈子恐怕都难逃她的掌心了,怎么就每个地方都长在了他的审美上呢?
纪阮阮端出来一个蛋糕,上面是一只大灰狼跟小粉兔,就是姿势比较不可言传,它们的外圈用草莓点缀成一个爱心。
她半眯着双眸,声线娇软地开口:“我亲手做的,沈先生觉得好看吗?”
沈郁衍看见蛋糕的画面,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你是怎么想的?嗯?”
纪阮阮垂眸看了眼,鼓了鼓腮帮,语调充满可怜兮兮的意味:“有感而发。小兔几的命运都是相似的,逃不过被一口一口吃掉的局面。”
沈郁衍上前用指腹滑了点奶油,伸到纪阮阮的嘴边,她娇媚地睨他一眼,还是伸出舌尖舔了下。
看见这幕诱惑的画面,沈郁衍的喉结滚了滚,喑哑地开口:“蛋糕先放一边,肚子饿不饿?”
纪阮阮:“是不是先喂饱我,然后让我喂饱你啊?”
沈郁衍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叫了客房服务,点了些纪阮阮喜欢吃的东西。
纪阮阮侧坐在他的大腿上,漫不经心地解着他的领带,“不是说忙吗?”
“工作自然没有陪小兔几玩耍重要。”
纪阮阮的唇角微翘,指尖轻缓地流连在他的脸部轮廓,“这几天这么冷落我,我还送上门给你玩,沈先生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郁衍看着她卷翘的睫毛轻轻地扑闪,没忍住作祟的手去碰触它们,“还没找到我冷落你的原因?”
“不如看我牺牲这么大的份上,给我提醒提醒?”纪阮阮极其无辜地看着他,“小兔几会感恩的。”
沈郁衍真的被要这个小祖宗给玩死了,怎么就这么讨他喜欢呢?
“怎么感恩?”
纪阮阮嫣红的嘴唇微嘟,声线娇俏中透着不满:“你会不会过分了啊?趁火打劫,得寸进尺。”
沈郁衍深沉的面容情绪难辨,语调也是清冷:“既然觉得我过分,那么小兔几干嘛还要委曲求全?”
“因为小兔几爱你啊。”纪阮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像你,心肠冷硬,一点都不会怜惜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兔几。”
沈郁衍被她那种理直气壮地颠倒是非的模样给逗笑了,纪阮阮十分坦然地问道:“你笑什么?是觉得我不漂亮还是觉得我不可爱?”
“先下去,不然就先喂饱我。”
“我不,小兔几怕冷,需要温暖。”
沈郁衍瞅着她那若隐若现的身段,简直是冰火两重天,要不是得怜惜可爱的小动物,先将她的五脏庙给喂饱,他现在就在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了。
偏偏那只粉色的小兔子还故意作对,不安分地甩着那两条白皙的长腿,手指在他的喉结上来回玩弄。
沈郁衍:“这衣服什么时候定制的?”
“秘密,我得时不时制造点惊喜。”
沈郁衍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蝴蝶骨,说出来的话平淡却粗暴:“小兔几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艹。”
刚才很得瑟的纪阮阮身躯蓦地一僵,噙着可怜的鹿眼看向沈郁衍,“你要一下子玩坏小兔几吗?不要吧~”
“你再这样勾引我的话,就保不准了。”
纪阮阮立刻从沈郁衍的腿上跳下去,大有一副“别妄图染指本公主”的意味。
算了,有些男人太不经撩了,万一兽|性大发,后果不堪设想。
她还是悠着点吧。
吃晚餐时,纪阮阮也没故意,结果今天赶巧了,半杯的牛奶全倒在了胸前。
那画面极尽旖旎缱绻。
纪阮阮无辜地眨了下双眸:“我没勾引你。”
沈郁衍:“嗯,不是勾引,更甚勾引。”
得。恐怕她今天做什么,在狗男人眼里都是刻意引他上钩了。
花费了半个小时用餐,沈郁衍率先放下了餐具,眸色平静地看着纪阮阮细嚼慢咽。
明明他没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急切,她就有种生为鱼肉的压迫感。
又吃了几口,她也终于放下了餐具。
沈郁衍拉开椅子,那摩擦地面的声音就像战前吹响的号角,意味着接下来便进入战斗状态了。
纪阮阮吞了吞唾沫,真到了这种时刻,她又有些慌了。
总觉得今天撩得有些过,他怕要失控。
沈郁衍的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微微垂眸,慢条斯理地解着纽扣。
不得不说这画面性感得要命,纪阮阮喜欢死了。
沈郁衍站到她面前,磁性低哑的声线缓缓溢出:“showtime。”
纪阮阮真正醒过来已经第二天的下午,不算中途意识混沌后又被恶劣的男人玩醒的次数。
外面阴雨绵绵,天空被昏暗笼罩,被遮光窗帘遮住的室内越发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觉察到怀里的动静,沈郁衍低柔地叫道:“宝宝。”
纪阮阮干涸的喉咙轻咳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沙哑的声音:“沈郁衍,你就是衣冠禽兽。”
只是这话绵软无力,一点气势都没有。
沈郁衍笑了笑,搂着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开口:“你惹出来的,受着。”
纪阮阮简直要被气哭,昨天可以堪称两人认识以来最荒唐的一晚了。
什么姿势,什么地方,好像都尝试了个遍,不顾她的求饶,不顾她的撒泼,沈郁衍从头到尾的态度都很强硬,就是干。
那个她亲手做的蛋糕也成了助兴的道具,场面极其地狼藉凌乱。
纪阮阮哼哧了一声:“你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沈郁衍:“凭你惹事的本事,坐等打脸。”
纪阮阮:“你还瞧不起人了?”
沈郁衍:“瞧不起的就是你。”
纪阮阮的双眸通红,简直更像小兔几了,沈郁衍浅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地安抚:“大不了下次适当收敛点。”
“怎么个适当法?”纪阮阮逼问。
“这你也信哦?”沈郁衍没忍住笑意。
纪阮阮气鼓鼓地瞪他:“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统统不可信。”
“那女人在床上的话呢?”
纪阮阮:“自然可信。”
“那请问一个女人在床上喊别人的名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爱到骨子啊?”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纪阮阮微怔,但是她思绪很活络,很快就明白了某个男人这几天的反常。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喊了尧逸的名字?”
沈郁衍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我还没说什么呢,这么快就对号入座了,看来平时没少干这种事。”
“你这干醋吃的,我简直瑞思拜,你到底要醋自己到什么时候?”
“天荒地老。”
纪阮阮哭笑不得,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没打算理会他这种幼稚的计较。
要知道他就因为这冷落了她三天,别说送上门任他蹂|躏了,她还得冷落他几天呢。
沈郁衍见她那种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还显得他无理取闹一样,较真的心态上来了,轻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向自己,“你梦见什么了?还非得喊这个名字。”
“没印象。”
“都将名字喊出口了,还说没印象。”
“一股酸味。”纪阮阮不由地勾唇淡笑,“说了没印象就没印象,我骗你干嘛?”
“怎么没听你睡觉时喊阿衍?”
纪阮阮被他胡搅蛮缠的模样弄得啼笑皆非,耐着性子哄道:“我真的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说不定是你睡得迷糊时幻听了,你的听觉向来不是很好,非常有可能将‘阿衍’听成了‘尧逸’。”
她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沈郁衍:“这俩的音有哪一点相似?我的听觉要真那样,已经到了需要戴助听器的程度了。”
纪阮阮将被子掀了大半,将身上斑驳错乱的印迹露给他看,给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她昨天多主动多配合啊,就为了讨他欢心。
而且是在自己根本不知道哪里惹他不快的情形下,结果就因为这?
她是的确没印象睡觉时喊名字的事,就算真的喊了,喊的是别人吗?不就是他,何况她更觉得是他自己听错了,她现在几乎没有想起或者梦见f国的事了。
沈郁衍见到她白嫩的肌肤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薄唇蓦地闭上了,那些痕迹足以推测当时他有多粗暴蛮横。
再较真下去,就显得他小鸡肚肠了。
纪阮阮见沈郁衍一副受了委屈还没的吐露的模样,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
她后来从林医生那里了解了他在催眠过程中的痛苦跟挣扎,那三个月宛若炼狱,将他一点点地摧毁再重塑,听着那些经历,她就会忍不住对他退让。
比起沈郁衍在吃裴尧逸的醋,她其实更觉得他是在不甘没了那段记忆,让两个人的恋爱生涯变得不完整。
纪阮阮思忖了片刻,纵容地说道:“你学东西不是很快吗?有没有兴趣学学纹身技能?到时候我身上的任意地方,你都可以随意发挥。”
沈郁衍微怔,浓稠如墨染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纪阮阮精致的脸颊,好一会儿才挤出两个字:“会疼。”
“所以你学精一点。”
“算了。”沈郁衍还是舍不得。
纪阮阮伸出手臂勾住他的颈项,吐着温热的唇息,低哑地说道:“确定不要?只有你看得见的地方,纹上你的名字,就像烙上了专属你的印记般,不心动?”
沈郁衍的脑海中渐渐地勾勒出那副唯美的画面,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然后低着眸看她:“到时候喊疼,我不会停下的。”
纪阮阮:“嗯。”
半个月后。
学有所成的某个男人摆弄好工具。
纪阮阮见状,忽然生出了临阵脱逃的想法。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那一时脑热时的想法现在已经彻底离家出走。
纪阮阮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上次试过一次性纹身,其实也不错。”
沈郁衍轻描淡写道:“后悔了?”
是有一点,毕竟怕疼。
沈郁衍:“行吧,我也挺舍不得你疼的。”
纪阮阮瞟了眼那套工具,又看了看面容沉敛的沈郁衍,干脆眼睛一闭:“算了算了,来吧。”
仿佛英勇就义似的。
沈郁衍轻扯嘴角:“没必要,起身吧。”
纪阮阮这人大概天生反骨,沈郁衍越是如此,她就越想尝试了,“就要。”
“真的开始了,你就没有退缩的余地了哦?”
“知道了,开始吧开始吧。”
过程自然是疼的,纪阮阮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到那刺痛缓缓蔓延,然后持续不断,眼角逐渐染红,妖娆美艳。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破碎的声音问道:“好了没啊?”
事先问他纹什么时,他也没说,所以她不好判断需要多长时间。
沈郁衍终于将手上的工具放下,清冷矜贵的面容闪过满意:“好了,别用手碰,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你扶我起来。”
沈郁衍将纪阮阮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她低垂眉眼,在自己的髋骨旁隐约看见了一个“衍”字。
沈郁衍:“我亲自设计的样式。”
纪阮阮:“还真是煞费苦心哦。”
沈郁衍没有理会她言辞中的打趣,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纪阮阮轻轻地拉拽沈郁衍的手指,“现在能不生气了吧?”
沈郁衍的语调从容不迫:“生气?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那不过是一个我暂时没印象的另一个自己而已,你觉得我会吃那种没意义的醋吗?”
要不是身体的某处还在剧烈地疼着,险些要信了他的胡说八道。
不过看得出,她让他在身上纹身的举动让他非常开心跟满足。
又是半个月过去,纪阮阮的纹身现出了最终效果。
这半个月以来沈郁衍对她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大概是出于让她受苦了的原因,比以前更没底线地宠,能不必她亲自出马的事情,他就全部代劳。
连床笫之欢都不热衷了,似乎很怕牵扯到她纹身的地方。
看着髋骨处那个个性化的“衍”字,纪阮阮为难道:“以后就穿不了低腰了。”
“能穿。”沈郁衍漫不经心道,“在家的时候,穿多低都没问题。”
纪阮阮睨他一眼:“我是说在家吗?”
“在外面?”沈郁衍从容不迫地否决,“那当然不可以,腰只能让老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