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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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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临仙湖,我们绕过临仙镇,在天黑前进了江都城。江都城算得上一个大城了,人口众多,相对繁盛,只是城门四处,包括商铺民宅,依然漫天遍野的遍布白绫。

    我扶着孔明入了客栈下榻,孔明的事迹在九州上处处流传,这客栈一楼就正在传唱,我扶着孔明站住听了一会,孔明见我听的仔细,轻道:“没什么好听的。”

    话虽如此,虽然说的是他自己,他也不敢说的太大声,怕招惹民怒沸腾,我甚觉好笑。

    我扶了孔明上楼歇息,忽听见有人喊:“再说一段呗!”

    “这位看官想听哪段?”

    “你前面说的这些,我们都已听过多遍了,说一段新事呗!我听说啊,丞相大人兴兵北伐在一个地方火烧了司马懿十万精锐,将司马懿烧了个缩头乌龟!这一段拿来说说呗!好像是……好像是在上方谷?”

    我与孔明一起顿住了脚步。

    “这位看官好眼力啊!上方谷之战,丞相神机妙算烧的司马懿灰头土脸,要不是天降大雨,司马懿自己也得葬身于上方谷中啊!丞相一方谋略,只是毁于天时啊!好,我们今日便来说一说这上方谷之战!”

    “好!”

    叫好声不绝于耳。

    孔明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身形摇晃了一下。

    我问:“大人要听完再去歇息吗?”

    “不了。”

    我扶着孔明继续上楼,正碰见两人往楼下走,两人边走边交谈,一人说:“听说丞相大人还有一名红颜知己,这女子最后也不知去了何处啊!”

    另一人说:“听说,是死了。”

    “为何?殉情?”

    “倒也不是,我家里有个亲戚在军中,他偷偷告诉我的,那女子好像是被丞相烧死了,别说出去,千万别说出去!”

    “为什么?”

    “听说,好像是叛了丞相,可能是与人私通吧,不然丞相怎么会杀了她?”

    说话间,两人已与我们错身下了楼去,孔明再忍不住,回身斥道:“一派胡言!”

    两人吃了一惊,问道:“你又是何人?”

    我一手扶住孔明,对两人连连抱歉,孔明新去,各地官民都还不敢造次,且多是怀念孔明,见我连连道歉,而且他们造谣他们也不占着理,便不多说什么,甩袖子走了。

    我扶着孔明进了房中,关上门,才道:“大人何必与凡夫俗子分说?”

    孔明向来自制的情绪,瞬间涌了出来,他不顾其他,将我紧紧抱住。

    我等他情绪稍有平复后,才说:“现在还不到分别的时候,成都还没到,大人不用如此。”

    “这次是我对不住你!”

    “大人,您对得起任何人。”

    “不要这么对我说话……你恨我怨我,你说出来!是我对不住你!”

    我推开孔明,给他倒了暖茶让他镇定镇定情绪,自己只站在窗口,看窗外阴雨连绵,孔明现在的心绪的确不稳,非常容易起伏。

    “梆梆”几下,有人敲门。

    我见孔明的眼睛处有些微红,他这般样子肯定也是不想让别人看见的,我便扶了他进了内堂,关上隔间的门,才去开了外门,外门一开,忽然窜出个人,对着我大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险些给他吓死!

    我一把将他拉进房中,啪的一声关上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生处处不相逢啊!”李鹤还是那副油嘴滑舌,满脸油光的样子,兴奋的说,“我刚在楼下,就看见窗口这个人好像是你,一敲门,还真的是你啊!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跑去找丞相大人了么,怎么会又跑到这里来?”

    我微一语塞,道:“关你何事!”

    “哎呀呀!好歹叫我一声兄长的,还这么凶!”李鹤毫不见外,跟我嘚瑟,“怎么样,我星象看的还准吧?我就说了丞相将星将陨,你看看!你还说我看的不准!你当时怎么跟我说的来着?一个星星怎么断人生死?丞相,这不就,陨落了?”

    我凉凉的笑了:“他陨落你很高兴?”

    “额……”

    李鹤哑了,他确实只想显摆一下他的观星术,万万没有孔明陨落他很高兴的意思……他怕出门被人活活打死……

    我看了眼里间的门,好奇起来,问他:“那你最近观星,有没有观出什么来?”

    “没啊……”李鹤不解,“最近阴雨连绵,哪能看见星星?”他换了个说法,继续显摆,“我说了,星象之术,丞相是大家,都是从丞相那里流传出来的,你还不信,说骗人的,难道丞相也是骗人的?”

    我真的不想当着里间孔明的面,和李鹤讨论孔明观星的问题了……

    李鹤是个性情中人,这副样子,明显是闷了许久没人陪着聊天了,一看见我这个故人,高兴起来,说的没完没了,就听见他一人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

    “我不是告诉你,那天我在山外看见丞相了吗?后来,你回去找丞相之后,我琢磨了许久,丞相当时那个脸色,的确不太对劲,是久病的样子,但是吧……”

    “但是什么?”

    “但是丞相贵为一国之相,他的身边自然是有国手圣医帮他调理的,当时他那个面色,虽然不好,却也不是短短几日就会陨落的面色,照我来看,他撑个一年半载还是没问题的,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就这么陨落了,唉!”

    我愣了愣,问:“这又是为何?”

    “我哪知道这是为何?我也只在谷外遥遥见了他一面!看到了一眼他的面色而已!若要研判详情,还需细细把脉!他的脉,我上哪能摸着!我只能说,他当时的面色,不是急要陨落的样子。”李鹤摇摇头,极小声,又极八卦的问我,“你不是回大营去了么?可探听了什么?是有人行刺?还是毒杀?”

    我好悬没背过气去,没好气的道:“都没有,他就是积弱而逝!”

    “不像啊,真的不像!”李鹤一拍手,道,“除非急怒攻心,才有可能使他病情急转直下,短短几日就恶化到陨落的地步。”又问我,“嗳,我听说,诸葛丞相的修养是一等一的好,脾气、性情,当世上乘!他是遇上了什么事,竟然生气、积郁到陨落的地步?”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这么生气?我那时不是还给你治伤来着?还是你说,他的将星要陨落了,我才知道的,不然我上哪知道!”

    “哦……”李鹤想了起来,“你也伤的不轻……不过看你现在这蹦蹦跳跳的样子,好了?”

    “义兄妙手,好差不多了,偶尔还痛一痛。”

    我与李鹤絮絮叨叨的随意说着话,隔间里头忽的有一声响动,这声响,我估计是孔明去取茶杯,手还不稳,杯子翻了所致。

    “里面是果果吗?小果果啊~”李鹤早看见了关着的里门,笑着去拉里面的门,边拉还边说,“小果果,想不想李……叔……叔……”里面坐着的怎会是果果,而是孔明啊!李鹤可是见过孔明真容的,当即就睁圆了眼睛,仰面吓晕了过去。

    孔明对李鹤的样子还是有点印象的,他也没想到李鹤能直接吓晕过去,就算他有再多的愁绪,心情再不好,这一时间也是啼笑皆非。

    孔明问:“他要怎么办?”

    “让他躺着吧,一会他缓过来了就起来。”我也没办法,这么大活人,也不能直接丢出去,不说李鹤救了我两次,就是李鹤那个嘴,丢出去了可是什么都敢说,别再满大街的嚷嚷孔明在这里。我问孔明,“他方才说,你心郁难解,怒气攻心,大人是遇上了什么难解的事才会病情突然恶化?”

    孔明愣了愣,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他不想说便不说吧,反正现在的我和他,也不是像以前一样的能无话不说。

    孔明明白过来我误会了,起身极缓慢的走到我身边,说:“那天我在谷外,见到司马懿挟持你欲冲出谷口……我,亲口下令……射箭,将他逼退……”

    “你看见他挟持我在前,还下令射箭?”

    孔明别过脸,说:“我也看见你中了箭……后来,下了大雨,浇灭了大火,司马懿逃回大营时并未携带你,我以为,你当时就死在了箭下。”

    我的指甲嵌进了桌上的木纹里。

    “再后来,司马懿便坚守不战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想在死前解决了他,也不枉费我牺牲了你的性命,可是,怎么挑战,他都不战,我便让杨仪带了一套女裙给司马懿,去羞辱他,他反而让杨仪给我带回了……你的面具。”

    原来是这么个情形,我有所顿悟。

    “司马懿告诉杨仪,实际上就是借杨仪的口告诉我,他说,你还没死,被他丢进了燕子林中。”

    “他想让你去救我?”

    “嗯。”孔明点点头,揉了揉眉心,“你就是他的‘城’,他摁住救你的要道,其实我派多少人都是于事无补,而且,他可观我动向,随时反制于我。我们看着虽然是隔渭水两立,风平浪静,实际上我与他是势均力敌,只要一方有异动,随时可颠覆整个大局。他没沉住气,来上方谷劫粮,若不是上天眷顾他,他本来是没命回去的,战局也会因此改写,他,便也要我沉不住气一次。”

    我无不讥讽的说:“可大人的心肠实在是他想象不到的硬啊,其实在大人与我告别,让我去上方谷的那天晚上,我在大人的心里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就算他拿我搞出再多的花样,大人当然都不会沉不住气,不是吗?”

    他微微低下头,神情十分疲惫。

    “现在想来,火起的时候,司马懿还反复问我活路在哪,他对我说,‘我不信诸葛亮会不给你留一条生路!’。”

    孔明长叹一声,闭上眼睛,道:“其实,他让杨仪告诉我这些,不是指望我去救你,我救不了,他知道还告诉我,无非是要我痛心,激我病情恶化,这一次,如他所愿了。”

    我顿住,忽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还要再问时,李鹤□□一声,醒了。

    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会晕,也真是会醒!

    窗外天色已黑,且阴雨连绵,阴风阵阵……还属实挺有氛围!

    李鹤从晕中醒来,一眼又看见了孔明,又看看我,浑身都在哆嗦,和我说:“这这这……”

    我逗他:“丞相知你喜欢他观星之术,还颇有所成,特意回来传授给你。”

    李鹤白眼一翻,又要晕,他这又晕的话,这一晚上还怎么歇息啊,我连忙推他,掐他人中,道:“你别怕啊!”

    李鹤怕的涕泪横流。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信鬼神之说的吗?”我没好气的往地上一指,道,“看看那!看看!”

    地上有一道孔明映在烛光下的影子。

    李鹤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影子不是假的,他仔细看了看孔明,知道事关重大了,将声音压的极低的和我说:“丞相未死?”

    我很无语:“人在这呢,你当着他面说这个,是否是大不敬啊?”

    敬不敬的李鹤也顾不上了,一脸很受打击的样子,道:“我的观星术果真有这么差吗?”

    我更无语了:“你一个大夫,多看几本医书不行?一个大夫,怎么老想着观星当一个神棍,这合适吗?哦,对了,兄长既然在这里,还要劳烦兄长,给他把一把脉,看看他现在身子到底如何了。”

    李鹤急了,低着声音和我说:“这是丞相!当朝丞相!我只是一个野大夫,他的脉我怎么可能看的着!”

    我对他的认识简直又到了一个新高度,道:“你连我的脉都把了,还不敢看他的?”

    李鹤哑口无言,最后只说:“反正我不敢!”

    我们虽然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主要是防着外面,孔明自然是听见了的,他说了一声“无妨”,主动挽起了衣袖,将手腕放在桌上。

    一般来说,我信得过的人,孔明也是信得过的。

    不过,这也是从前。

    我确实也想知道孔明的身体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状况,不敢贸然去医馆,李鹤送上门来,其实正中我的下怀。

    孔明的手,执笔,执剑,可弹琴,说他的手和女子的一般秀美么,偏又很修长有力,但是又确实很好看,白皙如玉。

    李鹤有点眼直,转过头跟我说:“别看你也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漂亮了,但你的手比起人家来,你那真的只能叫爪子,人家这才叫手!”

    我咳嗽了两声,算是提醒他,他眼前是何人!

    李鹤顿悟!

    李鹤小心翼翼的问孔明:“丞相真的许我把脉?”

    孔明略点点头,他知道,我想知道他的身体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

    得他首肯,李鹤却没有先把脉,而是先细细的看了看孔明的面色,李鹤面露疑惑,见孔明真的肯让他把脉,这才拈了两指,按了按,还不忘回头跟我显摆:“有生之年,我居然真的还能给丞相把脉!”

    好吧,就冲他这个嘚瑟,我绝对有大礼要送给他!

    李鹤别的事不靠谱,看病还是很靠谱的,他把孔明的脉息,却是越把越疑惑,整个脸上是大写的不解,然后转头对着我拧着眉说:“你过来!”

    我很疑惑的过去,李鹤二话不说,直接按下我的手,他以双手把脉,一手是我,一手孔明。

    柱香之后,李鹤面露震惊,蹭蹭的后退两步,冲我道:“你用了什么邪术!为什么会将他的生命与你的绑在一起?”

    我愣了愣,李鹤这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啊!

    我道:“别的不说,你也不用问,你告诉我,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

    李鹤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死人复生,还有什么状况不状况!”

    “不是,他……”

    “邪术伤人伤己!有违天道人和!这脉我看不了,我得走了!”

    我急了,问:“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

    “让开!”

    我看李鹤要夺门而出,在他身后对他噗通一跪,唤了一声:“兄长!”

    李鹤多有震惊。

    我是什么身份,李鹤其实知道,不论以我哪个身份来说,我这一跪,都让他无比震撼。

    孔明起身,想来扶我,我推开他的手,一礼到地,道:“求兄长看看他的身体到底如何,该如何调养,请兄长示下!”

    李鹤震惊之下,轻声询问:“其实……我听了传闻……想要杀你的人……其实是他吧?”

    “这是我与他的私事。”我和李鹤实话实说,“他有恩于我,他如要收回我这条性命,无论何时,尽可交付!他杀不杀我,与他人无关,只请兄长帮他调养身体,我感激不尽!”

    我这话说出来,李鹤愣在了门口,过了一会,他走了回来,说:“快些起来,我、这我又不敢扶你,我答应你就是。”

    “多谢兄长!”我大喜过望。

    “他有恩于你,谁叫你又有恩于我呢……”李鹤磨磨蹭蹭的,很犹豫的说,“能不能……再请下丞相的脉……”

    孔明还没说话,我已顾不得许多了,一把将孔明按在椅子上,拿过他的手,就示意李鹤来。

    李鹤很是咋舌:“你……你就这么对他?”

    我这才觉得好像的确是不合适,回头看时,他的脸与我仅一指之隔。

    我面不改色的回过头来和李鹤说:“不敬之罪我担着,把你的脉。”

    “哦……”

    我不光按着孔明的手,索性用身子将他的脸挡住,李鹤看不见他,就不会怕了,只留了一只手给李鹤。

    屋外,风狂雨骤。

    李鹤听了许久,才松开手,和我说:“死……应该是不会再死了……”

    “那他的痼疾呢?”

    “也在好转。”

    李鹤说了这句,我猛然安心了许多,似是心口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了。

    “但是,”李鹤又说,“自古邪术,都不是没有代价的!”

    对于代价,我倒不是很在意,既然叫子母蛊,自然是以我的精血在反哺母蛊,猜也能猜到几分。

    见我不以为意,李鹤痛心疾首,连连顿足:“你将他的生命与你的连在一起,他死而复生,用的都是你的生命啊!”

    “没事,只要他没事就好。”

    “你们女子的想法我确实不懂,不过他……”李鹤又想起“他”是谁了,不好再评说,“他汲取的都是你的生命,当你生命尽时,他也就无法再延续了。”

    我兴致勃勃的问他:“我还能活多久?”

    李鹤无语的说:“你生果果时,伤了根本,后来我在岷山村看到你时,你又重伤在身……本来你能活百八十年的,现在看来,最多也就一二十年了吧……”

    我不以为意的说:“一天我都嫌长,能不能直接都取出来给他得了?”

    李鹤:“……”

    “月儿!”孔明实在是忍不住了,问李鹤,“实不相瞒,月儿救我是用了南疆的蛊虫,这事我事先不知,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月儿用她的性命来救我!月儿是我夫人,是我此生挚爱,你两次救她,有恩于她,就是有恩于我!你是月儿的兄长就是我的兄长!”

    李鹤吓住了,眼都直了。

    孔明少有这么言辞激烈的时候,不怪李鹤吓住了,连我都吃了一惊。

    “我已为了天下负了她,亲自谋划以她的性命换得北进胜利,如今,怎还可用她的生命存续于世?”孔明恳切的说,“兄长可有办法,取出蛊虫,让月儿平安此生?”

    我来不及拒绝,李鹤已道:“丞相以为这是何物?若真能这么听话,还能叫蛊虫吗?她拿蛊虫救你回来,已经算是瞎猫碰了死耗子了,你还要取出来?就我所知,你既然能取她的生命为己用,应该是你主她辅,你强她弱的关系,若是强行取出来,你们应该会立刻双双毙命。”

    孔明多有震惊,我倒是安心了。

    我安心之后,便开始赶人,我一向有翻脸不认人的本事,便道:“兄长去隔壁歇息吧,明日帮我开几个方子,大人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你看看怎么才能让他好起来。”

    “死了一回而复生,能不虚弱么!”李鹤低低吐槽。

    我心头石头落地,见李鹤这又怂又刚的样子,就有了闲心,想起他刚才的嘚瑟,便想吓吓他,于是故作神秘的说:“兄长,你知道外界传言,说大人有一红颜知己,后因背叛大人,与人私通而被大人处死,你听说了吧?”

    孔明:“……”

    李鹤十分八卦,忙不迭的问我:“听说了!听说了!谁啊,这是,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兄长认识。”

    “我认识?汉中府邸里的?谁啊?”

    我忍了笑,一脸正色的指了指他,又指指我自己,神秘的说:“你和我。”

    李鹤一屁股坐在地上,三两下扑去孔明面前,哭着说:“大人明鉴啊!这是绝对没有的事啊!”李鹤吓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捧腹哈哈大笑,李鹤这个人挺好玩的,他看着最不正经,其实人倒是最正经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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