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水下女人脸
“哗啦——！”
辽无常猛的从水里钻了出来，秦川跟井志文连忙看了过去。
他大口喘息吞咽着空气，头发极其散乱。
呼哧呼哧贪婪的吸着空气，要好一会之后，他这才缓了过来。
他一手拉住绳索，慢慢往上爬。
在见到他出水的那一刻，秦川心中悬着的石头也随之落下。
他连忙开口问道。
“无常叔，下面什么情况，有没有找到尸体？”
辽无常忒了一口唾沫，摇头道。
“别看水面上平静，踏马的下面是急流，估计尸体已经不在这个位置了，找起来挺麻烦的。”
正说这话，辽无常一手扒在了船沿上。
秦川紧忙过去搭手，可这刚一过去，心脏差一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在他靠近船沿的同时，面朝的方向刚好正对辽无常。
也就是船身下方，虽说一阵接着一阵的涟漪波澜有些影响视线。
可下方那个冲他笑的人脸显得格外扎眼！
“噗通——！”
在毫无防备之下，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辽无常一跃紧跟着上了甲板。
“你小子什么情况，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人……脸！一个女人的脸！”
辽无常皱了一下眉头，转身趴在船沿上往下看去。
听他这么一说，井志文也趴了过去。
两人看了好一阵，直至水面逐渐平静，却什么都没发现。
只有突！突！突！发动机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井志文转身道。
“小兄弟，你是不是在唬我？”
辽无常也跟着转身，身上滴滴落落的，脚下到处都是水。
再加上他的发型，跟那水里的水鬼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不会，我相信他！既然他说看到了，那水下绝对有东西跟着我。”
说着，辽无常捋了一下头发，一把拉起秦川。
只是现在的秦川脸色煞白，嘴唇还不停的哆嗦。
水下的那张人脸在对他笑，那笑容极其渗人。
如果现在让他脱下上衣，秦川的后背绝起满鸡皮疙瘩。
“跟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这或许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被辽无常这么一问，他支支吾吾了半天。
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去怎么形容。
而且再加上水面波纹影响，猛地细想却极其模糊。
这不过是他第二次接触这样的事情。
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怎么可能会观察的那么仔细？
要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好，估计心脏病早都吓出来了。
若是换了别人，就刚才那一下，不尿裤子才怪！
抽了一根烟，辽无常又灌了两口酒暖身子。
他这才转身拍了一下秦川的肩膀道。
“我刚才想了一下，那家伙估计已经回魂，能追寻人气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变煞，水煞行尸可没那么好对付。”
见辽无常又要下水，他连忙将其拉住道。
“无常叔，你还是别下去了，我这心里突突的厉害。”
可他话音刚落，另一边的井志文却黑着脸道。
“兄弟，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这会坐地起价？”
井志文与道上的人交道打多了，心思不定，揣测心理极重。
一时间还以为两人在演戏。
听他这么一说，辽无常忽然没了笑脸。
“我会砸自己的饭碗嘛！谈好的价格，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力量十足，极具穿透性。
井志文微微一愣，抿了下嘴唇。
还没等组织好接下来的语言，辽无常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个翻身越过船沿，一个猛子直接扎进了水里。
水面上冒出两个水泡后，辽无常的身影便彻底消失不见。
见他这般架势，井志文面色有些尴尬的看向秦川，他或许真的错怪了。
如果真得罪了那个人，恐怕没人会再来捞他妹妹。
想到这里，他连忙掏出一根烟，迅速上前递给秦川道。
“不好意思兄弟，我还以为你们在做戏，是我误会你们了，请原凉我的冒昧。”
秦川并没有接手井志文递上来的香烟。
见他黑着脸，井志文只能悻悻的收回手。
“谢谢，我不会。”
出于礼貌，他还是道谢客气了一下。
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变得格外清冷，似乎有了一层隔阂。
不过井志文也不是一般人。
他总是能东扯一个话题，西扯一个话题，想要尽可能的拉回关系。
秦川也不是傻子，看出了他的忌惮，随即开口道。
“井老板，您不用这样，做这一行的，随时都会丢掉性命，钱是要赚，但性命无价，还请你能理解我。”
明白人说明白话，井志文抿嘴点头道。
“小兄弟说的极是，我不会强人所难，就算此事不成，我一样会给你们一人十万的报酬。”
秦川心中微微一愣。
有钱人解决事情的方式，还真是让人费解。
两人的话音落下，已经是六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辽无常潜水这么长的时间。
与常人相比，他简直就是怪物中的怪物。
即便就算是专业的潜水员。
在水下最多也就五分钟的极限时间。
正想着，秦川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一时间竟然有些走神。
下一刻，水面忽然咕嘟一声。
一个特大的水泡冒了出来，肉眼可见，水下有血丝飘荡。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鲜艳的红色愈发明显。
“血！糟糕，无常叔出事儿了！”
随着咕嘟冒出来的水泡将鲜血带出扩散，腥甜味道与水混合，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大股的鲜血开始扩散在水面。
秦川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眼皮也跟着疯狂乱跳。
正想着下去救人，一道黑影迅速从水面上浮出！
只见辽无常的身上到处都是划痕，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
甚至有的地方深可见骨。
辽无常的面色如同白纸，嘴唇发紫，就连鼻孔也在不停的出血。
“小子接我一把！”
辽无常嘶吼一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秦川根本不敢多想，迅速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闻声赶来帮忙的井志文，在见到辽无常这般惨状，瞬间愣了一下。
在看见辽无常肩上的尸体时，他忽然喊了一声。
“井染！”
他迅速拉住井染的尸体，死死抓住她身上的衣服。
猛地将其拉了上去，重量减轻，辽无常迅速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