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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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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沉, 房内光线昏暗,一声脆响,易云初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壶, 另一边连黎懒懒散散的坐着, 手肘搭在桌边, 支着脑袋。

    “什么?”易云初睁大了眼睛, “陆将军便是你要找的人?”

    连黎来京时,易云初就收到了师父的信, 师父道连黎要来京城, 寻一故人,若是他与他相遇, 还得多多照拂,易云初满心期盼, 原以为信中故人是他,不料另有其人。

    “那他、他可知——”易云初嘴唇嗫嚅。

    “他都知道。”连黎说。

    他话音刚落, 门外传来喧闹声音, 易云初自怔忪中回过神。

    “大人, 大人,你不能硬闯,国师在歇息——大人——”外头下人阻拦着,却未能挡住男人的步伐。

    “国师在哪?”男人沉声问。

    一路走进院子, 无人回答,唯有众人的阻拦声,他脸色阴沉,身上带着风雨欲来的前兆,略胆小些的下人,都不敢接近。

    他已进了院子, 院子里打扫的下人们放下了手头上的事,看着这一场闹剧,一扇门被打开了,一头白丝的易云初站在门口。

    陆舟衍的脚步停下了,身旁拦着他的下人也跟着停了下来,突兀的安静,让这一幕显得有几分诡异。

    “都散了吧。”易云初淡笑道,“陆将军,进来喝杯茶吧。”

    下人们行礼退去,陆舟衍迈着大步,走进了他的房中,而一进房门,便看到了不远处坐着的连黎,是人身的模样,他顿了顿,眸光冷淡的扫过易云初,将手中白狐扔给了他,扯了扯唇角,冷笑一声。

    “这可是国师的白狐?”他单刀直入,丝毫不掩饰针锋相对的态度,而后瞥向一旁的连黎。

    “陆将军,我想我们之间或许有误会。”易云初抱着白狐温和道。

    陆舟衍不管有什么误会,此人偷走他的狐狸,便足以勾起他的怒火,他本不该这般冲动,但偏生这人是连黎,他便一时片刻都等不及。

    他走到连黎面前,连黎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在他腰间蹭了蹭,仰着头,黑眸

    似有星辰:“陆舟衍,我好害怕啊。”

    陆舟衍:“……”

    易云初轻咳一声,别开了脸。

    倒是他误会了。

    房中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连黎也没有受伤,此情此景,陆舟衍蓦地冷静了下来。

    场面冷静僵持,陆舟衍抓住了连黎的手臂,易云初踌躇片刻,温润的嗓音将两人过往一一道来。

    “陆将军,我同连黎乃是旧相识,不会加害与他,先前你我多有误会……”

    “旧相识。”陆舟衍嘴里呢喃着这三个字。

    “不错。”易云初说了良久,陆舟衍眸子半阖,看着笑得一脸无害的连黎,指尖自他脸侧,插入了他的发丝之中,眯着眼,收紧了手,连黎因吃痛而“嘶”了声,扣着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手背骨节。

    陆舟衍生气了,眼神同那日在梦里疯狂得如出一辙。

    ——

    马车轮子滚动,压过地上的枯树枝叶,发出嘎吱的声响,碾过的落叶掉到了一旁,马车最终停在了将军府邸。

    陆舟衍下了马车,抱着白狐回房,将白狐往床上一抛,连黎化作了人身,在床上滚了一圈,长发凌乱交缠,他双手抵在床上,半边衣襟滑落,墨发遮住了半张侧脸。

    陆舟衍站在床边,面色冷淡沉着,屈膝上了床边,解开腰间腰带,抓住了连黎脚腕,把他往床边一扯。

    “你这是做什么?”连黎衣裳滑,轻而易举便到了床边,他衣袍底下滑上去了半截,露出小腿,一条腿上有着狰狞的伤疤。

    陆舟衍:“我本在想,他怎能轻而易举的抓走你,原来……是旧相识啊。”

    他后半句话,说得极轻,却也让人觉得极其危险,好似丝丝凉意自皮肤钻入骨缝。

    “我并非有意瞒你。”连黎动了动脚腕,贴在上面的手扣得很紧。

    陆舟衍俯身,忽而一笑,似冰层融化了般,温柔轻抚着连黎的侧脸:“我没怪你。”

    连黎在他掌心蹭了蹭:“当真?”

    陆舟衍薄唇轻抿,嘴角上扬,眸中翻腾的情绪愈发黑沉,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当然。”

    他掌

    心下滑,落到了连黎的手腕,抓着放到唇边轻吻:“当然会……相信你,疼你,爱你。”

    他将连黎曾经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那般的温柔,却又让人心惊胆战的语气。

    大抵是一下午经历了那样的起起伏伏,陆舟衍那些埋在心底的情绪,统统都翻滚了起来,如长久积攒着的洪水,阀门破损,便如长江滚滚。

    “连黎,你还走吗?”他问。

    这样的陆舟衍,一点也不像陆舟衍。

    连黎后背抵着床,掌心贴在他脸上,手心下的温度,带着点凉意,那双往常冷淡的黑眸,反常的带着灼热的温度,执拗的盯着他。

    “不走了。”连黎说,他抓着陆舟衍的手,一拽,将人拉到了怀中。

    “我只有你了。”他轻声在陆舟衍耳边道。

    他一直以来,想要寻找的归宿,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处,陆舟衍便是他的归宿。

    这句话却让陆舟衍一时顿住,眼底神色莫测,最终伸手抱住连黎腰身,低头抵在了他肩头。

    似他的一句话,就足以让他那点情绪消散,不见踪影。

    陆舟衍自小,对自己想要的,都能轻易得到,目标也十分明确,而唯一出的岔子,便是那天的夜里,来到府邸中的人。

    “连黎。”

    “嗯?”

    “若是骗我,你会后悔的。”

    “我发誓——”

    “我信。”陆舟衍抓住了他的手,指尖插入他的指缝中,“我信你。”

    他将连黎压在床上,吻了上去,这嘴里的话能骗人,心骗不了人,陆舟衍难得热情主动了一回,连黎勾着他的腰,扣住了他后脑勺。

    唇齿交缠,分开时陆舟衍嘴唇微张,眼底氤氲泛着水润,肩头墨发落下,他扯了腰带。

    ……

    入夜,房中光线昏暗,丝丝缕缕的声音泄出来。

    陆舟衍面上潮红,与连黎亲吻时,朦胧间,看到了连黎顶着两只耳朵,他起初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待伸手去摸时,发觉是真的出现了耳朵,不由心头一紧。

    连黎闷哼一声,拉着他的手,吻了吻他手腕,哑声道:“陆舟

    衍。”

    陆舟衍的手腕被他压在了床上,他咬着唇,闭眼忍耐得满头大汗淋漓,唇间却还是没忍住溢出声音,眼角泛上动人薄红,褪去了一身冷意。

    夜半,房内两人沐浴过后,坐在床上,陆舟衍看着连黎那一对耳朵,“变不回去?”

    他穿着亵衣,颈间露出一抹红痕,直至今夜,二人才算是真正成了那礼,他坐着略有不适,便靠在了床头。

    连黎盘腿坐在床上,耳朵动了动:“过两日便好了。”

    他和陆舟衍说了圆月的事。

    “为何会如此?”陆舟衍问。

    连黎沉默片刻,道:“我从前好像不曾和你说过我爹娘的事。”

    连黎不是纯血的狐妖,他娘是白狐,他爹是个秀才,当年两人一见钟情,便许了终身。

    所以他只是半妖血统,一面是人,一面是妖。

    连黎道,“月圆之时,便无法控制变成人,还是狐狸。”

    “你爹娘……”陆舟衍问了一半,又顿住,连黎从前不说,恐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他不曾见过连黎他爹,便是他娘,也只见过两面。

    一次是将连黎带来时,一次是带着连黎离开。

    那是一个美貌的妇人,和连黎有着相似的桃花眼,可比起旁的女子,气质冷冽许多。

    连黎知道他想问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戛然而止,轻笑一声,道:“你想听的话,我慢慢说给你听。”

    “还痛吗?”他突然问。

    陆舟衍愣了一下,面上泛起了潮红,别过头去:“没痛。”

    “先前见你难受的紧,我怕你痛了,又不说,咬的嘴都快伤了。”连黎说道,他趴着凑上前,到了陆舟衍身前,垂眸看他的唇。

    陆舟衍感觉得到他灼热的视线,颇为不自在的抿了下唇。

    并非全然是痛,起先是有些痛的,可后来便不痛了,咬着嘴唇,也并非是因为痛。

    连黎凑上前,轻轻舔了舔,“有些伤着了。”

    他说话时气息喷洒在陆舟衍的唇上,陆舟衍勾着他后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小伤,过两日就好了。”

    连黎让

    他躺着,拉着被子给他盖上,侧躺在了他身旁,道:“我娘以前常和我说,人妖殊途,无论是何人,最终都逃不过已定的结局。”

    他顿了一下,说:“我娘已经死了,当初接我走,是我被我爹……那个男人,发现了我的藏身之处,他带了道士,想要杀了我。”

    他娘当初瞒了身份,直至怀孕时,被他爹发现了是妖,他爹大受刺激,无法接受,和他娘断绝了关系,从前的浓情蜜意,都似成了泡影,没了踪迹,不仅如此,他爹不允许这个和他有关系的“孽障”存与世间。

    当初他娘带他离开,为了保他,死在了那无名山上。

    那个男人,也被他娘一同带走了。

    “那天夜里,下了好大的雨。”

    陆舟衍有些后悔多嘴一问了。

    “其实我记不太清了。”连黎说,“再后来,我便住在了山下,碰见了易云初他们。”

    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将那腐烂的伤口展露,一切无所遁形,他撒谎了,他记得很清楚,他娘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那天晚上的每一件事。

    都很清楚。

    “我和他不一样。”陆舟衍突兀出声,拉着被子,将连黎的手盖了进去,“不一样的。”

    连黎弯了弯嘴角:“嗯,我知道。”

    ——

    翌日清晨。

    庭院中树叶沾了露水,房中陆舟衍已经起来,连黎这模样不能再随着他进宫,他嘱咐连黎这几日待在这里,会有丫鬟来给他送吃的。

    连黎坐在桌边,一一点头应下。

    “若是无趣,院子你随处去,不要叫人发现了。”陆舟衍视线落在他耳朵上,这次就连尾巴,也收不回去了,蓬松的毛发看着便很柔软。

    连黎:“我知道了。”

    陆舟衍出门时,不放心的再三叮嘱,才离开了。

    晌午,天上的太阳没有多少温度,连黎靠在栏台上,双手放在脑后,眯眼从树叶缝隙中看着湛蓝的天空。

    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院外的动静,坐了起来。

    “老夫人,将军、将军不在。”

    “将军可还吩咐了你

    ,不让我进去?”妇人慈祥温柔的声音响起。

    院门口守着的侍卫道:“没有。”

    只是道不让旁人进院子,可……老夫人又该怎么拦。

    院门口,妇人穿着深紫色的长裙,上面绣着海棠花,旁边丫鬟搀扶:“夫人,当心台阶。”

    她道:“好些日子,都听到下人说我儿屋里藏了人。”

    “都是些闲言碎语罢了。”丫鬟道,“奴婢定好好管教他们。”

    妇人没说话,抬脚进了院子,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连黎躲在了屋内,从窗户口的缝隙看过去,看到了外面温婉的妇人,眉眼一如从前,妇人在院子里坐了会,便走了。

    今日陆舟衍不在家,厨房却往这边送了鸡腿,老夫人也有所察觉到了些,想必那并非全然闲言碎语。

    陆舟衍今日回府之后,还没进院子,就被人叫去了他母亲那,问的便是关于他屋子里藏没藏人,藏了人,又是什么人。

    房中坐榻上,妇人坐着,陆舟衍站在屋子中间,默不作声,陆母了解陆舟衍的性子,他不想说的话,便是逼问,也问不出来的。

    她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我也就随口问问,你不想说,为娘不逼你。”

    她放陆舟衍离开了。

    陆舟衍回到了他自己的院子里,没见着连黎,找了好几间屋子,在书房里看到了他,他窝在角落窗口下坐着,腿上放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看入了神,便连陆舟衍回来都不曾发觉。

    书房中放了许多书架,排排摆着,每日都有下人打扫,没有落灰,连黎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那话本,白色竖起来的耳朵时不时动一下,有几分讨喜。

    陆舟衍走到了他面前,影子落在了书上。

    连黎后知后觉的抬起头。

    “你可算回来了。”他道。

    陆舟衍扫到他手上的话本,看到上面熟悉得画像,忽而瞳孔紧缩,伸手去夺他那手中的话本,连黎自是不会让他轻易得手,抬手一躲,再拉着陆舟衍的手臂往下一拽。

    陆舟衍失去重心,直直跌入他怀中

    。

    “我见这书压在最底下,可书皮边上又起了毛角,似经常有人抚摸,便拿出来看了看……”连黎说,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陆舟衍,这画册——是你的不成?”

    当真是精彩万分,让他大开眼界。

    陆舟衍:“……”

    两人姿势怪极了,连黎坐在木质地板上,盘腿坐着,陆舟衍下巴搭在他肩头,双腿分开屈膝抵在地上,趴在了连黎身上。

    他只觉面上发烫,极为不自在,手落在连黎身旁的地板,支撑起了上半身,眼底陡然闯进来连黎盛满笑意的眸子。

    这般近距离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漂亮极了,泛着诱人的神色,深色的瞳仁中有着陆舟衍的倒影,眼尾上扬,轻佻多情,眉骨也生的好看,不爱束发,肩头落满了发丝,不羁又浪荡。

    连黎最是不守规矩,而陆舟衍看起来最是守规矩的那类人,将自己放进了框框条条当中,可真要说起来,陆舟衍的本质也是不守规矩的。

    他喜欢男子,便是全天下的人知晓也无所谓,只因他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也不在乎旁人如何说他。

    一身傲骨,无愧于心足以。

    窗外夕阳自窗口斜射而进,橘红色的光恰巧落在了不远处的书架上,似将房内分为了两半。

    “是我的又如何?”陆舟衍坦然道。

    “不如何。”连黎拿着书的手,扶在了他腰上,“这画师画技如此厉害,竟然将人画的栩栩如生。”

    听他夸赞,陆舟衍不着痕迹淡然道:“这有何难。”

    不过是一些画罢了。

    “孩提时似见过你也曾画过几次。”连黎想起了从前的事,有时是画花,有时是画蝴蝶,若说陆舟衍是勤奋好学之人,那连黎便是专程捣乱那一类,时常爪子沾了墨水,在他画纸上踩来踩去,留下足迹。

    “这既是不难,你可能画?”连黎问。

    这个请求着实是强人所难,更何况陆舟衍这种冷面如霜的正经人,但正经人的书架里放着这种书,便足以让连黎偷乐一阵了。

    果不其然,陆舟

    衍道:“不成体统。”

    “这便不成体统,那我做些旁的,岂不是更不成体统?”说罢,他埋头在陆舟衍颈间,深吸一口气,侧头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眼睁睁的瞧着他耳朵染上血色。

    陆舟衍道着他“不像话”,一边拿手推着他的胸膛,但连黎又怎会那么轻易被他推开,双手如钳子般,死死缠绕着他,怎么都不松手。

    挣扎间衣物散乱,连黎的衣物总是格外的顺滑,就如他那一身狐狸皮毛,稍稍动一动,浑身上下就都乱糟糟的,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

    他没有提及老夫人来的事,陆舟衍也没有提及被他母亲叫过去的事。

    两人坐在这窗口下,好一番的闹腾。

    第二天陆舟衍从宫中回来时,连黎还是在书房,趴在桌上,拿着毛笔比比划划,宣纸上尽是他的字,不算丑,但也不端正。

    不知他如何写的,白色毛茸茸的耳朵都沾上了墨水。

    “今日回的这么早?”连黎抬起头,毛笔叼在了嘴上。

    陆舟衍走过去,摘下了他嘴上的毛笔,连黎舔了舔他食指骨节,他一巴掌抵在连黎脸上:“别乱舔。”

    连黎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手心,他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

    连黎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

    “你今日见到那季沐霖了?”

    陆舟衍拿手捏了捏他耳朵上的那一抹黑,墨点揉开,白耳朵更黑了,听到连黎这一声问,他动作停顿了一下,“嗯”了声。

    “说了会话。”他没多提,道,“换身衣服吧,天冷了,穿的这般薄,会着凉。”

    “这是我的毛!”连黎说,“那季沐霖可有对你做些什么?”

    陆舟衍见话题没绕过去,才道:“没做什么。”

    连黎双手托腮。

    陆舟衍随着季沐霖这条线查下去,他发现了不少他们的眼线,如今已禀报皇上,他身边也有了不少人手,相互通着消息,暗中铲除细作。

    陆舟衍转身去叫人打了盆水来,端着水到了连黎面前,坐在了他旁边,淡声道:“你且看看你的

    耳朵。”

    连黎双手撑着书桌,探头看向了水中,一只耳朵是白的,另一只耳朵上染了一团黑。

    “你方才擦上去的?”

    陆舟衍扯着唇角道:“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不错。”

    连黎知晓了他要做什么,矮身趴在了他腿上,脸蛋在他腿上蹭了蹭。

    陆舟衍一顿,心间一软,随后他拿着帕子沾了水,低头擦拭连黎的耳朵,他动作很轻,仿佛生怕弄疼了连黎。

    连黎闭着眼,舒舒服服的享受着。

    陆舟衍看着粗糙,却在某些方面格外的细心。

    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动一下,每一下都似戳在了陆舟衍的心口,让他心痒痒的,擦了好一会儿,上面已经没了墨水,他却还舍不得松开似的摸着耳朵。

    那晚过后,两人之间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又像是亲密了许多,即便是做着这种小事,都让陆舟衍感觉到亲昵。

    月圆过后的第四天,连黎的耳朵终于是收了起来,早上天还没亮,陆舟衍听到房中窸窣翻动东西的声音,差点以为遭贼了。

    他从床上下去,看到了一旁放衣的红木柜子旁边,一道白色的人影蹲着,身后长发落在腰间,他扒拉着木柜子里的衣服,翻的乱糟糟的。

    陆舟衍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没有那么冷淡,有一股子慵懒的劲儿:“你在做什么?”

    连黎头也没回,半边身体都快埋进衣柜里了,他道:“我要出门,找身衣裳。”

    他身上的皮毛,再怎么换,也都是白色的,太亮眼,不合适。

    陆舟衍闻言,眸子微动:“去哪?”

    连黎停下了翻东西的动作,坐在了柜子边,说:“跟你进宫,我要伺候你。”

    陆舟衍:“……?”

    连黎冲他笑了笑,眼眸弯弯的,毫无心机的模样。

    这两日陆舟衍回来,身上都带了一股季沐霖的味,他不喜欢。

    天还只有蒙蒙亮,府中下人已经开始忙碌,房中衣柜翻的乱糟糟的,陆舟衍让连黎别翻了,他穿好衣物,洗漱后,让下人去拿了一身衣物来。

    他在门口吩咐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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