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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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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雨夜, 黑夜沉沉笼罩,雨点落在地上,淅淅沥沥的声响响个不停, 空无一人的街道, 一名妇人举着伞, 敲响了府邸中的大门, 她怀里还抱着一名五六岁模样的孩童。

    孩童生的清秀精致,皮肤白皙, 头顶围着一块灰色的帕子, 一双桃花眼清澈见底,他眨巴着眼睛, 乖巧的靠在妇人肩头。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终于有家仆前来开了门。

    “你是……连小姐!”家仆满脸惊讶。

    妇人不顾地上雨水, 只用伞遮住了怀里孩童,跪在了地上, “求求你, 让我见见你家夫人……”

    “受不起受不起, 您快起来,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怀里孩童抓住了妇人的衣裳,妇人抱着他,小声哄着:“黎黎不怕, 黎黎乖。”

    当夜,府邸内大堂亮了烛火,妇人身上湿透,在和座位上的女子说着话,而她怀里的孩童,看向了门口的位置。

    门外, 一名七八岁模样的小孩站在门缝边上,一张稚嫩的小脸严肃的板着,睁着黑黢黢的瞳孔往里看,对上了妇人肩头上孩童的眼睛。

    雨还在下着,外面一道闪电划过,小孩看见了那孩童脑袋上的两只耳朵,竖着的,毛茸茸的白色猫耳朵。

    ——

    黑夜窗外下着雨,一道惊雷划过,床上的人大喘着气,陡然睁开了眼睛,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他茫然的睁眼在黑暗中看了一会儿,发觉胸口压了个东西。

    他低下头,胸口的毛茸茸物凑上来舔了舔他的下巴。

    陆舟衍坐了起来,怀里的毛茸茸扒着他的衣服,未避免衣服被他扒拉破,他托住了对方的屁股。

    “小东西,原来是你。”陆舟衍哑声道,害他做噩梦的罪魁祸首。

    梦境那般真实,犹如亲身经历一般。

    他扶额,冷峻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倦意,修长手指插入发丝中,心底却仍有余悸。

    他下床点了烛火,把他养的白狐放回了它自己的窝。

    那是一个小篮子做成的窝,

    刚好够白狐睡在里头,离床不远,这白狐是他捡的,那时它遍体凌伤,后腿被野兽夹子夹住了,奄奄一息的躺在草丛里,白色的毛发沾染了鲜血的颜色,睁着眼警惕的看他,却没有躲避。

    他将白狐救了,养了一段时日,见这小狐狸有灵性,便带回来了,如今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小狐狸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他把小狐狸放回窝里,摸了摸他的脑袋,小狐狸便在他手心蹭了蹭,丝毫不怕人,许是知道是他救了它,对他煞是亲近。

    陆舟衍见小狐狸闭上了眼睛,在桌边坐了会,喝了几口茶压压惊,便吹灭了蜡烛,上床睡了。

    房内陷入黑暗的瞬间,小狐狸睁开了眼睛,待床上的人睡着,他悄声无息的落了地。

    他不止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名叫连黎,他本不该出现在这,全因一场大梦,一本话本。

    话本中内容讲述的是一名男子,身为敌国质子,被带入大梁,一一攻略大梁有权有势的男女。

    大梁王朝风头正盛,陆家世代从军,乃是将门世家,一切荣耀皆是血肉之躯换来的,陆将军被封为护国公,护国公嫡长子陆舟衍,最是出息,唯一的污点,便是谁人都知他好男风。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威信,他接连打了胜仗,大胜归国,风头正盛,还带回来了敌国质子,世子季沐霖——他便是此话本里的主人公。

    季沐霖此人容貌上乘,且善于玩弄人心,极有心机,来大梁除却当质子,还十分的有野心,想要动荡朝中内外。

    他蓄意接近陆舟衍,某次被匪徒掳走当成了人质,幸好陆舟衍及时赶到,而当陆舟衍看见衣裳凌乱、眸中带泪、欲语还休可怜巴巴的季沐霖时,心中一动,二人四目相对,便由此看对了眼。

    可要说这二人在一起了,也不全然,季沐霖总是若即若离,陆舟衍也未曾挑破那层纱,又因身份敏感,二人之间隔了太多了障碍,而爱慕季沐霖之人,也有不少。

    陆舟衍的头顶似总是泛着绿光。

    两人立场不同,在一起势必要历经千辛万苦的

    磨难,而二人的结局,并不算好。

    原本这一切都是季沐霖的计划,用他的美貌,让大梁从内部起矛盾,可他对陆舟衍是真的动了心,但当一切真相浮出水面之时,两人之间关系紧张,最终还是分道扬镳,结局悲惨。

    当场面成了季沐霖无法掌控的地步,他从城墙之上跳下,死了,敌国由此发兵,大梁元气大伤,陆舟衍誓死守城,残了一条腿。

    连黎和陆舟衍有些渊源,知此梦不寻常,想要来看看,他一月前下山,阴差阳错到了陆舟衍身边,身受重伤,受他悉心照料,如今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夜里无趣,白日睡得多了,连黎便不想睡了。

    他站在回廊,雨点飘落进来,打湿了他的毛发,他晃了晃身体,不知他离开了多少年了,这里似乎没有变化太多,不过物是人非。

    无人之地,连黎身体一抖,化成了人形。

    月亮被乌黑云层笼罩,雨点落下,暗淡的光线下,回廊处的脚步声轻不可闻,男子一身月色长袍,五官俊美,桃花眼似泛着情意绵绵,唇边似笑非笑的扬着。

    他穿过回廊,撑伞走过雨幕,来到了放酒的房间,他记得陆舟衍上次便是从这里头,拿出了上好的酒。

    他喝上一两坛,想必也不会有人发现。

    ……

    翌日清晨,雨停了。

    陆舟衍起床洗漱,往小狐狸的窝一瞥,没见着小狐狸,也不奇怪,他本就喜欢四处乱窜,如今不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这狐狸通人性,到了时间段便会来他面前晃悠。

    他推开门。

    门外,家仆匆匆走了过来,面色慌乱,“少爷,不、不好了,昨夜小白不知怎么跑进了厨房那边,在里头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倒在里面不动了!”

    陆舟衍眉头微蹙,大步往前走去,身后家仆匆匆跟上。

    厨房当中,只见放酒的房间木门敞开,里面的酒坛东歪西倒,一个空了的酒坛里,白狐窝在里头,露出一节尾巴,在外面时不时的晃动一下。

    陆舟衍走过去,拎着狐狸的后颈,把他拎了出来—

    —满身的酒味。

    “狐狸可以喝酒?”他皱眉问道。

    下人兢兢战战道:“小的不知。”

    “去打盆水到我屋里来。”陆舟衍抱着狐狸往外走去。

    下人见他没有怪罪,忙去打水去了。

    这酒乃是陆舟衍最爱的酒,就那么十坛,一下就被这狐狸喝了八坛去了。

    狐狸不仅嚣张的喝了酒,还躲在酒坛子里睡觉,后半夜睡得舒服。

    陆舟衍抱着狐狸回了房,冷峻的面容柔和了几分,扯着嘴角笑了声。

    大半夜不睡觉竟是跑去了酒窖,上回他也就见这狐狸一直来嗅,便给他喝了一杯,没想到……当真是灵性。

    下人端着温水来了,陆舟衍把狐狸放进了水里,洗到中途,狐狸睁开了眼睛。

    连黎对外界感知敏锐,喝了酒才迟钝几分,他睁开眼看到陆舟衍在伺候他沐浴,也没挣扎,眼睛一闭享受了起来,陆舟衍手法轻柔,为他沐浴完,又让他站在帕子上,给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少爷,外头将士都在等着了。”下人推门进来报信。

    陆舟衍指尖一顿:“知道了,这些日子,你们好生照顾着小白。”

    皇上命他剿匪,而不仅是剿匪,还因前些天,质子季沐霖与世子出街游玩时,遭歹人袭击,实在胆大,他们怀疑对方是敌国之人,与质子季沐霖有所往来。

    连黎很敏锐,一听这话,便有所察觉,这些天陆舟衍去训练士兵,不曾留下过这句话,他咬住了陆舟衍的袖子。

    陆舟衍似察觉出他的挽留,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且乖乖在家待着。”

    这便是不能带他出去的意思了。

    连黎多少明白了些许,他眸光微闪,松开了嘴。

    莫不是那剧情要来了?

    陆舟衍自歹人手中就回来质子,见他身影薄弱,泫然欲泣的模样,便为之心软。

    如陆舟衍这般的男人,感情上空白一片,外边看似冷硬,内里实则柔软,实在是过于好对付了,连黎本还想慢慢来,不想这么快就到了这个时候。

    陆舟衍出门了。

    连黎有专人守候着,想要逃

    走不容易,因他行动没有了之前自由,下人不比陆舟衍对他放养,被陆舟衍嘱咐过后,那是丁点的差错都不敢出,每顿都给他喂上好的鸡肉。

    中午,连黎坐在桌上,吃着盘子里的鸡肉,下人坐在边上,手撑着脸,本抬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脑袋,又被他一巴掌打开了。

    “奇怪,怎么少爷摸便从不会这般,还真认人不成……小白小白,我给你吃的,你让我摸……”下人看着狐狸逐渐变成紫色琉璃般的眸子,眼底晃了晃神,然后“啪嗒”一下,在桌上睡了过去。

    连黎嘴里还叼着一根鸡腿,仰头一口吃了,蹬着脚跳下桌子,熟练的往外走去,这个院子他逛了许多次了,轻而易举的就跑了出去。

    他本不想迷惑那下人的,毕竟被迷惑之后的人,轻则记忆许会错乱上几天,重则会直接失去某段记忆。

    空无一人的小巷,地上石砖长着青苔,刚下过雨,空气中很清新,连黎化作人身,循着陆舟衍的气味找去。

    京城之外,军队人马快马加鞭,奉命前行,赶了两夜的路,接到了报信山匪藏身之地,他们在距离不远处扎营,勘察地形。

    山中小道,四处竹林成片,地上落了不少叶子,白衣男子牵着马,低头帷帽遮脸,走在山林之中,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敢问这位公子是去何方?”

    连黎剑柄顶了顶帷帽,露出了他下边的脸,他唇角上扬,勾着笑,桃花眼更是漂亮,只怕往女子那瞧上一眼,都要惹得一群姑娘红了脸,如神祇下凡一般,眼底眉梢皆是情意。

    “在下不过路过此处,不知阁下这是何意?”

    对面将士抱拳,“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换条道,此路前面不便前行。”

    连黎似好奇般探了探头:“可是发生了何事?”

    “公子还是莫要问的好。”

    “既如此……那在下便换一条路吧。”连黎颔首,牵着马转了身,唇边笑意漫不经心。

    由此看来,便是此处了。

    连黎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不曾做出异常之举,他一路下了山,到了山脚下

    ,那处有客舍,他牵着马进了客舍,那道跟随着他的视线才离开了。

    没过片刻,连黎从客舍中走了出来,转头去了无人之处,随后,一只白狐窜了出来,以迅速的速度上了山,他到了山顶之上,远远便看见了陆舟衍的身影。

    他未曾露面,在山中蛰伏。

    在山中生存是连黎擅长的事,两日之后,陆舟衍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山匪既能在这处扎根,必然也不是全部废物,人口也颇多,陆舟衍他们这两日摸清了地形,设下了陷阱,对方不会无所察觉。

    陆舟衍在夜里攻上了山,破了山匪们的门。

    一时间热闹一片。

    连黎趁乱摸了进去,他前两日来过几次,差点被抓了去。

    周围一片刀光剑影,烛火映照,剑光刺眼,一片混乱,鲜血飙出来,溅了一地,周围尖叫声不止,人群四处逃窜,亦是有人提剑就砍,连黎一个白团子,在夜里本很明显,但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场面下并不显眼。

    他直奔最里边,化成了人形。

    “二帮主,你走吧,只有你走了,咱们才有希望!”

    “走!我断后。”

    “不行,大家都是兄弟,我怎么能丢下你们——让我出去。”

    房中几人还在争执,房门被一脚踹开,他们还未看清来者何人,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连黎扔掉手中木棍,从房中找了绳索,将这三人捆在了一块,拍了拍手,扭了扭脖子,吐出一口气。

    此次事件,谁也走不了,不如他顺水推舟,干件大事。

    连黎解决完这几人,把他们拖到了角落,房中空荡荡一片,桌椅下有一个暗格,连黎把桌子踢开,拉开了暗格。

    里面躲着的人抬起了头,眼前一黑,被人拿手遮了眼睛:“你、你是谁?”

    他嗓音清冷,但不自觉的发颤。

    本以为是陆舟衍那边的人,可看着又不像。

    连黎把人眼睛拿布条遮住,拽着他的衣领拉出来,那人不敢挣扎,“你便是季沐霖?”

    季沐霖咬着下唇,透着书生气质,楚楚可怜,遮了眼睛,巴掌大

    的小脸也是惹人怜惜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嘘……别吵。”连黎听着外边的声音,一道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唇角上扬。

    来了。

    陆舟衍和季沐霖的心动时刻,连黎悄声无息的躲在了门后。

    季沐霖没听到声音,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门在此被推开,外面的风吹进来,桌上的烛火晃了晃。

    陆舟衍脚步沉稳,当他看见房内场景时,不由一顿,地上有一个暗格被打开了,季沐霖坐在暗格边上,虽被蒙了眼睛,手脚却是自由的,且没有被捆绑过的痕迹,怎么也不像是被抓了的样子。

    而那角落里,几个疑似山匪头头的人被捆在那。

    有人先行来过了——

    陆舟衍刚升起这个想法,心头警惕,随即便感觉到后颈袭来一阵疾风,千钧一发之际,他侧身避开,那棍子落在了他肩头,他闷哼一声,看清了身后的人。

    一头墨发散落肩头,眉眼含笑,因一举未能成功,眸子浮现了诧异之色,“郎君反应好生快。”

    连黎已然把动作放到最轻,用了最快的速度,竟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你是何人?”陆舟衍沉声问,对上那带笑的桃花眼,有一瞬的晃神,很快又回了神。

    这人给他的感觉,好熟悉。

    连黎扔了手中棍子,脚下一步一步朝陆舟衍靠近,“你不记得我了吗?”

    陆舟衍心中不由升起怀疑,一边盯着连黎的脸看,一边防着他偷袭,连黎看着他身后,突然“啊”了声。

    有时即便是明知阴谋,还是会忍不住的上了当,陆舟衍便是转过了头,没看到连黎是如何动作,只觉后颈一阵钝痛,顿时失去了意识。

    连黎在他倒下时,上前一步,双手穿过了他腰旁,搂住了他的腰,揽住他后背,轻抚他发丝,偏头贴着他的脸亲昵的蹭了蹭。

    好久不见,舟舟。

    这是他第一回与他以人形相见。

    ——

    山洞曲曲弯弯,墙壁上挂着火把照明,山洞深处,传来滴答滴答的水

    声,幽暗的光线,湿润的空气,伴随着男人的粗喘。

    石床上躺着两人,连黎懒洋洋的抬起一只手,支起了脑袋,五官俊美非凡,半睁的眸子似笑非笑,他的另一只手搭在了怀里人的腰上。

    浑身上下只有白色亵衣的陆舟衍平躺床上,胸膛起伏不定,浑身动弹不得,他面上潮红,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死死的盯着旁边的男子。

    “贼人,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沉声问。

    他脸上红润,并非羞涩,而是气的,此人抓他也罢,竟是在他醒来以后还动手动脚。

    连黎身穿白色长袍,一头墨发倾泻而下,雪白的颜色与墨色交织,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将他那一双桃花眼衬得妖冶多情,俊美的容貌散发着几分轻佻。

    “目的?”他唇边溢出轻笑,眉目传情般,指尖拨动着男人肩头的亵衣,“我能有何目的,抓你来自是想同你好生快活一番。”

    他这句话说的暧昧。

    陆舟衍行军打仗多年,已然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此刻听闻此言,面上不用出了一道裂痕。

    “好哥哥,你可莫要误会了我。”连黎指尖在陆舟衍面上游走,一声“好哥哥”被他叫的缠绵多情,漫不经心,“我又怎的舍得伤害你,你莫怕……”

    陆舟衍五官冷峻,不怒自威,带着远超年龄的威压,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待他……不知廉耻。

    他才醒来不久,只觉浑身发麻,动弹不得,不知这人用了什么法子。

    殊不知昨夜自己被人形的连黎压着半边身体,抱着睡了大半夜。

    他竭力恢复体力,旁边这人却越来越过分,不得已,他反手抓住了对方的手,掌心一阵发麻,如被压久了血液不流通一般。

    “卑鄙。”他咬牙切齿的说。

    “卑鄙?”连黎笑了,任由他抓着手腕,没有抽出来,说,“那郎君许是没有见过更卑鄙的。”

    说罢,他上前,猝不及防的亲了陆舟衍的脸一口。

    陆舟衍:“……”

    他脏了。

    他仿佛被玷污了一般,抬手狠狠拿手

    背擦了擦脸,摸了摸身上,才发觉自己只剩下亵衣了。

    “既然你醒了。”连黎翻身下了石床,“那我便送你个东西。”

    他侧头,见陆舟衍还躺在床上不下来,眨了眨眼,问:“可需要我抱你下来?”

    陆舟衍黑着脸下了床。

    “郎君这般不高兴,莫不是舍不得下了我那床?”连黎压低声音,嗓音含笑,颇为不正经。

    陆舟衍此刻受制于人,幽暗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裹着危险的气息,连黎恍若未觉,对他施以一笑。

    山洞道路窄,无法共行两人,连黎在前边走,陆舟衍在后面跟着,他不知连黎将后背交与他,是有恃无恐,还是单纯无害,他更愿意相信前者,没有轻举妄动。

    山洞一路蜿蜒曲折,两人很快到了另一个洞内,几个人被堵着嘴,绑着麻绳扔在里面,赫然是昨夜剿匪房中那几个山匪。

    “你想要,我便抓来送你。”连黎说。

    陆舟衍一时摸不清他的意思。

    连黎又说:“这便是我送你的定情礼,你可喜欢?”

    陆舟衍险些崩了表情:“你说……什么?”

    连黎走近他,挑起他的下巴:“你不是想要他们吗?那我便抓来送给你。”

    求偶自然是要讨好对象,待对方愿了,满意了,才好进行下一步,让彼此都尽兴才是。

    陆舟衍竟一时不知这是他的阴谋,还是……有病。

    “陆舟衍,你可明白?”连黎问他。

    陆舟衍脸上已经麻木:“明白什么?”

    连黎:“我的情意。”

    他拉着陆舟衍的手,搭在胸口的位置,心脏跳动的节奏传到他的掌心,眼底专注而缱倦,“这是爱。”

    陆舟衍:“……”

    连黎又拉着他的手,亲了亲他手心,“收了我的东西,便要做我的人了。”

    不远处几人闻言,如砧板上的鱼一样挣扎着。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抓了他们竟还这么侮辱,耻辱,简直是耻辱!

    偏生连黎那张脸,端的一脸认真,说出这话丝毫不违和,陆舟衍竟一时无从辨真假,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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