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胡蝶
天都全黑了，阿灿和王开队长一起来到了华南糖水店。阿灿打电话把张林寻叫下楼，让他下楼陪王开一起吃饭。
铃子乐的像朵花一样，不停的在王开周围说起阿灿。我男人长我男人短的称呼着阿灿，小玲子却一脸不屑。她话都没搭，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二楼的房间。
“我是来给你道谢的，听阿灿说你这些天调查的很仔细。”王开客气地为张林寻倒着饮料，他继续打趣着：“我们三个各相差着十几岁，我和阿灿见你就像是看见了年轻的自己。”
“您太客气了，二位都是我的前辈。这样抬举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张林寻接过玲子手上的菜盘，“您还要多指点，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说。”
“弟妹”王开喊道。“别忙了，这些足够了。”
阿灿起身走向厨房让玲子和联仔先回房去休息，这时候的张林寻知道正戏要开始了。
“现在看来我们只能站一边。”王开说道。
这时候的阿灿回到座位上他给三个杯子都倒上了饮料，“其实他们家没一个好的，你不是告诉我有家dna机构去了胡家吗？”
张林寻看着他们，没有作声等着他们说下去。
“开始他们全家上下都说没有这事，可听说我们要采样就开始撒起泼了。”阿灿继续说着，“把商会董事长都搬出来了。”
“那没招了吗，后面怎么样？”张林寻接口问道。
王开队长摇了摇头：“招是有，现在都有人死了怎么会放过他们。我上门来不光是为了鼓励你，也希望可以得到帮助。”
“队长是怕你不再伸手了，他听说你今天有点给惊到了。”阿灿接过话头对张林寻说道。
“这个二位放心，我保证他们吓不到我。”张林寻信誓旦旦地说着。
阿灿听着摇了摇头。
“今天那个胡尖从法律层面上就是自愿死的。”王开队长看着张林寻，“别人可以让你自愿去死，你不怕是没用的。”
“这个船反正你是上了，你就先看那边方便你靠船，你就靠那边。”王开见张林寻不说话给他指了条路。
张林寻说道：“那你们呢？”
“我们跟着证据走，没有证据反正是定不了谁的罪。”王开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次事件结束，我们曼谷西警局会送你一件礼物。”
“我知道了，让我们一起喝完这杯饮料”
三人放下玻璃杯，就算是完成了这次相谈。
名片上的地址是月芒街道栖凤楼，张林寻循址走上五楼的502房。张林寻敲响房门，一位大汉站在栓了门链的大门后打量起张林寻。
张林寻递上胡有开给他的名片。大汉马上换了副面孔。他摘掉门链请张林寻进了房间。
“老大叫人来了，我们就可以收工了。这个小娘子就交给你。”大汉凑近张林寻耳边轻声继续说着，“这个小娘子千万不能碰，是胡老板在外边的女人”。
“哦，我知道了。”张林寻走向女孩住里屋轻敲门。
“还活着呢，别敲了。”里屋的女孩说道。
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张林寻用足力气一脚踹向门锁的位置，砰的一声门开了。床上的年轻女孩呆住了，瞪着眼睛看向门口的这个男人。
“可以了，人我看过了没问题。”张林寻靠近带头的大汉，他接着说道：“你们不要见怪，胡老板的女秘书说过了要看到活着的她才能完成交接”。
愣住的大汉回过神来，“那哥几个就先走了。”大汉从小弟手上接过一张名片，“以后有活叫我们。”
大汉走后张林寻收好名片，重新关好大门。他走到里屋门口，那姑娘正谨慎地盯着张林寻。
“穿好衣服梳洗一下，老板随时会让我带你去他秘书那儿。”张林寻对胡蝶说道。
走向阳台，张林寻背过身去。胡蝶要换衣服可门已经被张林寻踢坏了。张林寻为了让姑娘方便换衣服只得找个地方先站着。
“把阳台的推门关一下，我怕换到一半你闯过来。”胡蝶冲张林寻喊道。
转过身的张林寻时刻警觉着。张林寻盯着阳台窗上的玻璃，只要有人靠近自己或跑向大门，可以模糊地见到个人形。
模糊得可以见到胡蝶穿着一身牛仔服，缩手缩脚地拎着个女式包，对着转过身的张林寻瞄了一眼，正向大门走去。
转身的张林寻打开阳台门，“你别给我们彼此找麻烦行不行，你跑得过我吗？”
见自己被发现，胡蝶顿时觉得无趣。此时她的脸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这种表情张林寻经常在一些街角无赖脸上见到。
当着张林寻的面。胡蝶先是把手上的包扔在了沙发上，接着踢掉了穿在脚上的跑步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里屋。
这时候的张林寻又观察着这个房间，这就是个一房一厅的构造。很难想像胡有开这么有钱的一个老板，会在这么普通的一个地方养一个女人。
胡蝶重新换了一套连衣裙，脚上穿着高跟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她掏出包里的化妆盒补起了妆。
“你是胡有开外雇的人还是他公司的秘书。”胡蝶手上没停，边化妆边对张林寻说着。
坐在她对面的张林寻看了她一眼，满脸的嫌弃地说道：“我只是顺便帮他做点事，我是帮警方做事的”
“那还不一样，整个曼谷西的警察就是那么几家人的。”胡蝶放下了化妆盒看了一眼张林寻，像是在教育一个小少年，“你没听过警方联合工会吗？他们的经费全靠老板们慈善捐款。”
听着胡蝶的话让张林寻感觉好笑，这女人还不知道曼谷西警方已经把胡家当成是个麻烦了，胡家的内斗更是已经严重到了出人命的地步。
“照你这么说警方是上门问这些老板要的饭吗？”张林寻看她就像是在看个智障，“警方比他们这些家人间都内斗的有钱人要高尚要团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