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是意外
“我的涵涵啊！”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男人从人群中冲了进来，顾颜示意外围的警察放他们进来。
女人看到地上的尸体，差点晕厥了过去。男人扶着女人不让她倒下。
“大姐，死者是你的女儿张梓涵吗？”
顾颜问。
“是我的涵涵啊！涵涵！怎么会这样？”
女人坐在尸体旁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晕厥过去了，掐了人中醒继续哭。
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在场观望的人群里的人都感受到了无尽的悲伤，男人也在一旁抹着眼泪。
这样，你们跟我们回刑警队，我们要了解一些情况。
把受害者家属带走也避免了和报案人发生直接的冲突，更增加了刑警队队员的工作量。
顾颜让赵薇先把男人和女人带回了刑警队，女孩的尸体也抬了回去放在了停尸间。
在秦泰的提醒下，报案人的报案时间和张子涵的死亡时间存在着时间差。
顾颜来到报案人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胖胖的女人，女人的脸上满是惊慌和害怕，似乎又不像是弄虚作假的样子。
不过，人不能貌相，吴天伊那个小丫头不是也老骗她零花钱来着，每次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你家花盆从掉下来到你下楼发现砸到人的那段时间，有没有人证？”
顾颜问报案人。
“有！吃了饭我的几个姐妹在我家搓麻将，我忽然发现我晾在外面的衣服没有收，就去阳台上收衣服。
衣服不小心勾到了花盆，谁知道那个杆子它烂了呀！
要是知道它烂了，我怎么都不会把花盆放在上面的。
后来我发现楼下的路上躺了个人，才知道有人被砸了，我吓坏了，我的几个姐妹也吓坏了。
她们都住在这个小区里，她们可以给我作证。”
报案人泪流满面地说。
“你认识死者吗？”
顾颜再问。
“不认识，但是我们小区有人认识，就是她们出去散步回来发现是前面小区的人才通知他们的父母的。”
“钱浩，你和王斌明天去找到她说的那几个人，给她们做笔录。”
顾颜说完后就开车赶回了刑警队。
死者父母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里，面前放着两杯热茶。
死者母亲还在哭泣着，男人在一旁拍着她的肩膀。
“你们是死者的父母？”
顾颜问？
“对，这是她张子涵的妈妈，我是张子涵的继父，已经通知她的爸爸了，在赶过来的路上。”
这个自称是张子涵继父的男人指着正在哭泣的女人介绍道。
“那我们等一下死者的父亲。”
顾颜道。
没过多久，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跑着进了顾颜所在的办公室。
“涵涵呢？”
男人红着眼睛问，嘴唇不自觉地抽动着，说出来的话都在颤抖。
“涵涵爸爸，你不要激动，你先坐下。”
赵薇示意她坐在张子涵妈妈的身旁的椅子上。
“我把涵涵留在你们身边跟你们一起生活，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吗？”
张子涵的爸爸一把抓起张子涵继父的衣领，咆哮道，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张子涵继父生吞活剥了。
“张谦，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冲动，你除了发脾气，还能干什么？”
张子涵的妈妈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张谦喊到。
“杨毅这么多年对涵涵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你呢？你这么多年又做了什么？
你是赚了很多的钱还是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涵涵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是杨毅，整夜整夜地不睡觉照顾的涵涵。
每天早起做早饭送涵涵上学的人也是杨毅。”
张谦听女人这么说，心里的防线像决了堤的蚁穴一样溃不成军，他松开了揪着杨毅衣领的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们先不要互相指责，我们怀疑张子涵在报案人的花盆掉下来之前就已经死亡。”
顾颜说。
“你什么意思？”
张子涵妈妈愣愣的问。
张谦也停止了哭泣，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和满脸的泪痕不解地看着顾颜。
“我的意思是说，张子涵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蓄意谋杀。”
顾颜一脸平静地说着。
“你是说我的女儿不是意外给花盆砸死得，是被人杀死的？”
“没错！”
“是谁？是谁杀死我的涵涵？是那个报案的女人？”
张子涵妈妈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充了血，红红的。
“现在还不确定，我们正在还没有证据正在调查。
既然还在调查，说明那个女人不一定是凶手，而且她并不认识你们所有人，所以她作案的动机很小，很有可能凶手另有其人。”
顾颜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们需要向你们了解一些情况，用来确定犯罪嫌疑人，这样能尽快地帮助我们破案。”
“张子涵爸爸，你起来，地上凉，你坐在椅子上，我们需要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顾颜看着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张谦说道。
“张子涵今天是几点钟出的门。”
“涵涵今天吃过晚饭六点钟出的门，她说要去数学老师那里补最后一节课。
涵涵的数学成绩不是很理想，我们给她报了一个数学班，
上课的时间是六点半，到八点，总共一个半小时。”
杨毅说。
“但我记得她的课昨天就结束了，还问她来着，涵涵说是机构搞活动送了一节课。”
张子涵妈妈说，
“因为上课的地方离我们家也不远，涵涵又坚持完自己去上课。
我们想着孩子也大了，去上课的这条路上也没什么车，不用过马路，没什么安全隐患，就让她自己去了。”
杨毅补充道。
“是我的错，如果我坚持送涵涵上课，涵涵也就不会出事了。”
杨毅说着用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怎么能怪你呢？谁会知道涵涵会出事呢～”
张子涵妈妈泪眼婆娑地安慰着杨毅。
看得出来，杨毅和张子涵妈妈的感情确实很好。
张子涵看着这一幕低下了头，默默地流泪。
“张谦，是不是你在外面结了什么仇家，别人报复你，害了涵涵？”
张子涵妈妈忽然转过头恨恨地看着张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