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
顾颜和吴天伊等人开着车来到了自家小区，他们按照吴天伊的指引来到了吴毅的家门口。
“咚！咚！咚～”
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答。
“伊伊，手机带了吗？”
“带了！”
“打吴毅的电话。”
“好！”
吴天伊拨通了吴毅的电话。
一阵彩铃过后没有人接电话。
“手机在屋里。”
王斌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屋内有电话铃声。
“破门！”
顾颜下了命令。
王斌和钱浩撞开了大门，客厅里没有人，只有一个手机放在了餐桌上。
后来，他们在主卧里的床上看到了已经割腕的吴毅。
血嘀嗒嘀嗒地从吴毅耷拉在床外的手腕上落在地板上，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小血泊。
不久，救护车滴嘟滴嘟地开进了丽景小区，带走了吴毅。
“我这是在哪里？是在地狱吗？”
吴毅在医院的病床上醒了过来，失血过多的他现在很虚弱，意识还不是十分的清醒。
还好顾颜她们去的早，不然他就真的已经在地狱里了。
“地狱？你还没有到去地狱的时候！”
顾颜很早就在这里等着吴毅醒来了。
“我还没有死？”
吴毅慢慢转过头看着床边的顾颜。
“你当然没有死，你也还不能死！”
顾颜冷冷地看着吴毅。
“怎么不让我死！让我死！”
吴毅闭上了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
“说吧！尹春华是怎么死的？你的女朋友又是怎么死的？”
顾颜拿出了手里的录音笔，开始了她的工作。
吴毅紧闭双眼，眉头紧皱，像是没有听到顾颜说话，更没有回答顾颜的问题。
“你连死的勇气都有，就没有承认自己罪行的勇气吗？”
顾颜继续发问。
吴毅还是躺在那里一言不发。
“尹春华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在你昏迷期间，我们已经取了你的dna和尹春华肚子里孩子的dna做了比对。”
吴毅没有反应，顾颜继续说了下去。
听顾颜说到这里，吴毅明显一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颤抖的声音说：
“孩子是我的。
尹春华不是我杀的。
春华是我的学生，我见她画画有天赋，但是家里有困难，在学习上就比较关心她。
有一天她送画到我办公室让我给他点评。
说着说着说到了她的家庭，她就开始哭了起来，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她就扑到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那时候，我还当她是个小女孩，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可是，我发现尹春华似乎对我的感情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我在她眼里不再是老师，而是一个男人。
有一次，她还是拿她画的画给我看，那天我刚好和女朋友吵架，就喝了点酒。
尹春华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和她在办公室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酒精？酒精不应该是你师生乱伦的借口！”
顾颜忍不住打断吴毅的叙述，做错事用酒精当借口的男人真是让她非常的不爽。
吴毅停了下来，吞了吞口水，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
“你说的对，我不应该用酒精当借口来掩盖我畜牲的行为。
可是，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找尹春华聊过，告诉她我们的关系并不合伦理纲常，是个错误，不能继续下去。
可是她说她不在乎，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软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大概一个月，她跟我说她的例假没有来。
我才发现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是个晴天霹雳，我和我的女朋友就快要订婚了。
但是我又不想伤害尹春华，她太苦了。我不能给她带去更多的苦难。
我思前想后只能跟王静分手。
于是，前两天我约王静在家里见面，想着跟她谈谈分手的事。
谁知道那天春华干完活也来我家找我，王静因为学校的事耽搁了，来的晚了，刚好听到了我和春华的谈话。
她冲了进来，对着我们开始谩骂，骂得非常难听。
我和春华当时是很愧疚的。
任她骂也没回嘴，本来就是我们错在先。
她忽然冷静下来说要和春华单独聊聊，
之后她们就进了房间，关上门，我怕她们打起来伤了春华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在门外等着。
只听见她们在说着什么，但是听不清楚，期间我肚子痛就去上了个厕所。
等我厕所里出来听见房间里动静不对，我就冲了进去，
我看见，我看见王静骑在春华的身上掐着她的脖子。
我用力推开了王静，却发现春华已经没有呼吸了。
一尸两命啊！
我当时愤怒极了，像发了疯一样抄起门边的榔头砸了王静的脑袋～”
这时的吴毅已经泪流满面，浑身颤抖。
没什么力气的他也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任由泪水浸湿了枕头。”
“一个错误不应该用另一个错误来改正，那只会让你陷入泥潭无法自拔。
“说说你是怎样转移她俩的尸体？
又为什么要把尹春华的尸体放到宿舍的衣柜里？”
顾颜也不想顾及这个杀人犯的情绪继续询问。
吴毅抽泣着，整个病床都在微微地颤抖，好一会儿他才回过劲儿来。
“我当时害怕极了，我就把她俩的尸体用行李箱装了起来。
我把王静的尸体拉到野狐滩丢在了河里。
我把尹春华从学校的一个废弃的后门拉进了学校，宿舍楼刚好在前面，我看宿舍楼的门虚掩着，我就把她拉进了宿舍。
我知道她住的房间，于是我就把她拉了过去。
因为那天是礼拜，学生们都回了家。我从尹春华的身上拿到了钥匙进了宿舍。
我找到了她的柜子，我找到她的和我相关的物品并把它拿走，这样警察就不会查到我～”
吴毅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用颤抖的声音叙述着他的作案过程。
“你拿走的是一个四叶草的手串吗？”
顾颜问。
“是的。做完这些，我打扫干净了房间，立马联系中介换了房子。
心里的愧疚和恐惧让我无法入睡，我不能自首，不能让我的父母有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我只能选择死亡。”
说完吴毅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法律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