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猩红热事件发生在三年前的漫城
“weletocyberpunk。”（欢迎来到赛博朋克）
“iamyourmaster，oryouprefertocallmedictator”（我是你的主人，或者，你更喜欢叫我独防裁者）
记忆中，那正是一个雨夜。
乜也走在漫城的街头，步履匆匆，并没有向着四周查看心情。
昔日繁华的街道，现如今已经变得落寞，而悄无声息。
黑色的天空下，不断地下落着雨水。
彩色霓虹灯在她头顶上方闪现着，虚拟的机械音，重复地说着那两句欢迎词。
不过这些她都已经听得腻烦了，她戴上了兜帽，向着远处的大楼走去。
“pleasehelpus。”（请你救救我们）
正在她行走的过程中，一道沙哑的嗓音在乜也耳边响起，紧接着，一个瘦骨嶙峋的黑影从大楼下的角落里扑了出来。
乜也侧身躲过那人尖锐的指甲，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在她身前，是那位刚刚扑出来的，面容憔悴的妇人。
她看上去十分的狼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抓挠的破烂，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堆在脑后。
刚才扑空的同时，她摔倒在了地上。
可是如今，她却像是毫发无损一般站了起来，全然不顾扑在地上时——那片渗人的血迹。
“please,pleasehelpuswe""redyingwedon""twanttodieyet。”（请，请救救我们，我们要死了，我们还不想死）
那位老妇人沙哑的嗓音在乜也身前响起。
乜也抬起头，看见她但有一丝疯狂的神情。
她似乎是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了一声枪响。
枪声是在她身后响起的。
她的身子怔了片刻，向前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紧接着，她向前踉跄了一步，眼神死死地盯着乜也，最后双腿一软，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
乜也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抬起头，朝着那名老妇人身后拿着枪的男人看去。
“whathaveyoudone”（你做了什么？）乜也问道。
在她身前，男人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将枪收了起来，朝着乜也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男人的步伐很快，乜也犹豫了片刻，便跟了上去。
她向前快步走了几步，朝着男人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我是漫城的独防裁者，杀她因为她身上有传染病，并且还是个疯子，”男人头也没回的说道，“如果不杀了她，那么，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活下去。”
“那尸体呢？就放在那里不管吗？”乜也脑海中回想起那名老妇人倒地时的模样，问道，“现在漫城已经有多少个人变成这样了？”
“大约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吧，”男人答道，“几乎整个城都沦陷了。”
“thefactisthatwehavetoaccept。”（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不得不接受）
“whatisthesourceofinfectionwhatisthewayofmunicationhowdoyoucontrolit”（那传染源是什么呢？传播的途径又是什么呢？你们怎么控制的？）
乜也的问题一连串的问了出来。
男人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问得那么急促。
在她停顿下来后，这才继续说道，“nosourceofinfection,norouteoftransmission,wedon""tknowanything。”（没有传染源，没有传播途径，对此，我们一无所知）
“howareyougoingtosolveit”（那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呢？）乜也问到，“don""ttellmewhatyouhaven""tsolved。”（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没有解决的方法）
“yes,you""rerightwereallydon""thaveasolution，”（是的，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没有解决的方法）男人说到“accordingtoourprediction,thisscarletfeverwilltakeawayatleast1/3ofthepopulationforus,itwillbeanaturalelectionandelimination。”（据我们预计，这场猩红热病，至少会带走1/3人的数量，对于我们来说，将会是一场自然竞选与淘汰）
“真是残忍，”乜也答道，“你们人类不是一向宣传和平有爱吗？”
“在自然面前，总是要低头的，”男人堆起一副皮像肉不笑的模样，“thisisthelawofnature,naturalselection。”（这是自然的规律——物竞天择）
“我会将这件事情上报到纽帮生物实验中心的，”乜也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为这里的病人做采样标记，并且带回纽邦生物实验中心。”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男人耸耸肩道，“不如就由我这个病人来当你的采集样品吧。”
“你也感染了这个病？”乜也皱眉问道，“那你怎么不干脆把自己也杀掉？”
“这座城里没有不感染这个病的，”男人答道，“所有的人——无论是谁——都感染了……”
“你不是说只有三分之一的人会被淘汰吗？”乜也问道。
“对，”男人回答道，“我只说了那三分之一的人会被淘汰，可没有说剩下的三分之二不会有事。”
“whatdoyoumean”（你什么意思）乜也皱着眉问道。
“thisnewscarletfevercantakeaperson""slifeinalmostthreedayswecan""tfindoutthecause,norcanwepreventit。”（这场新猩红热病几乎是三天就能带走一个人的生命，我们查不出病因，也没有办法阻止）
“thediseaseisdevelopingtoofastithastakenlessthanaweekfromthebeginningtothepresent。”（这个病发展的实在是过□□速，从开始到现在，总共过了不到一星期的时间）
乜也的目光垂下，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大量的红色疙瘩出现在他都皮肤上面，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乜也跟着他登上了楼梯，电梯门打开，穿过走廊，来到了男人的办公区里。
乜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而是将自己背在身上的箱子放在桌子上面。
男人此时将袖子挽了上去，看着乜也拿起镊子，小心的将手臂上，其中一个疙瘩给挑破了。
“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乜也一边用棉签沾取液体，一边说道，“恶心？头疼或者是一些其他的感觉？”
“只是有些咳嗽，”男人一边回答着乜也的问话，一边回答道，“今天早上的时候伴随着有些发烧，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发烧的时候烧到了多少度？”乜也问道，“是在感染的什么阶段，说的具体一些。”
“三十九度一，”男人回答道，“大约是感染了一天的时间。”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最后似乎是没有忍住，咳嗽的有些厉害。
乜也递给他了一张卫生纸。
男人用左手挡着嘴，右手接过纸巾，在他手指触碰到纸巾上时，一些鲜红的液体出现在纸巾上面。
“你咳出血了，”乜也皱着眉说道，“看来你的情况也并不乐观。”
“对，”男人说道，“就是自然免疫的过程，我们必须要做到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只有这样活下去的人类才是最完美的人类。”
“youareasocrazyman”（你可真是一个疯子）乜也看着他的脸，轻声说到，“allthepeopleherewillhateyou。”（这里所有的人都将会恨你）
“hateitlifeissocruel,whichiswhatpeoplehavetoexperience,andwhatidoisexactlythesame。”（恨就恨吧，本来生活就是如此的残酷，这是人必须要经历的，我做的也正是如此）
……
办公室里，高郁听到这，忍不住打断了乜也的话语。
“不好意思，”他说道，“我想有个问题，我需要先提前问一下，之前你说过漫城已经是一座空城了，那么，漫城变成一座空城——和这个新红热事件有关系吗？”
“漫城之所以变成了一座空城，就是因为这个猩红热事件，”乜也回答道，“只不过在我回到纽邦生物实验中心后，又被他们清洗了记忆，所以才会不记得这件事情了而已。”
“原来是这个样子，”高郁点头说道，“那你们后来有检查出来这个猩红热病的传染方式是什么了吗？”
乜也摇了摇头，随后答道：“他们没有确定，只是一种猜测。”
“他们认为可能是——水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