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我可以帮他
这妖怪不会一直在考虑该怎么逃脱吧?
萧骁有了几分怀疑。
毕竟这只妖怪并不算是自愿跟他来的,而是被他用蛊雕的强大威胁来的。
……
領胡向后退了几步,甩了甩脑袋。
这点撞击于它自然无碍。
人类的话让它的动作陡然一僵。
它在想什么?
它在想应不应该向这个人类询问关于那只大妖的事情。
结果不知不觉间,它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之前它的脑子完全没有放在外界,只是任凭身子跟着这个人类。
脑子里兀自想着自己的问题。
領胡有些踌躇。
要说吗?
既然这个人类都开口问了,它刚要顺势问出自己的疑惑。
微张的嘴巴又阖上了。
萧骁抬头看向前方。
他今天是适宜出行吗?
这样的运气……
他上前几步,对走出来的年轻女孩笑笑。
女孩也下意识的回了她一个笑容。
随即转头看着走进去的陌生男子的背影一脸的迷惑。
她认识他吗?
还是……他认识她?
……
“叮~”
数字亮起,电梯门缓缓打开。
萧骁从里面走出来。
領胡亦步亦趋的跟在这个人类的后面。
双眼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它没有到大楼里来过。
虽然不讨厌人类,但是它不太喜欢人类气味太重的地方。
而且,它也不是很喜欢封闭的环境。
那会让它觉得有些烦躁。
……
萧骁没有犹豫,直接按响了华家的门铃。
他也曾考虑过,是否采取迂回的方式解决华梓昀的问题。
但是,很困难。
华梓昀被他的父母关在家里。
他难道要当一回“闯空门”的“小偷”吗?
目标还是27楼的高层?
这难度系数有些过高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明明他是做好事,为什么要这么的偷偷摸摸、胆战心惊?
有时候,神秘的高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用的身份。
……
始终没有人来应门。
萧骁没有着急,只是一下一下的按着门铃。
不紧不慢。
可是里面的人却没有他这么好的耐心了。
萧骁向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门哗的被打开,因为开门人的过大力道,一阵猛烈的风扑向萧骁的脸上。
他的额发有了几分凌乱。
“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华父脸色难看,紧皱的眉眼流露出极大的压迫感。
门铃刚响起的时候,他就来门边看过了。
他以为是华母回来了。
虽然快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他也知道,华母对孩子有多挂心。
若不是这次来的是她的恩师,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儿子身边的。
……
结果,透过猫眼他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之前来过的阿昀的同学。
只有一个男生。
女生不在。
虽然不解这个男生去而复返的理由,他却没有开门的意思。
之前的那次意外已经让他胆战心惊了。
万一等下他开门的时候儿子又发作了怎么办?
……
听着耳边始终不断的铃声,华父告诉自己要忍耐。
时间久了,那个年轻人就会放弃了。
这是一场耐力站。
可是,他……输了。
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真的是……吵死了!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的行为都算得上是扰民了!
没有人开门、自觉离开不才是正确的做法吗?
这点体贴都没有?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他是笃定自己会给他开门吗?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即使再不甘愿,华父还是再次走到了玄关。
门铃声愈发的清晰响亮。
让他觉得刺耳极了。
深吸一口气,他重重的拉开了门。
……
“华叔叔好。”
萧骁礼貌的打招呼,眉眼微弯。
周身气度清朗。
这般自然的姿态好像他是被华家请上门的客人,而不是惹人厌的不速之客。
华父嘴巴微张,就要出口的骂人的话被他无意识的咽了回去。
而换了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问他。
“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随即反应过来的华父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心里满是懊恼。
似乎为了掩盖他刚才的“丢人”表现,华父神色不耐,语气糟糕,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温和,“不要再按门铃!”
“不然我就报警了。”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说到做到。”
说完,华父就要随手关上房门。
却发现受到了阻碍。
他抬眼看去。
果然,年轻人的手撑在了房门上。
他紧皱眉头,就要出声训斥。
“啊~”
一道男子嘶哑的叫声隐隐传来。
华父神色一僵,眉眼间透出了几分的慌乱。
他下意识就要用力关门。
同时厉喝出声,“放手!”
萧骁如华父所愿的收回了手。
奇怪的感觉一闪而逝,华父没有细究。
总之对方放手了就好。
不然,他还真关不上这扇门。
果然是年轻人,力气就是大。
他刚才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让这扇门有一丝的动摇。
这年轻人有练过的吧?
他不禁怀疑。
否则这看上去也不强健的身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那是你的儿子在叫。”
年轻人的话让华父的动作倏然停住了。
只差一点就彻底关上的门也顿住了。
华父手脚发凉,身上突然间就没了力气。
这个年轻人听到了刚才的叫声,他不奇怪。
但是,他凭什么就认为那是他儿子发出的声音?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僵硬得几乎扭曲的笑容,“你在说什么?”
“算了,我-”
“我可以帮他。”
萧骁打断了华父的话。
华父呆若木鸡。
什,什么?
他有听错吗?
这个年轻人说,他可以帮助阿昀?
什么意思?
他知道阿昀是什么情况?
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有见过阿昀!
可是,即使觉得荒谬,即使觉得不可思议,华父还是心动了。
这段时间,他还有华母一直在为儿子的治疗焦头烂耳、费尽心思。
医院跑了不少。
药也吃了不少。
儿子的情况却没有一丝的好转。
他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这个年轻人竟然告诉他-
“我可以帮他。”
“你可以帮他?”
华父喃喃重复了一遍,随即目光奇异的看向眼前的年轻人,里面有压抑的期冀,声音都沙哑了几分,“真的?”
“你可以帮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