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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过犹不及,物极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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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犹豫再三,壮着胆子拍了拍房门,那疯癫女子见她拍房门,也跟着过来拍房门。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拍什么拍,是不是欠收拾!”

    “大哥,大哥,你行行好,那位小姐发高烧了,能不能打桶凉水过来,不然她会死的。”她贴着门板说到,还故意加重了死字。

    果然,门打开了,那汉子看了看她,“挺爱管闲事儿啊。”说着走过去,看了看昏睡的女子,摸了一把头,果然烫的厉害,他心里一惊,这么美的美人若是就这么死了怕是上头会怪罪,“你有法子?”他疑惑的看向冬月。

    冬月点点头,面露焦急,“麻烦大哥打一桶凉水过来就行。”

    “等着。”那男子抛下一句话就走了。没过多久,果真提了一桶水过来。接着又把房门给关了。

    冬月将水提到边上,看了看那状似疯癫的女子,“好了,别装了,现在没有别人,若想逃出去就得救她。”那女子一听,没一会儿嘤嘤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在门口守着,也不要看我这边,有动静立刻告知,明白吗,不然我们就一起死。”

    那女子含泪答应,将耳朵贴在了门边。

    冬月撕下一节里衣袖子,里衣是细棉布做的,给人擦身再合适不过,她将袖子浸在水里,先放在那人额头上,接着扒开他的上衣跟裤腿,分别前胸腋下还有大腿根部擦拭起来,这么危急的时刻,她既没有心思害羞又没有心思欣赏男人的好身材,只盼着这烧能早点退去。男人神志虽然迷糊但是有人在给他擦拭身体各处他却清清楚楚,就这样整整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那人的烧终于退了,冬月也松了一口气,希望自己这通骚操作真的有用。她将男人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坐在一边开始休息,擦了一个时辰,她胳膊本来有伤,这会儿更酸了,护工可真是个累人的活。

    “有人来了。”门口的女子退回到墙边坐下。

    门打开了,开门的汉子看了看还在睡的千金小姐,“死了没有?”

    冬月很想翻个白眼,可惜她不敢,“托您的福,烧退了。”

    男子恩了一声,将水提了出去,他一时大意了,若是这些女子耍花招自己溺死了,怕是他要吃不了兜着走,好在是他瞎想,这些个女子胆小如鼠,哪有那自杀的胆子。

    冬月看了看边上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也被抓来了。”

    那女子看了看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叫水兰,昨日,去码头接我爹,谁知道走到半路看到一个人崴了脚,他让我扶他一把,我好心过去,便被抓到了这里。”

    这真是农夫与蛇,这些人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她恨恨的锤了锤地,“你放心,我来之前有听到县令大人关于剿匪的事情,或许没两日我们就能被救出去了。”这话她自己都安慰不了她自己。

    那女子却似乎看到了希望般难得的笑了笑,“恩,肯定能救我们。”忽然有微弱的声音传来。

    “水,水,我要喝水。”远边的男子轻声呢喃。

    幸好冬月用装馒头的碗装了一碗清水,她走过去准备用左手扶起男子,谁知左手被揣了一脚根本使不上力,不得已换了右手。一碗水喂下去,男子感觉舒服多了。他微微睁开眼,“谢谢你。”

    冬月被他突然的一笑晃了下眼,她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了,真是老天保佑你命大。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她希望男子能马上恢复体力。

    没一会儿,门又开了,这回是两个男子拖着一个女子进来了,将女子扔到地上两人就关门走了,水兰看到那女子又哇哇的哭了起来。

    “你别看。”冬月捂了捂男子的眼睛。

    心痛的看着那个女子,那女子此刻身无寸缕,浑身青紫淤伤,冬月哽咽着将之前她脱下的衣裳给她盖上,女子此刻已然奄奄一息。她不知道男子此刻的心情,若是她,看着亲人在自己眼前受此凌辱,不论死活,一定会跟他们拼了,哪怕同归于尽,哪怕鱼死网破。

    “柿子,柿子。”那女子声音微弱却睁开眼睛缓缓看向男子,“柿子,你没事了太好了。”说完露出了一个笑。

    那叫柿子的男子没有看她,只是闭着眼睛用手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衣襟,整个手都在颤抖。

    冬月在一边默默流泪,她退到那个叫水兰的姑娘边上,抱着她痛哭出声,坚强了这么久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群畜生就不是人,若多两日这姑娘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她实在是不敢想。

    “青蕊,你放心,今日欺负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那男子许久才咬牙说出这么一句。

    水兰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听到男子讲话,“他?”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冬月对着嘴嘘了嘘,“她就是个女子知道吗?”

    水兰领悟的点点头,又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冬月便跟她讲了自己被抓的经过,“这些匪盗太猖獗了,凡事过犹不及,物极必反,太猖獗就会灭亡你懂吗?”冬月安慰水兰也安慰自己。

    几人靠着墙各有所思,突然门又被打开了,这门每开一次他们就提心吊胆一次。

    好在进来的又是之前的老太婆,她直接指了指冬月。冬月给水兰使了使眼色,让她帮着照顾二人,这才跟着老太婆走了。

    “今日下午几个当家都去溪边抓鱼了,这好不容易抓了3、4条鱼回来你给好好做,表现好了还有几天安生日子可以过。”路上老太婆提点到。

    冬月乖巧的应是,并把针还给了老太婆。

    “缝完了?”老太太问道,她倒是忘了看那小姐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了。

    “缝好了,那小姐都疼晕过去了,不知道我这好心能不能帮上她。”冬月故意笑着说道。

    老太婆摇了摇头,带她去了之前的灶房,灶房的木桶里果然有三四条鱼。

    “大当家说了,今日主要就做这四条鱼,让你赶紧弄,他们等着吃呢。”

    冬月唯唯诺诺的应是,她将鱼宰杀,将其中两条剁成块用盐腌起,又将另外两条片成片,最后用她调料包的调料做了一个麻香煎鱼,一个麻香鱼片,照例,在菜端走之前,每个盘子里吃了一口,等了片刻见她没事这才将她带走。

    这回,她又被召见了,而且几人对她肉眼可见的客气了。

    “我看这回这个就别糟蹋了,留下来做个厨娘,养一段时间给老九做媳妇,怎么样。”

    “行啊,给我做媳妇我自然乐意。”

    大家一阵哄笑。

    冬月跪在边上,尴尬的笑了笑,你妈的滚蛋,长得跟癞蛤蟆似的还想做她老公,做梦。

    饭吃完,她又被关回了之前的屋子,这一夜,之前被带走的锦衣女子没有回来,柿子的姐姐青蕊发起了高烧,冬月又跟人要水被人一脚踹了回来,她感觉自己整个骨头都要散架了。最后两名大汉进来又强行将人拖走了,整个过程柿子都表现的极为冷静,让冬月觉得这个弟弟未免太冷血了些。

    夜里黑乎乎的,冬月趁着光线不明,在里衣口袋里摸出那包神仙醉,她觉得这一定是老天在帮她,知道她有此一劫让她准备了迷药。她将神仙醉小心的塞到了鞋子里。

    “刚刚那脚踹得可不轻,你该好好休息。”黑夜里,柿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好好养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冬月对他的冷血有些不满,口气难免生硬了些。

    “你在怪我?”他敏感的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

    冬月一味的沉默不说话。

    “柿子,你对你姐姐未免无情了些。”原来大家都没有睡,水兰叹了一口气,“当初别人要扒你衣服,若不是她拦着,你早暴露了。”

    “我若暴露,她也得死,不过是自保而已,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卵击石并不可取,忍一时之气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反击。”

    冬月承认他这话说的有理,只是这样说出来更显得无情。但是对比一个头脑发热的人头脑冷静确实更为可靠。冬月小心的挪到他身边,“你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能再拖了,你能走吗?”

    “你有什么计划?”

    “我这里有一包迷药,但是要找到合适的机会,明日我会先看情况见机行事。你能走吗?”

    “应无大碍。”男子沉默了一下,“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迷药?”

    “机缘巧合得的,咱们见机行事,有机会就跑。”

    第二日一早,青蕊被送回来了,虽烧退了,但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冬月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要冷静,她替青蕊整理好衣服,看着她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这姑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她逃走的机会。

    没成想,这个机会真的这么快来了,今日她去厨房帮忙的时候,寨子里的人明显少了,做饭也不再有两个大汉看着,另两个做活的妇人也不在,老太婆也显得有些兴奋,“婆婆,您看着挺高兴。”冬月试探的问着。

    老太婆白了她一眼,并没有回话,

    冬月觉得时机到了,她趁着摘菜的功夫将药粉拿了出来,趁老太婆不注意洒在了肉跟鱼的一边,然后轻淋了一点汤汁,接着借口鞋子脱了又将药包放了回去。

    “今日我们自己上菜,你端着菜跟我来。”

    冬月紧张的跟在后面,看着寨子各处,确实是走了不少人。到了大堂,原本吃饭的十来个人也变成了四五个。那个最凶巴巴的老五也不在。

    “万婆子,这菜你们尝过没有,有没有偷吃?”

    万婆子连连摆手,“三爷,没有、没有,做好了就端过来了,没有动过。”

    脸上带疤的男子指了指冬月,“她留下,你回去吧。”

    万婆子一听赶紧走人,冬月这会儿腿又开始不听使唤的打颤,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胆小的人,但是真碰上事儿还是忍不住的害怕。

    “你过来。”刀疤大汉呵到。

    冬月也想过去,奈何脚不受控制,“大哥,我腿软了,走不了。”冬月带着哭腔说到。

    几人哈哈大笑,那刀疤男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走到了桌前,按到腿上坐下。冬月虽然受不了他身上的臭味却又一动不敢动。

    “我说老三,这是人老九的媳妇,你怎么还占人便宜啊。”一个汉子笑嘻嘻的说到。

    “这不是他们不在嘛,我就是摸一把又不睡了她,等今日他们劫票大的回来,哪里还看的上这样的货色。”说完便在冬月屁股上摸了一把。“没什么肉,哎缺点意思。”冬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屋里那个小姐可是个好货色,大哥说回来就要办了她,到时候咱们也能喝些清汤。”

    “好了,不说了,起了心思又睡不了,白心痒,这菜都要凉了,来,”他掰起冬月的下巴,“你把这菜每个都替爷尝尝。”

    冬月拿起筷子,每份菜都在边缘夹了一片吃进嘴里。

    那大汉见状哈哈大笑,“这娘们儿吃东西就是好看,来咱们吃,这鱼昨日吃了确实做得好吃,哥几个多吃点。”说完又示意冬月给他们倒酒。冬月赶紧从他腿间跳下给众人倒酒。大约过了5分钟左右,桌上的人便倒了,冬月看了门口,将几人扶正靠在椅背上,她的心在打鼓。她端起桌上的鱼走到外边,对了远边看门吃饭的大汉招招手。

    “干啥?”大汉端着碗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冬月做唯唯诺诺状,“里头的爷说守门的兄弟辛苦了,说这鱼好吃,让我端出来给你们。”说完故做害怕的回去了。

    那大汉高兴接过,端到一边,赶紧招呼外面的兄弟一起吃鱼,说是当家的赏的。

    冬月在屋子里小心观察,直到外头的人倒了,她才松下一口气,身上已经紧张的出了一身汗。

    她端了盘子肉强装镇定的出了院子,回到关押的小院,看到守门的,“这这是那个叫三爷的人让我拿给你的,说你守门辛苦了。”将肉碗塞给他,自己便进了屋子,门也关上了。她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看外面,水兰看着她,“你这么了?”她好奇问道。

    冬月回身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大家都感觉到了异常,那男子也警惕起来。

    忽然听到外面砰的一声,冬月在门缝看了看,接着轻轻的打开门缝,果然见人倒了。

    她赶紧走到青蕊边上,“水兰,来,快,帮我扶起来,咱们这就走。”

    两人听了都是一惊,水兰又惊喜又高心又忐忑,她赶紧过去帮着扶起青蕊,男子也靠墙站了起来。

    “你自己注意些,跟上我们。”冬月有些担心他的腿。

    “走吧。”男子此刻站起来,足足高了她一个头。太久不活动,此刻站起来还有一点晃荡,他尴尬的咳了咳。

    冬月带着他们走出去,男子看到门口的大汉,一把抽了他腰上的腰刀。

    冬月扶着人一路走一路看,路上的人都倒了,这年代的药果然厉害,药效也太好了。正走着。。。

    “站住,你们去哪儿?”

    冬月心都快从嗓子口跳出来了,她回头一看,是做饭的万婆子。正想着如何应对,就见那男子窜前一步,一刀了解了她。

    她跟水兰吓得惊叫出声,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别人在她眼前杀人,“她只是个老太太,你打晕就行了,你、你”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觉得气愤难当,这是不是草菅人命。

    “妇人之仁!”男子看了她一眼,一拐一拐的走到边上,水兰吓得直哆嗦。冬月不想这个时候因为争吵节外生枝,她拍了拍水兰的肩示意继续走。

    到了寨口,发现有两个大汉把守在门口,“怎么办?”冬月着急,如果她们不抓紧时间,等人回来她们怕就要被人大卸八块了。

    男子咬牙握了握手中的刀,“等会我们打斗的时候,你们从边上出去,出去一路往东逃,跑不动了就找地方躲起来知道了吗?”

    这是要与人正面火拼,还没等冬月开口,那男子便将刀藏在了身后走了过去。

    “哟,这小姐今日可以出来放风了,待遇可真不错。”门口大汉看到她哈哈笑了起来,“你可不要过来,上头有规定,到了寨门一律按逃跑论,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那男子故意对着两人笑,笑得两人心猿意马。

    “这小娘子,青天白日的就来勾引哥哥。”一名汉子笑嘻嘻的走过去,不成想被男子出其不意的摸了脖子。另一个人见状勃然大怒,很快两人就打了起来。冬月跟水兰趁两人打斗,扶着青蕊便逃了出去。两人按以前说的一路向东跑进了密林。

    一直到跑不动了才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我们终于逃出来了。”水兰喜极而泣,“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大概是一直紧张的心情突然放松,水兰一下子晕了过去。冬月这下子慌了,她简直欲哭无泪,大姐,现在还不是晕的时候啊。她拍了拍水兰。又看了看可怜的青蕊,算了,不想挣扎了,几人原地休息。好在半个时辰左右水兰就醒了过来,醒来时一脸惊恐,好半天才意识到他们逃了。“不知道柿子怎么样了?”水兰虽然有些害怕他同样也有些担心他。

    冬月也在担心,都过去一个小时了,腿上又有伤,怕是凶多吉少了。她在心里叹气,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一个,她看了看躺着的青蕊。“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不然下场只会更惨。”

    水兰看着地上的青蕊,眼泪又留下来了,“冬月,她是不是也活不了了。”

    “不管如何,把她带上,死也不能死在那帮人手里。”冬月生在文明社会,对这样的暴行实在是无法忍受。

    两人撑扶着青蕊又在林子里走了一个时辰,“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水兰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了。

    冬月其实也走不动了,她看了看四周,“那边有小溪,我们到那边找个平地休息。”

    两人将青蕊扶到溪边的大树下躺好,他们则靠在了大树下,水兰脱了鞋子,看了看脚底的水泡,狠心挤破,疼的直咧嘴,又重新穿好鞋袜。冬月在看四周的地形,若是碰到突发状况,她好做好应对的打算。

    “要不咱给她擦洗一下吧。”水兰一看青蕊就想哭,虽然他们互相并不算认识,但是有着被劫的遭遇让她心生怜惜。

    冬月叹气同意了,她将里衣的另一只衣袖扯下,跟水兰两人小心的擦拭着青蕊的身体,擦到下身时,两个人都哭了起来。两人将衣服给人穿好,冬月便到溪边去洗外衣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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